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谢青
时间:2019-01-14 10:16:05

  有点小失望。
  不过,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不能不帮。虽然他本来也没有伤多重,算不上救命之恩。
  真的性命垂危,还轮到喻从诗来救?早就死得梆硬梆硬了好吗?不过他觉得是救命之恩,那就是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
  打扮邪魅,气质邪魅的魔教教主思想也深深的邪魅了。
  这些天,他一直跟在的喻从诗身后,这也是他能那么快赶来的原因。
  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及时赶过来,光靠那破铃铛,喻从诗早就哪凉快死哪去了。
  还在红衣人将喻从诗带走之后,赌坊的老板才从另一个密室中冒了出来,锦衣华服,眉眼轻佻,正是商景。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终于把这个灾星给送走了。一见到这个喻姑娘,他就右眼直跳,大麻烦,真真正正的大麻烦。
  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商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但光是盛放在他面前的密报,就可以看到喻从诗关联着多少东西,他左也盼右眼盼,既不敢对喻从诗用刑,又不敢放了她,终于盼到有人来救了她。真是阿弥陀佛。
  商人本性的商景想着自己被喻从诗坑走的那些银子,默默的思量着,应该怎么从喻府讨回来?
  喻从诗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她想起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就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她决定要报仇。
  眼睛一转,看到了身边跟着的红衣人之后,喻从诗陡然的就有了一个计划。
  既然这个人的武功如此之好,为何不能助她报仇?
  以他的轻功,皇宫内院,想必出入自如,既如此,那入东宫,刺杀太子呢?
  遭受了一点小挫折的喻从诗决定向她的拼图之一……啊呸,是长离下手。
  尚在东宫处理政务的长离似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然后放下笔,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不少。
  纵然此世并未修行,但有些本能是刻在神魂里的,比如说,对危险的预料。
  想了想这一个世界的武力上限,长离便抬了抬手,招来了东宫的守卫将军。
  然后,随意的吩咐了几句。
  当晚,夜幕沉沉的压了下来,一个犹如幽灵一般的身影带着一个明显妨碍了他动作的女子偷偷的摸进来,他正准备找到太子的所在。
  可还没等他往前走半步,周围就忽的亮了起来,一队队手持弓驽的军卫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刷刷刷。
  千弩齐发的阵仗,管你是什么武林高手还是还是盖世魔头,直接射成刺猬。
  红衣人的眼睛猛的瞪大,身形一动,就想要躲开,可他忘了他旁边只学了一点粗浅的武功,就想要来看热闹的喻从诗,被她紧紧的扒住。
  他来不及去看如同八爪鱼一般的,紧紧的抱住他的女人,撕裂空气的劲弩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一点寒星,两点寒星,成百上千的寒星映进他的眼瞳中,带着死亡气息的星子将他全身笼罩,因为刚刚那一瞬的耽误,他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
  一息之间,红衣男子就已经重伤。锋利的箭头刺进他的身体里,将他刺成了个刺猬,鲜红的血液汩汩的冒出,一击之下,任你武功滔天的魔教教主,照样被削掉一层皮。
  一个低武的世界,又没有护体的罡气,怎么可能挡得下在战场上立得赫赫功勋的神军弩。哪怕是有护体罡气,都不一定拦得住。
  让你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到处浪!
  站在护卫身后的长离眼神冷漠的看着那一幕,眼底深处带着沉沉的冷,他就算是懒得练武又怎么样,不照样收拾这一群脑子进水的货?
  站在他身后的安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和死鱼眼珠子一样。今日他换了个风格,穿着一身深绿色的衣裳,活像个圆滚滚的大西瓜。
  他上下嘴皮子不停的碰着,过了许久才哆哆嗦嗦的说道:“皇,皇兄。”
  长离转过头来看他,眼神中还带着尚未散去的冷意,他道:“来看热闹,偷溜出来的?”
  刚刚才说禁他的足,现在就出现在这里?
  安王不敢直视长离的眼睛,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明日,不是说从明日才开始吗?”
  长离可没有说过什么明日不明日,但他现在懒得搭理安西瓜,只道了一句:“禁足在加半个月。”就没有再多言了。
  安西瓜低低的惨叫了一声,连那两个人的惨状都懒得看了。
  早在对上的那些军弩的时候,喻从诗就已经两股战战,只差没有瘫软在地上,一轮攻击过后,被护的严严实实的喻从诗纵然没有受到半点伤,却也被吓破了胆子。
  她死死的低着头,连抬起来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伤势不轻的红衣男子勉强躲过了神军弩的第二轮攻击,提起一口气,避开围攻上来的军士,带着喻从诗,如同被狗撵一样的,狼狈不堪的逃走。
  质地不凡的红色衣裳,被东宫院墙旁边的,带这刺的花树勾破,撕成了一条一条条,迎着夜风招展。
  望着那两个逃走的人,长离眼神平静,语气却带着些沉沉的冷:“追。”
  太子遇刺,惊天大案,守卫的将军心中一凛,领命而去。
  看来,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整座皇宫都被惊动,沉疴未愈的皇帝陡然从睡梦中惊醒,在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之后,勃然大怒。
  第二日,早已不上朝的皇帝拖着沉重的病体,再一次来到了乾元殿,对着殿下一众沉默的臣子大发雷霆。
  岂有此理,堂堂太子,国之储君,居然在东宫之中被人行刺,真真是目无王法。
  在老皇帝的暴怒之下,一众臣子就被拖了下去。
  早在昨晚,喻家就被控制了起来。喻从诗参与进刺杀太子的事件里,怎能轻易了结?
  若就那么轻轻放过,谁还敢把皇室闻言当真?将来是不是谁想刺杀太子就刺杀太子,谁想造反就造反?
  喻家,已经完了。
  喻家的掌权寿安侯还在新置的外室的肚皮上抖动,就被带着血腥之气的军士硬生生的扒了下来。
  他还来不及斥骂,就一路被压到了喻家,光裸的身子上肥肉抖动,如一只白皮的猪。
  看到家中被全部赶到前院来的人之后,寿安侯勉强的忍受着羞耻,扒来了一件衣裳,挤了进去。
  顾不上安抚家人,他铁青着一张脸向控制他们的军卫询问,喻家究竟犯了何事,要这么对他们。
  他一颗心不规律的跳动着,冷汗一大片一大片的冒出,在得知喻从诗参与进刺杀太子的事之后,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上来,席卷了他的全身。
  居然……敢刺杀太子?
  寒意直冲天灵盖,只差没让他的头发一根一根的立起来,喻家,真的快完了,如果这件事情属实的话……
  这一夜,整个皇城都被惊动,摇曳在夜空中的火把,照亮了一片黑暗,带着铁与血的火焰肆意着舔舐着冷肃的空气,弥漫着血腥味的风刮进了每一个权贵的府中,让他们坐立难安。
  这是当朝第二次闹开的刺杀事件。
  第一次,发生在十二年之前,被刺客近身的老皇帝一条命差一点就丢了出去,而那一次是关皇后帮他挡了一劫,也是在那一次之后,关皇后身体越来越差,最后,驾鹤西去。
  刺杀,已经成为了老皇帝的心病,虽然他视太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而不是骨肉情深的儿子,却也不任太子被人刺杀而置之不理。
  一个一个手持玉板的官员被从朝堂上拉了下去,绯色罗袍裙上染上的污渍,深深浅浅的褶皱荡漾开来,就如同他们那一张张皱起来的老脸。
  太多与喻家相关的官员被带下去了,喻家的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与他们家相交的人家,都是一些自开国年间就传下来的世家。
  现在一一的查过去,不只是伤了他们的颜面,也打压了他们的势力。
  朝堂上的那些官位,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就连红衣男子所留下来的那些质地非凡的布匹,也一个一个的比对的过去,唯我独尊的魔教教主,怎么会用寻常的东西?
  这一种独特的布匹从销售商到生产商,一个也没有逃过去。
  魔教名下所控制的最大的意义系列产业被一锅端,没有银子,看他们怎么敢飞天遁地,无所顾忌。
  两月时间眨眼而过,本该慢慢平息下去的事情愈演愈烈,不只是因为太子遇刺,还因为后来在与寿安侯府历代交好的魏王府中查出来了与草原的密信。
  通敌卖国,不只是魏王,喻家只怕也彻底完了。
  尚且抱着一丝希望的寿安侯瘫倒在天牢的底下,事情,怎么突然就演化到了这一地步?
 
 
第708章 窃玉
  不提之后愈演愈烈的刺杀事件,此时,狼狈而逃的喻从诗与红衣男子一边小心着身后的追兵,一边慌不择路的向着前方逃去。
  皇家护卫纵然比不得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却是在战场上经过百般厮杀的铁血军士,在红衣男子重伤的情况下,自然能对他二人造成极大的威胁。
  红衣男子,也就是湛霄,他看着沿途滴下的血迹,声音低沉的咳嗽了两声,那血迹发黑,显然是已经中了毒。
  既然已经明知道来人身负绝世武功,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作为一个曾经的武林绝顶高手,长离自然清楚该对付他们,用毒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周身的真气运行凝滞而晦涩,面色铁青,不时有黑气上涌。湛霄嘴角又溢出血来,看得喻从诗一阵心惊肉跳。
  他们逃啊逃,逃啊逃,始终无法甩掉身后的追兵。
  浓重的夜色就仿佛一张大开的血腥大口,吞噬着所有的生命。
  在几近绝望的时候,湛霄与喻从诗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有人收留了他们,是北然前来觐见的使节。
  大卫与北然年年交战,互有损伤。十几前北然王庭内乱,北然势力分裂为东西两支,大卫借此出兵,灭了其中较弱的一支,剩余的一只独木难支,再次与大卫交战,无数青壮被屠,实力大降,只能俯首称臣。
  自签下称臣的国书之后,北然的使节每年都会赶往大卫,向大卫呈上大量的贡品。
  这一次,使节进京,却不仅仅是上呈贡品,还是护送北然十三王子来京。
  国书一下,北然的大王子就随同一起来到了大卫,以为质子。而在前些时日,北然那位年纪已经不小的王子突然猝死,所以北然便再送了一位王子过来。
  这位王子,不过十四五岁,但放在草原,已然成年。之所以会被作为质子送到大卫来,是因为他在草原王庭的权力争夺中失了势,作为一个战败者,被送到了大卫京城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夜色越来越沉,沉得能够压死人。望着倒在自家墙边的两个陌生人,北然十三王子呼延则深邃的眼眶中闪过一丝阴狠,然后命人将那两人救了下来。
  能够在皇城掀起这么大风浪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如果能够为他所用,说不定能让他解开现在的危局,重新回到草原,登上北然王的位置,然后再吞下大卫这片肥沃的土地!
  可还没等他想到要怎么利用这两个人去为他办事,他家的门就被狠狠的拍动:“开门!”
  冷肃的声音仿佛夹杂着兵戈的沉凝,让北然十三王子蓦然的一顿,他示意手下的人将门外的军士打发走,可门外的军士完全没有要与他商谈的意思,见门久久不开,直接哐当一声,将门踢开。
  一身铁甲的军士身上还缠绕着血腥味,鹰视狼顾,不算狭小的院子里所出现的东西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血迹!
  带队的军士眼神瞬间一凝,然后紧紧的盯住北然十三王子。草原人,哪怕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依然不可小视。
  他以及盔下带领的军士都已经认定,这个北然人,必定与那两个刺客有关联。
  东宫发生刺杀事件,刺客还夺路而逃,这可是大大的失职,若是陛下与太子追究起来,只怕整个神军卫都要被削掉一层皮。
  这个时候,只有戴罪立功,找到那两个逃掉的刺客,才有可能躲过这一劫。
  不需要领队的军士多吩咐,剩下的卫士就自发的上前制住了北然十三王子,开始搜查整个府邸。
  所以,刚刚安定下来,以为逃过一劫的喻从诗与湛霄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又听到了那些催命的声音。
  他们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荒谬与不敢置信。
  这什么情况?
  没办法,只能趁着那些军士还没有搜查到这里,赶紧跑路。
  被控制住的北然十三王子阴鹜如狼的眼神中多出一些不可置信,不是,他的雄图霸业呢?怎么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想到那两个逃走的江湖人,北然十三王子心中就是一阵痛惜,真可惜!
  可还没等他多痛惜自己失去了好用的狗腿子,他就要痛惜自己的小命了。
  被押送京城的质子,居然敢包庇刺杀太子的刺客,是何居心?
  那两个刺客在事发之后哪里都不去,偏偏跑到了北然人的地盘,是不是说明刺客就是北然十三王子派出来的?
  北然打算撕毁盟约,再次掀起战事?
  哐当一声,北然十三王子下了天牢。
  北然使节根本没打算救她,他一封国书发回北然,请罪,另一封国书呈送到大卫朝堂,还是请罪。
  而被追的屁滚尿流的喻从诗与湛霄这是深深的怀疑人生,说好的人生有起有落,怎么他们就只是落落落落落?说好的绝境之下必有生机,怎么他们就只见到绝境不见生机?
  湛霄的伤势越来越重了,几次都想要扔下喻从诗自己跑路。
  上一次喻从诗救他的时候,他可没受这么重的伤。这一次他为了喻从诗反而将自己搞到性命垂危。
  太亏本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事到临头,他就狠不下心来。喻从诗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无法轻易的放弃。
  作为一个重症缺爱的患者,他无法放过喻从诗这一缕阳光,她是他的救赎,是他走向新生的引路人,更是他的心之所向,所以怎么也无法放弃。
  本来凭借着绝顶轻功还有可能逃脱的湛霄,因为喻从诗这一个拖油瓶,只能忍受着日以继夜的追杀。
  一路躲一路逃,这两人实实在在的过了一段野人的生活,没办法,通缉令上的画像比以前写实多了,他们手头又没有易容的工具,再加上各州府戒严,所以他们都不敢随便的跑进城里,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城外露宿。
  躲着躲着,他们就跑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林,山林中有隐士,医术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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