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怀里来——非木非石
时间:2018-11-14 10:40:53

  尧臻换了个手拿牙刷,口齿不清说:“是嘛,那挺好的,就是跟我木眼缘。”
  尧善听她说话都不准,忍不住问:“你干什么呢?”
  “刷牙。”她吐了口白泡沫。
  “这个时间刷什么牙啊,还不到八点。”
  尧善顿住,从镜子里看了眼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别扭说:“想什么时候刷牙就什么时候刷牙,还有时间规定啊。”
  不等尧善回嘴又补了句:“不跟你说了,刚泡完澡有些累。”
  尧善嘻嘻笑了两声,轻声慢语说:“啊呦,又刷牙又洗澡的,待会儿跟谁相亲啊?”
  “嗯?”她楞了一下。
  忽然想起来中午吃饭时骗她自己今晚相亲的事,含糊到:“没谁没谁,嗯……不说了啊。”
  她挂上电话,坐在浴缸边发呆。
  经这么一提醒瞬间醒悟。
  自己怎么像个……饥饿许久的饿狼似的?
  把自己洗干净,还把卧室床单都换了新的……等着被临幸啊?
  人家李东放还没什么表示,她就这样那样起来了……兴许人家只是来家里喝杯茶,几年不见叙叙旧,没有别得想法呢。
  越想越为自己的不矜持汗颜,原本还想用卷发棒卷个头发化个妆,这会儿冷静下来,还是不要了吧。
  万一被他看出来遭一顿奚落,尴尬不尴尬?
  手里捏着的牙刷扔回去,穿着睡裙往客厅沙发上一趟。
  从进门没消停,骨头差点散架。
  大概是真累了,渐渐觉得眼皮子很沉,意识有些混沌。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睡了过去。
  睡得不□□稳,潜意识还记着李东放要过来的事,昏昏迷迷了一阵,突然被手机铃声惊醒。
  她忙坐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喂?”
  “开门。”
  “……你在门外吗?”
  “嗯。”
  尧臻站起来,看看时间,此时才九点。
  他竟然提前一个小时过来了!
  “你稍等!”
  她有些手忙脚乱,随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刚睡醒人还有些傻,忘了自己穿着睡衣,直接走到玄关开门。
  他背对着房门,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身,还是白天那套衣服,西裤下的腿笔直修长,动动脚,垂眸看过来。
  尧臻心中百感交杂,躲在门口看半天也忘了叫男人进来,对视良久才想起来说话,声音软绵中带着沙哑,艰难的吐出来一个字。
  “嗨。”
  男人望着她毛茸茸的头顶,轻轻嗯了声。
  她说:“你不是十点才能过来。”
  他不想承认自己早退溜了,语气隐约端着架子,淡淡说:“沟通很顺利,饭局提前一个小时结束了。”
  “哦。”她点点头,轻轻咬了咬嘴唇,有些害羞,悄悄看他。
  “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让自己进门,只好主动开口提醒她。
  “哦,对,”她拉开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语气有些尴尬,“关顾着说话了……”
  她请李东放进来,客厅沙发坐下。
  男人的视线扫过她的睡衣,衣料很单薄,视觉效果很好,从几个重点部位滑下去,喉结滚动。
  “你要喝什么吗?”
  明明在她自己家却有些放不开,握住手轻轻问他:“有啤酒,茶,还有咖啡,但咖啡是速溶的……你可能不太喜欢和。”
  他没有回答她,随意往后一靠,摊着胳膊打量房间,三个卧室,两个客厅,不像是她一个人住。
  “你舍友……”
  “两个女孩,她们都不在,晚上不……在。”
  说到这愣了一下,抬眼见李东放正似笑非笑的看她。
  瞬间面红耳赤。
  “我去给你拿喝的。”
  她脚步有些凌乱,到厨房去。
  脚上踩着毛茸茸的黑色棉拖,衬托下,脚踝特别纤细,白生生的。
  李东放不动声色打量了眼,解开自己的领带,直接跟过去。
  尧臻刚打开冰箱,身后人影一闪,下一秒就闻见淡淡的酒气。
  他喝了酒。
  再凑近一点,还有清淡的香水味。
  “一直在等我吗?”
  尧臻缩了缩脖子,否认说:“没有。”
  “为什么洗了澡?穿着睡衣撩拨我。”
  “……”
  男人忽然往下压身子,她被迫贴紧冰箱门,后腰被坚硬抵住。
  尧臻瞬间知道了那是什么。
  自己什么都没做,他先举了,到底是谁撩拨谁?
  心口乱跳,想要转身看着他,肩膀却被按住,他用下身慢慢蹭着软软的细腰。
  一下接着一下,特别有耐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李东放:今晚求饶也没用
 
 
第66章 
  李东放说走就走了, 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搞得钱明严手足无措,硬着头皮替他顶上去。
  不是钱明严自诩功劳大, 他今晚真的对李东放的行为很看不惯,是,李东放这两年确实是厉害, 尤其是正式接管李家的企业以后, 混得更加的风生水起。
  在东台市一时间风光无二。
  有句话说的好,捧杀捧杀,财经媒体捧, 有可能就容易让人恃宠而骄。
  他觉得李东放今晚就有点恃宠而骄,长此以往没什么好下场,要不怎么有句话叫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李东放今晚所作所为让他想起史书里的那些帝王,例如唐太宗李世民晚年, 乾隆弘历的晚年,都开始呈现出一个朝代盛极一时后的衰退景象。
  钱明严认为,触底反弹, 那触顶也会反弹。
  很好奇如果他知道李东放走的原因是为了个女人又会是什么反应。
  等他把客人安排走,长吁了口气。
  打车回到酒店,忽然想起有个事情需要跟李东放汇报, 李东放走的时候说有点事要提前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 钱明严想着这会儿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毕竟明天还有个重要的见面会。
  到李东放酒店所住的房门口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他身为助理, 除了公司的事需要帮衬,出差的时候生活中肯定也要跟老板相互照料。
  细想之下有些担心,便把客房服务叫来帮开门,进去一瞧,什么都没动,李东放人根本就没在房间里睡觉,鉴于新加坡那次风波,由不得他不小心,赶紧拿手机问李东放的动向。
  打了两通才被接听。
  他直接问:“李总,您人在哪呢?这么晚了还没回酒店。”
  那边喘息有些重,不耐烦说:“不、回去了。”
  声音断断续续,就像在跑步一样。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但有个事得汇报,声音不高不低说:“刘总那边派人打电话说附属合同的事,前几天就打电话问了,孙秘书接的,把这个事忘了,现在那边有些不高兴,你看咱们回去……”
  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钱明严很懵逼,还以为是信号不好,紧着又打了一个。
  竟然是关机。
  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眯着眼听了一阵,直接关机。
  尧臻意识很混乱,甚至有些当机,他几乎没有耐心浪费在前奏。两人其实应该说会儿话再开始,而不是这么快的直入主题。
  男人却并不打算给发言权,他的思维简单粗暴,那就是上她。
  她对他有些陌生,有些羞怯,心里虽然不排斥,身体的反应却很直接。
  大概是两年没有做太生疏,原本已经适应他的地方也恢复如初。
  所以一开始并不美好,甚至吃了些苦头。
  不知怎么回事,有些疼,很难进入状态,不进入状态就更疼,像个死循环似的。
  男人的眼睛有些发红,视线紧锁她,目光里是掩藏不住的急切。
  尧臻感觉对不住他,尴尬无措,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抱歉……”
  他并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两人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在克制自己,额头出了一层汗,后背渐渐发潮。
  她有些担心,总觉得他下一秒会扫兴的抽身离开。
  就在尧臻愣神时,男人撑起上身,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提了一下,适合他接吻的角度。然后轻柔的吻落下,密密的落在唇角唇瓣。
  舌尖抵进去,耐心的吮。后来捏着她下巴的手就换了别得地方伺候她。
  女人的身体就像水一样,有时候越来硬的越会适得其反。
  一个技术高超的男人愿意躬身伺候一个女人的时候,一切难题都可以攻克。
  她很快情不自禁,抬手攀住他的膀子。宽厚的肩膀让她很有安全感。
  下一瞬间她被撞的像狂风中的落叶似的。
  男人忍禁不住夸了她两句,还说怪不得喊疼,声音低沉沙哑,很好听,只是言辞低俗不堪入耳。
  ……他以前明明很少说这种话刺激她。
  今晚一切都有些混乱,他喝了酒,就像个借着酒劲发疯的疯子。
  尧臻不知道分开多年阔别重逢的情人是什么样的,但他们正在上演的事吓到了她。
  被扣住的手腕有些痛,她的皮肤状态本来就不好,后来变红,肿胀。
  一瞬间的错觉中,她觉得李东放变成了一头野兽,没有教化的野兽。
  可惜野兽有过人之处,让她也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这一次真是旷日持久。
  尧臻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躺在床上,睡衣不晓得仍在了哪里,身边空空的,没有他。
  她有气无力拿起闹钟看了一眼,半夜三点,她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吧?
  想到这里心头发慌,随便从衣橱里捡了件衣服裹住自己,刚走两步,感觉身体很涨,又虚又不舒服。
  她有些难过,自己又不是出来卖的,他怎么可以上了就走了,也太渣男了吧。
  耳朵一动,外面似乎有动静被她铺捉到。
  轻轻开门出去,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之前欺负她的男人,黑西裤黑衬衫,穿戴整齐。
  衬衫上面两个扣子解开,两边手臂的袖子挽着,头发没有一开始进门时那么干练,变凌乱了,整个人有几分落魄的美感。
  他慢慢倒了一杯咖啡,听见动静看了她一眼,“过来。”
  他面前烟雾萦绕,整个客厅都是咖啡的香味。
  “大半夜怎么喝咖啡,不要睡了吗?”
  他翘着一条长腿,手臂搭在上头。
  淡淡的说:“睡不着。煮了咖啡。”
  尧臻说:“你煮的吗?”
  他懒懒的嗯了声。
  “那大概是琳琅买的咖啡豆。”
  他没说话,尧臻主动解释:“琳琅是我的室友。不过我们都好懒的,很少愿意自己煮咖啡。”
  两人对视了会儿。
  尧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床上的事都解决了,床下的事似乎还有待聊一聊。
  他收了腿坐起来,眼神有些忧郁,漫不经心看了她两眼,嘴张了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她闻言眼眶一红,轻轻的建议:“不要问这种问题好吗,这么问觉得彼此好陌生。两年一晃就过去了,我现在是尧臻,再没有迫不得已什么的。日子很悠闲很轻松。我们就当今天才认识吧。”
  “今天才认识就让我睡了你?”
  她静静的看着他,怕他怀疑自己这两年生活轻浮放荡,四两拨千斤道:“是啊,旷了两年有些情难自禁,可惜你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李东放闻言脸色渐渐温和,沉默了一会儿。
  “今天……有些粗鲁。”
  尧臻垂眼不语,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很苦,纯天然没加糖,难喝到要死。不知道为什么闻着却那么香。
  她心里也有点苦这会儿忍不住往外冒,刚才自己说了不要提两年前的,这会儿却忍不住想要问他什么。
  “要不是偶然碰到,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了?”
  男人身子僵硬了几秒,唇线抿紧,深叹了口气,“你让我怎么答。是你跑了,不是我跑了。”
  尧臻咬住唇,低头把手里的咖啡喝完,放下杯子站起来,爽快说:“好了,进屋休息吧,很晚了。”
  “你先睡。我还不困。”
  “……我想让你抱着我睡。”她想了想,厚着脸说。
  李东放皱了下眉头,尧臻说完也没等他,径直回了房间,以为他真不来了,没成想刚躺下他就掀开被子进来。
  身体带着凉意,他身上比自己身上还要凉。
  尧臻回身抱住他,枕着他的胸膛。
  声音低低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自己想以后平淡下来开个甜品店,你做老板,我给你打工。”
  “嗯。”
  她虽然很难,还是主动坦白:“开店的钱,拿的你姐姐的……”
  “嗯。”
  “原本想以后双倍还给她,后来才明白,赚钱原来这么难,早知道当初就不吹牛了,不过现在甜品店盈利还不错,还钱应该有希望……你要是还想做老板,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
  他床头半躺,垂下眼眸看她:“怎么谈?”
  她抿了抿嘴,不回答,想说投资啊,又觉得现在两人身份敏感,自己这么说就好像他睡了自己一次马上得要钱一样。
  她能感觉到李东放心里跟拧麻花一样,不然也不会剧烈运动后还睡不着,大半夜煮了咖啡在客厅喝。琳琅说,喜欢的男人就像喜欢的东西一样,要去争去夺去抢,尧臻觉得这件事须得有个前提有个原则,那就是眼前的男人一无家室二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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