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是女配——春深君
时间:2018-10-31 11:26:19

  幸亏如今时辰尚早,这条街市上的行人马车不多。
  不然,还真可能像闵庸当日那样,伤及无辜。
  闵庸?
  此事是闵庸所为?
  闵应看着那已经绝尘而去的人与马,眸色沉重的弯下了腰。
  他右手一抹地上,手指上立即出现了一抹暗红。
  “血渍?公子,这……”乐湛经此一事,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他此时看到闵应手指尖的血迹,还以为是闵应受了伤,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这不是我的,是刚刚过去的那匹马的血”闵应将手上的血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眉头紧锁的道。
  “马血?”乐湛不解道?
  “定是有人伤了刚刚那匹马,故意致它发狂。”闵应接过乐湛递过来的白绢擦了擦手。
  “故意的,能是谁?”
  “马上之人”闵应将那擦完手的绢子又还给了乐湛,继续往前走。
  “马上之人?公子,可是他就不怕自己有危险吗?”乐湛边将绢子塞进怀中,边上前追问道。
  “那人虽然嘴上叫的凄惨,但是我们刚刚倒地之时,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半分害怕慌乱的意思。”
  “那公子,他是故意为之,是想害您?难道是二公子的人?”乐湛说这话的时候还仔细的瞅了两眼四周,确定无人盯梢,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
  “或许是他”或许不是他,这荣王府小虾米都清扫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这个大家伙什么时候才耐不住出手。
  闵庸,除了那次天花之事,让闵应措手不及。还真没做过其他什么可以让他可以正眼相看的事。
  “那公子,我们今日还去国子监吗?”乐湛边赶着闵应的步子,边问道。
  “去,为何不去?这考核过了,你家公子我才有精力应对这妖魔鬼怪”闵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若他所料不差,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
 
  ☆、第二十五章(入v三合一)
 
  闵应出门的早,王府里的主子还未起身,各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惫懒的很。
  伺候闵庸的丫鬟端着铜盆,打着哈欠往内室走,刚将铜盆放定,准备伺候闵庸穿衣盥洗。
  一掀床帘,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捂上了嘴。
  闵庸在床榻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脸上的痛苦之色和他那死死瞪着的满是血丝的双眼,都令这房间里充满了诡异阴森之感。
  “二,二公子,起……起来用早膳吧”那丫鬟感觉自己说话时,牙都在打颤,明明是她嘴里吐出的话,可是她自己听起来却遥远的很。
  闵庸没有回应,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脸上的本来包扎好的地方,此时已经洇满了暗红色的血。
  看到他那身上盖的被子上还在微微颤动着,那丫鬟悄悄松了口气,壮着胆子颤巍巍的将一只手伸了过去。
  “二公子,奴婢得罪了。”
  “啊——”一掀开,那丫鬟被吓的直接变了声。
  闵庸腿上的伤口处此时密密麻麻的趴着许多的蝎子,那些蝎子个头极大,还黑黝黝的。
  那倒挂过来的毒勾上还泛着寒光。
  ……
  考核之事进行的颇为顺利,闵应与薛启铭都拿了个‘上’。
  闵白卓也勉勉强强评了个‘中’,若是搁在以前,他也不甚在意这些。
  毕竟他来这国子监,只是多了个拘束他的地方。
  要不是淮南郡王逼着他,派人看着,以他的性子,在府里躺着多舒服。
  有事没事还可以玩玩捶丸,蹴鞠。
  不过自从与闵应他们俩交好之后,他也渐渐明白。
  若是以后不想让人见面就拿他那‘神童’之事说嘴,还是得靠自己。
  如今努力了这么多日,加上闵应与薛启铭平日里的督促,还真让他有了些许的进步。
  刚知道这考核成绩,闵白卓就往中乙班跑去。他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闵应他俩。
  离着门口还有段路程,闵白卓就看到薛启铭面色沉重的站在学室门口处,脸上的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薛大哥,怎么了?”闵白卓因为刚刚窜的太急,脸上泛着潮红,鼻尖上的汗珠一粒一粒的。
  “闵庸死了。”薛启铭抿了抿唇,面色严肃的道。
  “什么?”闵白卓的嘴张的都能盛下两只鸡蛋。
  闵应后来跟他们坦诚说过,怀疑闵庸害他落水之事。让他平日里加些小心。
  还有上次捶丸赛上,八九不离十也是有那闵庸搞的鬼。
  可是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咋死的?”闵白卓一脸八卦的凑到薛启铭跟前,“跟我说说。”
  “我也不清楚。”叹了口气,薛启铭摇了摇头道。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这个表情?”
  “刚刚阿应回荣王府了,看他神色匆匆的模样,怕是这又是摊子烂事。”薛启铭替闵应不忿的道。
  “那怎么办?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闵白卓一听还会牵扯上他小堂叔,脸上的嬉笑之色尽收。
  “清官难断家务事,阿应临走前,让我们不必担心,他自会处理好。”荣王府的家事,他们寻常官宦人家,还真没有资格插手。
  “哎?对了,白卓。你平日里不是与三皇子交好吗?你看能不能……”上次之事,闵应虽说明面上是救了闵白卓,但又何尝不是挽救了三皇子和淮南郡王府的盟约?
  若是三皇子念着闵应的这点子功劳,让他出手去帮一下闵应应该是可行之事。
  “对啊,好,我这就亲自去一趟三皇子府。”闵白卓本来就是听风就是雨的性子,转身就准备往外跑。
  被薛启铭一把抓住了领子,“你先慢着点,咱们总得商量一下措辞吧,你上去就让三皇子去荣王府,他能答应这没缘由的要求?”
  ……
  这边,等到闵应赶到的时候,闵庸的院子里已经挂上白幡。
  院子里满是丫鬟婆子的哭声。这哭怕是也是在哭自己以后的命运。
  毕竟主子没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以后的命运不会太好。毕竟哪个主子也不愿意要这个半道儿换了主子的奴才。
  不吉利不说,这忠不忠心也难说。
  “四公子,王爷让你直接去他书房。”阿福从正屋里出来,恰巧看到正在愣怔的闵应。
  “我知道了,能让我看一眼吗?”闵应脸上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让阿福看了惊诧不已。
  “可……以”阿福一想刚刚那内室里的惨状,正在想怎么劝劝闵应,谁知闵应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几个胆子大些的小厮,正拿着长筷夹那床榻上剩余的几只张牙舞爪的蝎子。
  闵庸已经被安置到外间的塌上。因为事情发生的急,这棺材还没运来。
  “公子,这蝎子不是……?”乐湛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惊讶的指着那不住挣扎的蝎子。
  “前几日京郊庄子送来的,与那两只松鼠。”闵应面无表情的将乐湛剩下的话补完。
  这蝎子是他留着泡药酒所用,竟然被做了这样的用处,呵呵,这人还真是。
  “走吧,我们去父王那儿。”闵应说完,最后看了一眼脸上已经泛黑的闵庸。
  ……
  “王爷,这事不是应儿所为。”
  闵应还没进书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周氏。
  她的声音失了往日的从容,她此时只希望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信她的话。
  “可是那蝎子,你怎么解释?本王都已经准备将世子之位给他了,他还有什么等不及的?难道真如那下人所说,庸儿马车落水是应儿所为?那可是他亲兄弟。”荣王的话里仿佛已经认定这害闵庸之人是闵应无疑。
  闵应在门外嗤笑一声,怪不得他娘周氏一直未对他这王爷爹动过心。
  就看他这幅样子,闵应若是周氏,也不会爱上他。
  遇事永远没有自己的想法,全靠别人牵着鼻子走。
  “王爷,四公子到了。”阿福在门外通禀道。
  “让他进来。”荣王的语气与前几日时截然两人。
  闵应顿了顿,往房里走去。
  闵应没让乐湛一块跟着,而是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自己走了进去。
  乐湛刚开始还不解,但是后来一想闵应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立即在阿福惊诧的目光中匆匆离开。
  “父王。”闵应进门,先给荣王躬身行礼。
  荣王没有应声,闵应就一直那样弓着身子。
  “起来吧。”荣王瞥了一眼闵应,又回过头去。
  “谢父王。”该有的礼数,闵应还要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你可知本王为何要派人将你唤回?”
  “知道,二哥身故,闵应身为兄弟,不能不归。”
  “你还知道你们是兄弟?本王已经准备将你立为世子,你为何还要如此?”说到这里,荣王顿了顿,脸上满是悲恸之色。
  “我知道你恨你兄长在你幼时害你染上天花,还有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可是你们毕竟是兄弟啊,本王还以为你与他们不同,你有一颗仁善之心。”
  “父王的意思是,闵庸他虽然害我。但是我无事,就得原谅他,全是因为我与娘善良可欺?”
  闵应简直被荣王的想法给气笑了,这害人的人,因为某些原因目的未能达成,就要让受害人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的原谅。
  这是什么逻辑?受害者有罪论?
  “你莫要跟我顶嘴,你兄长都没了,你还要揪他的不是吗?你气量这样狭小,怎么能担当世子之位?”荣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闵应的话,只得用身份威压。
  “应儿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闵应低着头回道。
  “应儿。”周氏上前拉住闵应的手,示意他服个软。
  荣王此时被奸人蛊惑,只是在气头上、
  闵应反握了一下周氏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
  他抬起头时,双眼中满是受伤之色,让本来对他怒目而视的荣王有一种拳头砸到了棉花上般的不自在。
  “父王为何一定要认为是我害了二哥?就因为他曾经害过我,您认为我要报复他?”闵应的眼神将荣王逼迫的直接将头转了过去。
  “父王,你为何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应儿?二哥是您的亲儿,应儿就不是了么?”闵应问这话时语气中的痛心,让一旁的周氏都红了眼眶。
  “你……”
  荣王者话还未出口,就听到门外候着的阿福禀报道。
  “王爷,三皇子来了”
  “三皇子?他来做什么?”荣王的话还未落,就听到院子里三皇子的舒朗的说话声。
  “皇叔,您就让侄儿在院子里站着回话吗?”
  “快请三皇子进来。”荣王坐回圈椅里,脸上的怒色也敛起来不少。
  “皇叔这是怎么了,这脸色怎么这样差?我刚刚也听说了阿庸的事,您节哀顺变。”刚进屋的三皇子看到荣王的面色有些不好,开口安慰道。
  “哎?这不是阿应吗?上次捶丸赛时我们还见过。”三皇子看向一旁的闵应,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参见三皇子,二哥刚去,父王和闵应都有些失态,还望见谅。”闵应拱手行礼道。
  “无事,你我都姓闵,父皇唯一疼爱的弟弟就是王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话说的熨帖,荣王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三皇子不论是性子还是才干都是众位皇子中拔尖的,若不是其母妃出身过于低微,说不准如今这太子之位会是谁的。
  所以,他才会如此不甘。到处纠结势力,拉拢朝臣。
  “三皇子,今日府中之事众多,本王可能无瑕顾及,还望见谅。”荣王刚刚好了几分的的脸上又带了几分敷衍。
  “无妨,皇叔忙就是,不用管我,不是还有阿应吗?”三皇子仿佛没有听到荣王话里赶客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闵应一眼。
  闵应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善意,若他所料不差,这三皇子应该是闵白卓那小子搬来的救兵。
  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他,结果这两个小子还是不听。
  闵应隐晦的眨了眨眼,他感觉心中一阵暖流淌过。
  这没有半分血亲但时时为他着想的朋友,和那天天琢磨着让他死的亲兄弟,这两厢一对比,还真是讽刺。
  “四公子,乐湛想要见您说是有要事禀报”门口的阿福敲了敲门,朝着屋内的闵应道。
  “让他先在外面候着”闵应顿了顿,然后抬头道。
  “父王,你若是真想找到害死二哥的凶手,可愿意听儿子先给您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荣王不耐烦的回道。
  闵应见他没有反对,就当是同意了。
  “从前,有位老爷,他有位夫人,生产那年难产。夫人艰难诞下孩子之后,就撒手西去。她生前有两个心腹丫鬟,其中一个忠心耿耿,她感觉那夫人之死绝非偶然。果然,后来经过细心查证,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另一个丫鬟早就起了私心,她贪图荣华富贵,勾引了了老爷,设法制造出夫人难产的假象。就是为了为自己的未来清扫道路”
  还欲将手伸向那位夫人之子,但是都被那名忠心的丫鬟识破,一一挡了下来。
  那名忠心的丫鬟不是没想过向老爷禀明一切,但是当时那名新上位的丫鬟已经被抬了姨娘,正是荣宠之时,并没有什么用。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