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邪王轻点宠——萧渔
时间:2018-10-08 09:35:12

    而最吸引她注意的人,自然是站在最中间的南宫楚。
    这是她第一次瞧见他穿着龙袍,头戴帝冕的样子。
    年轻的帝王站在那里。仿佛身后庄严的天坛都成了他的陪衬。
    三千凡尘皆不见,本来还有些紧张的眼里只有他那威严又俊美如天神的身影,他含笑朝自己伸出手,她便将自己的手放心地交给他,由他带着,一步一步得登上了天坛的最高处。
    她本以为这会是一段艰难的历程,可是当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时,她仿佛觉得自己并不是在踏着高高的台阶,而是与他一起并肩行走在云端之上,大千世界都在他们脚下。
    祭天大典结束后,南宫楚亲手将象征着皇后尊贵地位的凤印交到容晓手上时,也宣布着容晓正式成为了这大胤皇朝的皇后。
    帝后同时站在宝殿之上,接受着群臣的朝拜。南宫楚还当场便宣布大赦天下,举国沸腾,那礼炮足足响了三天。
    封后大典之后还有庆祝的晚宴,也是帝后接见各国时辰的时候。幸好距离晚宴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容晓赶紧回了凤梧宫好生歇息一番。
    穿着凤袍,头戴着十几斤重的凤冠的花拾欢在与南宫楚祭天和接受群臣朝拜的时候还能面前保持着皇后的端庄形象,等仪式终于完了,容晓早就不顾形象的连头上几斤重的凤冠都懒得摘,直接像一团烂泥一般瘫在床上。
    小欢瞧着她四仰八叉的样子,这边上还有不少伺候的宫女,她只能无奈道:“晓晓如今好歹也是皇后了,应该要有点皇后的样子才是。”
    容晓还在累的喘粗气,“这一日下来,我已经觉得自己快脱掉一层皮,管他有没有皇后的样子,让我先好好歇歇。”
    “就算你要歇,也要将你头上这沉重的凤冠摘去,否则你就这样睡觉也会难受。”
    清越的男音响起,原来是南宫楚过来。他此刻已经摘去了帝冕,只是身上还穿着一身象征皇帝身份的明黄色龙袍。
    小欢一见他来便朝他行了一个礼之后识趣的退下了,还将其她宫女一同带下,只留一个话少动作伶俐的宫女留下来伺候。
    南宫楚坐到她边上,花拾欢懒懒的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些各国君主和使臣你不需要接待吗?”
    南宫楚拾起她的手放置唇边轻轻一吻,“因为朕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朕的皇后。”
    容晓脸上又是一热,幸好被这凤冠垂下的金珠子给挡住了。南宫楚很少在她面前自称为“朕”,每次一称呼容晓就觉得特别的苏。
    南宫楚亲自将她把凤冠摘下来,她的如瀑般的秀发顿时洒下来,如绸缎般滑过他的掌心。南宫楚心神一动,对边上伺候的宫女道,“去打一盆温水,取一张帕子来。”
    那宫女很快就将东西端来,“是要给皇后娘娘擦脸么?”
    南宫楚道:“你先下去吧,朕亲自来。”
    那宫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还是退下了。
    容晓等她走了之后,便道:“你这又哪有一个皇帝的样子,待会别还被一个小宫女给笑话了。”
    南宫楚不以为意的笑道:“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我为你擦脸又有什么稀奇?”
    说着他已经将帕子打湿,又拧干之后慢慢的擦去她脸上的妆容。他的动作如此温柔,让容晓整张脸都酥酥麻麻的,这样近的距离,她可以看到他的长睫毛,他硬挺的鼻子,他的看不到一丝毛孔的光洁肌肤,还有那因为认真显得十分性感的红唇。
    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抬起头,在南宫楚双唇上亲了一口。
    南宫楚唇角一勾,“朕的皇后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朕再一次洞房花烛么?”
    说着顾不上容晓的脸还有一半没擦干净,贴着她将这个吻变得绵长深入起来。
    等他终于舍得放开她,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若不是看她累了一天,待会还有晚宴要应付,他还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他继续用帕子将她的另一半脸擦净。容晓握着他的手,“你今天定也十分受累,不如也躺一会吧。”
    南宫楚笑道:“好,我们就一起躺一会。”
    两人就这样直挺挺得躺着,衣服也不脱被子也不盖,只是静静的躺着。
    容晓反而还睡不着了,她看了因她封后,特意摆放的一张凤床顶部的雕龙画凤的图案一会,叹道:“想不到我就这样成了你的皇后。”
    南宫楚听完,突然起身朝她行了个礼,“是啊,还没给我们大胤的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吉祥,小生这厢有礼了。”
    容晓捂着嘴一笑,也站起来对他回了一个礼,“皇帝陛下万岁,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南宫楚却道:“千年王八万年龟,朕可不愿做什么乌龟,只愿能与晓晓平平安安携手一生白头偕老便已足矣。”
 
  ☆、059 变成老妖精
 
哪个皇帝不喜欢别人对他高呼万岁,只有这厮居然用王八来比喻自己。
    容晓窝在他怀里道:“可是我还想着要跟莫老去学一学驻颜术长生不老来着。”
    南宫楚摸着她的脸,“要长生不老做什么?难道你想变成老妖精去勾引人家良家少男么?”
    容晓嘻嘻一笑:“若是真能勾引得到,那也是我的本事。”
    结果惹得某人眼睛里的两团邪火烧的厉害,直接就朝那口无遮拦的女人扑了过去。
    两人正闹作一团,互听边上有人啧啧叹道:“小萝卜,你以后还是跟着你曾爷爷混吧,免得你这根好苗子被这这对白日宣淫的父母给带坏了。”
    容晓忙推开正在她身上作乱的南宫楚,看到是莫老牵着小萝卜头过来。小萝卜头还仰起头来认真地问:“曾爷爷,什么叫做白日宣淫?”
    南宫楚轻咳了一声从床下下来,“晚宴还有一段时间,祖父怎么就过来了?”
    莫老哼道:“谁稀罕参见你那劳什子晚宴,老夫是给自己的孙媳妇送礼物来了。”
    容晓一听就眼睛一亮道:“莫老可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我?”
    莫老瞪她一眼,“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将称呼给改一改。”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白团,很是肉痛得往容晓跟前一递,“这是给你的。但你且记着,这是借给你暂时用用,不是送给你的。”
    这两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正是莫老一直当作命根子似的大毛毛。但容晓并不怎么待见它们,尤其是看到它们那尖尖细细的牙,就觉得脖子痛通麻麻的,“既是莫老的心头所好,晓晓又怎么能横刀夺爱。大毛二毛莫老还是拿回去吧。”
    莫老哼道:“若非为了救你这丫头的命,你以为老夫舍得借给你用?老夫早已听闻你身上有圣衣教的血虫,这血虫寄生在宿主体内,可以使宿主功力大增,但也会对宿主的身体造成极大的反噬。因供养一条血虫需要源源不断得吸食新鲜血液,这也使养着血虫的宿主变成了需要不停吸食他人血液的嗜血狂魔。所以我且问你,你最近这段时日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血虫的事容晓之前就知晓了,那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悸动,吸食了大量南宫楚的血,可是自从从那幻境中出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要吸食人鲜血的欲望了。
    却见南宫楚听完莫老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将大毛二毛塞进莫老的怀里,“祖父还是将它们拿回去吧,晓晓已经不需要了。”
    莫老吃惊道:“莫非这丫头血虫已经没了?这可奇怪了,血虫一旦寄生在宿主体内,就会随着宿主生而生,宿主死而死,宿主永远都摆脱不了。”
    想到自己体内一直养着一条可怕的虫子,容晓还是打了一个寒颤,“既然摆脱不了,那这大毛二毛又有什么用呢?”
    莫老心痛道:“老夫这大毛二毛是世间罕见的雪灵貂,与这圣衣教饲养的蛊虫是相克的。若是你抵御不了血虫的反噬,又不愿变成吸血鬼去吸活人的血,饮上大毛二毛的几滴血便可。只是可怜老夫娇生惯养的大毛二毛啊,它们这般身娇肉贵的,老夫怎么舍得让它们去做药引啊?”
    他这哀嚎得,连小萝卜头都受不了得用自己的小胖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耳朵。
    南宫楚无奈道:“祖父,我已说过,晓晓并不需要大毛二毛做药引。只要她一直呆在我身边,她体内的血虫就永远不会出来作乱。”
    他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不仅莫老,连容晓都很是怀疑。当年他就骗她说她活不过二十五岁,只有呆在他身边才能活得久一些。当时她还太年轻了些,竟还信了他的鬼话。
    如今他这话简直就跟当年同出一辙了。
    外面响起了礼炮声。南宫楚道:“晚宴要开始了,祖父和我同去吧。”
    莫老重新将大毛二毛两个宝贝搂在怀中,“老夫早已不是你们皇家人,还参加你们皇家劳什子宴会?告辞!”
    说着使劲揉了一下小萝卜头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蛋,就像风一般得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萝卜头微张着小嘴吃惊道:“曾爷爷好厉害。”
    南宫楚将他抱起来,“小萝卜若是喜欢曾爷爷,等你再长大些,父皇把你送到曾爷爷那让他教你功夫可好?”
    容晓听了他话忙不满道:“小萝卜若是想学功夫,有我这个娘亲教就好了。何必要麻烦莫老?”
    就那不正经的老头,还不知道会把她儿子教成什么样。
    南宫楚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放心,莫老当年将你男人教得如此优秀,你的儿子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容晓直接毫不客气得拆他的台,“陛下难道不知道谦虚使人进步么?”
    南宫楚仍然笑眯眯道:“但是朕已经没有什么进步的空间了,如今唯一的遗憾就是膝下只有一位皇子,少了一个可爱的公主。皇后准备何时将朕这个遗憾给补了?”
    眼下已经有宫女过来给她梳妆打扮准备晚宴的事,这厮还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叫她给他生孩子。容晓只好非常谦和得回他,“若到时候是陛下来生,臣妾非常愿意出这一份力。”
    南宫楚:“……”
    这晚宴便在御花园的一个紫薇阁中举行,帝后携手双双前去时,那紫薇阁已经高朋满座。那坐在贵宾位的自然是各国君主,但容晓很快被挨着燕云深的一个人吸引住了目光。
    此人,竟是被她扔在东巷好些日都没去过问,她的亲生父亲雪中玉。
    雪中玉虽然威望颇高,但毕竟是江湖中人,此刻能出现在这皇家宴席中,委实让她觉得稀奇。
    南宫楚低声道:“我已知晓你们之间的关系,今日是你的封后大典,他作为你的亲生父亲,岂可不来?”
    容晓顿了顿,瞧着坐在一起的燕云深和雪中玉,忽然道:“阿楚,你有没有觉得,燕公子和雪大侠长得有几分相似?”
    南宫楚微微一笑:“并不觉得。”
    帝后一出现,晚宴上的各国君主和使臣以及大胤群臣全部都站了起来。南宫楚微笑道:“今夜只是朕为皇后设下的夜宴,但求宾主尽欢,诸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以及平日劳苦功高的爱卿们无须多礼。”
    他们一同坐在高位上,南宫楚又继续说了一些什么愿各国世代交好的冠冕堂皇的话,众人再举杯附和。
    容晓却觉得甚是无聊,又因一天都无聊,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南宫楚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时故意伸出手捏了捏她一向最敏感的耳垂,“困了?”
    被他这么一捏,容晓不仅耳根红了,这火辣辣的感觉还一直蔓延到脸上,她忙作贼似的到处看了看,却瞧到了雪中玉投递过来的视线。
    容晓定定神,就算她现在还不愿意承认,他始终是她的亲生父亲。当着亲生父亲的面,委实应该端庄一些。
    南宫楚浑然不觉她的羞涩,继续道:“既然是特意为你举办的宴会,自然是有好节目的,你且等着吧。”
    说完,他拍了拍手,在这宴席最中央,突然搭了一个高大的台子。这台子四周还用幕布蒙着,看不到上面的情形。
    容晓还以为这是个古人最喜欢的戏台,正更觉得无趣。忽然在那被幕布包围的高台上响起了一阵琵琶声。
    能弹出这样绝妙的琵琶之声的人,容晓只能想到一个,那便是玲珑水榭的花魁曼笙姑娘。
    随着这琵琶声想起,幕布缓缓落下,露出了一个氤氲在雾气中的七彩池,池水如天镜浮空,那空中突然飘着许多孔明灯,似乎已全部被这池水收入其中,而池子正中央立着一颗巨大的含苞白莲。
    只看到这样的场景,台下的文武大臣都露出赞赏之色,此情此景,完全就像是一幅跌入凡尘的仙境之画。
    很快,巨大的白莲开始缓缓绽放,随着白莲的花瓣徐徐伸展开来,坐下的大臣们不受控制的一起发出惊叹声。
    只因在那白莲之中,竟还站着一个绝色无双的白衣女子。在白莲盛放到极致,月影摇晃中,白衣女子开始翩然起舞,广袖长带,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姿或软若绵柳随风摆,或灼似芙蕖出渌波。
    这献舞的容晓一眼看出来就是那曼笙姑娘,只不过她现在完全打扮的就是月宫的嫦娥仙子的模样。
    南宫楚对容晓道:“你喜欢那幻境中的日子,我又何尝不是?我觉得在那里面最快乐的之一便是同你一起过那中秋佳节。但如今中秋佳节已过,我便请这嫦娥仙子与你把这节再过一次,如此,才算是真正的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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