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别慌[快穿]——江渡衣
时间:2018-10-16 10:40:03

  李萱呆怔片刻才意识到不妙:总裁他不喜欢办公室有客户以外的人!只是……关太太算外人吗?
  她咬了咬唇,人已经进去了,总不好再说别的。
  跺了跺脚,坐回前台,她甚至忘了给江羡鱼端一盏咖啡。
  办公室内,江羡鱼正漫不经心打量着周遭陈设,边看边吐槽果然是见屋如见人——
  那么老派的关雎礼,配搭这古董一样的办公陈列,简直像从故宫里抠出来的一样,她爷爷的办公室都比他潮好吗?
  江羡鱼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五点零六分。
  按照关雎礼的尿性,他五点派车去接人,那聚会想必是在六点之后,最早也就是六点——从这里到清潭别墅,用不了二十分钟。
  无趣,做点什么好呢?江羡鱼转了转眼珠,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五点半,会议结束。
  关雎礼方一出门,李萱已经等在了门外,迎上前道:“关先生,关太太来了,现在就在您的办公室等您。”
  关雎礼脚步一顿,一句“她来干嘛”险些脱口而出,想到刻意维持的夫妻形象,便“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脚下一转,人已经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关雎礼推门而入时,江羡鱼正端坐在会客桌前,脊背挺直,面容姣好。
  关雎礼略怔了一下。
  秋日的黄昏降临较早,此刻一缕斜阳透过明亮的玻璃折射进来,轻柔的斑斓散落在女人发间,显得异常美妙。
  江羡鱼那妖娆的波浪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漆黑柔顺的长发,秾丽至极。
  她此刻微垂着头,露出一截莹白的耳廓和半边秀气的脸庞,耳垂悬着的一点珍珠镶钻的耳坠摇曳生姿,令她整个人有种异乎寻常的优美婉约。
  她端坐着,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上,丝毫没有察觉关雎礼的到来。
  关雎礼挑了挑眉,抬脚上前,忍不住探头看了眼她手间——
  “……”连连看,他瞎了。
  关雎礼深吸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江羡鱼轻呼,片刻耷拉下脑袋,随手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抬起脸瞪了他一眼,“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害我手一抖连错了一对,被对面反超了……”
  关雎礼忍耐的看着她,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神圣的办公地跟她聊那弱智游戏好吗?
  江羡鱼倒也不挑战他的耐心,抱怨了两句就收手,转而道:“现在走吗?”
  关雎礼抬起腕表看时间:“走吧。”
  江羡鱼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摆,等关雎礼看清楚她今日的装扮,这才莞尔一笑,伸手挽住他的臂弯。
  关雎礼的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习惯的想摆脱她的靠近,她却已经抽回手,眨了眨眼道:“sorry,忘记契约里你不喜欢被我触碰,我们下车再演吧。”
  她轻笑一声,脚步轻快走在了他前面。
  关雎礼:“……”她这是故意的。
  江羡鱼当然是故意的,只是这故意却不像从前,总带着几分恶劣的挑衅,今时今日,她更像是有几分淘气。
  关雎礼闭了闭眼,他一点都不想在继续思考下去,江羡鱼这种桀骜不驯的女人,他能离多远就多远才好。
 
 
第23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3)
  五点五十分, 黑色的迈巴赫稳稳驶入清潭别墅的车库。
  将车钥匙丢给了佣人,关雎礼走下车, 抬手整理了下脖颈处的领带, 拉开副驾座的车门。
  精细的高跟鞋落在地上,女人优美的弯下腰,从车内走出。
  江羡鱼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 挽住了关雎礼的臂弯, 面上微微露出一个笑靥:“老公。”
  关雎礼要配合她做戏, 就不能再板着一张脸, 调整好心态后他放缓了神色, 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声音低沉温和:
  “走吧。”
  两人并肩走进客厅。
  关父关母正同关老爷子说笑,一边晒着游玩的照片。
  一旁围着两个少女, 年纪大一些正读高中的是关雎礼二妹,名叫关薰然;她手边牵着的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 则是关雎礼幼妹,关陶然。
  江羡鱼微微眯起眼, 这两个小姑子对原主来说, 也实实在在是一言难尽……
  兄控, 了解一下?
  尤其十二岁的关陶然,看见江羡鱼就像看到了史上最恶毒的女配, 时刻高度戒备, 恨不能把她从关雎礼结婚证上挖出来。
  此刻, 江羡鱼挽着关雎礼迎上众人打量的目光, 微笑着叫了一圈人,声音柔如春风,险些惊掉一屋子人的下巴。
  关陶然最是直接,脱口而出:“大嫂,你脑子坏掉了吗?穿的这是什么?”
  江羡鱼笑容不变:“三妹,这是衣服啊。”
  关陶然:“……”沙雕你是听不出我在嘲讽你吗?
  关熏然反应倒是快,接口道:“大嫂今天有些不一样呢。”
  ——这是死活要把她往坑里带?
  江羡鱼真想呵呵她们一脸,屁大点就学人玩“宫心计”,玛丽苏小说看多了吗?
  她是女主!
  “关陶然,道歉。”关雎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表情严肃。
  江羡鱼眼眸里漾开层层叠叠的笑意:她是知道关雎礼这种性格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跟江临渊很像,都是掌控欲和自制力极强的男人。
  只不过江临渊是个衣冠禽兽,而关雎礼,是真正把自己立成了君子一样的标杆。
  他不喜江羡鱼,不代表可以纵容小妹诋毁辱骂她;
  他疼爱幼妹,不意味着对她就会毫无底线的容忍接纳。
  关陶然漂亮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活脱脱一个被欺负的小白莲,扭脸扑进了关太太怀里,开始抽泣。
  关太太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婉的性格让她说不出过于严厉的话,但也深知关陶然刚才的态度有些恶劣:“陶然,听哥哥的话好吗?”
  “你们都帮着她!”少女瞪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转身飞快的跑进了花园。
  “我去劝劝她……”关熏然跟她一个鼻孔出气,自然也溜的飞快。
  江羡鱼迎上关太太有些头疼的表情,莞尔一笑:“没事,叛逆期呢,我也有过。”
  她走上前在关太太身边坐下,眼神中难得有几分惘然,仿佛在回忆什么,旋即轻轻垂眸笑了起来:“我小时候叛逆期,摔了哥哥最喜欢的雕塑,被他从家里一路追到学校呢……”
  “真的吗?”关太太微睁眼,掩口笑道,“江大少看起来那样斯文俊秀的人,竟然也会如此失态?”
  江羡鱼微微颔首,眼眸里落满星光,美妙绝伦:“那时我不过上初中,被他追上狠狠揍了一顿,一连几天都躲着他!”
  关太太听她说的有趣,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手背。
  江羡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窗台的晚风徐徐吹来,拂动她鬓角的茸发,调皮的像是不安现状的精灵。
  关雎礼垂在身侧的手有些痒,突然很想伸手,把她落下来的发丝掖进耳后,到底忍住了。
  看着她十分自然地与关太太相处,心情一时有些微妙。
  一旁关老爷子瞄了眼孙媳妇得体的装扮和言谈,又瞄了眼孙子那变幻莫测的脸,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晚餐开始时,江羡鱼已经同关太太聊到了她大学的趣事,两人氛围融洽的旁人都插不进话。
  关先生听着妻子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和轻笑,不由也舒展了面庞,拍了拍关雎礼的肩膀:“儿媳如今看着同以往不太一样,是个好兆头,你也不要过于严肃了……”
  关雎礼抿紧唇,又看了一眼正掩口轻笑的江羡鱼。
  她看起来果真是言笑晏晏,温柔得体,哪里有一丝演戏的痕迹?
  看来她对扮演“关太太”这个职务,已经得心应手了呢。
  他冷淡的想。
  面对关父的视线,却舒缓神色,温声道:“知道了,父亲,我们会好好相处。”
  他自认为将“丈夫”一角儿扮演的不错,可惜看在过来人的关父眼里,实在有些不忍直视:从头到尾,儿媳跟他都没什么眼神交流,能跟关太太谈笑风生,却不能跟他举止亲昵,这叫好好相处?他这儿子,真是凭本事单身了三十年。
  晚餐备好,众人聚齐。
  关家的晚宴向来是花样繁复,盖因每个人口味不同,关家的厨房早已是中西合璧,连日料和泰餐都有专门的大厨。
  晚餐端上来,江羡鱼打眼一瞧,如痴如醉:
  关老爷子如今偏爱泰国的冬阴功汤,关父关母则喜欢日料,关熏然和关陶然两姐妹偏爱西餐,至于关雎礼……那么传统守旧的男人,自然是中餐。
  江羡鱼为表夫妻一心,随他用了一样的餐点。
  软粥小菜端上来,关雎礼微微一滞留,没忍住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西餐?”
  江羡鱼侧目看他,眼神温柔:“偶尔换一换口味,不好吗?”
  她偏了偏头,模样俏皮,仿佛真的是心血来潮。
  关熏然默默插着盘子里的牛排,深深看她:这个心机婊。
  关陶然嘟着嘴,虽被姐姐洗脑过后仍然不满,瞪着江羡鱼,一边把牛排当成她的肉啃了一口。
  汁液飞溅到胸前的餐巾上,她嘴角给关太太轻轻用手抿了下,嗔道:“好好吃饭,看你大嫂干什么?”
  关雎礼的视线移了过来,凉凉看她一眼,关陶然秒怂,低头乖乖的装鹌鹑。
  一顿饭用的安静极了。
  用完晚餐,关家两姐妹被关太太带去房里哄着谈话,关雎礼与官老爷子有公司的事要谈,江羡鱼闲来无事,索性去花园逛一逛消食。
  书房内,关老爷子看关雎礼正事说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今天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他指的是江羡鱼,虽没有明说,关雎礼也知逃不过他法眼:“祖父指什么?”
  “装什么糊涂!”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年人举起拐杖,不轻不重杵了他一下,“你们俩面和心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她却从没有哪回像今天这样肯屈就你,这还叫没事?”
  关雎礼抿唇,表情严肃:“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事。”
  脑子里,江羡鱼那飞扬的鬓发和偏头一笑,忽然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
  关老爷子收回拐杖,杵着身前的瓷砖恨铁不成钢:“你真当我老糊涂了,看不出你带着她在演戏?”
  关雎礼眼皮跳了跳,没说话。
  关老爷子冷笑:“老子吃的盐比你过的桥都多!别跟我装傻,你是不是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关雎礼:“……”很想提醒他,差辈儿了。
  但对方情绪略微激动,此话一出犹如火上浇油。
  关雎礼当机立断:“祖父,您指的到底是什么?”
  哎呀呀全世界都欠你一个奥斯卡吧?关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吐出四个字:“先前不是一纸契约各玩各的?现在呢,她洗心革面还是你忍无可忍?”
  关雎礼听得心头一紧,眼睫颤动,抿唇不语。
  他是知道关老爷子性格有些守旧,但他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一位当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心眼,实在有些不够看!
  关老爷子见他装死,反倒笑了起来:“混小子,你是翅膀长硬了,学人家演戏给自家人看!”
  关雎礼老底儿被掀,动了动唇,却无话可说。
  关老爷子大手一挥,冷笑:“爷爷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看见孙媳妇儿如今大不一样,她若真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就别给我顶着这张丧脸……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听见没有?”
  他瞪他,犹不解恨,又拿拐杖杵了他两下才罢休。
  关雎礼哭笑不得,只得应是。
  从书房里走出来,已经月上中天,关雎礼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表:十一点半。
  祖父难得打破了作息时间,关雎礼心情微妙,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江羡鱼,她是已经走了还是……
  脚步不停,他穿过花廊,缠绕着藤蔓花苞的秋千椅上,有个身影蜷缩在那里,仿佛是睡着了。
  关雎礼微微一怔,旋即抬脚,慢慢走上前去:
  皎洁的月华轻柔洒落在女子身上,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双腿缩在身前,睡的有些不安稳。
  关雎礼脑中响起关老爷子的声音,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唤了她一声:“江羡鱼。”
  她呼吸轻缓,不算肉的面颊因为枕在胳膊上而鼓了起来,显得有些娇憨。
  红艳艳的唇瓣,往日里轻咬微抿总带着诱人风情,是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如今却像孩子一样微微嘟起,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扶额,疑心自己得了眼疾,竟然会觉得她可爱?
 
 
第24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4)
  两根温热的手指捏住了那娇俏的鼻尖儿, 江羡鱼睡梦中呼吸受阻,被迫醒了过来, 双眼带雾, 坐起来呆呆看着他:
  “……老公?”
  她倒是叫的顺口,关雎礼冷哼一声,收回手背在身后, 慢吞吞道:“回家了。”
  江羡鱼念及他方才叫醒自己的举动, 似乎有些不满的瘪了瘪嘴, 却没说什么, 垂眸“嗯”了一声, 将腿放了下来。
  秋千轻轻荡起, 夜风柔缓舒适,江羡鱼微微眯起眼, 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双腿酸麻, 她轻呼一声,身子跌向前方。
  关雎礼本能的伸手一扶, 被她纤细的五指抓住了手臂, 她仰起脸有些尴尬, 嗫嚅道:“脚麻了……”
  关雎礼垂着眼皮,面无表情的看她, 表情好似有些嘲讽。
  江羡鱼恼羞成怒, 一把推开他:“别多想, 我自己会走……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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