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勿倚
时间:2018-10-18 09:03:37

 
    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秦望川只觉得自己耳中一阵轰鸣,头大幅度地扭向了一边,待耳中轰鸣声减小后,火辣辣的疼痛感才传到了脑神经,她闭了闭眼,压下了痛感。
 
    再抬起头来时,除了嘴角的血迹,她没有任何刚被打过的样子,仍是一脸平静。
 
    “川儿!”徐清和秦鹭愣住了,她们想冲上前来,却被几个家丁拦住了,不让她们接近。
 
    “爹,川儿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打她!”秦鹭拉不开拦着她的家丁,只能哭着喊道。
 
    “犯错!这个逆子犯的错哪里还能数清,痴心太子,顶撞父母,狂妄自大,屡教不改!今日,我就好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教训教训你!”
 
    秦霄俨然一副气坏了的样子,他飞身就是一脚,直接将秦望川踢了出去,撞上了祠堂的柱子,秦望川闷哼一声,险些叫出声来。
 
    秦鹭更是惨叫一声,仿佛被踢中的人是她一般,她几乎是跪倒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韦弦假装掩面轻咳,实际内心则是要乐坏了,她早晚会将这整个丞相府,连同秦霄的心,都纳入自己手中,这些个碍事的,必须除去。
 
    秦斐道行还不深,扬眉吐气的表情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幸而秦霄此时正在气头上,没空去看她的表情。反倒是秦安桐,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忍,他虽是厌恶秦望川是个断袖,但怎么说这些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也不能和战场上的士兵相比,再者秦望川又没有武功,如此打法怕是会闹出人命来。
 
    他张嘴想要求一句情,韦弦却先他一步出声,柔柔地说:“老爷,望川想必也知错了,怎么说也是你亲生儿子,手下留情啊。”
 
    听了她的话,秦望川只想同样的一巴掌糊在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自那日徐清被“捉奸”后,秦望川是否是秦霄亲生之子一直是秦霄心中的一块疙瘩,她如此一说,明面上是贤良淑德,实际上是更加激起了秦霄的愤怒。
 
    果不其然,秦霄看着秦望川的眼神更加怒火熊熊,那管家很会审时度势,几乎是转眼就拿来了几条鞭子。
 
    秦霄随手捡起了最粗的一条,向地面一挥,一道白痕就清晰地出现在砖石上,徐清和秦鹭此时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秦霄这是把秦望川当成了男人,可秦望川还是个少女,用如此粗的鞭子,少说也得打去半条命。
 
    “不,不要,老爷!”徐清颤抖地说,她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了肉中,她的川儿,生来就被迫放弃了女子的权利,早已吃尽了苦头,现在还要作为一个男子去受罚,这有何天理。
 
    秦霄狠了狠心,一鞭子挥下去,秦望川又是一声闷哼,疼痛让她的身子猛地蜷缩在一起,她闭着眼,让脑海中出现秦鹭的音容笑貌,告诉自己必须忍下去。
 
    其实在一群完全不懂内功的人面前,她本可以用内力护住自己,可现在这里多了一个秦安桐,年纪轻轻便成为小将军的他,内功造诣也定是非凡,为了不让他起疑,她必须得伪装。
 
 第二十一章 怀疑种子
 
    其实在一群完全不懂内功的人面前,她本可以用内力护住自己,可现在这里多了一个秦安桐,年纪轻轻便成为小将军的他,内功造诣也定是非凡,为了不让他起疑,她必须得伪装。
 
    像雨点一样密集的鞭子猛烈地落在她的背上,肩上,秦望川用尽所有力气背对着秦霄,避开了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一下,两下,三下,这种疼到全身抽搐的感觉,秦望川哪怕是上一世也没有经历过,疼痛感一层一层从不同的地方蔓延,到最后几乎完全将她笼罩,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有秦鹭越来越尖利的哭叫,撕扯着她的耳膜,才能保证她不会晕过去。
 
    突然一个人影推开了拦着的家丁,扑到了她的身上,硬是替她扛下了几鞭,在看清被打的人后,秦霄猛地停了下来,满腔的怒火好似瞬间就被浇灭了,顺便冰冻了起来。
 
    是徐清,有两鞭是直接抽在了她身上的,秦霄身体功底不错,气急后挥出的两鞭并不轻,徐清身子骨柔弱,根本受不住,当即便咳出一口血来。
 
    “娘!”秦鹭尖叫一声,也扑了过来,却被秦斐挡住了,她挑衅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满的得意。
 
    秦霄看着地上虚弱咳嗽的徐清,手上的鞭子是怎么也挥不下去了,心中竟然弥漫着心疼之感。
 
    一旁的韦弦见此情景,心中妒意再也掩饰不住,她干脆上前一步拿过一根鞭子,冲着徐清就大力挥下去,她要将这个这么多年还不死心的痴心妄想的贱人碎尸万段。
 
    徐清依旧护着秦望川,背过身去准备生生受了这一鞭,却不料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来,大力地抓住了鞭子,用力一拽,韦弦就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
 
    众人都惊愕地望着缓缓站起来的秦望川,哪怕是再筋骨强健的人,这么几十鞭下来,都是不死也伤,她在挨了几十鞭后,竟然还能站起来,这如何不让人惊讶。
 
    秦望川能够站起来,完全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把徐清扶起来,她平静地冲着秦霄说:“孩儿敬重您是我爹,打我我也认了,但我娘身子弱,且此事与她无关,还请爹爹为她寻个医生。”
 
    秦霄此时发觉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有些无措,忙伸手招来几个婆子,将已经晕过去的徐清搀扶开来。
 
    “想必爹爹气也消了,可否听孩儿一言。”
 
    韦弦气愤地想要插话,却被秦望川的眼神骇到了,没有发出声来,秦望川如今的样子可称作狼狈,浑身是血,黑色的衣衫已经破裂,露出了肩膀,但这样的秦望川,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却更令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秦望川将眼神转向秦霄,逐字逐句说:“我不听您的命令夺门而出,姐姐和我娘一大早被带到府外,且半路失散,这事情,岂不是太过巧合?我和太子殿下的事,只是坊间传言,今日一早,不知就如何进了文武大臣耳中,此事,莫不是可疑?”
 
    秦霄先前是因为秦望川在他心中已是形象固有,再加上被政敌当众嘲讽的气愤,这才发怒,但如今被秦望川一说,也感觉出了事情并不简单,但韦弦这么多年辛勤打理整个府,吃穿用度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对她虽没有爱情,但有怜惜和信任,也不愿怀疑,此时,便有些犯了难。
 
    秦望川知他心事,也不再多说,有些事情,埋在心中让它生根发芽,总比拔苗助长的好。
 
    没有忽略韦弦一脸的怨毒,她压下心头隐隐的怒火,无论是哪一辈子,她秦望川都没有如此受过气,原先并不急着动手,不代表她好欺负,她一定会让当年之事真相大白,好报了今日之仇。
 
    秦斐和秦如醉同样被气得七窍冒烟,但两人的区别很大,秦斐是完完全全表现在了脸上,而秦如醉则是一直低着头,让外人看不出她的心思。秦安桐则是看看韦弦又看看秦望川,眼中晦暗不明。
 
    把他们的反应都收入眼帘后,秦望川不动声色地向秦霄道了别,在秦鹭的搀扶下出了祠堂,这才喷出一口血来。
 
 第二十二章 司空临安
 
    鲜血喷溅在一旁的树干上,在黑夜中显出暗红之色,血从秦望川口中流出,在她嘴角蔓延出一条妖冶的直线。
 
    秦鹭吓了一跳,她眼泪都不及流,口中不停地叫着秦望川的名字,试图把她扶起来,但秦望川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浑身无力,方才秦霄的确是打得太重了,没有内力保护的身躯,根本撑不下来。
 
    秦鹭大声叫喊着,几乎是喊得破了音,但不知为何,四周静悄悄的无人回应,她又急又怕,最后不得已憋红了脸,用力将秦望川架到了一旁,将她安顿好后转身朝祠堂跑去,却没有看见,在她转身时,秦望川的身边多了一个拿着戟的黑影。
 
    那黑影弯下腰,从斗篷中伸出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卡住了秦望川的脖子,秦望川其实早在他出现时就发觉了,但由于实在体力不支,只能任人宰割。
 
    她如今心中只想骂爹,本来这种伤她自己运功修养两日便没什么大碍了,谁知道半路还有这么一出,早知如此,她就不会如此忍辱负重了,哪怕是直接杀了那作恶的老妖婆从此带着秦鹭徐清亡命天涯,也比憋屈地丢了命要强。
 
    卡在脖子上的手开始用力,秦望川只能向后仰着,用力地喘气,大不了就拼死一搏,哪怕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做一条认宰的砧板上的鱼。
 
    就在秦望川手中蓄力时,一道破空之声在不远处响起,那黑影手中力道忽然就消失了,紧接着,迎接秦望川的就成了天旋地转,秦望川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被扛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顺着屋顶快速地移动。
 
    看着眼前颠倒的景色在她面前一上一下,秦望川自绝经脉的心都有了,她堂堂秦家家主,竟重伤着还被人扛在肩膀上,这说出去是何奇耻大辱,这笔账,改日定将如数奉还。
 
    多说无益,此番光景,她想有命活着怕也是困难。
 
    扛着她的这个人似乎是在被什么人追赶,秦望川定睛看去,果然,她距离她几丈远的地方,有一看不清面貌的男子正架着轻功,紧紧跟随,男子一身白色长衫,肩阔身长,衣袂在风中扬动,在澄莹的月色下竟有几分谪仙降世之感。
 
    看来两人是有什么私仇,秦望川不禁感叹自己命大,这男子相当于救了她一命,只是现在,能否活下去还得看她自己。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中的腥甜之感,秦望川从怀中摸出一把从秦鹭那里偷拿的绣花针,也来不及纠结什么穴位,双掌一翻,尽数扎进身下之人的腰间,然后半空中一个侧翻,脱离了那人的掌控,摔到了屋顶上,地心引力拽着她从光滑的琉璃瓦上不停地向下滑,秦望川手都磨出了血迹,这才稳住了身子,软软靠在向上翘着的屋檐上。
 
    那人浑身一颤,就在这刹那的停顿中,后面紧追不舍的男子就出现在了他面前,拦住了路。
 
    男子的脸出现在月色之下,有那么一瞬间,秦望川的呼吸节奏乱了几拍,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张脸与皓月当空,阔天微云的景色很是相配,无论是眉还是眼,都长得恰到好处,正是那种明明很有阳刚之气,却偏偏比女人还美的样貌,秦望川不经意间对上了他那双纯黑得像是要将人吸进去的眸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
 
    等他移开目光时,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黑斗篷说话了,声音经过了内力变声,有些奇怪。
 
    “司空临安,本王自问并未招惹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在我身后,不知是为何。”
 
    司空临安?秦望川脑中转了转,当即便想起来,京城之中姓司空的都是皇室,那么这个人,莫非也是个皇子?但看他追逐之时的身手,又比那几个皇子要利落成熟得多,普通的公子哥们是练不出的。
 
    司空临安手中剑一横,手腕翻转间一个剑花就挽了出去,看似普通的招数竟是杀气重重,速度之快,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黑斗篷鼻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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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逃过一劫
 
    那黑斗篷也不弱,就在剑尖要划破鼻子的时候向后一仰,双臂张开,像是滑翔一样倒退了一段路,脚后跟贴着屋顶,却没带起一片瓦片。
 
    司空临安并没有停下,而是弃剑改掌,用着诡异的速度继续追逐,右手掌风呼啸,连距离他几丈远的秦望川都被这内力的威压殃及到了,一翻身滚了下去,她现在所在的不是普通的房屋,而是专做赏景用的高楼,距离地面的高度足以让她摔个半死,她又重伤用不得轻功,只好拼命抓住屋檐一角,整个身子在下面晃悠。
 
    那边正打得尽兴的二人似乎完全没发现这里有个被他们殃及的可怜人,继续你一招我一招的打得如火如荼。
 
    这个司空临安看着一身白衣,长身玉立,像是个文雅之人,但出招狠绝,定是有不少对战的经验,那个黑斗篷则是出手诡异,两人招式风格完全不同,想来不会是凤元王朝的人。秦望川这边紧紧抓着,那边思考着她该如何做。
 
    回忆了一遍,她来这里这许多天,应当没有招惹到别人,这个黑斗篷又是从何而来?且上来就要取她性命,而且在被别人紧追不舍的情况下还能腾出手来杀她,那么和她可不是一般的仇怨啊。
 
    如今逃跑是个好机会,可她内伤严重,能够抓着房檐已经是个奇迹了,秦望川骂了一句,只能观察一下形势,期待着这个司空临安能重伤他,自己也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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