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本色:蛮少太难宠——萤夏
时间:2018-10-20 09:30:18

 
    特别是吴行和刘文远看到最后那一块如同刀切一般的豆腐块似的被子,也都惊讶不已。
 
    以前整理内务的时候这小子完全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折叠出来的被子可以用不堪入目四个字来形容。
 
    怎么突然间一下子就这的厉害了?
 
    这手艺完全秒杀他们,以及所有的新兵。
 
    怪不得……他当时要自己叠,还说是他们错了。
 
    一想到他们当时的愚蠢的作为并且同时还沾沾自喜的样子,只觉得没脸见人。
 
    不怪后来秦蛮说是他们的错。
 
    尽管这件事说起来情有可原,可是秦蛮却在那时候一句解释和辩驳也没说,就以团队之名陪着他们跑了五公里,然后再选择这样的做法,要真论起来,也算得上够有义气了。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出这个主意,秦蛮完全可以不用跑,甚至也可以在跑之前就解释。
 
    然而这些他都没有。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在补偿前段时间自己的拖累。
 
    当他们看着秦蛮先是把被褥折叠好,接着将洗漱用品,还有鞋子和各类物品全部按照规定摆放完毕后,才站直了身子回答道:“报告,我已在规定时间内整理完毕。”
 
    没有多余的话,神情还是那么的淡然,但她却用最直接最明了的方式证明了自己。
 
    她不是没有整理内务的能力。
 
    恰恰相反,她有这个能力,而且比任何一个人都做得好。
 
    这一点,在亲眼看过她的整理后的孔义更能体会到。
 
    因为他是一个在部队里待了将近四年的老兵,秦蛮的那些举动无疑比他这个老兵还要老练很多。
 
    甚至那个被子即使是他,都不一定能折叠得能和她媲美。
 
    “你跟谁学的?”
 
    孔义第一时间就觉得秦蛮一定跟哪个老兵学过,否则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如此大的改变。
 
    “请病假的时候自己练的。”秦蛮神情淡淡地回答。
 
    反正她现在就是秦蛮,秦蛮就是她,即使孔义怀疑,也怀疑不出任何的东西。
 
    所以与其说是谁偷偷教的,容易惹出是非来,还不如就说自己练的,这样也绝了后面一切的隐患。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那般,孔义眼底闪过怀疑的神情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哼声道:“当初要这么用心,也不至于逼得这几个人动歪脑筋。”
 
    “所以我认罚。”
 
    秦蛮的话又噎了孔义一回,气得他最后只能硬邦邦地丢了一句,“内务既然能用心,那接下来的体能训练也希望你能多用心点。”
 
    接着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门外的一群新兵们立刻让开了道,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惊愕。
 
    教官就这么……走了?
 
    要知道,能这样平安无事,不带任何训斥的这样离去,对于秦蛮可是头一回。
 
    更何况秦蛮刚才还那样顶撞了他,让他那么下不来台。
 
    就在众人心里觉得秦蛮这小子福大命大的时候,就听到吴行走进宿舍内后那一声感叹,“我的老天爷啊,你小子够会勤能补拙的啊,这一看你整理的,再看看我们自己整理的,简直可以用狗窝来形容啊。”
 
    门外一直暗搓搓偷看的人听到吴行这话,纷纷涌了进来,并且也随之连连感叹。
 
    “哇塞,就牙刷都是放一个角度,好厉害啊。秦蛮,你这是下了多少苦功啊?”
 
    “还有鞋子,放得好整齐啊,完全就是一条直线。”
 
    “还有这被子,简直完美。”
 
    “喂喂喂,别乱摸!”
 
    吴行看到那群人在宿舍里像是观光旅游一样的乱碰,马上一股脑地就把这群人给轰走了。
 
    众人的嘘声在被吴行关门后彻底隔绝了。
 
    “你什么时候练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刘文远也觉得很是神奇,他想不到秦蛮可以整理得那么一尘不染。
 
    “病假的时候。”
 
    秦蛮还是用对付孔义的说法搪塞了一遍,连孔义都没有办法,刘文远自然也没有什么说可说了。
 
    “那你应该早点和我们说,这样也就能避免这一顿罚了。”
 
    “就是说啊,你刚才早点说,就不会出现那种误会了。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你还挺有义气的啊,居然和我们一起罚跑,看来你小子也不是只会哭啊。”吴行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很是爽快地提议,“好吧,看在你今天这么讲兄弟义气的份上,今天洗澡就带上你!”
 
    洗……澡?!
 
    ------题外话------
 
    我看留言有人称呼秦蛮为蛮姐,不不不,由于很多妹子和我说她太过霸气,后来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像是哪儿的方言:霸蛮!所以我因此特意给她一个亲切的昵称:蛮霸霸!
 
    ps:你们觉得如何?
 
 010 划清界限
 
    秦蛮当即眉心微蹙了下。
 
    刚才拥抱的时候自己就在担心会暴露,现在要是真跟着他们这群人去了澡堂,那事情更是闹得不可收拾了。
 
    然而,还不等她来得及开口拒绝,就听到刘文远赞同地附和,“这个主意不错,刚才跑得我一身臭汗,早就想洗了。”
 
    “那我去拿衣服。”就连陈群也没有任何反驳地配合。
 
    秦蛮看他们一个个这么积极的准备,就立刻开口,“不用了,你们去吧。”
 
    吴行率先整理好了衣物,听到秦蛮的拒绝,不禁皱眉,“别啊,你都这么讲义气了,我们怎么能丢下你。”
 
    “我还想再打扫一下。”秦蛮找借口推脱。
 
    吴行对于她得这种吹毛求疵的行为表示无语,“你小子给别人一条活路吧,这都整理得那么干净了,还打扫什么?你再打扫下去,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晚上估计得睡门外了。”
 
    “就是啊,为了给条活路,你还是赶紧跟我们去洗澡吧。”刘文远也上前推着她往外走去。
 
    他们两个人牢牢地揽着她的肩头,往门外走去,秦蛮又不好直接推开,带着几分挣扎地被他们推着往前走去。
 
    至于陈群,更是贴心的替她拿着训练的衣裤,就此打算跟上来。
 
    眼看着自己真的要被他们押去洗澡,秦蛮不得已,立刻从他们的腋下敏捷地穿过,一步退了回去。
 
    她的动作太利落,以至于让那两个人有些措手不及,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真不用,我等下还要去训练场跑几圈。”秦蛮对着那两个保持着滑稽姿势的人说道。
 
    吴行愣了下,带着几分诧异,“你还要跑?”
 
    秦蛮嗯了一声,“教官让我在训练上多用点心。”
 
    她的理由非常充足,充足得让他们三个人不免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
 
    “你这小子请了一次病假,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内务整理得那么好也就算了,居然还真的打算好好训练了,不错不错。”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你用功了。”
 
    吴行和刘文远两个人也不好拖人后腿,说完这话后,就带着陈群离开了宿舍去洗澡。
 
    等他们三个人一走,秦蛮这才微松了口气。
 
    总算暂时搞定了这三个人了。
 
    她坐在床边,环顾了一圈空荡而又整洁的屋内,直到目光转移在了如同刀切一般的被子上。
 
    其实仔细算起来在离开部队之后她就没有在怎么做过内务整理了。
 
    也可以说建立了鬼区之后,她就完全摒弃掉了那些军人的生活方式和做事方法。
 
    因为厌恶这个地方,所以不想再有任何有关这个地方的影子。
 
    但结果,没想到自己因为对孔义的做派无法认同,竟一时间重拾起了部队的作风。
 
    都过去了五年,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可连她自己都意外的是,当她开始整理的那一瞬间,完全没有任何陌生和慌乱的感觉,那是一种已经印刻在脑海中的记忆和习惯。
 
    该死的习惯!
 
    秦蛮霍地一下捶了下床板,然后冷着脸起身朝楼下而去。
 
    她不能,也不愿再继续留在这里和这群新兵蛋子重温往日时光。
 
    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要回去,回去杀了庄野,回去把鬼区夺回来!
 
    那笔单子背后的神秘买主企图控制鬼区,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只有庄野那个白痴,才会被金钱一时迷了眼,做出这种蠢事!
 
    如果鬼区被控制,他还当什么老大,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而已!
 
    到时候只怕不止他死,整个鬼区都完了。
 
    越想,她就越担心。
 
    只不过碍于被许景辞警告过,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地留在这里当一个小兵罢了。
 
    而现在,她已经回到部队里,许景辞应该不会再盯着自己了。
 
    所以差不多也应该结束了。
 
    秦蛮一路朝着训练场而去。
 
    这会儿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训练场上没有一个人影。
 
    这对她来说,只一个非常好的现象。
 
    她决定先把这里的环境都熟悉了,再作打算。
 
    可正当她打算好好地在这四周绕上一圈,熟悉环境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了许景辞的声音。
 
    “你今天下午已经跑了五公里了,没必要再继续下去,小心过犹不及。”
 
    秦蛮脚下的步子一滞,面色不悦到了极点,“我已经在部队里了,你不用盯着我。”
 
    这个人竟然回到部队还监视自己,真是够烦的。
 
    “我只是怕你做出错误的决定。”许景辞也没有否认她所认为的,反而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秦蛮的脸更是冷上了三分,“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用不着你来担心我。”
 
    “我不是担心你。”许景辞说。
 
    他只是觉得秦蛮太反常了。
 
    明明在医院的时候还那么抗拒,一心想要逃跑,但自从被自己威胁了之后,她就变得安静了很多,不仅安静,甚至可以说是换了个人。
 
    就连内务都能整理得那么好。
 
    就连他都不一定能和秦蛮的内务相提并论。
 
    这实在是奇怪的很。
 
    “我只是担心你的任性会殃及到秦叔。”
 
    “那也和你无关。”秦蛮一步步地折返走到了许景辞的面前,接着一字一句地道:“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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