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宠——追风的糖醋里脊
时间:2019-01-09 09:52:19

  诸祁心里真的烦透了,脸上也没有了好脸色:“你又来做什么?”
  佟佳氏乌雅一僵,啜嗫道:“民女……是来请安的。”
  诸祁皱眉,这人不早不晚,偏偏在他喂宝珠吃饭的时候来,打扰了他的好兴致。他敛了眉头,面色阴冷道:“行了,请也请了,可以走了。”
  江宝珠却一噎,连忙拉住了诸祁的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她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
  她又转头,笑眯眯的说:“你赶紧起来吧。地上凉。”
  佟佳氏乌雅心底惊讶,抬头看看她。
  灯下看美人儿,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江宝珠心里不由得痒痒的,又笑着问道:“你可否用了膳?”
  听宝珠这意思,还要留下那个女人和他们一起用膳?!诸祁忍不了了,刚要开口阻止,江宝珠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背,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句话:“表面的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诸祁皱眉,冷冷的瞥了那女人一眼。
  佟佳氏乌雅带着笑容道:“还未来的及用呢。只是民女身份低贱,哪里配得上和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一同用膳呢。”
  江宝珠眨了眨眼,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她性子急,摆手道:“人哪里分贵贱呢?闻梦,来填个椅子,叫乌雅姑娘坐在我的身边吧。”
  闻梦福身,摆了个椅子。
  其实佟佳氏乌雅心里一心想着挨着太子殿下坐。可是听宝珠这样说,心底诧异,但还是道谢:“叩谢太子妃娘娘,民女三生有幸。”
  说完就轻手轻脚的坐到了宝珠身旁。
  诸祁脸上已经黑透了。他容忍佟佳氏乌雅来这里打扰他和宝珠的用膳时间,容忍佟佳氏乌雅在地上喋喋不休,现在还要容忍佟佳氏乌雅坐在宝珠身旁,两人离得比他与宝珠离得还要近!
  他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
  江宝珠笑了一声,歪头,好奇的打量着佟佳氏乌雅。离得这样近,看起来还是皎洁好看。江宝珠又道:“你住在哪里?是琼华殿吗?”
  佟佳氏乌雅轻轻摇头:“民女只是个小小的良娣,况且现在根本没有封旨。琼华殿是侧妃所居,高高在上之地,怎容民女踏足?”
  江宝珠理不清这些幺蛾子,嗯了一声,继续打量她。佟佳氏乌雅心里奇怪,这太子妃娘娘总是盯着她做什么?正想着,江宝珠看着桌上摆着的那盘蟹黄丸子膏,就拿起玉筷夹了一个放到佟佳氏乌雅面前摆着的盘子里。
  诸祁:!
  宝珠从来没有这样给他夹过菜!还是主动的,脸上带着笑容?为什么就这样给一个刚刚见面的女人伸手夹菜!这是什么待遇?他平日里想都不敢想!
  诸祁心里怒火中烧,又嫉妒又烦躁。看着佟佳氏乌雅那张假惺惺的笑容,他只觉得反胃。
  江宝珠却全然没有发现诸祁心底的复杂心思,对着佟佳氏乌雅说:“你长的可真好看。比画本子上那些美人还要好看呢。”
  佟佳氏乌雅轻轻一笑:“太子妃娘娘才称得上国色天香,民女皮毛不及。”
  哦。她长的好看,就配坐在宝珠身边?就配得上让宝珠主动夹菜?自从她来请安,江宝珠的视线就从来没有落到过他身上!那看样子是宝珠嫌弃自己长的丑?
  一向对外貌这件事情不放在心里的太子殿下第一次陷入了对自己的质疑之中。他再也忍不住了,把玉筷大力掷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你们在这吃吧。”
  江宝珠被吓了一跳,看诸祁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袖子:“你去做什么?你还没有吃几口饭呢?怎么这就走了?”
  诸祁看了佟佳氏乌雅一眼,摆出一副“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的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甩开袖子走了。
  佟佳氏乌雅一惊,心里想着,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看太子殿下面色如炭,怎么就这样走了?
  江宝珠看着被甩上的门,疑惑的簇起眉头。看着旁边被吓的瑟瑟发抖的佟佳氏乌雅,她想了想,出声安慰道:“没事。继续吃吧。太子殿下脾气坏极了,这样多呆两天就适应了。”
  佟佳氏乌雅僵硬点头,用筷子夹起那块放凉了的蟹黄丸子羹,寡淡无味。
  诸祁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凤栖宫里,坐在书桌前,一想就来气,把所有的书和竹简都扫落在地上。怎么?他就不配吗?不配得到宝珠一丝一毫的关心?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
  立在殿外的福公公听见声音,连忙敲了敲门:“太子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诸祁皱眉,心里窝火:“滚!都给我滚开!”
  福公公立即噤声。
  诸祁坐在桌前,恶狠狠的灌了口茶水。一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就生气,而且十分生气,十分严重!他心里安慰自己,如果宝珠看他面色不好的离开,不过片刻便前来安慰他,那诸祁是可以勉勉强强的原谅她的。然后明天就把那个什么佟佳氏乌雅赶出东宫!什么皇后,什么子嗣,通通滚一边去,这些哪有宝珠重要?
  这下子完了,来了个外人,看着江宝珠那个傻子魂儿都要被勾走了。还夸她好看,好看个女鬼!
  她们两个怎么不睡一间屋子?
  他就是那个被多出来的第三者?
  诸祁攥紧了拳头,手指尖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可是这位清高孤傲的太子爷完完全全的想错了,过了许久,殿里的香都快燃尽了。江宝珠还没有回来。
  诸祁心里的炙热随着时间流逝非但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了。他盯着那株残香,冷冷的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膳房里。江宝珠可是高兴,因为她太需要一个一起说话的人了。可是平日里和闻梦玉荷都说不到一起去,可现在与这位佟佳氏乌雅倒是相谈甚欢。宝珠越看她越喜欢,两个人在膳房里咯咯吱吱笑了好久。
  佟佳氏乌雅心里也渐渐的动摇了。太子妃娘娘这样可爱,可她却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想着,心中便有些羞愧,宝珠看她犹豫,道:“你家中可有什么亲戚姐妹?”
  佟佳氏乌雅摇头:“没有,只有一个哥哥。平日里也说不到一起去。”
  江宝珠也慢慢的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支着脑袋:“我家中有个姐姐。不过我姐姐不太喜欢我。我知道。”
  佟佳氏乌雅闻言心底疑惑看着宝珠面露愁容,安慰道:“许是太子妃娘娘想多了。这世上哪里有亲姐姐不喜欢亲妹妹的道理?”
  江宝珠心里忽的有些黯然,又眼前一亮:“你是几年生人?”
  佟佳氏乌雅想了想,面上露出来了个柔和的笑容:“民女是大庆十八年间生人。虚岁十八了,是个老姑娘了。”
  江宝珠咯吱一笑:“我是大庆二十年间生人。你还大我两岁呢。那……以后我就唤你姐姐如何?”
  佟佳氏乌雅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太子妃娘娘,这不符合规矩。您是太子妃娘娘,我只是个小小的良娣……”
  江宝珠拉着她的手:“我觉得我与你有缘,我喜欢你。在私底下就叫你一声姐姐,你唤我一声妹妹,如何?”
 
 
第50章 遭遇
  佟佳氏乌雅脸上飞出一层淡淡的红云, 还是点了点头。
  江宝珠乐了, 又说:“今夜里我同你去你的小殿里睡,如何?”
  佟佳氏乌雅眉头紧蹙:“可是规矩不符呀……”
  江宝珠摇了摇头, 胸有成竹道:“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只是这一夜,同太子殿下说一声, 他会答应的。长夜漫漫, 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找不到能说话的人都要憋死了。你等等,我这就去说。”
  佟佳氏乌雅拉住宝珠:“太子妃娘娘, 万万不可, 太子殿下可否会动怒?”
  江宝珠像是找到了个好的玩伴, 一边朝外走, 一边说:“没事的, 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她可是心大的很, 丝毫不知道诸祁已经陷入自己阴鸷的幻想里了。
  还未进凤栖宫,殿外候着的福公公连忙拦住她,悄默声儿的说道:“太子妃娘娘, 这太子殿下在殿里,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东西摔了一大堆呢, 还请太子妃娘娘估摸着劝一劝。”
  江宝珠问:“这是为何?刚刚用膳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这为什么转眼间就变了?”
  看福公公也并不知晓, 江宝珠安慰了他几句, 去了殿里。
  果然, 书与木简都被散乱的扔在地上,抹着漆的茶杯子也碎掉了,一地瓷片。诸祁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听见她进来的声音,也并没有抬起头来。
  呵,她还知道回来。
  江宝珠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只是离得近了点,问道:“谁又惹你了?怎么把桌子上的书都扫下来了?”
  诸祁冷冷的笑了一声:“你吃饱了?怎么?同佟佳氏乌雅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他说话阴阳怪气。宝珠瞟了他一眼,弯腰把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她点头,细声道:“她还是不错的。我们两个话也投机。”
  诸祁心里忿忿,她不错?刚刚才见一面就不错?凭什么宝珠要对她笑?凭什么给她夹菜?那明明是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凭什么他都生气离开了宝珠还没有追过来?她再愚钝,也得知晓自己已经生气了!可是宝珠脸上风轻云淡的,黑漆漆的眸子透出几丝狡黠来,抿着嘴瞧他,丝毫没有要走过来安慰一番的想法。
  诸祁脸色更阴沉,视线暗暗,落在她眼睛里。半响,他才一字顿一字:“我生气了。”
  江宝珠怎么知道他吃了女子的醋呢?她也没有管他,毕竟诸祁生气是日常。她走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脊背,像是给个大狼狗顺毛一般,安慰道:“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呢,你又为什么生气呢?我都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诸祁又是从鼻尖冷冷的哼了声,背过身躯不去看她。
  江宝珠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都摆好了,看诸祁脸色缓和了些,又说:“今夜里,我去找乌雅在侧殿里睡。你就在你的正殿里凑合一夜。你觉得如何?”
  诸祁一下子愣住了,听见这句话,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像是凭空一声炸雷,下起了瓢泼大雨,把一颗伤了的心脏淋的碎成渣渣。那渣渣还流着血,千疮百孔。
  他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说话了,呆呆愣愣的看着宝珠,眉头之间全都是压在着的怒火,难以言喻的情绪即将失控,……一起睡?离开他,却和别人去一起睡觉?
  他一把又把桌子上摆着的书简扫到了低声,大声呵斥道:“你做梦!江宝珠,你就是想要离开我,……和别人一起睡?在一个榻子上?做梦去吧!”
  诸祁实在是太过于情绪激动了,声音都有些发颤,指尖颤抖着,一把扯过宝珠的水袖,把她摁在怀里,江宝珠摸不到头脑,嘟囔着推他:“你这样生气做什么?我俩都是女子,能出什么事?唔……”
  诸祁眼底溢出炙热,他的心底一直在激烈的叫喊,额前青筋暴露,指尖也深深地掐进自己的肉里。你要离开我吗?和别人同睡一个榻子,让我自己留下。她凭什么得到你的青眯?是我不够好么?诸祁呜咽几声,把唇畔埋在了宝珠的脖颈里,低声道:“不行,你不能走。想都不要想。”
  其实宝珠不一定去同佟佳氏乌雅在小殿里睡的,但诸祁管的她未免太严了,只要诸祁在她身边,她就一分一秒也不能离开他。江宝珠便也有些生气,推他:“你怎么能这样呢?武断专治,你每一次都这样!管天管地,还要管我睡觉!”
  诸祁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听见这话一滞,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脸上露出些许委屈的表情来。他直直的盯着她,开口:“管天管地,管你睡觉?所以呢?你要去哪里?珠珠,你不就是想要离开我么?”
  江宝珠被这句话惊到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呢?早知道他这么偏激,她也就闭嘴不说了。她叹了口气出来想要把心中的郁结之气疏散了。谁知诸祁却伸出长手长脚,把她牢牢地困在美人榻上,宝珠挣扎不开,诸祁却还闭着眼睛唠叨着:“不行。你不许离开。除非我死。”
  “谁说要离开你了?!”江宝珠像是肚子里噎住了颗大枣,难受极了。她的一双杏仁眼瞪大,想要挣扎又动弹不得,只能亘着脖子,徒劳的吁了一声:“我不走了,你放开我行吗?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沉!”
  诸祁默默,眉头紧蹙。他摇头:“不。谁知道我放开你你很做什么?一放开你你就跑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今儿个和她一起睡,明日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告诉你江宝珠,除非我死。”
  他又像这样重复了一遍。除非他死。
  宝珠一惊,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眼眸瑟瑟,看着他。诸祁脸色不虞,平日里散散漫漫的漆黑瞳孔里全都是认真,还有炙热,无声的占有。他离她那样近,滚烫的气息不稳,喷洒在她的鼻尖上。
  诸祁已经有些偏执了,看了她半响,才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轻轻在宝珠微润的唇畔上轻轻啄了一下,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江宝珠认命了。这个大魔头!油盐不进,偏执的大魔头!
  唇畔上气息不稳,是诸祁冰凉的触感。他好像永远不会满意,又开始伸出手解开她的衣服。那柔软的乳白色对襟襦裙怎么能够承受住这样粗暴的行为?每一次他就像是个刚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磕磕绊绊的动作却不停。
  江宝珠吱唔一声,稍稍偏过头,借着空档喘息了一大口气,伸手抵住诸祁解衣服的手指,小声说:“别……乌雅姐姐还在膳房里等着我呢,不去她的寝殿中歇息,也要同她说一声吧,叫她别再等着我……”
  乌雅姐姐?
  为什么这样亲密?
  就凭她,也配?
  诸祁动作顿住了,支起胳膊,眼神深邃,就那么自上而下的俯视她。然后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指尖挑起宝珠的一头青丝,那种感觉糟糕透顶,她就像是一只马上要被扔到锅里油炸的兔子一样。江宝珠脖子上白皙的皮肤渐渐变红了,过了半响,诸祁才啧了声,皱眉,直接拒绝:“别想了。”
  说完,他就俯身把她抱住,走向榻子边,一把拉上帘子,心里暗自想着,呵,佟佳氏乌雅?明天你就去乱葬岗里找你的乌雅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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