重生之良婿——求之不得
时间:2018-10-07 09:11:54

  轮到方槿桐意外。
  肖挺只道:“东家常说,做生意讲究缘分,缘分到了,合则生财。交朋友也是,东家说同三小姐投缘,既然三小姐也喜欢对弈,这清风楼的位置也不差一个,三小姐想来的时候只管吩咐就是。”
  这翻话说的耐听,方槿桐露了笑颜。
  “还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肖挺步步为营。
  “肖掌柜请说。“
  肖挺隐晦笑了笑,抬头道:“三小姐同怀安侯可是熟识?”
  怀安侯?
  谁?
  方槿桐莫名摇头。
  肖挺愣了愣,又笑:“就是送那张名帖给三小姐的怀安侯啊,三小姐那日来清风楼的名帖,就是东家赠与怀安侯的。”
  清风楼名帖?方槿桐会意笑了笑:“哦,那是一个朋友送我的,许是她从怀安侯那里拿来的,我也不清楚。”
  她想是阳平郡主拿来的帖子,至于阳平是从何处拿到的,便不得而知了。
  肖挺嘴角抽了抽,那是东家想错了?
  只是前日东家才亲自送去的,第二日就转手给了他人,未免……诧异归诧异,肖挺也不好再多问,就拱手作别,上了马车。
  *****
  折回东苑路上,方槿桐眉间蹙了蹙。
  忽然停下,阿梧险些撞上她:“三小姐,怎么了?”
  怀安侯?方槿桐似是想起了一星半点,当时她同二哥躲在六扇屏风后面偷看摔了出去,爹爹有些抱歉向沈逸辰赔礼,口中就称得是侯爷。
  而二哥说,清风楼的名帖就是沈逸辰身边那个叫沈括的侍卫送来的。
  是巧合,还是……
  那名帖还真不是沈逸辰特意偷走戏弄她的?
  ……
  到东苑时,方如海等人还没吃完,显然是特意等她。
  思语给她盛饭,钟氏给她夹菜。方槿桐心中有些歉意。一面听方如海说起马车明日备好,一面听洛容远说后日出发去定州,她一边咽饭,一边点头。
  末了,喝口茶水漱口,方槿桐忽然想起沈逸辰的事,便开口问道:“表哥,你知道怀安侯姓什么?”
  桌上都纳闷得很,好端端的,问起怀安侯做什么?
  “姓沈。”洛容远简练。
  方槿桐嘴角抽了抽。
  “沈逸辰。”再次干净利落。
  方如海笑道:“容远说的可是驻守西南的怀安侯?”
  方槿桐脸都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辰辰:夫人终于知道我了!好艰难!
  桐桐:好艰难!得罪某个恐怖阴险的人,会不会被他整死,,,
  狗蛋:好艰难!两个主人都有病,只求你们能好好养狗
  小宝:好艰难!!想要露面好艰难,,,
 
 
第20章 搅黄
  国中还有谁不知道怀安侯?
  洛容远点头:”是他。“
  就连钟氏都津津乐道,怀安侯一门驻守西南,抵御南蛮入侵,战功赫赫。是国中一等一的侯门权贵,深得朝廷信任。普通官宦人家都怕入不得怀安侯府的眼。
  听说那怀安侯府的先侯爷过世有三年多了,当时还是怀安侯世子的沈逸辰承了爵位。南蛮趁机作乱骚扰边界,想从长风边界讨些好处,没想到这新晋的怀安侯比先侯爷更狠,一直打到南蛮其中一支险些背过气去。后来还是南蛮首领出面,才将这支部落保存了下来。
  接下来的三年,南蛮在边界秋毫无犯。
  弘帝龙颜大悦,对怀安侯更是赞赏有加。
  怀安侯府虽在西南,殊荣却无人可比。
  钟氏同方槿玉在一旁说得起劲,方槿桐却闷不做声。
  钟氏说的这些,她自然都听过。说书先生最喜欢说的便是这怀安侯一家的事,少年将军,孤军入蛮荒之地,扬我长风之威等等等等,少不了添油加醋。
  可其中有一句,方槿桐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都说怀安侯将南蛮那支打得险些灭种,是因为在先侯爷入殓那日,这支南蛮部落来了怀洲城附近骚扰,弄得老侯爷入殓时,频频有战报。怀安侯恼怒,一气之下才有了先前所说的险些灭族的一幕。
  由此可见,抛开怀安侯战功赫赫,扬长风威风之外,这沈逸辰其实是个锱铢必报,危险系数极高,武力值爆棚,还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方槿桐咽了口口水。
  想起那日撞碎花瓶,她言语也鼎盛,沈逸辰已经有些许不耐烦之意,结果第二日就忽然换了一幅嘴脸,故意殷勤一般。想起他对付南蛮一支的态度,方槿桐似乎已经猜到了沈逸辰的动机!
  一个锱铢必报的人,忽然在见面第二日对你说一见倾心,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蓄意从中作梗。
  她待字闺中,爹爹还在物色良婿,沈逸辰肯定是想搅黄了她的婚事!
  这就符合他其实背地里阴阳小气的作风了!
  ……
  等回到西苑,方槿桐还在叹息。
  早知道就不惹那尊瘟神好了,左右不过一个白玉瓷瓶罢了。
  举起狗蛋放在跟前,好好端详一翻,饶是认真道:“狗蛋,你说,你主人把你放我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嗷呜~“狗蛋抗议。
  方槿桐有些丧气:“我同一只狗理论这些做什么。”
  该来的始终会来,想也没有用。没来的时候,怕也不见得能好过。最不济,他一个怀安侯,欺负她一个姑娘家算什么。
  “嗷呜~”狗蛋表示赞同。
  方槿桐便将它放下,它继续去盘子里啃它的骨头,不亦乐乎。
  方槿桐觉得才几日,它似乎都长大些了。
  “阿梧。”她出声唤道。
  阿梧应声,掀起帘栊入了内屋:“怎么了,三小姐?”
  方槿桐起身:“晌午时候听表哥说,我们后日离开元洲去定州,你再去箱子里瞧瞧,早前给姨父姨母准备的那些料子和茶叶可还好?趁明日还有一天时间,若是有不妥的,我们再去趟城中也来得及。”
  “奴婢这就去。”阿梧赶紧去看。
  元洲到定州就三两日脚程,她也有些想念姨母了,还有姨母做的莲子羹,和小时候娘亲给她做的一个味道。
  *****
  到了晚间,方世万和陈氏回了医馆。
  方如海和钟氏提起方槿桐两姐妹和洛容远后日就要启程去定州,陈氏很是不舍,让丫鬟备了好些零嘴和吃食,在路上给她姐妹两人用。
  姑娘家出门在外,不比旁的,幸好有洛容远一路同行。
  洛容远在军中效力,此番回来又来了几骑,洛容远来接她们姐妹两人,方世万和陈氏其实也放心。
  “代问洛大人和顾夫人好。”陈氏同洛容远道起。
  洛容远拱手巡礼:“容远记得。”
  陈氏满意点头。
  方世万和陈氏没有女儿,一直将方槿桐视作亲生女儿一般,待洛容远便如同看自家姑爷了。
  方世万不忘叮嘱:”容远,路上好好照顾槿桐她们两姐妹。“
  洛容远应声。
  ……
  晚饭过后,洛容远送方槿桐回西苑厢房,阿梧已经在整理行李了。
  洛容远看了看,问道:“怎么不见那些拓本了?”
  他当日抄了不过两页。
  方槿桐窘迫笑了笑:“被人要回去了。”
  要回去?洛容远转眸看她,能一次借她这么多拓本的人,还会一次要回去?
  方槿桐愣住,她早前怎么没想到的?
  转念一想,这肖缝卿原本就是个性子古怪的人,谁说得清呢?
  洛容远看了看她,没有多问。
  *****
  清风楼。
  肖挺快步迎了上来:“东家,有消息了。”
  奉茶的侍女福身告退。
  他才从仁和医馆回来,带的自然是方家的消息。
  “确认过了,阿福是死了,方家也不清楚缘由,只是听衙门说是被人追债丢了性命,至于是何人做的,一时只怕还查不出来。只是这人行事隐秘,又考虑周祥,鲜有痕迹,应当不是普通的追债人所为。至于我们使银子的事,方家上下似是无人知晓,除了方槿桐,我又寻了旁的伙计和丫鬟打听过了,应当不会出错的。”
  肖缝卿点头。
  肖挺又道:“只是……”
  “只是什么。”有人端起茶杯,随口问起。
  “方槿桐……不像是认识怀安侯的样子。”肖挺说出疑虑:“属下说起怀安侯,她根本连是谁都不知晓,说那日楼里的帖子也是旁人送她的。”
  肖挺也觉奇怪,他们往怀洲城使过的法子多了去了,都石沉大海。偏偏这清风楼的名帖起了作用,谁想到来的人是方世年的女儿方槿桐?
  这名帖还是怀安侯亲自求的,方槿桐却不像认识怀安侯的模样,他实在有些看不懂了。
  肖缝卿轻抿了一口,目光也垂下,似是在思忖。
  恰好又有人匆匆上了四楼:“东家。”
  “嗯。”
  那人拱手执礼,肖掌柜不是外人,那人也不避讳:“东家,早前还有人在查那个车夫的底细。”
  肖缝卿这才抬眸。
  肖挺目光有些发紧,东家的身份,他是有些担心。
  “谁在查?”肖缝卿却是淡定。
  “怀安侯府的人。”
  肖挺深吸一口气,怎么偏偏又是怀安侯府。
  “我知晓了,下去吧。”肖缝卿指尖轻叩桌沿。
  肖挺关切上前:“东家……”
  肖缝卿指尖继续,口中念念有词:“怎么扯上了怀安侯府……”忽得,指尖停住,抬头看向肖挺,良久才道:“沈逸辰做的。”
  嗯?肖挺不解。
  肖缝卿又道:“怀安侯府能震慑西南一方,沈逸辰的手段可见一斑。虽然不知那个叫阿福的车夫怎么冲撞了沈逸辰,但堂堂一个怀安侯府岂会无缘无故对付一个车夫?只希望……你给那个车夫银子的事情不要节外生枝,否则被沈逸辰盯上始终是件麻烦的事情。”
  那……这可如何是好!肖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东家……此事可大可小……“
  肖缝卿放下茶杯,幽幽道:“他还没查我,就没到糟糕的时候。眼下正好去躺京中,他得了我一处苑子,总该让我探些口风“
  啊?肖挺骇然:“东家……这可使不得……”
  眼下风声还不明朗,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送上门去的!
  肖卿逢就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肖挺再问,他也不多出声了。
  清风楼名帖也好,那个车夫的事情也好,哪一件都同方家有关。若是不弄清楚怀安侯府同方家的关系,只怕捉襟见肘。
  方槿桐……
  他幽幽垂眸。
  *****
  转眼到了后日,医馆的伙计帮忙搬了行礼上马车。
  马车是方如海新置的,车夫又洛容远带来的人兼着做的,安全得很。
  “容远是个好孩子,行事周全,处事妥当,对你还好,我是越看越喜欢。”送别时,方槿桐挽了陈氏的胳膊,陈氏就拍拍她的手臂,语重心长念叨:“想来你爹爹和姨母也是这个意思,都是为了你好,大伯母也是过来人,你可不许任性。”
  陈氏待她亲厚,她嘴角微微牵了牵:“知道了大伯母。”
  都过了及笄之年,一句话不用说多次,当是听得明白了,陈氏便不再多说。
  方槿桐感激笑笑。
  东西都放置妥当,方槿桐看去,洛容远在检查马车的横梁和轮子,他身材挺拔,腰间挺得笔直,双目凝视,看得仔细认真,不时用手敲一敲。
  是个值得信赖之人。
  钟氏轻声叹了叹:“真是要赶紧嫁过去才好,这么好的姑爷,可得看紧了。“
  “嫂子……”方槿桐闹心。
  方槿玉也恼火。
  不远处,洛容远恰好起身,车身和马匹都看过了,没事,可以安稳上路。
  “出发吧。”不然天色晚了,赶不上到下一个城镇落脚,就得住马车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换个小地图
  然后就回去
 
 
第21章 洛家
  入了三月,日头真就渐渐暖起来了。
  定州在元洲城南边,马车越往南走越暖。这一路上绿芽新柳,草长莺飞,让人看了心情都不觉大好起来。
  元洲城去往定州都是官道,洛容远骑马走在前面,随行的还有军中跟来的四五骑。
  方槿桐和方槿玉共乘一辆马车,马车里还有碧桃和阿梧伺候着,稍微有些打挤。
  随身的行李单独安放在后车里。
  这一路景色虽好,却有三两日之久,总归要寻些小玩意儿打发时间。方槿桐抱着狗蛋,看看棋谱,时间过得也快。
  对坐的方槿玉则是拿着绣花针在绣荷包。
  方槿玉的绣工在京中贵女里都算拿得出手,旁人夸赞她,她外出时便喜欢拿出绣框来挑些针线绣。只是现如今在马车,虽是官道平顺也免不了磕磕碰碰,不时扎到指尖,就听方槿玉轻微‘嘶’得一声。
  方槿桐都替她疼。
  然后见碧桃给她擦拭,上药膏。方槿玉再继续不依不挠绣她的荷包。
  她那荷包绣得确实好看,色彩明媚,走线规整,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荷包上绣的是蝙蝠和鱼。蝙蝠是福的谐音,鱼是年年有余。送长辈便是要绣蝙蝠和鱼。
  她早前也绣过一次虎头纹,爹爹在朝为官,虎头纹的荷包寓意官运亨通。只是她的这双手总没有方槿玉的巧,绣得勉勉强强才能看得出是虎头纹,爹爹却喜欢得很,走到何处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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