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谢青
时间:2019-01-14 10:16:05

  也是小田鼠体积太小,且其余人都忙着农活,都没有人发现它的存在,所以此时的周大才格外的意外,这兔崽子做事都不发出声音来的,居然无声无息的就干完了?他顿时骂了一句憋气,又转过头去干活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到了中午时分,周大丫过来送饭,送完了她就代替劳作了一上午的妹妹,回家照看弟弟去了。
  她也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嫁人了,有些事自然得早点准备起来,马家给的聘礼可不算少!
  看到坐在田垄上,低着头,看上去十分劳累的弟弟,周大丫本想上前安抚一两句,但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惹阿爹不高兴。
  一天的下午日头最毒辣的两个钟头,周家人都没有停下来,连带着长离也没有停下来,他看着火辣辣照下来的晒太阳,满眼不高兴。
  长期站在这样的地里,尤其是身体的元气还没有补足,自然会产生疲惫感。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看那来来往往的小田鼠都感觉晃得眼晕。
  他脚下的步伐微微的转了转,一股玄之又玄的道义就这样莫名的散发了出来,一步,两步,三步,到了第九步的时候,地面突然轻微的动了一下,其他人一无所觉,但长离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而在这一道震动过后,地面上散乱倒着的稻杆,居然没等小田鼠去搬动就自发的聚在了一起。
  眼中似乎燃起了蚊香的小田鼠:“?”嗯,这是怎么回事?
  这只可怜的,还没有完全成年的小田鼠,在经过了大半天的劳作之后,终于两腿一伸,倒地不起,被它老婆给拖到了洞里。
  就这样熬过了一个下午,一天终于过去了。
  等回到那个熟悉的大院子里的时候,一群筋疲力尽的人都疲惫得连句话都不想说,晚饭被一样一样的搬了上来,众人的一脸麻木的往嘴里塞。
  而坐在角落里,拿着个红薯慢慢啃的长离就显得格外打眼。
  周大狠狠的灌下一口面糊糊:“吃个饭都吃不好,你还能干啥?趁早别吃,把饭留下来,也省得浪费。”
  长离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格外有威严的‘父亲’,不发一言。他将这个芯儿发白的红薯咽下,起身,离开,小小的背影看上去格外的孤僻。
  周大火冒三丈,噔的一声站起来,蒲扇似的大手抬起,就打算狠狠的长离抽一顿。还是周老头的哼声适时的响起,才制止了他的动作。
  周老头梗着脖子咽下了一口面汤:“你跟我娃儿计较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老周家连口吃的都不给自家娃儿?”
  他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孤僻的孙子,但总归是他们老周家的血脉,直接饿死了也不好。
  周大还是怒气难消:“就他这副鬼脾气,将来可不得饿死?”
  咚的一声,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周老太才猛的放下了她的饭盆子:“吃你的就是,管那么多作甚?”
  回到房中的长离还没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角,第一个吃完晚饭的周二丫被她进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搁在桌子上的手猛然的往下一放,手中还抓着些什么东西,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长离无意去窥探她的事,周二丫见是长离这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弟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背着看似闭上眼的长离,偷偷的将手里攥着的纸拿起来,纸上写着的字她大多都看不懂,但每一个字,她都能看出一种甜滋滋的感觉来。
  她低垂着头,那一双平素里比她姐姐机灵了许多的眼睛里,透着一种羞意,与周大丫在提起马大的时候一模一样。
  秋收实在是太过劳累,所以夏日里最喜欢在院子里乘凉的庄稼人,都早早的回了屋,酣睡起来,不过戌时,院子里就已经陷入了寂静。
  天空中一轮明月遥遥的立着,被云层所掩盖,又被群星所掩映,透不出什么光儿来。
  闪亮亮的星子,一颗颗的挂在半空中,让明日要继续辛勤劳作的庄稼人又爱又恨。爱的是群星亮,雨不降,恨的是星光凉,热断肠。这么亮的天,明天一定是个大热天。
  长离推开门,往院子外走去。周家的地,虽然与马家的地隔的不很近,但长离五感十分的敏锐,也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星光将村子照的和白地一样,长离沿着村路走,没有往马大家的方向去,而是往稻田里走去。
  四声寂静一片,蛙声与蝉声交鸣起来,就好像夏日的回光返照,让人无端端的一阵清爽。
  在寂静的田里,突然传来了一道道悉悉嗦嗦的声音,那是女子正在挣扎的声音。压抑着的呜呜呜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让男子的喘息声显得更为的龌龊。
  这不甚明亮的田地里,一个牛高马大的人影正将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压在身下,他一手捂着那个女人的嘴,一手去扒那女人的衣服。
  扣子被崩裂的声音一道道的响起,那女人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可就算是这样,她也阻挡不了丧心病狂的男人。
  似乎是因为太过于兴奋了,男人捂着女人嘴的手一松,让她溢出了一些话:“救命——救命啊!”尖利的声音甚至已经有些扭曲。可此时已经是夜半,人们早已睡熟,所以无人听到。
  下一刻,她的嘴就被重新捂上,身形高大的马大牢牢的制住身下的女人,抽出一只手来,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女人的脸就肿了起来,清楚的感受到那滑腻的触感,马大眼中的淫邪更甚,他嘿嘿的一笑:“小娘皮,老实点!”
  他眼馋这小娘皮老久了,知青的地就在他们边上,他经常看到这肤白肉嫩的小娘皮,在他面前不停的晃来晃去,他眼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今日可算是给他找到机会了。
  一边使劲的揉搓着身下女人的脸,马大一边兴奋非常的说道:“叫你老是在老子面前晃荡,勾搭老子,现在可算是让我制住你了。老子都是要娶婆娘的人了,要不是你这小娘皮水性杨花,不停的勾搭老子,你以为老子会上你?”
  他手开始往下巡:“贱皮子,这可是你求着老子上的!”说着,他就打算俯下身去。
  而被他制住的女知青一双眼睛里满是屈辱与绝望,她的腿不停的蹬着,去始终无法将这个禽兽不如的渣滓从身上等下去。
  而就在马大要舔上她的脸的时候,在那腥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的时候,一道细微的咔嚓声突然响起。
 
 
第679章 漫山
  马大被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来,向四周看去,周围静悄悄的,瞧不见半个人影,星光洒落下来,冰冰凉凉的,让人心头透着冷。
  他粗声粗气的喝了一声道:“谁?出来!”
  他一边死死的捂住你女知青的嘴,一边扣着她的手,警惕心达到了最高值。
  可过了一会儿,依然不见有人走出来,他心里疑惑着,刚刚是不是个觅食的畜生弄出来的声响,可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心里自然不可能不慌的,哪怕只是自己吓自己,他也得先确认了再说。
  望着身下女知青白嫩秀气的脸,他眼中的淫邪之色又慢慢的聚拢了过来,他嘿嘿嘿的笑了几声,粗着嗓子说道:“这小娘皮皮子白又嫩,两条腿又细又直,一看是极品,要是有哪个兄弟看中了,不妨直接走出来,等我爽过了之后,保证让兄弟爽一爽。”
  话语中的意思让女知青浑身僵硬了一下,然后她就开始拼死挣扎起来,可男女天生的生理结构不同,她使劲的力气也无法挣脱,最终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她发誓,等她逃脱了之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也要杀了这人全家!
  而衣衫已经剥开的马大久不见人回应,心里也在暗自嘀咕着,莫非刚刚的动静真是哪个畜生弄出来的?
  一想到这么秀气的女知青要被他独享,他就兴奋的不断的抖着腿。排除了危险,他就再次俯下身去,腥臭的嘴又靠近女知青的脸,而这一次,又一声咔嚓声传来,好像是人踩断树枝的声音。
  这一次马大没有再抱侥幸心理,他全身的肌肉一隆起,迅速的制住女知青,抽出裤腰带捆住她的手,又塞住她的嘴。
  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老鼠一般猛的扑起,他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打算试探出那人的方位。
  可这一步还没有落实,他脚下就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咕咚一声摔了出去。
  砰的一下,好大的声响,马大脸朝下,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带着血的门牙都飞了出去。
  强忍着痛苦,这个常年干农活的糙人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他骑着一条腿摇摇摆摆的,狠狠的往刚刚脚落地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里赫然只有一粒摇摇摆摆的小石子。
  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马大一瘸一拐的朝那边拐了过去,没受伤的那条腿狠狠的往前一踢,可这一踢,不知道是用力过度还是怎么的,他的下盘处又传来咔嚓一声,本就松松垮垮的鞋,就这么飞了过去,夜色下,依稀还可以看见染着血的鞋尖。
  他的身体完全失衡,就这么直接仰倒了下去,屁股着地,尾椎骨处还正好撞到了一个尖锐的石子,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往后一蹦,可这一蹦,就让他那如同一块发臭的面饼一样的头,直接磕到了一块石头上,又是咚的一声,就连被捆在地上的女知青都能感觉得到,这到底有多痛。
  “啊……”意识已经模模糊糊的马大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声,缓了一阵,后脑处已经没有了那般被凿碎的痛苦,但却颇为的清凉。
  一种洇湿的感觉弥漫开来,虽然马大无法用肉眼去看,但马大知道,那是他的后脑勺在淌血。
  一种无力感开始向着四肢蔓延,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抬手一摸,就能摸到满手的血,迷迷瞪瞪的把手放下,放置在眼前,眼睛有些失神的马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血啊……”声音里居然没有了刚才的猥琐之感。
  果然,有些人,只有在痛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丝像人。
  他声气低微的抱怨了一句:“娘的,不走远,咋个这么背时……”
  他低一脚浅一脚,缓慢的在原地转着圈。他看准方向,缓缓的往女知青的方向走去,可他的眼睛似乎出了问题,非但没有往右手边走,反而侧过女知青,一路的往前。
  一边走,嘴里还嘟囔着:“格老子的,真个背时,真个背时,等老子先抓着那小娘皮爽一番,再找人来看,谅个那小娘皮也不敢说出去……”
  嘴里这么说着,可他的身子却完全侧过了去,越走,就越离女知青越远。
  挤挤嚷嚷的稻田中,惨遭厄难的女知青就这样捆缚的双手,拼命的仰起头,看着那个后脑勺一直在滴血的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那原本宽阔而厚实的肩膀,此时缩成了一团,如同一只地沟里的老鼠,又如同一个被红绳牵动着行走的黑漆漆的木偶。
  苍冷的夜色下,使劲的保持着坐姿的女知青被堵住的嘴缓缓的扯开,一道压抑到极点的笑声一点一点的渗透而出:“呜呜呜呜,哈哈。”似笑似疯的人表情如同一个吸人精气的鬼魅,疯狂而又带着痛快的美感。
  下一刻,一道叮咚的声音传来,那是,人体落水的声音。
  笑得难以自已的女知青猛的回过神来,那边,是小河的方向。
  她嘴里堵住的布终于被挤了出来,手也不停的挣扎,想要解开捆住她手的皮带,下一瞬,呲啦一声,捆住她的皮带就这么断了。
  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既感激又警惕的说道:“谢谢,谢谢你救我?”
  她不会简单的认为,刚刚发生的事,纯粹是马大运气太差,或者说她运气太好,尤其是在刚刚皮带自己撕裂以后。
  虽然本身的武力值不高,但这位女知青的性情是难得的坚韧,她语气毅然的说道:“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我今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话音落下,四周依然没出现回音,与最近反倒没那么警惕了,她声音带着一丝瑟瑟:“不管您是否用得上我,但这个救命之恩我朱寒英绝对不会忘,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一阵冷风吹来,让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就在不停的吸着鼻子的情况下,刚刚许完诺的朱寒英就开始收拾马大留下来的残局。
  塞嘴的布与捆手的皮带收起来,扔到河里去。被压倒的秸秆随意的扶起,又打乱,挣扎的痕迹被乱七八糟的抹去,遗留下来的诸如头发之类的琐碎东西,则不需要在意。
  待到原地的痕迹都消灭完之后,朱寒英也没看到有人走出来,她的眼中不由得出现一抹失望,然后就收拾起精神,沿着那一路的血迹,往小河边走去,走路时还不往脚底绑了一些秸秆,消磨痕迹。
  虽然算不上什么很精妙的伪装,但田埂上人来来去去,被踩出来的鞋印堆积成一堆,完全无法分辨出她的痕迹。
  沿着这一滴滴落下来的猩红的血,朱寒英眼中带着十足解恨的走到了小河边,将一些不容易消磨的东西全都扔到了马大的身边。
  小河的水不深,流速也不快,还没有死透的马大就这样在水中沉沉浮浮,他一直感觉得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如同白蚁一般密集的恐惧爬在他的心房,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四肢却完全使不上什么力,粉红色的水流从他的后脑勺处淌过,流向远方。
  心脏似乎被一层隔膜包裹住了一般,将那些恐惧全部都压了起来,让他保持一种麻木的状态,就连看似剧烈挣扎的手脚,都只是微微的划拉了两下,完全使不上什么力,如同一个肮脏的巫蛊。
  站在小河边,容貌秀丽,眉眼间却带着一丝狠辣的朱寒英看到这一幕,心中骤然的升起了一丝恐惧,她打消了再补一刀的想法,就这么将东西扔下,转身离去。
  在途径刚刚那个稻田的时候,她还瑟缩着声音说了一句:“若您有心,朱寒英结草衔环以报之,若您无心,那朱寒英也不敢忘此大恩,将来若是有吩咐,朱寒英绝不推辞。”
  作为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爱国青年,朱寒英向来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屑一顾,但今日的所见所闻,还是改变了她的一些想法,跟着他依然坚定的认为是有人在帮她,但心里也留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就这么仓促而去,急促的步伐凌乱而没有章法,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味道。
  月华湿冷,田垄上的血珠缓缓铺开,渗透进这一方千万年不变的土地,蕴染成一片森寒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一直站在一旁的长离才缓缓的走出来,他看着小河里那具沉沉浮浮的,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尸体,嘴角微微的挑起,露出一抹凉薄的笑容。
  这次,可不是他动的手,而是马大的‘运气’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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