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霸宠二婚妻——君子澜
时间:2018-11-02 09:06:21

  如果是这样,江凌苑的确有可能已经成了东欧赛斯的座上宾,这么久费尽心机就是在寻找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对江凌苑怎么样的。
  眼下江凌苑安全地站在她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的精神催眠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就连给你下这个精神禁制的人是谁,我也一清二楚。”
  “江凌苑,救我!不是我想杀了左中将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求求你帮我解除精神禁制,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芝雅嚎啕大哭,颤抖而卑微地抱紧了江凌苑的小腿,哽咽得语不成句,“江凌苑,以前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要报复你,可是我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求你……”
  “呵……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少奶奶。”朱铭跟在身侧,看了眼江芝雅母女小声地道。
  陈雪莹是左少渊亲自命人带回来的,为的就是江凌苑,就算是江凌苑答应放过她们,左少渊也不见得会愿意。
  江凌苑淡淡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半蹲下身挑起了江芝雅的下颌,一字一句道:
  “那么,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替你解除他们给你的精神禁制。”
  “你……你说!”
  “第一,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父亲体内的病毒?”如果按照江芝雅之前的说辞,一定是在江遇秦死之前就知道了,而城北江家那时候一直都只是个商贾之家,那江芝雅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在前两年就知道了,我和妈都知道,有一天……我们在爸的书房里发现了他的诊断报告,后来发现他和西欧人有来往,并且……”
  并且有一次,她亲眼看见一个西欧男人把供养病毒的药交给了江遇秦。
  “你是说,没有了西欧人提供的药物,父亲就活不下去?”
  “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后来父亲突然去世应该就是没有继续吃那药,所以才会……他让我和妈离开京云的那天,身体状况看上去已经很糟糕了,但我一时间没有想到这里,后来父亲传出死讯我才反应过来。”
  她想要见江遇秦一面,但被江凌苑赶了出来,而且江凌苑看上去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所以她偷偷跟踪,发现江凌苑竟然暗度陈仓把江遇秦的遗体留了下来,而被火化的那具尸体原来是姜宇父亲的。
  后来姜宇找到过她,口口声声说江凌苑让他父亲用一条命换了他们全家的活路,并且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在火化炉中燃烧殆尽,那种眼看着父亲被活活化成灰的感觉,姜宇说来时她就觉得触目惊心!
  江凌苑的手段之狠辣决绝,让姜宇连报复的心都不敢再存,她想要联合姜宇报复江凌苑的计划,也就此搁浅了……
  所以,她才会改变了一开始的想法找上那个叫赛诺的东欧男人,但没想到,那男人表面上答应了她,转眼却派人将她囚禁了几个月之久。
  “那你知不知道,是姜宇的父亲自己选择了用他的命换取姜家人的自由,不管姜家过后会是怎样,只要他姜宇不再得罪到我头上,我也绝不会再计较前仇,还有你……
  我答应了父亲放过你们,包括陈雪莹当初联合姜家杀了我妈和亦默哥一家人,父亲用死亡和遗言为你们赎了罪,可你们却因为一心惦记着江家的那点所谓财产,回来纠缠不休!”
  好好的活路不肯走,偏偏要三番两次来找死。
  江凌苑蓦地轻笑出声,看着江芝雅的神情复杂万千,旧仇未泯又添新恨。
  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陈雪莹母女能够安分知足,看清自己过往的罪孽,恐怕今天也就轮不到在这里苦苦哀求!
  “我不知道……”江芝雅猛然反应过来,对上江凌苑的眼神只觉得如芒刺在背,满面惊惶:
  “我若是早知道父亲让我们走其实是因为这个……”就算是陈雪莹再怎么要求,她也不会同意回来找江凌苑这个煞神的!
  当初若是离开京云一走了之,她也不会一步步落到今天的地步。
  以江凌苑的为人手段,现在左少渊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还能求她解除精神禁制?祈祷她能看在江沉的面子上给自己留下一条命在都不错了!
  江凌苑见她的反应,心下了然却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道:
  “第二个问题,根据你这段时间所知的,东欧赛斯对HIY究竟有多少了解?比如,他们是否知道HIY病毒在父亲死后,会逐渐随之消失?”
  江芝雅一愣,听闻最后那句话时略有些诧异,“HIY会随父亲的死而渐渐消失?”
  “看样子,你并不知道。”
  “我觉得,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应该更不会知道的。”江芝雅缓缓摇头,眼中笃定,“若是他们知道这个,也就不会追问我父亲生前的细节了。”
  “你是说,东欧赛斯并不知道我藏了父亲的遗体?”江凌苑眯了眯眼,眉梢微动。
  她一直下意识地以为,东欧赛斯在江遇秦的葬礼那天挑事,或许是知道了她的打算,却没想过,他们那天只是想抢遗体而未果,至于后面她用姜宇父亲顶替了江遇秦的事情……
  东欧赛斯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而江芝雅看上去也并没有告诉他们。
  “这件事情除了你的人之外,只有我知道而已!”提及这个,江芝雅的神色还算坦然
  无愧,“他们对我下了精神禁制,也没有问到过关于父亲的遗体问题,我虽然对你有怨气甚至还有嫉妒,但不至于把父亲遗体还在的事情告诉他们。”
  说到底,江遇秦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再怎么恨江凌苑,也不会任由自己父亲的遗体落在外人的手里!
  江凌苑沉默,一开始就堵在心口的乱麻逐渐找到了头绪。
  “江凌苑!”一旁的陈雪莹忽然清醒了过来,冲上前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江凌苑,你放过我女儿!”
  朱铭皱眉,挥手间几个狱警上前来,钳住陈雪莹的双臂将她往后拖走。
  “江凌苑!你杀了我!求你放过芝雅,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识好歹犯的错,你妈的死也是我做的跟芝雅没有关系,她是你妹妹啊!”
  “妈!”
  江芝雅红着眼,眼看着陈雪莹被人拖到了门口,整个人疯疯癫癫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半点商门夫人的风韵也无。
  “江凌苑,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
  陈雪莹嘶哑的嗓音还在回荡,尖锐得令人耳朵发麻。
  江凌苑忽地抬手,淡淡道:“等等。”
  朱铭上前一步,“少奶奶,婚礼那天上校说不能放过她,上校是因为看不过她们一直威胁逼迫你,现在如果您要放了她们,也权看您的意思。”
  放过?
  她仿佛讥讽般笑了笑,却未多说,只朝门口的狱警吩咐道:
  “我还有几句话要说,把她放了。”
  见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陈雪莹连忙挣脱了双臂的桎梏,踉跄着冲过来,“江凌苑,芝雅她是你的妹妹!我知道你喜欢小沉对不对?求你看在小沉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好不好?”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放过,当然可以。”江凌苑面无表情,看死人般扫过面前卑微到了尘埃里的陈雪莹,转身走到江芝雅的面前。
  “现在,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江芝雅似乎被吓呆了,呆愣过后听闻江凌苑口口声声说要饶恕又是一阵狂喜,“你问!”
  “那一枪是你亲手开的。”
  话音落下,江芝雅充斥着求生喜悦的面容一顿,面色扭曲无比,“是……”
  “那么我问你,左少渊真的死了吗?!”江凌苑猛地欺身上前,一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冽的神色布满了阴戾。
  “告诉我,他真的会死在你的枪下吗?”江芝雅开的枪,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
  而在这之前,前面的一大堆盘问之间,她一直在对江芝雅进行读心催眠,到现在,她不可能再说出半句假话!
  回到华夏的这几天,潜意识里谁告诉她左少渊已经死了,她都没有真正相信过,更何况其中的蛛丝马迹分明在昭示着什么。
  他是夜刃啊……国际上用尽了千方百计都杀不死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死在区区一个女人的手里?
  她不信!
  所以,她从始至终,带着固执的质疑。
  “我……”江芝雅颤抖着肩膀,被这道尖利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嗫嚅着唇却只能泣道:“我打中了他的心脏,他活不了了……江凌苑,你饶了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话至尾声,语无伦次。
  “你再说一遍!”最后的一丝丝希望破灭,江凌苑脸色一阵发白,捏着那下巴的指尖不自觉地用力,“你想清楚再告诉我!”
  “他死了……我眼睁睁看着他断了气的,你说了……会饶我一命的不能说话不、不算数啊!”
  “啊——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他死了?还敢撒谎!为什么、为什么要撒谎!”
  “少奶奶!”朱铭连忙冲上前,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江凌苑失控地嘶吼,一双眼中险些喷出火来,这一刻,她恨不得刚才并没有对江芝雅做过精神催眠,恨不得,她能为了活命而欺骗自己。
  哪怕,是骗她说不知道……也好!
  可偏偏一切没有如果。
  在这之前所有的假设和侥幸都被推翻,她把江芝雅看作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转折点,却不料,事情并不如她所料中发展。
  江芝雅的答案不是她求生的转着点,而是提早让她心死的绝命崖!
  “江凌苑,原来你也有失控的一天!”
  江芝雅被她狠狠地推到在地,额头撞上墙壁流出了新的鲜血,血迹糊在一张脸上,睁眼之间在这阴暗的牢狱之中显得恐怖异常。
  “我以为,你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高贵模样,纵然面对了天大的事情也从来面不改色,想不到……你的左少渊死了,你的丈夫死了,这就是你要问我的答案!听明白了吗?”
  她的少渊死了,她的丈夫死了……
  江凌苑的脑海里,来来回回充斥着这么一句话,再也装不下其他。
  这一次,比当初抱着左少渊的骨灰盒,更让她心死如灰。
  左少渊死了,江芝雅在她的重叠精神催眠之下,不可能有假话,所有的质疑和侥幸,全盘覆灭!
  良久,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下几道呼吸声。
  陈雪莹也被吓得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江芝雅实话实说,恍悟之时不要命地再次扑了上来,抱着江凌苑的大腿恳求道:
  “求求你,江凌苑……芝雅她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她!”
  “你们,一个害死了我的母亲,一个杀死了我的丈夫,凭什么……来要求我的原谅?”江凌苑木着脸,语调听不出半点起伏。
  “江凌苑、凌苑……”
  “不过,我答应过要饶她一命不是吗?不仅如此,刚才我已经解开了她的精神禁制。”
  面如死灰过后,江凌苑逐渐扯开了嘴角,垂眼静静盯着陈雪莹的眼睛,一双谍眼泛出略显诡异的笑,“陈雪莹,你想跟你的女儿待在一起吗?”
  她可以给一个机会,让这两母女继续待在一起,继续活下去。
  “我……可以吗?”陈雪莹瞪大了眼,疯疯癫癫的眼中宛如有了生气,“我想、我想的!”
  “你可以。”她缓缓地低声笑了,沙哑的嗓音之中带了一丝丝畅快,“我送你们出国,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江凌苑,我谢谢你、谢谢你!我会天天为你诵经祈祷的,以前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如今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相信我,只要不再出现在京云,以后你们一定会活得很好的……”
  “好……那就太好了,谢谢你凌苑……”
  “曾经同住一个屋檐下,也算是家人一场,我祝愿你们母女相依为命,活得长长久久。”江凌苑勾着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带下去。”
  朱铭犹豫了片刻,厌恶地扫了一眼依偎到了一处的陈雪莹母女,纵是对江凌苑的安排心有微词,也只得点了点头朝身后的人一挥手。
  “把她们带走!”
  陈雪莹与江芝雅的身影消失,江沉匆匆地赶了过来。
  “凌苑姐!”
  江凌苑转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江沉前些日子辞了部队的工作,终究是一步步接下了江氏的部分生意,最新的宝石产业也经营得还算不错。
  在她的计划当中,过不了多久,江沉就能完全接手大半个江氏。
  “凌苑姐,我妈……”江沉面带愧色,说话间匆忙又惭愧。
  因为江芝雅,他连参加左少渊的葬礼都觉得毫无脸面,更是愧对了江凌苑,只是今天去看陈雪莹才发现,她被关来了这里。
  江凌苑归来已有几天了,他一直没敢见她,现在才不得不亲自找了来。
  江凌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江沉,他仍旧是那个三观正确的赤子之心,但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正视过一点:江沉终究是陈雪莹的亲生儿子。
  她回华夏这段时日,江沉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见她,今天发现陈雪莹落在了她的手里,他来了。
  “我让人带走了。”说话之时,她已品不出自己此时的语气究竟是什么味道。
  “凌苑姐,我都知道了,是芝雅拿南南和小意威胁你,所以才……”
  朱铭立在一旁,不耐地径直打断他:“江沉少爷何必再来求情,我们少奶奶已经送她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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