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死在我怀里——南书百城
时间:2018-11-09 10:34:17

  “就前几天,同学们正商量着要去看他。”
  姜竹沥还想再问。
  一股疾风从侧面扑面而来,她察觉到杀气,连忙拽住程西西,想躲。
  可惜晚了一步。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报纸、杂志、A4纸,重重地砸到她们两人身上。
  姜竹沥额头发疼,杂志书脊被撞得散了架,纸张纷纷扬扬,在周遭落一地。
  程西西还没反应过来,夏蔚已经踩着高跟出现在了她面前。她一宿没睡,眼中布满血丝,嗓子急得破了音:“是你在这些媒体面前,造谣我吸.毒?”
  程西西愣了愣,看清来人,气急败坏地甩开她的手:“滚开!”
  然后赶紧低头,去检查姜竹沥的伤口:“竹沥你没事吧?”
  她刚刚挡在自己面前,额头都被书脊砸得破了皮。
  姜竹沥有点儿晕:“应该没事,我缓一下就好了……”
  程西西当机立断:“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不把这些事情解释清楚你别想走!”夏蔚被逼急了,一夜之间网上全是她昨夜的丑态,“段导明明说了杀青不做宣发,网上怎么可能还有通告!肯定是你这个贱.人,把我的事捅给了那些狗一样的媒体!”
  说着,她就要冲上来拽程西西的头发。
  “你们能不能别在片场撕……”
  周围全是摄像机,姜竹沥简直要疯,赶紧伸手去拦。
  可夏蔚的尖指甲还没碰到程西西,她双腿就离了地。
  熊恪将发疯的鸡蛋花搬离到三米外,遥遥朝姜竹沥敬个礼:“不好意思,来晚了。”
  姜竹沥呼吸一顿。
  熊恪在这儿,那……
  她视线偏移,果不其然,顺着方向,见到了段白焰。
  他坐在车里,衬衣领子敞着,眼角微微下垂,泪痣被衬得格外明显。眼神很凉,仍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漫不经心,却总是给人莫名的忠诚感。
  视线相撞,他冷漠地撇开脸。
  没有来由地,姜竹沥又想起下午在厨房里时,见到的那道亮光。
  如果她没有看错……
  那应该是一架,正对着她家的望远镜。 
作者有话要说:
江连阙:是谁,偷了我的直播账号:)
---
今日阅读理解:
#段白焰为什么这么作#
#段白焰是我写过最作的作精吗#
第5章 还在一起?
  夏蔚回过神,一下子急红了眼:“熊恪!你拦我干什么!”
  “抱歉。”熊恪颔首。
  “你……是他让你过来的吗?”目光逡巡一圈,夏蔚突然注意到段白焰的车,眼里惊喜乍现,“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儿?”
  突然想到什么,“啊,一定是看了我的微博。”
  段白焰外冷内热,她早在剧组时就看透了。
  虽然他一直态度不明,但她表现得这么明显,他心里必定很清楚。
  所以……
  “他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夏蔚有些难为情,“虽然很感谢他的关心,但他这样的公众人物,其实也不太适合出现在这儿……”
  熊恪没搭腔。
  远远看着段白焰的车,他心里急得想跳起来给他两耳光。
  他都已经帮忙清除障碍了,这位作精少爷为什么还不下车?按照他这种每前进两步就退五步的速度,是想跟左手恩恩爱爱地过完后半生吗?
  夏蔚还在自顾自地说话。
  熊恪心下一动,坏心眼地提醒:“夏小姐有这么多话,可以直接去跟小少爷说。”
  最好再刺激一下他。
  夏蔚脸红:“不太好吧……”
  这档综艺借用了户外一家网红西点店,现在山坡上走来走去的,全是工作人员。即使没人盯着她看,她也很清楚,她现在是众人窃窃私语的焦点。
  如果她再去找段白焰……
  “我现在还不想那么高调。”
  她有些害羞,然而下一秒,段白焰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大跨步走了过来。
  很清隽的一个男人,身形挺拔,穿一身黑色风衣,腕间蓝宝石镜面的表盘隐隐反光,脸上隐隐带着山雨欲来的不耐。
  夏蔚眼前一亮。
  刚想迎上去。
  “段……”
  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看也没看她一眼。
  姜竹沥正在向程西西解释,为什么没必要去医院。
  “万一你跟夏蔚起争执的事情传出去,又会有人拿这个做文……”
  还没说完。
  一股大力突然从手腕上传来,她像只小鸡似的被人提起。
  姜竹沥满心茫然,抬头间正对上段白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手背青筋暴突,二话不说,拽着她转身就走。
  “段……段白焰!”姜竹沥惊慌失措,“你干什么!”
  “去医院。”
  “我不……”她想抠开他的手。
  “再抠我就抱你去。”
  “……”
  姜竹沥立刻放弃挣扎。
  这种事,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大学时她跟室友偷偷跑出去喝酒,不也一样被他半夜摸上门,沉着脸一把抗走。
  夏蔚还愣在原地,直到他第二次从身边擦过,才如梦初醒,焦急地辩白:“段导,我没有吸.毒!”
  段白焰停下脚步,语气凉凉:“尿检只做了一次,什么都说明不了。”
  微顿,他投来轻飘飘的一瞥:“另外,建议你去跟程西西道歉——我从没说过,不做你的宣发。”
  夏蔚脸色一变。
  段白焰不再看她,牵着姜竹沥向山坡下走。
  灵光直冲大脑,夏蔚迅速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
  “对不起!”她二话不说,朝着姜竹沥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是我错怪程西西,还误伤了你!真的太抱歉了!”
  夏蔚低着头,背上冒冷汗。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也许押错了人。
  什么熊恪啊,绯闻里的小明星啊,根本就都不如……
  “没关系没关系。”姜竹沥受宠若惊,“其实我也没有伤得很……”
  “不用了。”
  段白焰垂着眼,情绪莫辨。
  盯着夏蔚扣在姜竹沥胳膊上的手看了一会儿,冷淡地拂开。
  “她不接受。”
  ***
  段白焰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姜竹沥不懂,为什么从重逢起,他就一直是这幅欲.求不满的表情。
  也许他现在的女人们满足不了他……
  那些女人好可怜。
  交通畅通无阻,很快到达医院。她受的伤不重,只是破了点儿皮,医生开完药水,就放她走了。
  姜竹沥企图向段白焰告别:“谢谢你,但我还有事,就不劳烦你送回家了,再见。”
  “回去躺着。”他淡淡睨她一眼,不容置喙。
  “我想去看看化学老师。”她没办法,只好说实话,“他住院了,这都已经都走到楼下,没道理不上去看看。”
  段白焰高中化学不好,天天被老师约谈。
  她猜,他肯定不想见化学老师。
  结果段白焰想都没想,让熊恪帮忙买了个果篮。
  姜竹沥:“……”
  好吧,反正她也拦不住。
  高中的化学老师姓高,带他们班时,就已经快退休了。
  姜竹沥按着病房号找过去,走到门口,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哀叹:“这个不让吃,那也不让吃,我人生的乐趣全被剥夺了!”
  “高老师,您还是听师母的吧,她是真为您好。”有个爽朗的男声笑着安慰,“您现在不带学生了,这要是搁过去,肯定有人偷偷往您杯子里撒糖,您病倒了,我们也不用周测了。”
  “嘿,我说小兔崽子……”
  姜竹沥笑着推门进去:“高老师,我们来看您啦。”
  随着推门的动作,病房内的阳光也溢出来。
  窗户大敞,映着窗外的花影,室内一片和煦。
  一头银发的老先生微微一愣,认清来人后,立刻笑开:“竹沥,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来来,走近点儿,让老师好好看看。”他坐在床头,精神矍铄,两眼笑出褶子,“几年了?上大学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了吧?真是越长越漂亮。”
  姜竹沥摸摸鼻子,见床头柜已经堆满了食物,只好将果篮放到地上:“这是我……段白焰和我的一点心意,听说您是糖尿病,那水果也要记得控制摄入量。”
  高老师闻声抬头,这才看见站在旁侧那个高大的青年。
  二十出头的年纪,外形俊朗,身骨挺拔,拥有太容易被羡慕的外形和社会资本。阳光晕在身上,眉眼却疏离清淡,眼睛像黑色的漩涡。
  他颔首:“高老师。”
  高老师怔了好一会儿,才兴奋地想起这是谁:“你们俩,还在一起呢?”
  姜竹沥和段白焰都是一愣。
  “我高中时就看你俩不对劲,那时候竹沥天天黏着小白,他做不出来的实验你替他做,连参加生日宴都要单独给他准备蛋糕。能有这心思,说你俩没事我都不信。”高老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着拍姜竹沥的手,“你不知道当时小白看你那个眼神……啧,我早就说有情况。”
  姜竹沥有点儿懵。
  她帮他做实验,应该只有一次。
  高一化学课,不知道段白焰是哪个步骤弄错了,捣鼓来捣鼓去,都搞不出银镜。
  她看他一直臭着张脸,小心翼翼地,多做了一支送给他。
  她至今记得,他冷淡地回了一句:“你觉得我做不出来吗?”
  后来她再也没碰过他的作业。
  至于蛋糕……
  高一时,他们曾经受邀,参加班上一位同学的生日宴会。
  姜竹沥担心蛋糕夹层里会有芒果,又怕初来乍到的段白焰吃不了芒果会很尴尬,干脆自己动手,单独为他做了一个小草莓蛋糕。
  但是……
  在她的记忆里,那个蛋糕被嫌弃了。
  段白焰扫一眼盒子,只说了三个字:“粉色的。”
  大概是嫌颜色太少女。
  不仅仅是蛋糕,她到现在都觉得,高中时期,段白焰不怎么喜欢她。
  甚至于后来她向他告白,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她还是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依赖,是喜欢,还是单纯的……想控制。
  高老师笑眯眯:“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姜竹沥连忙否决:“我们不……”
  “快了。”
  段白焰猝然打断她。
  姜竹沥的手一顿,心情微妙而复杂。
  “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得请我。”高老师兴奋极了,“我好久没参加过学生的婚宴了,你们这种高中能走到一起的也不多,要珍惜缘分。”
  段白焰默了默,从善如流:“一定的。”
  “去了也吃不上喜糖,人家结婚,您那么兴奋干嘛?”
  高老师正在这儿瞎开心,突然插.进来一个含着笑意的男声。
  姜竹沥转头看过去。
  望见窗前一个逆光的人影。
  “大班长,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见她回望,人影一动,笑着走出窗台的阴影,露出一张年轻明朗的脸,“我是林鹤。”
  一提这名字,姜竹沥想起来了。
  这个林鹤,就是当初嘲笑段白焰身体素质差,被他按在黑板上殴打的数学课代表。
  “好久不联系了。”林鹤笑着,松松垮垮地走过来,“握握手,留个联系方式吧,大班长。”
  姜竹沥有些抗拒。
  林鹤是学生时代,每个班级都会有的那种,嘴碎手闲的男生。
  那时夏天,她爱美,穿无袖衫时就配挂脖的吊带背心,肩带结成蝴蝶结露在外面,他天天伸手扯。
  后来也忘了是从哪天起,他突然不来烦她了。
  但这种别扭感如影随形。
  “过段时间我们要办一场同学聚会,地点还没定,我到时再通知你。”林鹤的手还伸着,“握握呀,老同学。”
  姜竹沥有些局促,连忙接住:“哦,好。”
  握手的瞬间,段白焰目光扫过——
  她手背突然烫起来。
  像燃了一团火。
  她连忙放开:“会去的。”
  “你们怎么还聊上了?”高老师想多跟自己的得意门生吹会儿水,“竹沥,你高中时成绩那么好,现在在哪工作?”
  她不卑不亢:“在一家西餐厅,做西点师。”
  “诶?”高老师眼睛一亮,“过段时间附中艺术节,校长正打算订蛋糕呢,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帮你推荐,你可得给折扣。”
  姜竹沥笑出小虎牙:“好呀。”
  “那小白在哪工作呢?”
  他做全职霸道总裁!
  姜竹沥在心里小声逼逼。
  “做导演。”高老师很多年不接触电影,段白焰没有解释太多。
  果不其然,他笑吟吟:“都蛮好的,蛮好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