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别慌[快穿]——江渡衣
时间:2018-10-16 10:40:03

  江羡鱼痛不可挡,本能去掰他钳制自己的手,却见他倏地睁开眼,目光恍惚落在她身上,渐渐炙热了起来。
  江羡鱼心道不妙,下一刻地覆天翻,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狐狸?”她睁大眼。
  他两腿分跪在她腰侧,双手按住她的手臂,这个姿势令她如同美味佳肴摊放在他眼前,于是那双狐目里光怪陆离,一瞬间烫的人心尖酥痒。
  “狐——唔~!”
  嘴唇被人含住,舔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喜欢的不得了,不消片刻,江羡鱼只觉唇瓣都快被他舔麻了,连身子都软了下来。
  一只手滑入了她的后颈处,摩挲着她的脖颈和锁骨,轻柔缠绵,旋即又捧上她的脸颊。
  他专注地看着她,一双银灰色的狐目光彩绽放,口里叫着她的名字,却又像是透过她看到了更多别的东西。
  轻吟急喘,暧昧声声。
  他忽的直起身,一手抓住自己的前襟大力一扯,将衣衫甩脱一边。
  线条流畅的肩膀和胸膛勾勒出男性独有的矫健,肌肉弹手而肌理动人,尤其胸口那一方还未痊愈的焦印,赤红的印在雪肌之上,显得惊心动魄。
  他牵住江羡鱼的手,拉扯着放在伤口处:“揉揉……”
  声音极轻,眼睛里水蒙蒙的,仿佛高热不退,神志不清。
  江羡鱼被他拉着按在了那方胸膛上,这才完全体会到他的身体有多炙热,仿佛一池岩浆,顷刻间就要把人融化掉。
  她颤抖了下身子,指腹轻轻摩挲他的伤口,渐渐感觉他胸口起伏不定,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她抽回了手,却不能抽身。
  吟光抱紧她时,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是她的指尖抓破了他的肌肤。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要清醒过来,可是听见她婉转的轻喘声,一刹那又仿佛被夺取了魂魄,忘乎所以。
  是日,共赴巫山。
  云收雨歇之时,江羡鱼感觉到一只手抚摸她汗湿的鬓发,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低唤:“阿羡……”
  陷入沉睡。
  再醒来已是傍晚,外头又开始下雪,屋内却暖意融融如同春至。
  江羡鱼眼睑颤了颤,感觉肩膀上有指尖若即若离的触碰,轻缓撩人。
  她睁开眼,一条手臂揽在了她腰间,听那狐狸精唤她:
  “恩人。”
  一刹那意识回归,她竟觉讽刺。
  “……先前不是还叫我阿羡?”她慢吞吞道,感觉那手臂一僵,她悠悠转身,面对着他,勾起嘴角,“没记错的话,我似乎从未告知过你我的闺名。”
  她直直盯住他双眼,如利剑,顷刻间击碎他的冷静。
  眼看着他脸色变了变,旋即又镇定下来,笑道:“你是没说过,我是听——”
  “听什么?听朝云或者马婆子?”她倏然逼近,迫地他不由后退,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肩膀。
  她声音冷沉:“朝云嘴里我从来都是江氏或贱人,马婆子老奸巨猾,心底里再过分面上也会唤我一声夫人,那么你,是从哪里得知我闺名中的羡字?!”
  春意渐褪,取而代之却是淡淡的凉薄。
  吟光沉默片刻,见她双肩微颤,不知是气恼还是着了凉,忍不住拉上被子裹着她。
  “别碰我!你到底是谁?”她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吟光眼眸渐深,唇瓣翕动,良久只是道:“你身子虚弱,莫要着凉。”
  “你很关心我死活?”她眼神雪亮,直指人心。
  趁他呆怔之际,竟一把推开他跑下了床,向外奔去。
  吟光瞬时大惊失色,只觉头发都要炸起来,一阵风似的卷过去,在门口把她抱了起来:“羡鱼!”
  羡鱼,江羡鱼。
  “看吧,你果然是知道的。”她静静看着他,双眼幽深。
  吟光握住她双肩的手猛然攥紧,片刻却又无力垂了下来,一阵寒风卷过,江羡鱼不由打了个冷战,他这才醒过神来,抱起她又回到榻上。
  “你到底是谁……”她牵住他衣袖轻轻一扯,令他倾身扑倒。
  他两臂撑在她身侧,脖颈被她柔软的手臂缠绕住,媚眼迷离的蛊惑他:“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一次次找不到原由的失败攻略早已磨去了她的耐心,耳边是那神秘人的告诫,却偏偏,在没有死亡的情况下,依旧离奇的进入下一个世界……
  这已经是第九个世界了,她从最初的满怀信心,到现在几乎束手无策。
  连攻略目标是谁都不知道的任务,怎么可能完成?
  她是这样以为的,直到听见他那一声,阿羡。
  不是没有过怀疑的,可是到这一刻才真正醍醐灌顶,以往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涌上脑海,阿羡阿羡,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声音,始终贯穿了她的世界……
  怎么可能是巧合?!
  “……好。”
  低低的男声,饱含着无奈和几分疲惫,允诺她。
  什么?
  她睁大眼,手指情不自禁刺进他肌肉里,只觉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所以,你到底是谁?”她声音有些颤抖,喉咙艰涩的挤出这几个字。
  “你、你是不是——”
  “是。”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颊,低下头与她鼻尖相抵,“江羡鱼,我和你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喉咙。
  “你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表情怪异。
  吟光叹了口气,仿佛有些伤脑筋的捏着眉心:“意思是,你现在脑子里所想的那个人,就是我。”
  她所想的,那个人……
  江羡鱼闭上眼。
  第五个世界的末尾,第六个世界的惊鸿一瞥以及,仿佛被人强行改变的结局……原来都是,他做的吗?
  “你又是谁?”她眼眶干涩,“你又为什么可以进入这个世界,难道你……”
  她说不下去,因为过往种种,好像,都指向了那一种可能。
  “你是,他……们?”她声音低不可闻,分明是疑问,却已经是了然的语气。
  吟光闭了闭眼,识海中,是任务进度已达百分十九十九的提示音,他的时间不多了。
  “听我说。”
  他温柔地拨开她鬓角细软的茸发,声音舒缓低沉,如一首古老的歌谣:
  “整个攻略世界,一共有十道关卡,也就是十个微缩世界。每开启更深一层的世界,你所面临的任务难度就会随之增加,不管是人物设定,背景复杂度,亦或者是生命危机!”
  “我曾以为这只是寻常的攻略世界,直到你一再因为完不成进度而突兀死去,这才觉出不对。”
  “还记得姬酒吗?那是你经历的第四个世界,如果按照原剧情进行,你本该死在最后一次任务里,是我强行控制了主动权把你救回来……”
  “而为了试探出系统的底限,我不得不冒险,杀死了‘自己’。”
  他看到江羡鱼倏然睁大双眼,好似无比震惊,一时只觉心软如泥。
  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低声道:“没错,过往你所经历的那些个男人……都是我,又或者说,是我的不完全体。”
  “系统捆绑了你我二人的脑核体,并提取我的基因链作为初级设定,以此为基础加入适当的修整,制造出有相似点却又看起来不同的男主人公。”
  “他们都是我,却不是完全的我,我称他们为,二分之一体。”
  “无论是剧情背景还是人物性格设定,我都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控制权,另外百分之五十,在系统手里。”
 
 
第83章 狐惑(6)
  江羡鱼已经被震撼到不能言语:
  什么二分之一, 什么系统控制……
  她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吟光本不打算将一切和盘托出, 至少在第十个世界前是没有设想过的。
  可惜千算万算,遗漏了这具身体的妖性,他自诩意志力极强, 却也会被狐惑。
  已经进行了双修,他就没了拖延时间的资格, 只能尽力保她周全。
  “至于姬酒……”他用指腹抚摸着她的唇瓣,眼神幽深, “他即是我, 我又不完全是他。但杀他的人,的确是我。”
  因为不清楚系统的底限, 他不敢拿她做任何试探, 唯有让身为二分之一体的“姬酒”强行触发心疾, 借由他的死亡来测试攻略世界的任务是否会就此终结——
  答案是否定的。
  她或者被攻略目标的死亡,都只会把剧情直接推入更深一层的世界。
  不同的是,身为攻略目标的他死亡尚可忍受, 但她却不行。
  从第五世界往后,系统的整个难度都提升了近一倍!
  他用意识潜入过后面的剧情, 无论是被性侵和欺凌的盲女,还是随时可能爆发的心理疾病患者, 甚至第八世界里冷酷无情的机甲将军……
  他们的设定都跟他本人天差地别,加上那些隐藏的剧情,要完成攻略已经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一旦在第六世界里死亡,她整个人也会直接在“世界”外脑死亡。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攻略任务,更不是什么恋爱游戏,这是一场死循环,一个以杀死攻略者为目的的,死亡任务!
  得知真相的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他拼命黑进系统核心,却迟了一步,在进入第五世界时,她已经死亡,他只来得及对尚未传送入下一层世界的她留下一句话:
  我在下个世界等你。
  第六个世界里,他两度闪现救她于死亡边缘,却也因此触发了二分之一体的好感机制,让“他们”不由自主对她增加好感度,以此达成系统推进剧情的目的。
  直至第七个世界,他才彻底压制了系统,强势进入其中,取代了所谓的攻略目标。
  即,从那以后,她所遇见的,都是完整的他……
  江羡鱼只觉匪夷所思,她所有的疑问都被解答完全,却发现这答案远比猜测更令人心惊胆战。
  她迟迟不语,便让他心慌意乱,忍不住抱紧她:“还有最后一个世界,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了。”
  这场,噩梦一样的攻略。
  “为什么?”她抿紧了唇,“你又凭什么断定可以结束一切?”
  她眼神里满是困惑和疲倦,轻轻说着:“你并没有告诉我,前面几个世界,为什么可以无死亡的退出。”
  吟光抱的更紧,却迟迟没有回答她。
  他其实早该料到的,她那样敏感,如非一叶障目,事实真相早就该参透七分。
  “也是,因为我。”
  他轻轻亲吻她:“阿羡,我说过的,你一次都不能再死了。”
  “所以呢?你做了什么!”她咬破他的嘴唇,紧闭着口,不肯让他的舌头钻进来。
  吟光身子微僵,轻喘一声,抬手抹去唇瓣血迹。
  那抹鲜红被他一拖,愈发染的整个唇瓣都妖冶狐惑,显得格外邪气。
  他做了什么?
  他凑到她耳边:“没什么,只是强行中断了联系,逼着系统进入下一层世界而已。”
  ……而已?
  她勾了下唇角:系统是什么样的存在,当她不知道吗?不是没有遇到过资质绝佳的宿主,可是敢于挑战系统的没什么好下场!
  他那么轻描淡写说一句中断联系,真当她是傻瓜吗?
  她也,的确够傻了。
  那么明显的行为习惯,相似的眼神和称呼,熟悉的动作……
  从第七世界被莫名其妙主动靠近开始,她就应该怀疑的,她所面对的“目标”,早已不是虚拟的数据或者模型,那是活生生的,他。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她声音轻如鸿羽,却重重落在了他心上。
  “如果他们都是你,那么你,又是谁呢?”
  “我……不能说。”他瞳孔骤缩,眼神看起来有一丝痛苦,“至少,现在不能。”
  她静静看了他片刻,倏地嗤笑一声,笑的他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阿羡——”
  “闭嘴。”她双手抵在他胸膛,避开了他的吻,“你不肯说你是谁也就算了,都是被系统束缚的人,我不问就是了!可你总该告诉我,这最后一个世界究竟要怎么结束?难道还是依赖你的……唔!”
  她被吻住,舌钻了进来,有些粗暴和强势。
  她挣扎着,被他毫不费力控制住手脚,一点点沦陷下去。
  隐约的只听见他说了句:“抱歉,我无法回答你。”
  为、为什么?
  她扣住他的肩膀,在颠簸中泪盈于眶,这不单单是她的事,也关乎他的性命,还有什么不能说?!
  她恨的眼眶发酸,只得咬住他脖颈,咬出了血都不肯放。
  心里一腔怒火不知从何起,更不知该怎么散去,就这么任由他把持不放,纠缠不休到天明。
  山下,卢老爷脸色阴沉的看着山腰处那一座灰败的尼姑庵,眼神狠厉:“你确定是亲眼所见?!”
  被一路拖行过来的马婆子鼻青脸肿跪在他身边,颤抖道:“老奴不敢扯谎!的确是亲眼所见,夫人她、她夜间与一男子赤身相卧,疑似行了那苟且之事……”
  “好个贱妇!”他怒发冲冠,抬腿给了她一记窝心脚,犹不解恨,直把人踹到吐了血才停下来,喘着粗气道,“怪道要痛痛快快与我和离,原来是早有了相好乐不思蜀,贱人!淫|妇!看我今日拿了你去沉塘!”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