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卿王妃——月陌紫觞
时间:2018-10-08 09:48:51

  一时间,朝堂内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了队伍最末端叶承所在的位置。
  叶承原本在地面上跪得好好的,谁知道那张虎一过来就拎住了他的后襟,当下脑子一热。
  “张虎!”叶承猛地站起身来怒视张虎,质问着道。“是你诬蔑于我!”
  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就是奸夫的!
  定是张虎造谣生事,趁着别人都在议论字条时就准备了另外的字条!
  这张虎平常就总跟他不对付,肯定是想着借此机会好除去他!
  他不能让张虎的奸计得逞!
  “张虎,放开我!”叶承稳住下盘,开始用手指去抓挠后襟的那只手。“好歹我也是武将,你认为这样就能抓我了么?放开!再不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虎懒得理会叶承的叫嚣及反抗,手腕上也是一阵阵泛着疼痛,便毫不犹豫的一手刀劈晕了叶承。
  “这下可清净了。”张虎顿时心中舒坦了,拖着犹如死尸般没了动静的叶承迈开脚步。
  反正璃主子的命令是让他把叶承给带到邢祁阳那边确验血缘,又没说必须是把清醒的叶承弄过去。
  所以……晕着的应该也成吧?
  张虎来到邢祁阳身旁,然后松开手把叶承给丢在了地面上。“喏,给你。”
  正蹲下身为安秋语取指血的邢祁阳,被突然摔在身旁的中年男子吓得跌坐在地面上。“!!!”
  “喂,你没事吧?”张虎以为邢祁阳是一时没蹲稳,便伸出手要去扶邢祁阳。“来来来,快起来。”
  “有病。”邢祁阳顿时白了张虎一眼,拍开了他的手自己站起身来,猜测着道。“你把这人丢过来干嘛?莫不是让也确验他的血缘?”
  张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正是!”
  邢祁阳看了看张虎,又看了看地面上明显是被打晕的叶承,再看了看安秋语及安心……
  “我知道了。”邢祁阳立马就从自己带来的药箱里又掏出一个空碗,半跪在地面上取走叶承的指血。
  转眼,已过午时。
  平常的这个时候,早朝议事早该结束。
  可由于要等待着安心、安秋语、叶承三人血缘的确验结果,百位朝臣便是想离开朝堂也离开不得。
  “好了,结果出来了。”邢祁阳的视线从地面上两个血碗中已经完全融合的指血中抽离。
  张虎急不可耐地抓住了邢祁阳的胳膊追问。“结果如何?”
  邢祁阳默不作声的推开了张虎,转身面对着季琉璃又是弯了弯身,才道。“郡主,经血缘确验。
  安贵妃和安秋语确是直系血缘,叶承与安秋语也确是直系血缘。
  也就是说……”邢祁阳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又在犹豫着该不该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季琉璃看出了邢祁阳心有胆怯,便直接接下了他的话道。“也就是说,叶承、安心就是安秋语的亲生父母。”
  结论一出,一旁被捆绑在靠椅上的安心面如死灰。
  而那被点了僵穴跟哑穴的耶律智,则是两眼直瞪着自己那向来雍容华贵的安心。
  突然,耶律智胸口一紧。
  “噗……”耶律智喷出一口鲜血,不用细想也知道是两日前被耶律卿打中未愈的内伤再度发作。
  安心自然是注意到了耶律智的情况,瞬间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声音哽咽。“智儿……”
  群臣直到这时,才从刚才邢祁阳宣布的血缘确验结果中回过神来。
  “卧槽!”
  “卧槽卧槽!”
  “卧槽……”
  “太特么卧槽了!”
  “你们除了‘卧槽’还能说点其他的么?”
  “关键也只能想到‘卧槽’了啊!不然你想一个试试!”
  “我……我……我……卧槽!”
  “看吧,还是‘卧槽’。”
  ……
  “好了,肃静!”季琉璃扬声镇住了堂下群臣的喧闹。“现在不是说那些无聊话的时候。
  安贵妃与叶承通奸并育有一女的事情既已成事实,就必须尽快解决才行。
  否则该置君主于何地?又置东临律法为何地?
  现在君主昏迷不醒,本宫又不了解东临律法……摄政王未曾婚配想必对此事也不能妄下决断。
  因此,还望众臣为本宫出谋划策才好。”季琉璃把麻烦的事情甩给了众臣。
  她虽然已经设想好了几乎所有的事情,但确实是不知道该怎样处置这些人。
  安心,身为一国贵妃竟然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还育有一女交给亲哥哥安富华抚养。
  再说叶承嘛,光‘动了君主的女人’这一条罪名就足以千刀万剐。
  而安秋语……其实说起来是挺无辜的。
  若是能够选择投胎的去处,恐怕谁也不会选择两个偷欢之人作为父母吧?
  
第584章
 
  堂下众臣毛遂自荐要审问安富华的声音络绎不绝,季琉璃已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崔公公看出了季琉璃的不耐烦,便又尖声喊道。“肃静!肃静!肃静啊!”
  其实对如此喧闹的朝堂,崔公公也很无语。
  东临开国以来这么多年,他几乎每日都跟着耶律德上下早朝。
  当然,他不可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出席早朝。
  毕竟也都是人,难免会出现因伤风感冒或其他原因而无法出席早朝的时候。
  不过无法出席早朝的日子绝对是屈指可数的。
  因此,他以一个可能比此时此刻朝堂中绝大部分朝臣出席早朝次数都要多的经验者来证实一件事情。
  今日的早朝,绝对是东临开国以来数千次早朝当中,最混乱且最嘈杂的一次。
  也许是崔公公的声音太过尖利,也许是看在了崔公公是朝堂老前辈的份儿上……
  在崔公公连声的‘肃静’结束时,朝堂内的喧闹总算是停止了下来。
  “都舍得安静下来了?”季琉璃不禁微虚起双眼质问朝臣。“一个个争先恐后想要审问国舅,是想要做什么?
  本宫是让你们为处置安贵妃、叶承二人出谋划策,没让你们为审问国舅毛遂自荐!
  跟你们说实话,本宫现在是极其的不耐烦!
  本来,莫名其妙被要求代理国事及择选继位君主的事儿就够烦了。
  现在出了安贵妃这么一档子破事儿,就更是让本宫烦上加烦!
  还指望着你们能替本宫分忧些许……
  可别说是分忧了,你们完全就是在徒增本宫的烦忧!
  特么的,能不能让本宫省点儿心?
  行了,也懒得让你们出主意了。”季琉璃深呼吸一口气以平复有些浮躁的情绪,直接询问道。“叶靳玄叶爱卿何在?”
  她记得耶律卿说过,‘叶靳玄是自己人,精晓古事古文及各国风俗律法,若在朝堂上遇到诸如此类的困难,只管询问他便可。’
  被叫唤到名字的叶靳玄自群臣中站起身,朝着季琉璃弓腰抱拳。“微臣在此。”
  “听说你能将东临律法倒背如流?”季琉璃轻挑起了眉头。
  叶靳玄似是从来就不懂得谦逊为何物,应声回答道。“是!”
  “很好。”季琉璃莞尔一笑。“那么,你就来说说,根据东临律法,安贵妃、叶承应当受到怎样的惩罚?”
  “回郡主。”叶靳玄毫不迟疑就背诵起了东临律法中有关通奸者的部分。“根据东临律法第一卷第三百九十七条第一项所示:罪犯通奸者:
  男以五马分尸为刑女以凌迟处死为刑其二人若无苟合之亲(子嗣),则祸不及旁人其二人若有苟合之亲(子嗣)……
  则,亲子(儿子)发配边疆沦为战奴,永世不得回朝则,亲女(女儿)辫为娼籍,永世不得赎身。
  另:若通奸者族亲知情不报,则按苟合之亲条例论处,男奴女娼以上!”
  “既然律法中有明文规定,就按照律法来吧。”季琉璃轻抿了抿唇角,看向一旁的崔公公。“崔公公,拟旨。”
  “是,郡主。”崔公公应声后就要前往御书房拟旨,但在想起了另外的事情后就又回到了季琉璃身旁。“郡主,那您看国舅……该如何论罪?”
  “国舅……唔。”季琉璃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因为现在压根儿就没有证据证明安富华那番‘不知情’的言论是否属实,又怎可轻易降罪呢?
  “啊,对了,郡主。”叶靳玄突然想起了有关暂时无法论罪者的律法条款。“根据东临律法第二卷第七条第五项,有关无法论罪者的条款:若当场无法判定此人是否有罪,或无证据证明身怀有罪者的罪责,允许将其暂且关押于牢内。
  待证据齐全后,对于有罪者则按罪项逐一问罪论处,对于无罪者则需补偿五百银后再无罪释放。”
  “叶爱卿,好样的!”季琉璃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扬叶靳玄,然后便偏头催促起了崔公公。“崔公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拟旨去啊。”
  “是是是。”崔公公忙不迭地点头应道,转身就小跑着出了朝堂侧门。
  而堂下,耶律克见季琉璃似乎没有要问罪耶律智的意思,不由得放下了踩着耶律智肩膀的那只脚。
  “郡主,小王有一事不明。”耶律克面对着高位单膝跪下。
  季琉璃虽然诧异,但还是询问事由。“何事?”
  “当然是大王爷的事情。”耶律克生怕别人就忘记了耶律智似的,嗓门儿不禁又提高了许多。“郡主可别忘了,大王爷是安贵妃的儿子!”
  “这……又如何?”季琉璃摆明了是当作没听懂耶律克的眼下之意。“本宫自是知晓大王爷是安贵妃之子,可这有什么问题吧?”
  耶律克以为季琉璃是因为太过纯良而不懂世事,便好意提醒道。“问题大了,郡主。
  这大王爷是安贵妃之子,说不定早就知道安贵妃与人私通之事,说不定也早就知道安秋语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如今郡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置了大王爷的母妃及妹妹,难保日后大王爷不会记恨、报复郡主。
  是以,小王建议郡主将大王爷也一同关押入天牢。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郡主遭受到大王爷的伤害啊!”
  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耶律克是在落井下石,想要借机铲除耶律智。
  因为……天牢虽然守卫森严,却也是下手铲除异己的最佳场所。
  只要季琉璃答应耶律克将耶律智给收押,那他们敢保证……耶律智绝对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不喘气的那种)。
  可季琉璃哪儿能随了耶律克的意啊,当场就言之凿凿的训斥起了耶律克。
  “二王爷,你太过分了!”季琉璃表现得十分痛心疾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在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能不能转过去看看大王爷此刻的表情?
  如此无助,如此痛不欲生……摆明了他对安贵妃的事情也是痛恨到了极点啊!
  你不过去安慰安慰他就算了,还如此落井下石,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第585章
 
  “既然律法中有明文规定,就按照律法来吧。”季琉璃轻抿了抿唇角,看向一旁的崔公公。“崔公公,拟旨。”
  “是,郡主。”崔公公应声后就要前往御书房拟旨,但在想起了另外的事情后就又回到了季琉璃身旁。“郡主,那您看国舅……该如何论罪?”
  “国舅……唔。”季琉璃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因为现在压根儿就没有证据证明安富华那番‘不知情’的言论是否属实,又怎可轻易降罪呢?
  “啊,对了,郡主。”叶靳玄突然想起了有关暂时无法论罪者的律法条款。“根据东临律法第二卷第七条第五项,有关无法论罪者的条款:若当场无法判定此人是否有罪,或无证据证明身怀有罪者的罪责,允许将其暂且关押于牢内。
  待证据齐全后,对于有罪者则按罪项逐一问罪论处,对于无罪者则需补偿五百银后再无罪释放。”
  “叶爱卿,好样的!”季琉璃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扬叶靳玄,然后便偏头催促起了崔公公。“崔公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拟旨去啊。”
  “是是是。”崔公公忙不迭地点头应道,转身就小跑着出了朝堂侧门。
  而堂下,耶律克见季琉璃似乎没有要问罪耶律智的意思,不由得放下了踩着耶律智肩膀的那只脚。
  “郡主,小王有一事不明。”耶律克面对着高位单膝跪下。
  季琉璃虽然诧异,但还是询问事由。“何事?”
  “当然是大王爷的事情。”耶律克生怕别人就忘记了耶律智似的,嗓门儿不禁又提高了许多。“郡主可别忘了,大王爷是安贵妃的儿子!”
  “这……又如何?”季琉璃摆明了是当作没听懂耶律克的眼下之意。“本宫自是知晓大王爷是安贵妃之子,可这有什么问题吧?”
  耶律克以为季琉璃是因为太过纯良而不懂世事,便好意提醒道。“问题大了,郡主。
  这大王爷是安贵妃之子,说不定早就知道安贵妃与人私通之事,说不定也早就知道安秋语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如今郡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置了大王爷的母妃及妹妹,难保日后大王爷不会记恨、报复郡主。
  是以,小王建议郡主将大王爷也一同关押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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