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是女配——春深君
时间:2018-10-31 11:26:19

  “侯爷,怎么办?”
  身量瘦小的那名手下,看着远处枣树下站着的闵慎。
  “先控制起来”
  六安对于闵应的话虽说不是全信,但是也信了七分。
  既然闵应放出的这本册子能是假的,那闵慎的那本有没有可能也是他故意拿出来混淆视听的。
  当然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果是假的,他将那第一本册子上的内容纹在背上,岂不是代价太大了些。
  但是闵慎这种人不好说,他都能为了那皇位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做出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不难。毕竟,这一背的伤痕,关键时刻可以为他续命。这次不就是吗,若不是因为他背上的图案有用,他还表现出一副对此很有研究的模样,六安怎么会任由他活这么长时间。
  “你们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扣押,让已经渐渐习惯自由走动的闵慎有些慌乱。
  他不明白零六为何突然命人将他看押起来,他并没有做什么。
  “走,少废话”
  押着他的人可不管他以前是什么王爷皇子,他们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们的俘虏而已。
  被反锁在房间中,闵慎气的猛烈的咳嗦了许久,咳得脸上泛白才罢休,可见是气急了。可是又不能发作,说白了,他如今这块砧板上的鱼肉已经快没有什么滋味了。
  利用价值消失的时候,也正是他该消失的时候,这些他都明白。
  背靠着门,闵慎深深的叹了口气。
  “就在那间房里”
  六安他们住的是家农户家的房子,就是为了能够方便掩盖行踪。
  在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鸡鸣的夜里,那低矮的墙头上掠下两道黑影。墙边巡逻的人刚刚过去,他们正是完美的利用了这个时间差。
  “先放迷烟,省的半道儿醒了,麻烦”
  说罢,说话的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只圆筒状的物件,也就拇指粗细,无名指长短。
  将那纸窗捅了个洞,把那圆筒的一端顺进去。
  “妥了,手脚麻利些,王爷说了这次要快”
  窗户实在太小,两道黑影只得翻上屋顶,从烟囱口处揭开一处洞,小心爬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叫醒他”
  话音刚落,一阵粗鲁的推搡,还在睡梦中的闵慎被惊醒。
  “你是谁?”
  眼前的这人,应该就是刚刚推搡他的人。但是这个房间陈设,根本不是闵慎先前暂住的房间。而且眼前这个人看着眼生的紧。
  “二皇子,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熟人了?”
  那名手下撤开身子,其身后站着的闵应赫然出现在闵慎眼前。
  “是你!?”闵慎瞳孔微缩,随即眼珠在眼眶中打了几转,脸上也迅速调整表情。
  “是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闵应到没有他那么激动。
  “我是被萧国人给蒙蔽了,我那个手下,就是一直潜伏在老三身边的六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怂恿促成的。他是萧国的虞庆侯。他……”
  闵慎激动的从床榻上坐起,最后说到激动处甚至还想去抓握闵应的衣袖,但是被闵应的人给挡下了。
  “所以先前这一切,你都是无辜的?”
  闵应脸上的神色让闵慎一时无法捉摸。
  “那你给先皇下药,也是那六安撺掇的你?就因为他的一句撺掇,你就要弑父弑君?”
  闵应的脸上泛起笑意,仿佛在嘲笑闵慎的那套推脱的说辞多么愚蠢可笑。
  “……我”一时哑口,闵慎垂下头,对于这件事,他是没有任何辩驳余地的。
  铁一般的证据容不得人忽视。闵慎的脸上如死灰一般,他不清楚为何,一切的伪装在闵应面前都像是在做无用功。
  “将他直接押解回京,先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闵应吩咐完,转身刚欲离开,就被闵慎抓住了衣角。
  “我把你想要的给你,你放我离开。”
  “弑父弑君之罪,你还想要自由之身?”
  闵应未回头,但是语气中的不置可否,直接断绝了闵慎的最后一点念想。
  “那就一条命,如何?我只要一条命,其他的什么都不求!”
  听着身后带着几分急切祈求的声音,闵应这次终于回过头,明灭不定的眸子看的闵慎心底突突只跳。他如今的脖颈还是被紧紧的扼住的,只不过对象由六安换成了闵应。
  “你确定?你将从现在,到死的那一刻,都要在辖制之中。”回京之后,闵慎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只能在禁军的看守之下郁郁终生。
  这是他既定的结局。
  “……确定”
  似是下了某种决定,闵慎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个完全的失败者。失败者的命运是不能攥在自己手里的。
  “东西在我背上,但是所有的图案位置都是相反的。”
  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闵慎眼中往日的狡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一开始就知道萧国与他的合作是一场骗局。
  等到他的利用价值完全耗尽,也就是他命丧黄泉的时候。
  如今六安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态势了。幸亏他当时留了一手,将所有图案的位置都是按相反的方向绘制的,所以那狗贼六安就算得到他背上的图,他也永远找不到什么。
  对于闵应,闵慎还是有自信能在他手下保住一命的。
  他与六安那类人不同。
  “好,你记住今日所说的话,如今大局已定,莫要再做些其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叹了口气,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闵应踏出了房门。
  “王爷”
  “进来”
  拿起剪刀剪了下灯芯儿,屋里亮堂了些,闵应放下手中的折子。
  虽然人不在京中,但是这些折子却是一天不落的送来。
  零七能代他上朝,但是这折子还是得他亲自来批阅的。朝中大事干系着大梁百姓的生计安危,绝对不能儿戏。
  而且每日零七还要将朝堂上讨论的国家大事整理汇总好,着专人给闵应送来。
  但是不管怎样快马加鞭,这路途遥远,运送折子毕竟比不上飞鸽传书,总是要耽搁上几日。
  如今闵应手中的折子,已经是两日之前送出的了。
  “王爷,刚刚西靖那边消息传来,镇远镖局有异动,那李芫,不对,是谢芫,暗中想要调集萧国边境的兵马。”
  乐湛面色凝重的看着闵应,烛火下的闵应,眼下的乌青明显,他已经连着几日只能睡两个时辰。
  这样做,乐湛都在怀疑值得不值得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份有别,穆大小姐都劝不住,更别提他了。
  “没事,就怕他不动,百里景逸知道该怎么做。继续留意着那边的消息。”
  左手揉了揉右边已经有些僵硬的肩膀。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闵应现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闵怀快些长大,他好卸下这重担。
  但他也清楚,这也就是他累极之时随便想想罢了,就如今的形势来看,还得且等上几年。
  再怎么说,十年也是有的。
  “王爷,您……”
  “好了,你先下去吧,再帮我去后厨拿些吃的来。”这大半夜的,也该是饿的时候了。“对了,雨棠歇下了吗?”
  “还没”刚欲转身去厨房给闵应寻摸些吃食的乐湛脚步顿住,“最近几晚,穆大小姐房里的灯都是在您房间里的灯灭了之后才灭的。”
  “知道了,直接将东西端到雨棠的房间里来吧,记得去马车上取些豌豆黄。”
  将刚拾起的折子又放下,捏了捏眉心,闵应双目中的红血丝正在向瞳仁那里蔓延。
  “雨棠”
  闵应的步子刚靠近穆雨棠的房间,就看到她房间的等倏地灭了。
  “开门吧,我知道你还未歇息。”
  等了片刻,闵应面前的房门被从里面推开,油灯也重新亮了起来。
  “你不是在批阅奏章吗?”
  穆雨棠眼下的乌青与闵应的如出一辙,还不时的用手捂着嘴,哈欠一个接一个,困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
  “看到你还没睡,想来问你饿不饿。”
  ‘咕噜噜——’不好意思的低头抚了抚肚子,闵应不说还好,他这一说,穆雨棠还真的感觉晚膳时用的那些都跟没吃一般。
  “那等会儿陪我一起用些夜宵吧”
  话刚落,乐湛就提了个食盒上来。
  “王爷,厨房里没什么热乎的了,就还有些今晚的剩饺子,让店家给帮忙炸了一下,您先将就将就吧”
  ……
  “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
  六安气急败坏的模样,吓坏了守门的几个护卫。
  “小的也不知,昨夜并未听见什么声响。”
  “侯爷,您说会不会是梁国京城来的那群人搞的鬼?”
  另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凑到六安身边,分析道。
  “派人,先去将他们控制住”
  六安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从一开始他们相信从京中送来的册子是真的,就已经失了先机。
  如今越发被动,但是没有办法,这里毕竟是梁国,
  他们必须十二分的小心加谨慎。
  “侯爷——”
  “又怎么了?”不耐烦的回过头,六安现在烦躁的很。刚刚知道从闵应那里得来的册子是假的,闵慎又弄丢了。
  可是回过头,他脸上的不耐顿时僵住。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劲装的乐湛等人,“虞庆侯是吧?你私闯我们大梁,还……”
  “上”不待乐湛将话说完,六安冷然的一挥手,身边的手下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乐湛等人。
  六安不欲跟乐湛废话,如今这个时候他们不占什么优势,还是先脱身要紧。
  “我来应对他,你们将剩下的人控制住。”
  乐湛手里的刀指着六安,自从看他家主子使刀使的那样英姿飒爽之后,他也开始苦练刀法,虽说比不上他家主子,但也算是行云流水,刀刀直击敌方要害。
  “哼,雕虫小技”
  六安的武艺自是不必说,他之所以能被闵慎选中,视其为心腹,就是他那一身不俗的好武艺。
  此时仓促间对上乐湛,也丝毫不落下乘。
  反倒是乐湛显得有些局促,有几招只是堪堪避过要害。
  “弃械投降吧,你们的人已经折损的不少了”
  乐湛用刀挡住迎面一击,身子往后移了半步。
  “哼,少废话!”
  六安显然并没有要与乐湛相商的打算。
  “你们不就是为了那宝藏而来的吗?”
  “……”
  乐湛的话让六安身子僵直了一下,但是转瞬,他就扬起手中的剑,直直的朝乐湛眉心刺去。
  “我们家王爷派我来,就是想要商量祝氏宝藏之事。”
  听到这里,那离着乐湛眉心只有半寸不到的剑突然停住。
  “你莫要花言巧语!”
  虽然嘴上说的如何不屑,但是六安停住的手,足以言明他心中已然开始摇摆。
  “我家王爷知道你们追寻这座宝藏已经有许多年,如今只差这临门一脚了,你甘心就这样罢手吗?”
  乐湛淡然的看着握着剑顿住立在那儿的六安,六安的眼睛垂下,显然是不想让人猜到他此时内心的想法。
  “你也清楚,你如今身处大梁腹地,难道还奢求有什么援手不成。”这话,乐湛就是想告诉他,既然他们能够将他们一窝端下,必定是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的。
  “你什么意思?”
  六安眼中还亮着最后一丝光亮。
  “若你还将胜算放在那李芫,哦,不对,是谢芫公主的手中的话,那我奉劝侯爷一句,大可不必了,如今怕是她自己自身都难保。”
  乐湛的话将他眼中最后的一丝光亮也给掐灭了。
  “你说吧,闵应是何意思?”
  “我家王爷想让你联系你们萧国皇帝,一同打开这祝氏宝藏。”
  乐湛看屋内双方人马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但他是知道的,如今的场面是打不起来的。所以也就索性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家王爷说过,什么时候都不能露怯。
  “一同打开?呵……”六安显然不信乐湛的说辞。
  “对,一同打开,而且不光是你们萧国。这宝藏,要大梁,萧国,越国,三国一起打开。”
  早就猜到他不会信,乐湛还是点了点头,脸上一点说笑的模样都没有。
  六安心中不停的打着鼓,这闵应奸猾的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般人,如同他们萧国皇帝陛下,既然知道宝藏的所在,怎么会给他人分上一杯羹?
  “怎么?不信?”乐湛抬眼看到六安的神情,就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那就等着吧,越国那边,应该也很快就会派人过来了”。
  对于闵应的打算,乐湛一开始也不能理解。但是如今,他已经能够渐渐明白闵应的用意。
  大梁,越国,萧国,原来都是从属于一个国家,封国。
  这个宝藏,无论哪个国家独拿了,必定会引起其他两个国家的合围。
  到时候怀璧其罪,是宝是祸也难说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爷,越国来的是越国大皇子,越承业”
  “越承业?”对于这个越承业,闵应倒是不陌生。
  越国与大梁的那一战,正是越承业领的军。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