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宠:黑萌嫡医——一襟晚照
时间:2018-10-24 10:05:43

  
    开口闭口都不忘记给宁霏抹黑。
  
    “你给我让开!”
  
    叶盈芜一把推开宁雪,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来。书院里自然是不允许携带武器进去的,但这根软鞭就是叶盈芜的腰带,一直缠在她的腰间。
  
    “她不会说话,那我就教教她怎么说话!”
  
    叶盈芜一鞭子朝宁霏抽过来,桌上宁霏的整个食盒被打翻在地,除了紫菀刚刚拿出来的一碗汤以外,里面的饭菜全部洒落出来,撒了一地。
  
    周围的千金们退得更远,生怕不小心波及到自己身上。叶盈芜的鞭子,抽到人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宁雪也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缩在一边,暗暗幸灾乐祸。
  
    打得越厉害越好,最好宁霏脸上能被狠狠抽上几鞭子,毁容毁得面目全非。她脸上留下了疤痕,凭什么宁霏的容貌还是好好的?
  
    宁霏朝后一退,叶盈芜第二鞭子又抽了过来,这一次力道更大,锐利的鞭声划破空气呼啸而来。
  
    然而,众人也没看清宁霏到底是怎么躲闪的,就见她轻描淡写地一个侧身,不着痕迹地便避开了抽下来的那根鞭子。反而朝前一步,到了叶盈芜的面前,去端详她的面容。
  
    “叶大小姐。”宁霏和和气气地道,“你脸上的这些青春痘,是可以消下去的。”
  
    因为宁霏靠得太近,叶盈芜手里的鞭子是长兵器,无法一下子转回来再去抽她。宁霏说出这句话,叶盈芜的动作也停住了。
  
    “什么?青春……痘?”
  
    这个词,她倒是第一次听到。
  
    宁霏笑笑:“就是少女十三四岁到十六七岁的时候,脸上很容易长痘痘,所以叫做青春痘。”
  
    叶盈芜也知道这一点。大夫也说过,过了这个年纪,脸自然就会好起来的。但十几岁的青葱之龄,本来就是一个女子最好的时候,谁哪能忍受得了这么大好的年华,要一直以这么难看的样子度过。
  
    “长了又怎么样?那你就敢叫我丑八怪?”
  
    叶盈芜望着宁霏的面容,火气一下子又冒了上来。宁霏最近一段时间调养得好,气色已经基本上回来了,一张小脸儿水灵粉嫩,肌肤嫩得像是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找不到一点瑕疵。莹润玉白的肤色里,隐约透出淡淡的玫瑰红,像是晶莹剔透的玉瓶内装着新鲜的蔷薇花花瓣,由内而外透出那种美丽的颜色和光华。
  
    “我并没有说过这句话,想是五姐姐听错了。”
  
    宁霏又是轻飘飘一句话带过,还不等宁雪分辨,便再次把叶盈芜的注意力再次引到了她更关心的地方。
  
    “叶大小姐不用担心,我刚才说,你脸上的痘痘是可以消掉的。紫菀。”
  
    宁霏从紫菀那里拿来一个小小的白瓷圆盒子,给叶盈芜。盒子里面是一种几近透明的凝胶,带着极淡的绿色,衬着白瓷,颜色十分清新宜人。
  
    “叶大小姐可以拿回去试试,洗干净脸之后直接涂上就可以了,第二天痘痘就会开始好转,三到五天完全消退,不会留下痘印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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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盈芜,YingWu小莹的客串
028 重拾竹林剑
 
  
    这凝胶本来是宁霏给紫菀豆蔻做的。她们两个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当丫鬟又经常熬夜,偶尔也会长痘痘。
  
    宁霏医术虽精,本来偏重的并不是美容领域。但前世里她师父收养她时,他自己都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是长痘痘的时候。那家伙臭美得要命,脸上蹦一两个痘就跟天塌了似的,大惊小怪地弄了一大堆药出来,内服外用什么都有,这凝胶只是其中最容易做的一种而已。
  
    叶盈芜有些犹豫地接过瓷盒子,闻了闻。凝胶只有一种清淡的苦味,十分干净纯粹,不像外头那些什么膏什么霜,全是花里胡哨的香味,冲人鼻子。
  
    “你这真的有用?”
  
    叶盈芜还是半信半疑。她的脸已经用过不知道多少种药了,都没有什么效果,宁霏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能有什么好东西?
  
    “这是我在庄子上的时候学来的偏方。”宁霏笑道,“但有时候最有效的就是偏方。叶大小姐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在叶府上找一个丫鬟先试试,半天时间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宁雪还不甘心,在旁边插话:“六妹妹,乡下的土方子未必安全,还是别随便拿出来给人用的好,万一反而毁了盈芜妹妹的脸怎么办?”
  
    宁霏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所以我刚才说叶大小姐可以先找一个丫鬟试嘛,如果还是担心的话,可以再在自己的手背上试一点点。不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呢?”
  
    叶盈芜尽管仍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哼了一声,把那个瓷盒子收了起来。她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只要有一点希望,总会去试试看。
  
    宁雪一见叶盈芜都收了宁霏的东西,知道她对宁霏已经没了多少敌意。对叶盈芜来说,跟宁霏到底有没有骂她丑八怪比起来,显然是她的脸更重要。这时候再挑拨离间,不会有什么效果。
  
    她冷飕飕地钉了宁霏一眼,便吩咐白梅给她布菜,自顾自吃自己的饭去了。
  
    宁霏的饭菜全部被叶盈芜打翻,只剩下一碗汤,书院里一人一份饭,不能再领第二份,这也就意味着宁霏和紫菀两人没有午饭吃了。
  
    周围的千金们都看得出来宁雪跟宁霏不对盘,谁也不愿意去得罪安国公府嫡女,纷纷装作没看见,转头的转头,转身的转身。
  
    宁霏没说什么,让紫菀去请掌馔厅的人过来打扫地上洒落的饭菜。前世里她被关在黑牢的那三年,从来就没吃过像样的饭,现在少吃一顿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她却感觉身后有人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襟。
  
    宁霏回过头,见是四小姐宁雯,一边悄悄拉她,一边警惕地望着宁雪那边,生怕被宁雪发现。
  
    宁雯的丫鬟山茶提着她的饭菜站在不远处,宁雯朝山茶那边指了指,又朝门外使了个眼色,示意宁霏跟她一起出去。随即便若无其事地退开,装着随意的样子,带着丫鬟往掌馔厅外面走。
  
    现在正值阳春,天气晴好,书院里景致优美,有些千金有时候会把午饭带到掌馔厅外面吃,书院是不会管的。
  
    宁霏嘴角弯了弯,叫上紫菀,随后也走了出去。
  
    宁雯走到掌馔厅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里,才停下来,让山茶摆开饭菜,分了一半给宁霏和紫菀。
  
    “六妹妹,紫菀姑娘,将就着吃点吧,虽然不多,总比空着肚子饿到晚上的好。”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五妹妹不高兴了给我穿小鞋,不敢在五妹妹面前跟你多说话,分个饭菜还要躲出来,别笑话我。”
  
    这种话,她居然就这么直截了当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
  
    安国公府其他三个庶女,宁霜圆滑逢迎,宁露老实沉默,只有这个四小姐宁雯最为单纯,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一根直肠子通到底。虽然容貌只能算是平平,平日里打扮也朴实无华,但看得出来心地是不错的。
  
    宁霏也一笑:“谢谢四姐姐。”
  
    “六妹妹一起吃吧。”宁雯招呼宁霏坐下来,“在外头饭菜凉得快。”
  
    她也不是刻意要向宁霏示好,就是觉得宁霏和紫菀中午一口饭都没得吃,到晚上肯定得饿坏,很自然地把自己的饭菜分了一半给两人。
  
    但此时的宁雯却不知道,她的这次随心之举,会给她未来的人生带来多大的影响。
  
    ……
  
    宁雯分的这一半饭菜量不多,但女孩子饭量小,宁霏和紫菀好歹也吃了个六分饱。
  
    午饭过后,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下午的课到未时三刻才开始上,女学的千金们通常会在书院里休息或者游玩。
  
    宁霏以前没来过应天书院,正好趁这个时候逛一圈,带着紫菀,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书院角落里的一片竹林中。
  
    这里位置偏僻,竹林附近平日似乎没什么人来,满地堆积着厚厚的落叶。春日里的新笋抽出,长的已有尺余,胖墩墩的像个娃娃。短的不过冒了一个小小的尖头而已,在土层中探头探脑,好奇地往外打量。
  
    宁霏抬起头,见到竹梢上一根已经枯黄的细竹枝,上面挂着唯一一片干枯的叶子,伶仃地在风里摇摆,显出和周围葱茏春色截然不同的几分萧瑟。
  
    宁霏犹豫片刻,让紫菀先回去,然后伸手把竹枝折了下来,执于手中为剑,缓慢而生涩地一招一式练起来。
  
    前世里,她第一次学剑,就是在这样的阳春三月里,一片竹林中。
  
    那时候,她也曾有过煮酒论剑,走马江湖的岁月。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一蓑烟雨笑看春舞乱飞花。
  
    然而后来为了那一人,把一身的诗酒琴箫尽数埋在了巍峨沉重的金钉朱门之下。深深重重不见尽头的皇宫内院,再不见空山浮云清风明月,只有堆积成山的腐骨,午夜泣血的冤魂。
  
    到如今,竟然连剑法都快要忘了。
  
    可她还是得练。
  
    前世里她最精擅的是医术,武功也是不弱的。但现在这具身体底子又实在太弱,一点基础也没有,只能慢慢重新练起来。
  
    彼时练武,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潇洒风流。而如今,她从幽冥地狱里爬出来,再次准备踏进这倾轧算计人心深险的权谋场,武功便成了她的资本之一。
  
    她现在有的筹码太少了。技多不压身,一个娇娇弱质的闺阁千金,若是有点身手的话,在这条杀机四伏的道路上前行,保障也多上一分。
  
    宁霏手中的竹枝一招刺出,竹枝末梢正刺中一片从空中飘落下来的白玉兰花花瓣。
  
    “好剑法——”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尾音故意拖得很长,听过去怪腔怪调吊儿郎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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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来啦~
029 给我彻查这个小丫头
 
  
    宁霏转过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歪歪斜斜地坐在墙头,翘着个二郎腿,靴子一翘一翘。一身华丽的银蓝色锦衣没有穿好,衣领松松垮垮地散着;一头漆黑长发也没有正经束起,左边刘海落下一缕,右边鬓角散开一绺,凌乱不羁。
  
    但这毫无形象的装束,却是正衬托出那张美艳得倾国倾城摄人心魂的面容。五官明明精致绝伦俊美无俦,偏偏充满了肆意的野性,几乎能感觉到那种化为实质的张狂美感,犹如无数利刃锋芒一般,迎面逼人而来。
  
    竹林风过,青翠浪涛翻涌起伏,簌簌声如海潮般一波一波涌来,落叶漫天乱舞。一身蓝衣的绝色少年,在滔滔竹海无边落叶之中,犹如一笔群青写就的泼墨狂草,于空阔天地间洋洋洒洒信手而开,一气呵成,酣畅淋漓。笔端一股恣肆狂意,直欲冲破苍穹,飞天而去。
  
    宁霏放下手里的竹枝,对少年行了一礼:“七殿下。”
  
    谢渊渟也随手折了一根竹枝,在手里把玩,把竹枝上的竹叶扯下来,丢得满天乱飘。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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