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易楠苏伊
时间:2018-10-23 09:49:41

  钱明华有些心动,“可是咱们生产队跟供销社有合作的,你能卖的鸡蛋数目很有限。”
  钱淑兰便适时把李春花负责的鸡一天就能下一个鸡蛋说了出来。还重点强调了蚯蚓的作用。
  听到这话,钱明华直接惊呆了,从凳子上跳起来,激动地直转圈圈,而后双目紧紧盯着钱淑兰问,“小姑,真的能一天下一个鸡蛋?你没唬我?”
  钱淑兰很肯定地点头回答,“当然能,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钱明华这下子是真的相信了,一叠声地说好。不过他激动过后,还是没有立刻拍板答应,“小姑,这事我要跟守泉和会计商量,还不能立刻给你答复,明天我告诉你结果。”
  钱淑兰也知道钱明华的顾虑。
  这事说到底不是钱明华一个人就可以办到的。毕竟如果上面下来查账,那多出来的这些钱肯定要说明来源的。
  把鸡蛋卖到供销社,不仅他们这里有账,供销社那边也有账的,如果两边对不上,那就糟了。这些干部肯定要遭殃,她记得四·清运动的时候,就有许多干部被撸了。
  钱淑兰自然不能让钱明华出事,于是帮他出主意,“卖得钱直接补上买粮食的亏空,别做任何登记,这样就不会被人查出来了。”私自买粮,没有票很危险的。
  钱明华眼睛一亮。他们私自去买粮食确实是违反规定的,要是上面下来查账,肯定会有亏空出来,到时候少不得他们要玩完。小姑这个主意好哇,直接补上去了。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好,我会跟他们好好说说的。”
  钱淑兰点头回家了。
  第二天,钱明华就给了答复,同意她把多余的鸡蛋卖出去。对此,钱淑兰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她出的主意刚好挠到他们的痒痒处,不同意那才是傻到家了。
  因为王守泉亲自观察过,李春花负责的鸡确实一天能下一个鸡蛋。于是开始让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养蚯蚓,给鸡喝凉白开。
  很快王家村的鸡蛋比平时多了一两倍。
  队里还特地奖励李春花三十个鸡蛋。有的人还夸赞她是“养鸡能手”。
  不过这奖励却不能拿回家,必须放到食堂里,每天吃一个,吃上一个月就完了。
  本来李春花要把鸡蛋给婆婆的,毕竟是婆婆给她出的主意,可婆婆不要。李春花就给柱子吃了。三个孩子眼馋得不行,李春花看着也难受,又把鸡蛋改成一天煮四个,一人一个,婆婆好像跟她说过,女孩子一样能孝顺她,她现在对她们好,她们才会感激她。
  自从她得了“养鸡能手”的称号之后,队里人对她不像以前那样,处处看不起她,总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她。现在是钦佩的目光。这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对钱淑兰这个婆婆,她也越来越钦佩。
  而钱淑兰把鸡蛋拿回来之后,直接换算成钱交给队里,她也没去县城卖,直接收入空间,留着等饥·荒的时候再吃。
  当然做做样子还是需要的。每天天不亮,钱淑兰就起来,挎着大篮子出去一个多小时就回来,钱明华以为她是卖到镇上的。倒是松了一口气,去县城的路上民兵特别大,他还真的不放心。去镇上就不一样了,少了一大半的路程。也相对安全一些。
  刘关县,县委办公室里气氛十分低沉。
  自从接到上面发下来的最新指示——各部门、各地方都要把钢、铁生产和建设放在首位,为“钢元帅升帐”让路。大家伙都沉默了。
  突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在众人脸上溜了一圈,小声说,“全民大炼钢,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些符纸上面不是写‘全民炼钢灾荒现’吗?会不会真的有灾荒啊?”
  他对面的穿着蓝衣的男人下意识就嗤笑他,出声反驳,“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那些封建迷信。我看就该把你抓起来,好好接受一下改造。”
  那男人怒瞪着他,“那你说,为什么那符纸会写那七个字?今天才接到的最新指示,怎么会提前好几个月出来了?这不是上天的预警是什么?”
  蓝衣男人站起来道,“也许这是敌人的计策呢。咱们国家要想成为大国,工业水平就得先进,这些敌人只不过是散步一些谣言,故意让我们放弃发展工业的念想罢了。”
  那男人立刻反驳起来,“我看你才是一派胡言。咱们刘关县有什么值得那些人大费周章来对付呀!咱们是制造出飞机了,还是能制造坦克了?他们要想让我们国家放弃发展工业,不跑到北京,待在我们这嘎达瞎搅和,你可真想得出来!”
  蓝衣男人被他指着鼻子骂也有些怒了,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他。的确,如果真要阻止他们国家发展工业,乱他们刘关县的民心根本没用。刘关县是四县小城,厂子不多,工人也是少之又是,土地还贫瘠。根本不值得他们折腾。
  潘书记(潘定嶙)看了一眼众人,敲击了下桌面,“同志们,咱们是□□员就是无神论者,怎么能相信那些神鬼之说呢。全民大炼钢铁是党派给我们的光荣使命。三年超英,五年赶美。大跃进、总路线和人民公社是党制定的三面红旗,咱们要坚决拥护党的政策。”他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郭长荣,语重心长道,“老郭啊,虽然咱俩一直不和,但这次。。。”
  不等他把话说完,郭长荣立刻接了话茬,“这次钢铁任务就交给我负责,你负责其他事宜。”
  潘定嶙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郭长荣摸着脑袋笑道,“我儿子就是在钢铁厂上班的,每天回来就跟我念叨这炼钢有多好,多光荣。吵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接触这块,我非让这小子知道他老爹的厉害。”
  众人见他赌气似的话,都哄堂大笑。
  潘定嶙应景似的挤出一抹假笑。他总觉得郭长荣是别有目的。他跟郭长荣打过这么多的交道还是知道这小子的,这人看似粗狂,可实际上心眼也不少。他曾经就跟他吃过无数次的亏。
  他双手拿过文件,“老郭啊,我知道你也想争光荣,不过这次这事儿还是由我来吧。”
  郭长荣眉头紧皱,突然转了话题,问道,“王子湾,小王庄被你扒掉的房子都盖好了吗?”
  听到这话潘定嶙脸一黑。这两处就是离县城最近的生产队,被他下令拆除。可因为资金有限,房子根本没盖起来。现在郭长荣提起这一茬,不就是故意在揭他的短嘛。
  不等潘定嶙说话,郭长荣双手撑桌,站起来道,“同志们,刚才老潘说得没错,这是国家派给我们的任务,为国争光的大事儿。别说小小的一张符纸,就是前面有一排坦克朝我们扫射,咱们也得走过去。没有干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咱们要大胆解放思想。坚决执行党和国家交给我们任务。请大家举手表决,由我或者潘书记谁来执行这次的任务。同意我当这次钢铁元帅地请举手!”
  当他们有分歧的时候,采取的就是举手表决,充分体现了民主。
  潘定嶙没想到这个平时老实巴结的搭档,居然在这儿阴他。刚把他呲了,就让大家选票。连给他拉票的时间都不给。
  这简直欺人太甚。
  他想反对,可大家已经举起手来了。
  八个人同意,已经超过半数。
  郭长荣朝潘定嶙道,“老潘,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争取早日完成上面分给我们的任务。”
  潘定嶙干笑两声,“恭喜你!”
  哼!暂时让你得意!就算你当了钢铁元帅又能怎样。上面依旧不待见你!你还得在这小地方窝着。
  回到家里,郭长荣揉着眉心,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白丽珠走过来,坐到他旁边帮他揉太阳穴,柔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黑。”
  郭长荣长长吐了一口气,“上面又有了新政策,要全民大炼钢。”
  白丽珠不太懂这个,“你和老潘是不是又吵起来了?那人心眼比较多,你还是别跟他斗了。你。。。”
  郭长荣挥手打断她,“我抢了他的钢铁元帅。”
  白丽珠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呀?平时你不是不跟他起冲突的吗?”
  郭长荣睁开眼睛,小声凑到她耳边,“你还记得之前那符纸吗?那上面的字,你还记得吗?”
  白丽珠重重地点了下头,虽然她不信道,可她信佛啊。对那符纸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郭长荣小声提醒她,“你想想那上面写的字。”
  白丽珠飞快说了出来,“全民炼钢灾荒现”
  说完之后,而后猛地一拍巴掌,双目紧紧地盯着郭长荣,“你是说?要有灾荒了?”
  郭长荣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所以我才把钢铁元帅这个帽子夺了过来。如果由老潘那小子来担任,估计他一个人都不会给我留下。我能理解上面要大炼钢铁,是为了国家好,可乡下人哪懂得什么烧铁呢。他们没有学过知识,咱们这儿又没有焦炭,怎么炼?哪什么来炼?”说完,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郭长荣常和郭正良交流过钢铁知识,就说炼钢的燃料,焦炭他们这儿产量就非常有限。怎么可能分给下面的群众。
  没有焦炭只用木炭根本达不到高温,也就熔不出铁水儿。
  所以他才了潘定嶙的话头,把这任务接了过来。
  潘定嶙那小子不就是靠会吹嘘才当上刘关县书记的吗?什么事情都要为钢铁元帅让路,那秋收就不管了吗?
  粮食要是收不上来,要是真的有灾荒,那刘关县的百姓怎么办?
  他不能赌!所以,他坚决把这任务抢了过来。
  定下钢铁元帅总指挥之后,郭长荣就带着手下的人开始到省里开会。
  按照上面的指示,刘关县开始第一轮修路。
  郭长荣从各个部门征调人手,组成了一支两百人的队伍。
  之前被潘定嶙下令扒掉的王子湾和小王庄,被郭长荣带人夷为平地。
  然后在这两个地方,用之前拆掉的砖盖起了土高炉。
 
 
第60章 
  金色的太阳仿佛一颗像是在油锅里滚烫过的油饼,发出的光芒刺得火辣辣的疼。碧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淡淡的白云。队员们在屋里睡不着,全都跑到树底下纳凉。
  尤其是村口的地方屹立一棵已有五百年的古树,整棵树高约20米,像把大“伞”撑在路边,它粗粗的树干约8米高,直径2米,需4人伸手合围,树皮呈条状,它长了十几条分叉,像一条条小胳膊向四周伸展,末端的倒卵圆形的叶子就像张开的手掌,每根枝叶都是郁郁葱葱,焕发着浓郁的生机。
  十几个社员搬着凳子,坐在树底下纳凉。
  不远处有几个身影攒动,众人都好奇地猜测来人是谁。等走近了才发现是钱维汉,王守礼,周雪梅和小桃。
  “钱叔?您这是从首都回来啊?”
  钱维汉笑呵呵地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这几人一人一根,然后才回答刚才这人的话,“是啊,这不,带孩子去北京看看。病好了,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有些惊奇。纷纷朝小桃看去。
  只见小桃原本面黄肌瘦的小脸变得圆胖又红润,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黑葡萄似的。干瘪瘦弱的小身板也变得有肉起来。头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稀疏而干枯,变得又黑又滑。
  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孩子是治好了?”
  王守礼摸着小桃的头发,咧着嘴,响亮地答了一声,“是!”
  周雪梅也非常高兴,牵着小桃大大方方给他们看。这样,小桃就不怕没有伙伴了。
  一个个全围了过来,问三人治病的事儿。
  听说是北京专门给大领导看的医生,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就是钱维汉这个退伍军人才能有门路吧。
  有那爱打听的就问是多少钱治好的,钱维汉没有把具体价格说出来,给搪塞过去了。
  王守礼和周雪琴也都不想说。
  大家也就不问了,想来是花费不少。
  回到家里,钱淑兰看到小桃活蹦乱跳,精神百倍的样子,也十分高兴。
  周雪梅还有些忐忑,毕竟这次他们可是把钱都给花掉了。就算婆婆不心疼,家里几个妯娌还能不心疼?她也是将心比心,如果婆婆把钱都拿去给大哥或三哥家的孩子治病,她心里肯定会有怨言的。之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忐忑。
  其他人追问周雪梅关于北京的事儿,她心不在焉地一一回答。
  王守礼拉着钱淑兰到她房间单独谈。
  王守礼有些不安,他抿了抿唇,“娘,您给的钱已经全花完了。”
  钱淑兰‘哦’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反而安抚他,“花完就花完吧,治病嘛,哪有不花钱的。”
  王守礼被他娘这大气劲儿给震懵住了。一千多块钱呢。攒了九年的家底儿,全被小桃一个人给花完了。他娘居然一点也不在乎。他娘真的。。。真的是太好了。
  王守礼感动地热泪盈眶。
  钱淑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娘也心疼。一千多块钱呢。可心疼也没用啊。娘不能不为你们两口子打算啊。雪梅又不能生,你以后还得指望小桃养老呢。不把她治好了,将来,你老了,可怎么办呐?娘只要想想就睡不着。”
  这样的话,王守礼以前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以往听了都是心烦气躁,可这次,他只想哭,他也确实哭了,眼眶通红,眼泪汹涌而出,哽咽地开口,“娘,你对我真好。”
  钱淑兰笑叹一声,“你是我儿子,我不疼你,疼谁!”她故作轻松道,“以后,就好啦,娘不用再为你操心了。钱没了,咱们再接着赚就是。”
  王守礼忙不迭地表态,“娘,我和雪梅以后都听你的。哪怕一辈子都不分家都成。我一定尽快把钱补上。”
  对于他要把钱补上,钱淑兰没有拒绝,为了治小桃,她可是花了一百个金币,她买三万斤大米也才80个金币。他还钱不是应该的嘛。
  钱淑兰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还是要适时表现出自己的慈母心,安抚道,“不急,咱家最近也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正康才十五岁,离结婚还有好几年呢。你啊,压力也别太大,累垮了身子,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这两口子都是有上进心的,钱淑兰还真得挺担心,他们为了还钱,就把自己身体作坏,那她岂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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