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中当校花——优莉
时间:2018-10-11 09:51:55

  宁宁:“……”
  终于回到了正题,他这是要为她那一脚来算账。
  宁宁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醒了。”
  他嘴角斜向上勾起,嘲笑道:“刚不是还耍酒疯刷得欢畅么?”
  宁宁装糊涂。
  她不接话,含糊地笑:“嘿嘿嘿……”
  沈复冷瞧她,脸色漠然。
  衬得宁宁像是在无理取闹。
  宁宁笑不出来了。
  ——事实上她的确不该踹那一脚,好歹是沈复一步步把她背回家的,冲动踢了他一下后,她立即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
  要不是沈复后面的态度还是那么恶劣,她的愧疚不会这么快消散。
  宁宁想结束闹剧:“你这一路也挺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有赶人的意思。
  沈复听得出来,现在两个人的姿势的确过分亲近,他不好一直罩在她身上,所以他配合地翻了个身,从她身体上离开,而后站了起来。
  没他高大的身躯做遮挡,原本被他挡住的光线肆无忌惮照了下来,陡然的明亮激得宁宁闭了闭眼。
  等她再睁开眼时,沈复已经走出了客房。
  他在门口站定,双手揣在兜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她。
  宁宁等了一会儿,他依旧没离开,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宁宁问:“你站着干什么?”
  “我喜欢站这儿。”他脸上没有情绪的波动:“碍着你了?”
  宁宁可没忘这里是沈家,是沈复的地盘。
  要妨碍也是她妨碍他。
  宁宁说:“怎么会呢。”
  一时间没了话。
  俩人就这么干瞪眼。
  最后还是沈复先打破的僵局:“来把门关上,别进了风,容易感冒。”
  宁宁:“……”
  她虽然意识上清醒了,身体机能却还在被酒精支配,刚才所有的力气都用来踹沈复了,这会儿动动手指都得反应老半天。
  要是她能走能跳,早就把门关上睡觉了,哪里还会在这儿受沈复的白眼。
  宁宁不想动。
  但沈复明显在等她关门。
  她只得强打着精神坐起来,去关门。
  她晃悠悠地站起来,地面此时在她眼里还是扭曲的状态,她看了一会儿,抬起脚来,努力走成一条直线,不想在沈复面前走得歪七扭八导致失态。
  结果才抬了脚,脚下就一滑,“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疼,就是有点丢人。
  沈复又是一声轻笑:“看来你还没醒酒。”
  他走进来,脚步停在她脑袋前方不远处站定。
  他蹲下身子,低头看她:“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自己在房间里呢?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我要怎么给我妈交代呢。”
  他语气相当和缓,甚至能撑得上温柔。
  宁宁心中警铃大作,沈复这个人顽劣不堪,要是平时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反而能和她相安无事,他做坏事前反而会变得特别好相处的模样,不知他是为了做掩护方便为自己开脱,还是本质是当biao子还要立牌坊的性格……
  宁宁摇了摇头,努力把上身撑起来,想要站却站不住,她坐在地板上。
  她坐着,他蹲着,两个人刚好能平时。
  她往后退了退,离他稍微远一点:“不需要,我很好,谢谢!”
  他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大了几分:“咱俩同住一个屋檐下,多亲密的关系,用不着和我客气。”
  语毕,他的两条长长的手臂对着她伸了过去。
  宁宁惊愕:“你干嘛呀?”
  她没闪躲,一是身体反应本身不灵活,二是对沈复还算信任,晓得他做不出出格的事情。
  沈复一手绕在她颈后,一手探在她腿下,把她打横抱起,丢在床上。
  宁宁以为事情到这也就结束了,结果沈复非但没走,反而把窗帘左右两边的窗帘绳都取了下来。
  “……”宁宁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沈复没回。
  他笑一笑,甩了甩两条绳子。
  而后一个箭步走到床边,左手把她两条手臂并在一起,右手拿着窗帘绳飞快地绑住。
  宁宁挣扎:“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嘛啊!”
  她瘦,他的手大且有力,晃了半天也没能逃离他的掌控。
  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她的手腕捆绑好了。
  接下来,他故技重施,把她的两支脚踝也绑在了一起,收尾的时候特地留下来一截线,系在了床尾,把她和床绑在了一起。
  沈复绑的不算结实,给她留了一点点的活动空间,不至于被绳子嘞得血液不通,也不会磨伤皮肤。
  但也确实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被绑成一个一字型,动弹不得。
  宁宁不乐意,拿眼瞪他:“你疯了吧?!”
  他倒是一脸风轻云淡:“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乱翻身摔下床,摔出病来可就不好了。”
  宁宁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信他的鬼话。
  “你分明是在寻机报复——”她不满。
  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乱动,安心睡。”
  宁宁:“……”
  这个姿势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吼他:“我把你绑成这个样子,你睡一个给我看看!”
  吼完了,俩人都怔了怔。
  ——为她的的第一次气急败坏。
  沈复细细扫量她,斟酌她是在酒精支配耍的酒疯,还是在他这压抑太久真的爆发了情绪。
  不止他,宁宁也在思索原由。
  她和沈复相处时,心性总是会起伏不定,心态很容易崩,她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想了会儿,她把这一切归咎到沈复身上。
  ——丫太欠儿了,天生招人恨。
  沈复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下手机屏幕,然后抬眼睨宁宁:“老老实实地睡,睡醒了酒也醒了我就松开你。”
  说完他拿着手机出去了,这回没忘把卧室门关上。
  沈复走远一点后接通了电话。
  “妈。”
  沈太太有些疑虑和不安:“你们怎么没发晚饭图片?在群里发消息问你们,你和宁宁都不回,是不是你没给宁宁做饭?”
  沈复意有所指:“我们刚回来。”
  是实话,的确刚从会所回来。
  沈太太被他的话诱导:“你们出去吃的?”
  沈复哼了一声。
  没有承认,也没否认,他很擅长玩儿文字游戏。
  沈太太晓得自己儿子切开有多黑,她生怕宁宁受委屈,得不到宁宁的回复她不放心:“宁宁呢?你让她接下电话。”
  沈复瞥了眼客房的方向,电话肯定不能让宁宁接的。
  她才刚吼了他,这时候接电话,不像沈太太告状才怪。
  沈复说:“她睡着了。”
  沈太太意外:“这么早就睡了?”
  “出去玩的时候她喝了点酒,犯困。”
  “怪不得。”沈太太说:“行了,既然宁宁没事,那就挂了吧。”
  除了宁宁就没其他话对他讲的,沈复心塞:“妈……”
  “嘟嘟……”
  沈太太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沈复:“……”
  他大概……真的不是亲生的吧……
  沈复意难平,想起了在外读研的大哥沈重。
  他给沈重拨了个电话,客套没几句他就切入了主题:“哥,你知道爸妈什么时候旅游回来吗?”
  沈重震惊:“什么,他们出去旅游了?!”
  “……”看来爸妈也很久没有和他打过电话了,沈复心里平衡了。
  非常好,被嫌弃的不只他一个……
  沈太太的电话提醒了沈复,要是宁宁真出了什么意外,沈太太肯定会找她追责。
  沈复回了客房,宁宁已经睡着了,脚和床绑着,所以双腿倒是老老实实搭在床上,上身却已经睡到了窗外。
  她睡得不是很安宁,眉头紧皱着。
  沈复把系在床尾的绳子解开,把宁宁拦腰抱起,她不舒服,扭了扭身子,差点从他手臂上滚下去。
  他颠了下手臂,让她重新滚回他怀里。
  宁宁被他这么一颠簸,睡眼朦胧地瞄了他一下:“嗯?”
  睡意伴着醉酒,声音含糊,意识不明。
  沈复知道这会儿说话她听不进去,可还是对她讲了:“醉得颠三倒四,不能让你自己睡,谁知道你能做出什么事儿来?今晚我守着你。既然出力的人是我,那么床就得我来睡,你睡沙发吧。”
  宁宁困得眼睛睁不开,她闭着眼,脑袋搭在他肩上,有气无力地摇头:“不要……我要睡床。”
  话音未落,她就被丢在了沙发上。
  “……”
  沈复把她往沙发里侧推了推。
  宁宁是真的倦了,手指都懒得抬一下,她想反抗,却有心无力。
  最终,只是嘟囔着抱怨了句:“你太恶劣了……”
  沈复自我调整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抬腿踹她的冲动。
  “让你睡个沙发就恶劣了?你给我那脚怎么算?”
  差点让他绝后……
  等了一会儿,宁宁始终没有回。
  他探出身子看了看她,发现她呼吸平缓,已经睡了。
  “……”
  沈复去浴室冲了个澡,把从宁宁身上沾染到的刺鼻酒精味清洗下去,又从自己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到了客房。
  其实客房有被子,但他没打算盖,他只喜欢用自己的。
  他把被子放在床上铺整妥当准备睡时,对面沙发上的宁宁忽然哼哼了两声。
  声音委委屈屈地。
  沈复凑近去看,发现她正在沉睡,那两声不过是梦呓。
  她睡得不太舒坦,皱着眉,时不时哼一哼。
  沈复:“……”
  他身体上的功能发育已经健全,这么一个漂亮姑娘躺他眼皮子底下酣睡,还时不时发出点引人遐想的声音……
  她醉着,还被绑着,身体、精神双重失控,没有任何抵抗力,更不会有逃脱的心思。
  无异于案板上的鱼肉,任人为所欲为。
 
 
第十九章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宁宁瞧。
  她大概是老天爷专门派下来考验他自制力的吧。
  沈复指着她鼻子说:“你要是回了床上, 还敢哼哼唧唧, 我就让你睡地板。”
  宁宁没反应,她已经沉睡, 自然是听不见的。
  沈复又把宁宁抱回了床上, 她似是习惯了他的怀抱,他弯腰抱她时, 她一点不闹, 在他把她揽进怀里的瞬间,她甚至还主动把头搭在了他肩头。
  沈复动作僵住,垂眸看她,她双眼紧闭嘴唇微张, 睡得正香。
  刚才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
  “……”
  宁宁重新回到了床上。
  这次她很安静, 没有再闹腾, 睡得酣畅淋漓,没发出半点响动, 连呼吸都比之前在沙发时轻缓了许多。
  沈复关了灯,窝在沙发上, 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地蜷缩着。
  宁宁睡在上面时,沙发相当空闲,上下左右都有余留。
  他往上面一趟, 却只能蜷缩着身体, 连翻身都困难。
  黑暗中,沈复嘀咕了句:“你是真的烦。”
  但看在她那么信任他的份上,他还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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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做了梦。
  在梦里, 她喝得烂醉,扶着树狂吐。
  沈复离她一米处站着,眉目里写满冷淡,他双臂环绕抱在胸前,一脸嫌弃地看她:“仔细着点,别吐得哪儿都是,到时候再沾我一身。”
  她吐完了去抬不起身子来,弯着腰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复说:“麻烦。”
  厌弃感突破天际,下一秒,他伸手扶起她,递了瓶水一直送到她嘴边:“漱漱口。”
  他语气不好,有点凶。
  她没敢不听,乖乖含了两口水。
  “别咽下去,吐出来。”他说,态度冷冰冰。
  她听话地吐了。
  他把她扶到台阶上站住,然后弯下腰来,宽广的背部呈现在她面前:“上来。”
  她伏上去,他顺势揽住她的腿,把她固定在背上。
  她哼哼了一路。
  他的话却不多,偶尔几句都是在凶她。
  宁宁的感官很清晰,像是深处现实一般。
  她不知道这个梦做了多久,在整个梦境里,她都在受沈复的支配。
  实在称不上好梦。
  辗转许久,宁宁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时,已经天亮,已经有阳光透过窗帘流窜进来。
  她感到自己身体跟灌了铅似的沉重,她想伸个懒腰舒展下身体,却发现手和脚都被东西束缚着,低头看,看到自己手腕和脚踝上绑了好几圈的绳子。
  昨天的事她记不太清了,隐约能想起几个零星的画面。
  她喝了酒,醉了,被人调戏,抱着沈复不撒手,他把她背回家,她踹了他一脚,他把她四肢绑住……
  最后的画面,是他把她扔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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