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民国离婚中——半袖妖妖
时间:2018-11-02 09:21:05

  指尖一动,徐迦宁不着痕迹地抽手出来。
  明软在旁笑道:“说你是被惯坏了,让澜庭多担待呢!”
  笑笑,徐迦宁嗯了声,越是这样说的人,才越是有大智慧,只知道让女儿隐忍的爹,那不是真心为女儿着想。
  说说笑笑,问她吃了早餐没有,别的人都吃过了,她不愿耽误时间,说不饿,准备好了,这就要走。
  春秀给她送了鞋,伸脚穿上了,徐迦宁今日一身旗袍在身,额前梳了刘海,长发在脑后绾了个髻,随便戴了一朵珍珠珠花,下楼之前,她在桌边盯着戒指看了好半天,还是没有戴。
  这会准备妥当了,苏守信扶着明软就站了起来。
  一家人出了碧情园都上了霍澜庭的车,已经跟医院里联系好了,他的朋友也被挖了自己医院来,二人志同意合,已经在谈分院的事情了。
  霍澜庭亲自开车到了同方医院,医生约在二楼,在上楼之前,明软想要去一趟洗手间,苏守信就陪着她去了,收诊台里的护士见了霍澜庭,赶紧迎了上来,说是今日那个特殊的病患,来了不少探病的人,都是了不得的,让他去特护病房看看。
  他回身看着徐迦宁,她连忙推了他,让他去忙自己的:“去忙吧,我陪着他们就好。”
  也是,人在医院里,能有什么事,霍澜庭牵过她手,两手捂着在唇边呵了口气,让她在大厅当中等着苏守信夫妇。大庭广众之下,她自他掌心抽手,再瞪着他,他知道她不自在了,对她笑笑,再不闹她,赶紧奔了特护病房,先一步上楼了。
  片刻之后,徐迦宁正看着一楼长廊头上的女士洗手间位置,背后脚步声起。
  她下意识回头,能有四五个黑衣人,拥簇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他依旧一身长风衣,脸上戴着墨镜,从头到脚的黑,本来脚步匆匆,才要走过她面前,忽然站住了。
  徐迦宁认出人来,后退半步,避让开来。
  男人身形高大,脸上天生戾气,周身都是冷漠的模样,伸手摘下墨镜,他眸色沉沉,盯着徐迦宁,眉峰微皱:“你个小姑娘,在这干什么?”
  她唇瓣微动,对着他眨眼轻笑,略一点头:“三爷。”
 
 
第102章 妮子戴戒指
  这个世上,总有些人独来独往。
  正如苏谨霖提过的,沈弋是沈家背后的最大支撑,他多年混着黑白两道,比起另外三家表面的善,他似乎不屑维持着这个表象,所以人人都知道,沈家的沈三爷,是个恶人。
  可是徐迦宁心里知道他这个人,怕是和表面一样不是善人,但是也讨厌不起来。
  大概是那天,他祭奠着旧人时放的那一束花,实在让人厌恶不起来,她始终记得她站在街边时候,他车窗下的那张脸,神色有多么的冷漠,话语就显得有多随意。那样的眼睛,她见过,皇后去世后,皇帝每次发呆时候,就是那样的。
  厌世,孤独,亦或冷漠。
  所以她不怕他,只不过理智告诉她,不能招惹他,所以后退。
  可他停下来了,既然遇见了,总要好好打个招呼的。
  沈弋淡淡目光落了她身上:“看来,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徐迦宁也看着他,目光浅浅:“当然,也多谢沈三爷还记得我。”
  说话间,她从他背后看见了苏守信夫妇就站在长廊的头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明软无力地靠了他怀里,她心中担忧,连忙对着沈弋摆了下手:“我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说着快步走开,与他擦肩而过。
  她毫不犹豫地,既不像是矫揉造作,也不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沈弋淡淡回眸,看见长廊那头的夫妇,不由多看了一眼。
  徐迦宁走过去,和苏守信一边一个扶住了那女人,沈弋随手将手里墨镜给了身边人,再不回头,直接上了楼去。
  父女两个扶着明软走回一楼厅中,又站住了。
  明软说想洗手,苏守信哭笑不得地拥着她,每次看医生都这样,像个孩子似地,她总会找很多个理由,一会儿要上洗手间,一会儿又要洗手,刚才说什么都不出来,非说头疼要回家。他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哄着,说一会儿看过了医生,回去的路上,带她去外滩去坐游船转转。
  一人一句,哄了又哄,才将人劝上了二楼。
  这个陈医生,之前已经打过交道了,在楼上的个人诊室里,将明软带了门前时候,他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们了。
  苏守信扶着明软一起坐下,她一见一声就紧张,还抓着他的袖子。
  陈医生为了放松她的情绪,还和她打着招呼,说昨天晚上梦见她了,明软当然好奇问他梦见她什么了,他借着话题立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苏守信在旁看着她,目光温柔,陈医生和明软聊了会,问她最喜欢什么颜色的花,她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回答了,见她精神始终不放松,陈医生更是随便和她闲聊了起来。
  每一次,明软的情绪都不太稳定。
  如果她突然发起疯来,又哭又叫的,那她和苏守信就会负责安抚她,今日看着精神状况还不错,徐迦宁慢慢退了出来。
  对面的长廊上,门口守着不少人。
  有军官,还有黑衣人,看来,那位特殊的病人还未出院。
  她站在这边,目光不由远了些,不多一会儿,特护病房门口人又多了两个,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几日未见的苏谨霖和霍澜庭并肩而行,才走几步一抬头看见她了,两个人都各自别开了目光。
  这二人身高差不多,苏谨霖一身军装,霍澜庭是一身的白。
  这两种颜色,都很扎眼。
  走到二楼的护士站,霍澜庭仔细检查了下医疗车里面的用药,他脸色凝重,不知回头又说了什么,留了苏谨霖一个人在护士站站着,当即转身。
  徐迦宁一直看着他呢,走过厅中,他又大步走了她这边来。
  到面前了,他看了眼诊室里面:“怎么样了?今天没出什么状况吧?”
  她轻点着头,让他放心:“你忙你的,我们没事。”
  霍澜庭嗯了声,伸手扶了下她两肩,低了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一会儿别走,我带你去吃早点。”
  他还记着她没吃早点的事,徐迦宁没忍住,笑着推开了他:“嗯,知道了,快去吧,我不喜欢等人。”
  他嗯了声,对她摆着手,转身走了。
  霍澜庭这是下楼配药去了,苏谨霖站在护士站抽着烟,看见他走了,这才晃了这边来,往门里看了眼,也知道明软在接受催眠治疗,不敢大声说话。
  “怎么样了?”
  徐迦宁回身坐了门口的长椅上面,两手提着包,放在双膝上面等着:“挺好的,谢谢二哥惦记。”
  苏谨霖轻笑出声,一回身也坐了她身侧。
  他挨得有点近,徐迦宁回手将包放了二人中间,自己又动了下,靠边坐了一坐。
  这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苏谨霖弹着烟灰,不由摇头:“没想到你能在苏家住这么久,说实话我前两日看见徐家那爷俩了,现在好像过得还不错,你想过没有,有朝一日,祖奶奶不在了,你被打回原形了,一个假冒的千金小姐,即便是你现在进了霍家的门,那时候霍家还能容你吗?还有流言蜚语,会怎么说你?你这名声一旦坏了,苏家还徐家谁还会留你?你以为苏谨言会在意你?就是我,那时候看着你可怜或许还能留你三分情面吧!”
  徐迦宁眼帘微动,不由失笑,也压低了声音去:“二哥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我听说军阀体制从上到下都要改动,你效忠的总统王朝都可能被颠覆,到时候苏家维持住体面要靠的还是我大哥,你若是再有个差错,只怕要把苏家都搭里面了,一旦苏家被牵扯其中,你知道后果的,谁还能在意你的三分情面?”
  当真是伶牙俐齿,苏谨霖目光顿冷。
  今日看着她穿着旗袍,脑后还绾了个髻,像个小少妇似地,怎么看怎么别扭。
  才知道,原来就是这张樱桃红唇,看起来小媳妇一般柔顺的,才不顺眼。可一旦杠起来了,真真是个磨人的小魔头!
  苏谨霖在旁瞥着她,伸手搭了她的包上:“等我忙完这阵子,再来看你,且让你在苏家得意几日。”
  徐迦宁一句不让,目光也冷:“我劝你少做手脚,不然挨打挨骂的,只有你。”
  她眸光发亮,刘海之下,本来柔美的一张脸因着三分淡漠,多了些冷艳,就这么看着他,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的。
  好像在骂他,真是欠收拾。
  苏谨霖伸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她捂了额头,不等她发作,人已经站起来,转身走了。他手上的烟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地上,还亮着火光。
  她对着他的背影咬牙。
  这个二哥,还不信她,回头得想想办法,堂兄妹呢,让他再闹,打折他的腿!
  今天明然的治疗很顺利,催眠之后,她在诊室睡着了,苏守信一直陪着她,让徐迦宁先回去,说不用陪着了。
  一晃十点多了,徐迦宁的确有点饿了。
  好在这个时候霍澜庭回来了,他白大褂已经脱下去了,穿着早上的西服,安顿了特护病房的一切事宜,走了这边长廊上。
  他无名指上,还戴着他们的婚戒,过来牵起她的手了,戒圈碰到了她的手背。
  徐迦宁不由多看了一眼。
  注意到她的目光,霍澜庭牵着她往楼下去了,一边走一边跟她说着话:“别看这一枚小小的戒指,因为我结婚以后一直戴着它,但凡看见它的人就会明白,我是一个已经结婚了的人。这是我对外释放的一个信号,告诉别人,我有妻子,我戴着承载着结婚时候说过的誓言的命运戒指,尤其是一些异性朋友,自然望而却步,离我远些。”
  徐迦宁想了下,任他牵着手:“你结婚的时候,没有誓言。”
  霍澜庭登时失笑,脚步缓慢:“说过的,在心里。”
  她半信半疑地瞥着他:“胡说八道。”
  他见她不信,顿时扬眉:“不然我现在说给你听?”
  楼梯上上下下都是人,她另只手拎着包就捶了他一下:“快走吧,谁信你!”
  下了楼去,出了收诊大厅,霍澜庭带着她一直到了停车场边上,医院大院还未修建完善好,里面有泥路,他让她站在边上等着,这就去取车了。
  微风徐徐,秋日晴朗。
  徐迦宁两手提着包,站在停车场的边上等候,刚才在医院的时候,霍澜庭有意无意地,又提起戒指了,想必他还是希望她戴戒指的吧,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戴上,他一定欢喜。
  这么想着,低头在包里将锦盒拿出来,这就将那枚婚戒戴了手上。
  来回翻手看了两眼,想到一会他看见戒指时会有的反应,也是笑了。
  不多一会儿,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这样的车霍澜庭也有,她没太在意,上前了一些。
  车停下了,车窗摇下,露出了里面沈弋的侧颜:“上车,我送你。”
  若说第一次,是巧遇,是他漫不经心帮了她。
  那么第二次了,那他就是有心帮她,这完全不一样的。
  徐迦宁见是他,错愕之后,想起霍澜庭说过的话,对他摆了摆手,为了让他看清手上的戒指,动作间还特意稍作停留:“多谢了,我在等人。”
  话音才落,又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三声喇叭响起,沈弋在后视镜当中看见,戴上了墨镜,叫司机开车。
  车窗摇上,吉普车缓缓驶离了去。
  随后,霍澜庭停车在她面前,他在车内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倾身过来看着她,面露笑意,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就不会连续按了三次喇叭了。
  徐迦宁侧身上车,关好车门。
  车上挂着个小挂件,是个小铃铛,平时她见过也没问过的,今日不知怎么的,她伸手拨弄了两下,似乎很有兴致。
  叮当作响的,她一直在动,霍澜庭叫她坐好,漫不经心地一回眸,却看见摆弄风铃的那只纤纤玉手上,多了一枚婚戒。
  再回眸,徐迦宁已经坐好了。
  笑意实在忍不住,他侧身过来,紧紧将人抱在了怀里……
 
 
第103章 妮子的心思
  手上的戒指,轻轻一转,上面的小钻被窗外的阳光一照,闪着些微的光亮。徐迦宁喝着茶,眼睛却是盯着对面的男人。
  霍澜庭目光灼灼,定定看着她一脸笑意。
  她伸手拿着茶碗,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她不过是戴了婚戒而已,想到他会开心,因为他在意,但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开心,一整天都对着她笑。
  霍澜庭还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更好看一些。
  笑起来了,有点孩子气,看久了,她也总想笑。
  从医院里出来,他们就一直在一起,吃过早点了,他又一时兴起去看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她想回家了,他又问她要不要喝下午茶,这就来了茶馆了。
  怎么办,她被他勾着也想笑了:“就那么高兴吗?”
  霍澜庭靠坐在椅子上,笑意渐渐收敛:“嗯,你呢?你不开心?”
  也说不上不开心,挺开心的。
  毕竟,她现在已经有了很多的资产了,徐迦宁想了下目光浅浅:“还好。”
  他定定看着她:“难得有空再陪你一会儿,你想做什么呢?看电影,逛街,还是去学跳舞?有什么想做的,我带你去。”
  徐迦宁很认真的想了下,这一次可是真的笑了:“看电影,逛街还是什么的,我一个人都可以去,你这么耗费时间陪着我不如快点将分院开起来,合约当中有这个,我看见了。”
  霍澜庭目光灼灼,好半晌才说了一个好字。
  从茶馆出来,徐迦宁脚步也快,早早等在路边,他结了账,慢慢走到她背后,站住了。轻轻自背后环住了她,他双臂收紧,自然想亲密一些:“我们走一走?”
  她回头看着他,还很诧异:“为什么要走一走?我想回去了。”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中午还没有睡午觉,她有点困乏了,在街边被阳光一照,真是一动也不想动了。
  霍澜庭也看出她脸上疲色来了,虽然还想陪她一起,但还是去一旁取了车来,开到了她的面前,徐迦宁随后上车,这就靠了车座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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