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皇后/大龄皇后——故筝
时间:2019-01-09 09:56:09

  刘嬷嬷扶着杨幺儿进屋休息,一边走,她一边悄悄打量着姑娘的神色。只是打量来,打量去,刘嬷嬷也难从中寻觅出一丝失落的味道来。
  刘嬷嬷暗暗叹气,心道,要等姑娘开窍,倒不知是何时了……
  但随即刘嬷嬷便又换了个心情。
  她心道,姑娘性情好,总归是不会给皇上添堵,而只会给皇上添趣的……这样便够了。
  此时天色未晚,杨幺儿这会吃饱喝足、无忧无虑,等换了衣裳,听着外头的声音,拥着被子便睡过去了。
  杨幺儿是极少做梦的。
  但今个儿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自己像是飘起来了,但才飘了没那么一会儿,便有手将她重重按了下去,那只手的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意味。
  她的背都硌着疼。
  杨幺儿隐约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了硬硬的床榻之上……
  那只手按着她的肩,传递出炙热的触感,随后便有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唇,来回地摩挲揉捏,真像是在把玩面坨坨一般……
  杨幺儿想要抬手护住嘴巴。
  但她实在困极了,思绪摇摇晃晃、飘飘荡荡便没了下文……
  萧弋回到宫中,便难得歇在了涵春室。
  他翻看了几沓奏疏后,又取了一本游记来看,也不知看了多久,他抬头瞧了瞧外头的夜色,便问赵公公:“纳彩宴结束了?”
  赵公公颔首道:“方才来信儿说,刚刚结束了。”
  “宴上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皇上,无事发生。”
  萧弋这时不冷不热地道:“果真都是聪明人。”
  他合上手中游记,起身道:“就寝罢。”
  “是。”
  宫人忙拥上前来,伺候着萧弋沐浴就寝。
  室内点了香,萧弋只着单薄的里衣睡下,夜色渐深,萧弋闭上眼,转瞬便睡了过去。
  萧弋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这一点在梦中也有所体现。
  他做梦,便必然是清清楚楚地做着梦。他会冷眼瞧着梦中走向,醒来后还能自如地剖析自己……
  只是今日,他的梦境中如堕黑暗,目光可及处,都是空茫茫一片的黑……他仿佛于黯淡星夜行走在山林间,周遭都是可以将人吞噬的黑。不知过去了多久,才隐约点亮了那么两盏灯。
  蜡烛的烛光微弱,叫风一吹,便摇晃起来。
  紧挨着的一物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萧弋定睛一瞧,原是门边挂着的帷帘。
  这哪里是在什么山林间。
  而是在涵春室。
  这时候帷帘似是被一只手掀了起来,有人推搡着一个少女跨了进来。
  那是杨幺儿。
  梦境中似乎还原了初见时的一幕,可又似乎有着细微的不同。
  周围一片黑暗模糊,旁人的脸都瞧不清楚。
  便只有她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
  她的眼神空茫,望着他的时候,似是生出了一点怯意。可她还是乖乖到了他的跟前。她被狠狠推搡在地,膝盖在地面磕出了重重的声响。
  萧弋拧眉,一把捞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是那样细,又滑,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忍不住重重捏了一把她的手腕,她却不觉疼痛,还那么呆呆抬头望着他,只是眼角渗出了点泪水,带了点绯色。原本显得仙气十足、不可亵玩的面庞上,多了一丝丝旁的味道。
  正如之前一样。
  他让她到自己的脚踏边坐下。
  于是她就真的跌撞着,到了他的脚边坐下,她攥住了他的衣摆,小半个身子都倚在了他的腿边上。
  她依赖地靠着他,抬起头来,眼里装的也只有一个他。
  他微微俯身,勾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下巴也是细滑的,似乎故意勾引着人去摩挲抚摸。
  于是他便真的用力了些,瞧着自己用指腹在她的下巴尖上留下一点红痕。
  她仍旧不躲不闪,仿佛全身心地依赖着他。
  于是与初见时不相同。
  这一次,他弯下腰,勾住了她的腰身,用力一带,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单薄的衣衫紧贴,彼此传递着温热。
  他的手指把玩着她领口处钉的那粒珍珠,她茫然无措地软在他的怀中,便就这样任由他把玩。
  兴许是不慎用了力,那粒珍珠从衣襟掉落,咕噜噜地滚入了黑暗中。
  她的衣领便开了个口子。
  他将她抱在怀中,就能轻而易举地瞥见她雪白泛着粉的脖颈,还有那形状漂亮的锁骨……
  一阵火压抑不住地“腾”地蹿起,以不可挡之势卷住了他。
  他的目光依旧冷静自持,但下一刻,他却将人反摁在了身下的那张榻上。
  榻上宽敞柔软。
  室内点的香,混着她身上的味道,往萧弋鼻子里钻去。
  他剥开她的领口,露出了一截儿雪白的臂膀。
  积蓄的欲望似乎都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他生生撕开了她的裙摆。
  他想要将她染上另一种的,只属于他的味道……
  ……
  室内的脚步声放得极轻,但也还是将萧弋惊醒了。
  萧弋霎地睁开了双眼。
  重叠的帷帐之后,依稀可见几道身影。
  他的鼻间仍旧是梦中的那股香。
  他拧起眉,低头看去。裤间粘腻。
  他从前有意避开与女子行房事,因而至今仍未经人事,一入春梦竟然便反应这样大,纵使是梦中有了发泄,如今身下却反倒更精神了。
  此时只听得帐外赵公公压低了嗓子,道:“皇上……”
  “说。”
  “皇上,敬事斋送了两名宫女来。”
  按制,皇室成员大婚前,都是会送调教好了的宫女前来,教会主子行人事。
  萧弋的眉眼陡然笼上冷色,方才还残存的点点欲色,反倒消失了个干净。
 
 
第52章 老脸一红
  室内静寂, 赵公公不由出声轻唤:“皇上?”
  萧弋这才出声,声线冷漠:“让她们进来。”
  “是。”
  赵公公转身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 就带着两个身上裹着大氅的女子进了门。那两名女子低着头不敢抬, 举止畏缩。
  萧弋盯着她们的头发看了一眼, 就移开了目光。
  “奴婢见过皇上。”两名女子跪地行礼。
  萧弋没出声。
  那两名女子似乎就有些害怕了,其中一个更身子抖了抖, 从怀里掉了本册子下来, 发出“哗啦”一声响。那名女子怕极了, 脸色一白,哆哆嗦嗦地弯下腰就要去捡。
  萧弋却突地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拿的什么?呈上来。”
  女子松了口气, 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她的耳朵甚至烧红了起来。
  她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册子,双手呈上。
  赵公公走过去取走, 转身掀起帷帐走到了萧弋的身边,然后将册子递交给了萧弋。
  萧弋将册子在腿上摊开, 低头一瞧,上绘数幅男女交欢的图画, 正是宫中一贯使用的避火图。
  从前,太后便不动声色地命人在他宫中放置了这样的图册, 萧弋只打开来看上一眼,便觉得甚是恶心, 于是纷纷动手焚毁。这还是他头一回, 这样认真仔细、毫不避讳地翻看避火图册。
  安静的室内, 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两名宫女听见这样的声音,都紧张又羞涩地缩起了肩膀。
  萧弋迟迟没有翻看完,他盯着上面的各色姿势,仔细看了好一会儿。
  只是时间一久,那两名宫女便感觉不到害羞了,只觉得膝盖隐隐发疼,双腿发软,恨不得一头栽下去靠着歇一歇……
  很快,她们的脸颊顺着滑下了汗。
  而萧弋仍在不紧不慢地翻看。
  帷帐内。
  萧弋用被子覆盖住的部位,越发精神,丝毫没有要颓下去的意思。
  但他始终面色冷淡,只不动声色地翻看着图册,没有表露出半点的焦躁难忍。
  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图册,还问赵公公:“宫中便只有这个?”
  赵公公先是一愣,但随即他马上道:“回皇上的话,敬事斋备了好几本册子呢。”还有从民间搜罗来的呢。赵公公心道。
  “令她二人去取过来。”萧弋道。
  赵公公点了头,转身问那两名宫女:“都听见了吗?”
  宫女神色怔怔,没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操作。
  但她们还是点了头,又乖乖裹紧身上的大氅,跟着赵公公走了出去。
  宫女转身回到敬事斋取图册,敬事斋的领事太监冲她们隐晦地笑了笑,随后又取了几本图册交予她们。
  两名宫女便红着脸,一人在怀里揣了两本,就这么又往涵春室行去。
  萧弋收起了图册,就丢在了枕头之下,随后他便闭眼小憩起来。
  等到两名宫女又进了门,双手呈上了新的避火图册,萧弋这才睁开了眼,淡淡出声道:“收起来罢。”
  赵公公一怔,道:“是。”
  萧弋没有再翻看。
  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身的身体状况,他正当年轻气血旺的时候,先前又从未有过纾解。若是当真捧着剩下的避火图册看起来,只怕下身反应该要更为激烈了。
  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
  等到赵公公将图册都收起来放好,那两名宫女这时候便有些蠢蠢欲动了,她们抬手搭在了大氅的领口前,只要抽去上头的丝带,大氅便会自然滑落下来。
  但萧弋这时候扫了她们一眼,问:“身上带了什么?”
  宫女怔怔道:“图册……”
  “还带了什么?”
  宫女怔怔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着帷帐的方向:“……奴婢,奴婢没带什么了。”
  赵公公明白了萧弋的意思,他一步上前,微微躬腰,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们,嗓音阴沉地道:“二位需要我来动手吗?”
  其中一个宫女当即就吓破了胆子,她哆哆嗦嗦地从腰间解下了一个荷包,递交给了赵公公。
  旁边那个见她都主动交了,顿时面色惨白,也只好跟着解下了荷包。
  赵公公将两个荷包拿到手里,正要送去给皇上,便听得皇上道:“拆开,瞧瞧。”
  赵公公便没再往前走,他从小宫人的手里接过了一把剪刀,直接将那两个荷包剪碎了。赵公公低头一扫,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道:“皇上,一个里头放的是一撮催情香熏过的干花。一个放的是……得春丹。”
  得春丹,说得通俗些,便是壮阳药。
  宫里此药是有禁制的,每次取用都有数量限制,且还会被记入册中。
  那荷包里头却小小一粒放了那么五六颗。
  萧弋淡淡道:“她若贪心些,往里放上十来粒,明日朕便可暴毙而亡了。”
  赵公公闻言,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道:“呸呸呸,皇上洪福齐天,如今又有杨姑娘带来福运,哪里会……哪里会……”赵公公说了两遍,都没能将“暴毙而亡”四字说出口。
  而跪在塌边的两名宫女已经吓坏了。
  宫女脸色惨白,她们如木偶一样手脚发僵,僵直地磕着头,口中求饶道:“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晓啊……求皇上饶命……”
  “让她们跪到外头去。”萧弋皱眉道。
  这二人身上应当也熏了香,香气入鼻,让萧弋觉得难闻作呕。
  若是她们在此,他应当睡都是睡不好的。
  赵公公点了头,忙命人将她们拽拉了出去。
  室内转眼又恢复了宁静。
  萧弋起身沐了个浴。
  宫女从旁伺候,等瞥见皇上下身的时候,不自觉地便红了脸。
  只是前头敬事斋送来的宫女都没能讨得了好,她们再有想法,也都只得按回到心底里去。
  等到沐浴后,萧弋方才又重新躺下去。
  他一向警觉、少眠,今日躺下后,倒是又接着熟睡了过去。
  后半夜,萧弋又做了个梦。
  这回的梦里,他包裹着杨幺儿的手,杨幺儿端坐在他的腿上,身体紧绷、似是紧张极了。他一低头,便能埋首在她的脖颈间。
  但他没有低头,他就只是带动着她,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又一个字。
  到了后头,已经密密麻麻上书“萧弋”、“幺儿”……
  部分墨迹晕开。
  将名字沾连到了一处,像是一笔写出来的似的。
  ……
  等他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萧弋缓慢地眨了下眼,才确认自己从梦中醒过来了。
  他缓缓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张开、微曲,仿佛只要想去抓,那就什么都能被他所抓住……
  从纳彩宴过后,再递到杨宅的拜帖与请帖便多了起来。
  其中就不乏孟家、钧定侯府家的,只不过都是以当家夫人的名头写出去的。而不是小辈们的名义。
  杨幺儿起床用了饭,坐在桌案前写字,刘嬷嬷就坐在那里慢慢分帖子,将有用的捡出来,无用的便丢出去。
  刘嬷嬷不知不觉分了足足一个时辰,莲桂便来接替了她。
  她起身走到了杨幺儿近前,低声问:“姑娘要用些茶点吗?”话一出,刘嬷嬷才发觉杨姑娘坐在那儿,竟是呆坐着呢,手里的笔都搁下了。
  刘嬷嬷心头咯噔一下,忙问:“姑娘怎么发起呆了?可是昨日做了噩梦了?”
  杨幺儿犹豫着点了下头,缓缓道:“做梦,吃我。”
  刘嬷嬷微微傻眼:“姑娘梦见有人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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