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儿子不是你的——桐荣
时间:2018-10-28 10:05:33

  看的出来,林清竹心情很不错,做饭整个过程都在哼歌。
  有一种大厨般的享受。也是,在整个节目里,她都是贤惠担当。
  李宓这边,冠军妻子给她打下手,原本她是想趁机指点一下李宓,别到时候输的太难看。
  万万没想到,李宓啥都不会,都是装出来的。
  那刀使得比她还顺溜。
  冠军妻子看着扮猪吃老虎的李宓:“逗她好玩吗?”
  李宓冷着脸扯出个笑来:“是她先惹我的。”
  半个小时不到,两人的菜品全都完成。
  林清竹一直没注意李宓这边的动静,等到两人的菜品一同端上来时,她才傻眼了。
  李宓的两道菜,论卖相一点都不比她差。
  但林清竹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觉得味道上并不一定比得过自己。
  节目组组织了二十位评委打分。
  林清竹心里跳的有点快,她既想要快点获胜,又害怕出什么意外。
  李宓倒很淡定,她从小大多数时间一个人生活,厨艺可不是白练的。
  评分很快出来,李宓比林清竹高了一点。
  宣布分数后,林清竹不相信,亲自去尝了一口李宓的。
  她脸色有点发白:“耍我好玩吗?”
  李宓:“你先来挑衅,说我不会做饭,又先答应比赛。”
  “怎么变成我挑衅?”
  她对着镜头,有意无意暗讽:“女人会做饭可以,但不代表一定要去做饭。”
  “每天在家只做三餐和家务的,不叫妻子,那叫阿姨。”
  弹幕一溜的:“小姐姐666!”
  “李宓原来会做饭的呀,成天在应嵘和观众面前装柔弱,成何体统!”
  “啧啧,林清竹真的是自找打脸。”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李宓最后还是不小心暴露了做饭这个技能,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应嵘去给她拿饭,李宓问:“我会做饭,你以后还会给我做饭吗?”
  “当然。”低头吃饭的男人没有一丝犹豫。
  李宓:“以后还是我做给你吧,你上次做的那个早饭,可真难吃。”
  应嵘被她这恬不知耻的样儿气的:“有的吃你还挑。”
  她夹着鱼肚子上的肉给小奶包,然后应嵘又去夹另一面鱼肉给她。
  虽然和林清竹这么比划了一阵子,但实际上索然无味。
  没什么看头,她吃饱了后,望着天上的星星:“什么时候可以拉着你们这些爸爸来搞一次厨艺大赛,天天做给老婆吃,伺候舒坦了,老婆才给分。”
  应嵘被她逗笑:“你这想法,封建大老爷都不会这么干。”
  李宓吃饱喝足,开始跟他开玩笑:“大家都认为女人该做饭,男人不会是应该的,女人不会就是天理难容。”
  李宓愤愤:“你说,你们当男人,怎么这么舒服呢?”
  应嵘笑她异想天开,李宓摸着下巴:“要是做一期男女角色互换多好,你是妈妈,我是爸爸。”
  这个脑洞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她一边想一边笑。
  应嵘:“你别乌鸦嘴。”
  哪知道李宓真的是个乌鸦嘴,很快节目组就真的策划了性别互换。
  到那时候,李宓真的想撕了自己今天的嘴。
  吃完饭,就开始真正的篝火晚会,春夏镇来了许多村民。
  宽敞的粮场上,被占了一半,大家围着火堆跳舞唱歌。
  李宓晚上喝了点酒,和冠军妻子在人群里,乱舞了一会儿。
  她也很高兴,虽然没喝太多,但是精神很亢奋。
  人群里,突然有人拉了下她的胳膊,她转身,看到卢翠欲言又止地看她。
  李宓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跟着她去了偏僻点的地方。
  于此同时,还有在不远处一直默默观望,想要过来道歉的李钺。
  突然看到自己的母亲和李宓去了旁边的草堆里,不知是处于什么心理,他跟了上去。
  卢翠把一沓照片递给她:“这是你要的照片。”
  李宓放进口袋,她兴奋的思维慢慢沉淀:“李振兴知道你给我这个吗?”
  卢翠:“不知道,他没问,我就没说。”
  李宓点头,然后正准备掉头就走。
  卢翠跟在后面,语气哀求:“宓儿,你不能原谅妈妈吗?”
  李宓没说话,转身走了。
  藏在暗处的李钺,吓得紧贴在草堆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李宓居然是他的姐姐?
 
 
第44章
  狂欢一直延续至深夜,粮场的人渐渐变少,李宓的酒意也醒了大半。
  应嵘没喝酒,他以为李宓还醉着,非要把她背回去。
  李宓一听应嵘要背她,笑嘻嘻地装醉,跳到他宽阔的背上。
  小奶包被他牵在手里,站在一旁见应嵘背着李宓,于是张开小手,也要他抱。
  应嵘整个人被李宓抓的紧紧,没有一丝空隙去顾得上小奶包,于是只能牵着他的手。
  小奶包眼巴巴地看着,依依不舍:“我也想要抱。”
  李宓故意逗他:“好啊,你追上我们就给你抱。”
  应嵘还没准备好,就被背上的李宓拧了一下脸:“愣着干什么,跑呀!”
  跑说的轻松,她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吗?
  小奶包跟在后面啊啊啊地追着,应嵘只能那个迈开长腿快步走起来。
  李宓这个害人精,两手搂着他的脖子笑得高兴。
  小奶包追的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在要到家门口的地方,被应嵘放了水,于是李宓下来。
  终于让他上去了。
  他喘乎乎地哄着脸蛋,额头上泛着汗晶:“爸爸你真了不起,背着妈妈还能跑。”
  李宓拍着小奶包的屁股:“说谁重呢?问你爸,我重不重。”
  应嵘睁眼说瞎话:“不重。”
  李宓:“我轻还是他轻?”
  应嵘没一丝犹豫:“你轻。”
  李宓的不要脸已经让人叹为观止!
  快到家门口时,李宓远远地看着,门口的石台上坐着个人,少年黄色的头发,出拔的身高,正蜷缩着长腿坐在她家门口。
  李宓见他形单影只,叫他:“李钺?”
  门口的少年,在远处观望了她两秒,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见到她人时,拔开腿,立刻跑了。
  李宓没追上去,她有预感,李钺还会再来。
  回到家,应嵘带着小奶包去洗澡,李宓一个人在卧室。
  她切断卧室里的电源,从口袋里把照片拿出来。
  照片不多,十几张,每张照片上面都被标了日期,时间跨度大概在一个星期一张这样。
  李宓打着手电筒一张张看,从她失去记忆的毕业那年六月份开始,照片很普通,有的是她在路上走路,有的是她在商场,有的是她在吃饭。
  大多数都是一些生活照片,没什么蛛丝马迹可寻。
  往后翻到一张戴口罩的照片,那时已经进入深秋,李宓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带着口罩。
  这么多照片里,这本来也是一张非常普通的照片。
  但李宓却盯着这张照片发呆,眼中透露出非常与众不同意味。
  李宓一时还看不清楚是哪不一样,但她心里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
  正走神,卧室的门被推开,应嵘进来。
  “没开灯?”
  “别开。”
  她把照片收起来,潜意识里她对他隐瞒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她没有办法和应嵘分享。
  整理好照片后,卧室的灯骤然亮起来,房间里的机器设备又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应嵘刚洗完澡,整个人松懈下来,“外面下雨了。”
  又下雨了?李宓听着外面细微的声音,滴滴哒哒。
  应嵘伸手关窗户:“你一直都很喜欢下雨。”
  李宓回忆:“是吗?”
  应嵘:“嗯,我们在一起的半年多,从六月份一直下雨,将近到十月份。你说过喜欢下雨,让你特别有安全感。”
  李宓努力回忆,但一无所获:“我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
  应嵘笑了笑:“大多数记得,我们那时候相处的不多,我成天忙着拍戏,休息很少。”
  李宓听着入神:“那你拍戏回来呢?”
  应嵘:“一开始是住在你们学校,老往你们宿舍去,后来你就搬到我那儿,总体上没什么特别的。你很粘我,虽然拍戏时从来不打扰我,但是我一回来,你就跟我形影不离。”
  他表情温柔,眼中透露爱意,笑道:“你说过,有的时候你想长在我的身上,融入我的血肉,让我们俩变成一个人。”
  李宓一副被惊到的表情:“我能说出这种话?”
  应嵘叹了口气,没有责备:“就知道你什么都记不得了。”
  说完,应嵘也陷入回忆里。
  脸上露着甜蜜又苦涩的笑。
  甜蜜是真的甜,李宓那会儿依赖他,两人感情好。苦涩也真的苦,特别是对上李宓现在这双迷茫的眼睛。
  应嵘坐到夏知好的身边:“宓儿,我不迷恋不过去,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但让我爱上你,还是易如反掌。”
  李宓下意识:“我什么都没做。”
  应嵘专注的眼神:“你什么都不用做,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有那段记忆。”
  李宓觉得应嵘,有点太沉重。
  随后,应嵘又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现在不爱我了,并不是因为,你没有了那段记忆。”
  “人的记忆可以丢失,改变。”
  “但是一个人的感情不会。”
  “有时我会想,当年爱着我的李宓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你是真实的?”
  李宓动了动嘴唇,其实应嵘有一点说错了。
  她应该是有点喜欢他的,谈不上爱,但有心动感。
  她的这一点点心动感,和应嵘无垠无际的爱情比起来,恐怕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这样一想,李宓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种感觉就像是,应嵘拥有无数的金银珠宝,他可以拿出来跟李宓分享。但李宓只有一颗小小的珍珠,她连启齿都难。
  应嵘一下说了这么多话,情绪外放的厉害。
  回过神来。摸了摸李宓呆住的脑瓜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李宓摇头,下意识说出一句:“你好爱她呀!”
  应嵘笑她:“她是不就是你吗。”
  李宓还是摇头,虽然她搞不清楚心里这些慌乱是什么,但她觉得应嵘说的不对。
  夜里的雨下的更大,打在铝合金的窗户上,发出剧烈的敲打声。
  李宓本来就有心事,更是被这声音吵得睡不着。
  她不知道翻了第几个身时,应嵘伸手去摸她,捏住她的手心。
  “怎么了?”
  李宓又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睡不着,好吵。”
  外面时而有雷声,春雷打的很闷,轰轰隆隆像是火车压铁轨。
  应嵘起身,去厨房找了几块布过来。
  掖在铝合金的窗户上,雨滴声落在棉布上,声音消失。
  应嵘回来,牵着她的手:“好了,可以睡觉了。”
  李宓心里惊讶应嵘的细心,外面风大雨大,还有雷声,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嫌这个吵。
  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她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雨过后,草木清新,四周都散发出泥土的涩味。
  李宓起了个大早,准备做早饭。
  打开院子的大门,见门口坐着一个人。
  李钺那个黄灿灿的毛不知道什么已经染回黑色,原来非主流一样的半长不短的头发,现在已经被全部剪掉,变成板寸头。
  那张脸的五官,从原来糟心的头发里解救出来,整个人显得清爽又帅气。
  李宓不知道他是受什么刺激了:“你……你怎么了?”
  李钺别别扭扭地看着她:“来道歉。”
  李宓蹲下来,笑着摸他光刺刺的脑袋:“道歉就好了,那你怎么把头发也剃了?”
  李钺把她手挥开:“女人不能随便摸男人的头你懂不懂。”
  李宓笑:“哎哟,你懂得还挺多嘛。”
  “我当然不是随便摸,我是认真摸的呀。”
  说完两只手一起上去蹭。
  李钺躲闪不开,被李宓蹂躏好一会儿。
  李宓松手之后,问他正事儿:“为什么剪头发呀?”
  她之前说过李钺好多次,他的头发就跟十年前的偶像剧男主角似的,又长又黄,遮住半个眼,李宓那会儿还特好奇问过他。
  指着他被遮住的半个眼睛,请问你这只眼睛是个摆设吗?
  把李钺好一顿气,这么宝贝的头发,今天说剪就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钺一点都不想承认,剪头发是为了讨好李宓。
  被她再三追问生气了,他站起来推门进院子:“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说完跑去屋子里了。
  李宓心情不禁大好,李钺的性格比她想象的要善良很多。
  虽然脾气大了点,但是青春期的小孩,哪有不叛逆的。
  进屋子,就看到李钺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来。
  李宓蹲在他旁边:“你干嘛?”
  李钺拿出白色的涂料:“把墙刷白。”
  李宓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句真乖,被李钺躲了过去。
  她转身去做早饭,李钺看着她出去的背影,抿着嘴唇,勾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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