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的娇软白月光——盘丝佛
时间:2018-11-26 09:37:03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作者:盘丝佛
 
文案:
男主版
扶风郡王楚辞有个秘密!
在每个空虚寂寞的晚上,他都是惦念着兄弟媳妇安寝。
他以为这辈子就那样了,毕竟兄弟妻不可欺。
然而,多年之后再见——
她守寡独身,朝他娇媚浅笑,梨涡浅显……
他全身一酥,心头一荡,不要脸地凑了上去!!
决意这一回,要护她宠她一生一世!
 
女主版
姜琴娘嫁了三回,就死了三个男人。
她成了安仁县出了名的克夫寡妇,男人对她垂涎欲滴又避之不及。
正当她立志,此生要将继子培养成一代名流儒士,
请来的“夫子”却将她抵在书案边,低声说——
“乖,叫一声夫君,我让儿子袭爵!”
 
本文又名《本郡王遍地是马甲,随便扒》《史上最穷郡王》、《我是真穷,媳妇是真富》
真穷逼闷骚郡王VS真白富美娇软小寡妇
1VS1,简简单单温暖的恋爱故事,从头甜到尾。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琴娘 ┃ 配角:楚辞、白青松 ┃ 其它:
 
 
第1章 姑娘自重
  仲夏时节,绿荫幽草,榴花金萼,天气已经热燥起来,恁的让人心头也跟着不爽利。
  “姑娘自重,请放开楚某。”
  白泽书院榴花盛开的后山小坡,传来一声昆山玉碎般的轻喝,那嗓音有些低磁,带着三分的冷淡,两分的恼怒,四分的漫不经心,以及一分的……风流。
  姜琴娘顿时驻足,站在小山坡底下,没再往上走。
  “楚先生,学生非是不自重,只是对先生心存慕艾,情难自禁罢了。”少女娇甜的嗓音哀怨又清愁,尾语软调,能让人心都跟着揪起来。
  姜琴娘扬眉,时下的姑娘都这样大胆肆意了?
  “古语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姑娘的慕艾,恕楚某不能接受回应,”嗓音严厉起来,有一种说教的古板意味,“望姑娘遵规守矩,莫要误入歧途。”
  “先生,学生今年十六,先生也才二十有三,男未婚女未嫁,如何不能结为秦晋之好?”
  “休得妄言,楚某对姑娘只有师生情分,绝无其他!”
  ……
  此时,有风入林,吹动漫山榴花,青翠和绯红,簌簌摇曳好不旖旎。
  姜琴娘也就听得不太清了,她微微翘起嘴角,略带婴儿肥的白皙面颊上显出一对甜甜的小梨涡:“少女怀春总是诗哪……”
  跟在身边的婢女赤朱瞥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吐了句:“打油诗?”
  姜琴娘轻声笑起来,脸上那对梨涡就更深:“赤朱莫要这样说,咱们站这无意听了壁角,已是不妥,如何能背后非议?”
  如果她说这话的时候能不笑,约莫更有说服力一些。
  这话间,从坡上遥遥走下来一面生的男子,那人身量修长如竹,一袭青衫落拓,走在烈焰如火的榴花林里,衣袖翩跹,鸦发逶迤,竟像是清隽月华,出尘脱俗。
  走得近了,姜琴娘才发现,这人皮相上乘,眉心一道细细的红竖纹,浓眉星目点漆墨黑,鼻若悬胆,唇形饱满,浑身上下都透着书卷气,斯文端方。
  小径狭窄,姜琴娘已经避到一株榴花树下,艳红榴花瓣层层叠叠,勾住鬓发,掩在青丝间,活色顿生香。
  青衫男子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飞快垂下眼睑,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
  姜琴娘敛衽回礼,一低头就瞥见那袭青衫袖口边缝开了线,像是被拉扯坏的。
  不过惊鸿一眼,男子擦肩而过,很快就消失在榴花林里。
  姜琴娘又在原地站了会,估摸着坡顶此时没人了,才提着裙摆慢吞吞得往上爬。
  “也不知梅鹤山长引荐的那位扶风先生如何,若是还不成,只怕整个安仁县都请不到合适的西席了。”姜琴娘皱起眉头,很是发愁。
  赤朱伸手为她拂开榴花横枝:“重华公子年纪还小,明年启蒙也不晚。”
  一路走过来,姜琴娘面颊微红,她喘了口气,鼓囊囊的胸口撑得衣襟饱满充盈,浑圆如球。
  “下年就六岁了,老夫人爱护他如眼珠,已经说了请西席过府启蒙,暂且不去书院。”姜琴娘抖了抖披风,稍稍拢住前胸。
  不过片刻,两人就上到坡顶,顶上立有四角凉亭一座,亭中正好无人。
  姜琴娘出了一身细汗,燥热黏糊不甚舒服,她进了亭,让赤朱帮忙褪下披风。
  此时方见她腰姿儿纤细若约素,一握掌中轻,灰蓝色银线纹边的素面裙裾包裹着一双笔直幼细的腿。
  那身段,该丰腴的地儿十二分丰腴,该瘦该细的,又很细瘦,真真极品尤物。
  偏生她脸又嫩的很,分明十八O九的年纪了,笑起来梨涡浮现的时候,就跟未曾及笄的小姑娘一样,说是童颜都不为过。
  姜琴娘单手撑在美人靠上,偏头往外看去,视野之中,翠色缀殷,葳蕤滟潋,艳色如火又烈焰缤纷,好一派美景如画。
  一刻钟后,赤朱眼尖,远远看见个穿着月白色鸦青滚边襕衫的人影飞快过来。
  “夫人,扶风先生来了。”赤朱站到姜琴娘身边,又将薄披风给她披上,掩住她胸前的圆挺。
  姜琴娘正襟危坐,双手拢腿上,抬起眼来,就见着一张刚刚见过的、熟悉的、皮相上乘的脸!
  诶?
  她眨了眨眼,看看赤朱,没认错人吧?
  “敢问亭内可是苏家夫人?”清亮嗓音依旧疏朗,犹如银器碰撞之声。
  姜琴娘心头的期待瞬时淡了几分:“正是小妇人,足下是扶风先生?”
  她记得,起先这人拒绝慕艾的女学生时,可是自称“楚某”。
  “在下姓楚名辞,字九卿,号扶风,青州人士。”兴许是重规矩,说这话时楚辞站在亭外阼阶下,头都没抬。
  姜琴娘不自觉皱起眉头,这和书院女学生掰扯不清的先生,不知品行就请回府给小孩儿做西席,约莫不大合适。
  婢女赤朱反而想的更多,先生有个好相貌,她家夫人又是安仁县出了名的寡妇,同住一府,怕是能编排出几箩筐的是非来。
  不
  妥,不妥,实在不妥!
  许久没听到对方说话,楚辞撩起眼睑往亭里看了眼。
  不期然,就撞上姜琴娘拧眉思忖的眸光,水润盈波,雾瞳蒙蒙,简直甜腻如蜜!
  楚辞一下抿紧嘴角,复又垂眸,掩住了眼底一蹿而过的异色。
  “我原本以为扶风先生是位头须皆白的老翁,眼下来看,苏家不适合请先生了。”几息功夫,姜琴娘就下了决定。
  楚辞眉心攒拢,那一线竖纹就越发显红:“为何?学识与年纪并无干系。”
  姜琴娘起身,披风延展垂落,将她姣好的身段罩的严严实实。
  她走出凉亭,站在阼阶上福了一礼:“先生学富五车,梅鹤山长也称赞先生是安仁县数一数二不可多得的才俊,实乃小妇人身份之故,不便请先生过府,先生高洁,若因小妇人而污了名声,小妇人羞愧难当。”
  她说着这话,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发现他不仅换了衣裳,而且这身襕衫有些旧,膝前横襕起了毛边,纵使被铜壶烫压的整整齐齐,仍然看出拮据窘迫。
  “身正不怕影斜,夫人多虑了。”楚辞目不斜视一脸正气。
  姜琴娘朝他点了点头:“劳烦先生白跑一趟,一点茶钱,望先生笑纳。”
  赤朱上前,从钱袋里摸出十两白银双手奉上。
  楚辞摇头,推拒回去:“无功不受禄。”
  他顿了顿,又拱手说:“昔年,楚某曾为京城晋王世子启蒙,论学识见闻,楚某自信安仁县夫人再找不出第二个,望夫人三思。”
  姜琴娘有些心动,她就是听闻白泽书院这位新来的先生曾是晋王世子的启蒙恩师,适才托梅鹤山长引荐,她也知道若是错过,莫说安仁县,就是整个逐鹿郡都没这等学问渊博的。
  可谁能想到,这先生相貌竟然长的这样好,又还和书院女学生不清不楚。
  许是看出姜琴娘的犹豫,楚辞又道:“夫人若是顾忌闲言碎语,楚某可每日辰时过府,酉时离开。”
  这样不住在府上,授课又多在前院,想来是不怎碰得上的。
  姜琴娘不自觉咬唇,甚是为难地衡量起来。
  楚辞视线不动声色的从她丹朱红唇上掠过,姜琴娘生的白嫩,青黛蛾眉下那双秋水翦瞳又圆又黑,还比常人的大一圈,瞧着有种小姑娘才有的纯然。
  偏生她唇色天生艳红,比抹了口脂还秾丽,此时贝齿轻轻咬着,平白多了几分勾人的靡靡诱色。
  “扶风先生,事关犬子前程,我需得和府中老夫人商量一番。”姜琴娘难以取舍,索性决定将这难题丢给老夫人头疼去。
  楚辞眸光微闪,将目光从水光润泽的红唇上挪开,颔首低头,拱手避让到一边,就此作罢。
  姜琴娘走下阼阶,白底绿萼梅的薄披风翻飞摇曳,不经意间就泄露出迥异于纯然嫩气相貌的娇软身段,如此两厢矛盾的气质糅杂在一块,就成对男人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风情韵味。
  恨不能化身为狂蜂浪蝶,扑到她这朵蜜花上,甜死在她花蕊里头才甘心。
  她同他又一次地擦肩错身,鬓发轻扬,有丝缕从他肩拂过,仿佛带着一丝清新略苦的花香味,像是四月橙花的味道,浅淡又良久地萦绕不去。
  待人走得远了,楚辞抬手,摸了摸刚才鬓发掠过的肩头,修剪得圆润平滑的指尖轻轻一捻,就从衣边上拈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青丝。
  那青丝颜色偏浅,凑近鼻端,能嗅到一股子很淡的花香,同他的发色很不一样。
  指尖慢卷,他将那根青丝缠在指腹上,迎着日头点光看了看,然后轻勾嘴角,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霎时,眉目书卷气退散三分,点漆星目之中浮起几丝兴味。
  “姜琴娘……”他舌尖一卷,轻声念叨出这个名字,压低了的嗓音缱绻而意味深长。
  五年时光,荏苒如梭,她果真已经不记得从前了……
 
 
第2章 三嫁寡妇
  “姜琴娘!”不善的怒喝猛地响起,像平地炸响的惊雷。
  彼时,姜琴娘初初走出白泽书院,闲散踱步到书院隔壁的双月湖。
  安仁县的双月湖在整个逐鹿郡都是远近闻名的,据闻每月十五,湖泊之中都会出现双月倒影,交相呼应,美轮美奂。
  今个才十一,没到十五,是故湖边并无多少观景行人。
  姜琴娘回头,就见觍着将军肚,身穿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三十出头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走得近了,她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对头云家的云二爷云锻。
  安仁县周边多桑园,故而县里最多的也是丝绸商贾,然众多的商贾之中,又要数苏家和云家这两家的买卖做的最好。
  同行即冤家,所以苏云两家一直以来都不对付。
  姜琴娘拧起娥眉,语气淡淡的道:“不知云二爷所为何事?”
  云锻摩挲了拇指上戴着的帝王绿扳指,目光深沉地看着姜琴娘,那目光恍若实质,从她白嫩的脸滑到细长的脖颈。
  尔后没入绣缠枝莲暗纹的衣领子里,仿佛是要剥了她衣裳一般,灼热滚烫又下流。
  “云锻,”姜琴娘半阖眼眸,红唇一勾,柔风细雨地道了句,“你的一双罩子不想要了?”
  她眸光一厉,唰地扫过去,像针一样直扎云锻眼睛上。
  云锻心尖一抖,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讪笑两声:“我专程来找你,今个天气甚好,不如到我雅茗居去品鉴茶茗,有些话咱们边品边说,如何?”
  说着,他竟是胆大包天地伸手来捉姜琴娘细腕,端的是孟浪轻浮。
  姜琴娘脸色一变,往后退了半步,婢女赤朱上前,展开双臂护着她,警惕地盯着云锻。
  她拂身,声若冰珠的道:“不必,我同云二爷无甚好谈的。”
  那一拂,披风微动,银线纹边的素面裙裾跟着翻飞摇曳,妖娆丰腴的身段若隐若现,诱惑又勾人。
  云锻喉结滑动,咕噜吞了口唾沫,顿感口干舌燥,他偷偷窥了几眼披风下的玲珑曲线,邪肠蠢动,满脑废料!
  “姜琴娘,苏家罗云村那片桑园,我以两倍市价收购,另外私底下给你两成红利。”云锻转动扳指的动作快了几分。
  姜琴娘欲离开的脚步一顿,她偏头微微眯眼,天生艳红如丹朱的唇瓣析出讥诮。
  “罗云村的桑园非我姜氏所有,云二爷你再问千百次,我也是不会卖的。”姜琴娘斩钉截铁一口回绝。
  云锻恼羞成怒,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道:“姜氏,你一个三嫁的寡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言,姜琴娘勾起嘴角,面颊露出一点梨涡,既甜又齁:“我姜氏便是四嫁五嫁,也嫁不到你云锻头上,收了你的龌蹉心思,不然明个城南的云家绸缎庄,我便让它改姓苏!”
  云锻气急败坏,一张脸涨得通红,怒瞪面前这个相貌稚嫩似童颜,身段却妙曼如妖精的女人,喘了口粗气。
  他不甘心的道:“姜琴娘,你就宁可给苏家当牛做马一辈子?苏家买卖都是你在操持,你要卖桑园,谁敢置啄?三成!我给你三成私利!”
  姜琴娘冷笑了声,偏她脸长的又白又嫩,一双黑瞳又圆又大,纯粹嫩气,和没及笄的小姑娘似的。
  面颊上还有一对甜腻的梨涡,便是冷笑,都像是在软糯撒娇,没有半点威慑力。
  可云缎不敢小瞧,这寡妇的手段了得,就和叫黑寡妇的毒蜘蛛一模一样。
  双月湖的水,清绿如明镜,在五月艳阳下,泛出点点银辉,波光粼粼,潋滟生姿,美不胜收。
  姜琴娘立在湖泊垂柳边,水中倒影,既美又妖。
  云锻就听她不带转圜的说:“没得谈,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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