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季暖最大的错,是疏于对他的信任,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其实是对于安秘书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介意,我知道你对她并没有……”
“嗯,你很大度。”墨景深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饶有兴味地说道:“又是跳窗爬树又是喝闷酒,这世上怕是没有比你更大度的女人了。”
季暖还没来得及惭愧,男人的手已经勾起她垂在肩侧的一缕微湿的头发,低问:“吃饱了?”
“嗯。”季暖今天实在是理亏,安静的点点头,任由他的手在她肩上轻慢的撩着。
他姿势悠闲又漫不经心,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卷起她的那缕发丝。
“现在换我吃了。”
“那你吃吧,我刚好没吃多少。”季暖抬手就将面前桌上的餐盒整理了一下,将里边的另一套新餐具拿出来摆好,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结果男人却是低低笑了,看都没看桌上那些东西一眼,直接将她抵在桌边,一点点顺着她的颈窝亲了下去。
季暖的身上透着沐浴露的清香,身上被裹了浴巾和浴袍,严丝合缝的让他恨不得直接撕了开去,勾着人想要将她碾碎入腹。
季暖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差点溺毙在他怀里。
直到墨景深的吻落在她唇瓣上,季暖惊觉墨景深的吻真是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撩人。
他又吻向她的嘴角,然后是滚烫的脸颊,再然后咬着她的耳垂,呼吸间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窝里:“这几天忙着加班,睡眠严重不足,你怎么补偿我?”
季暖伏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更因为耳边的敏感处被一再的撩着刺激着而在他怀里更加的软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她在他肩上,微微侧过头,水润的眼睛凝视着他:“实在很累的话,睡觉前我帮你按按摩?”
说着,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干脆直接主动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要按摩?”
房间很安静,窗外的月光与城市的霓虹灯火被窗帘遮挡。
墨景深握住她举起来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你帮我洗澡?”他挑眉低笑。
季暖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是全身都洗。”他强调。
“好。”季暖再次点头,脸上的表情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见她难得这么配合,墨景深雅人深致的眉宇一动,笑了笑,起身走向浴室。
季暖起身跟着走进去,将浴室的灯打开,想了一下才问:“现在这个时间,晚宴那边……你不用再去了吗?”
墨景深脱下外衣,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需要我亲自出面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关于合作案的后续有沈穆和公司的副总在,之后的场面我就算是留在那里,也不过是在我父亲面前起到个安抚定心的作用。”墨景深语气淡淡。
“可你不留在那边的话,墨董他会不会……”季暖的语气顿了一下,她没打算再提今天晚上在洗手间的那件事,那事的始作俑者,她和墨景深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她很清楚,当时那种有墨景深在的场合里,除了墨绍则之外,没有其他人敢下那种命令。
墨景深又解开一颗扣子,嗓音低冷了许多:“最初的确有打算给他留些薄面,现在,不需要。”
话音落下,男人转过身,已经完全解开的衬衫里是一片性.感到让女人瞬间口干舌燥的胸膛,男人周身的线条完美,每一处都是说不出的诱.人……
诱.人。
这两个本不该用来形容男人的字,用在墨景深的身上是真的不为过。
季暖被因视觉冲击而眼神抖了一下,想到自己刚才答应过什么,就主动走过去帮他脱下衬衫……
两分钟后。
墨景深淡色的唇线微弯,看着手停在他腰带上的小女人:“继续。”
季暖:“……”
……
墨景深说洗澡,就是真的洗澡。
季暖还以为会在浴缸里被他给吃干抹净,结果她从上到下的给墨大总裁擦洗过身体,他始终不动如山,仅是不时的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却什么都没做。
连续加班了几天,估计他是真累了。
季暖不再耽误他的休息时间,主动帮他擦干了身体,然后就要走出去。
可墨景深却忽然扣住她的腰,猛的把她往怀里拉。
接着,季暖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抑制许久的清哑:“还想走?”
季暖的胳膊抵在他已经被擦干的胸口,眼神向后瞟了一下:“不走还能干什么?都已经这么晚了,而且我看你好像也很累……”
不等她说完,男人直接将她往怀里重重的一按,吻落在她的颈间,再在她脖颈后边的一小块皮肤上轻咬了下。
怪不得古人砍头一定要露出脖子,人类的后颈天生脆弱而敏感,季暖只觉得被他咬的那一处像是直接咬在了神经中枢上,敏感的信号一下子在她的意识里炸开,沿着身体向下,半边身子都麻了。
墨景深收紧了手:“原本是看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又在洗手间里遭了一回罪,考虑着放过你,可你倒是连跳窗的本事都拿了出来,这也就算了,照你这么说,你男人只是加班了几天,连做个爱的力气都能受到影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她强词夺理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墨景深直接把她压在浴室的墙上。
季暖被挤在墙和他之间,双腿都被迫环在他的腰上……
她刚才帮他洗澡,身上的浴巾浴袍也都湿了大半,他伸手将她身上那些累赘的东西解开。
反正都又湿又重,正好也不用穿了。
他的吻落到她耳边,她每一次被他咬住耳垂都酥的不行,她贴着他的脸颊试着躲避,躲不开,只能求饶似的贴着他。
第2卷 第108章:小女人穿着她的衬衫,整条腿都露在外头
然而,她再怎么躲,再怎么求饶似的哼哼,墨景深今晚根本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想起季暖今天穿着那身盛易寒为她准备的礼服,眼眸一眯便忽然把她翻了个面。
季暖的背部对着他……
只感觉他的吻再度落在她颈后那块特别敏感的地方,她忍受不住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身后的男人却闷哼了一声,开始故意的咬着她的后颈,或轻或重的咬,却要了命一样的撩人。
更甚至,他在季暖几乎夹带了哭腔的刹那,在后面毫不犹豫的闯了进去。
季暖直接叫出了声。
他在她无法控制的颤抖不停时,俯首在她耳边:“你和盛家的那个,以后别再见了,嗯?”
“见……不是……他还是医……啊……”
季暖被刺激到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什么?”墨景深听见她说的第一个字,动作越发狠了。
季暖被他欺负的根本没法再去思考,连忙说:“不见……不见……再也不见了……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墨景深已经不准备放过她了,任凭她怎么解释怎么撒娇哭喊都没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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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窗帘半敞了开,光从后面打进来,男人上身赤果着,属于男性的身材线条很流畅。
季暖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一夜的抵死缠绵,她现在是又累又虚,一点都不想动,哪怕已经日上三杆,反正她手机没带在身边,墨景深的手机也已经不能再用,难得这么安静无人打扰的空间,她也不想破坏。
可昨晚,她总觉得,因为她的吃醋她的介意,他除了不满之外,却似乎还有些特别的得意?
最开始她没察觉到,后来被他强行又按到床上,撞的她头都快顶到床头的时候,才从他的偶尔威逼利诱的字里行间听出来那么一点点……得意?
以前她总是闹着要离婚,后来忽然间就有所改变,一步步跟他水到渠成,但她一直情绪平静没再有过什么偏激的行为。
昨晚……
他是得意坏了吧?
因为她是真的在吃醋。
季暖以眼神描绘着身边男人沉睡时的俊颜,睡着时的墨景深清俊安静中有着卸下所有疏离冷漠的那么一丝平易近人的感觉,特别是他平日里眉宇间的那股冷冽的气儿,随时能冻得人心惊胆颤的那种距人千里的姿态,现在完全没有。
像是某种昂贵又高冷的猫科动物,在入睡时居然还透着那么一点点温软柔和,让人很想靠近。
季暖在他怀里轻轻的翻了个身,正面的就这样瞧着他,见他始终安静的闭着双目,她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描绘着男人雅人深致的轮廓。
墨景深俊美的脸逆着窗外的光线,在光线的暗处,温暖而晦暗,季暖的手指小心又轻慢的在他的好看的眉锋上一点一点的抚过,再是闭着的双眼,然后是高挺的鼻梁……
手指渐渐落到他的唇上,男人淡色的唇上有着一小块昨晚被她咬伤的痕迹,很小的一块,只有这样近距离的看才能看得出来。
这也不能怪她,谁叫他昨晚上顶撞的那么凶,她哭喊求饶都不行,气的只能咬他。
她不仅咬了他,季暖的眼神向他的背上看了看,昨晚她在他的后背还狠狠的抓了几回。
“看够了?”忽然,男人低淡的声响在她指边响起。
季暖吓了一跳,倏的一下将手指收了回去,墨景深只淡哑的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睁开眼,伸手就将同样还没穿衣服的季暖往怀里一收,手臂在她腰间也搂的更紧了几分。
“现在几点?”他抱着她,带着几分惺忪沙哑,慵懒性.感的过份。
季暖瞥向窗外:“不知道,看天色应该已经过六点了。”
他掌心贴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昨晚就吃了那么点,饿了?”
季暖想说自己昨晚被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现在的确是被饿醒的,可就这么被他抱着,她宁愿饿着也不想起床。
“没,我还困着呢。”她将头在他怀里埋去,撒娇似的小声说。
头顶传来男人低浅的笑,很轻,手在她后脑勺上抚了抚:“那就继续睡。”
……
季暖这一次睡的不太踏实,可能是因为墨景深没有再继续睡的原因,床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又醒了。
刚坐起来,就看见墨景深穿着深棕色的浴袍,立于落地飘窗前,修长静默。
她刚要掀被下床,想起自己昨天的衣物在浴室里都湿了,更被他扯落在地,现在估计都在里面团成了一团,根本没法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