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则的火气腾腾上涨,见她又在找什么东西抓,委屈的皱紧了眉。
他娘的,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反正她睡着也不乖,沐则干脆把她抱了放在怀里,他耐心的为她换下一次又一次的湿毛巾,又用湿毛巾擦干净她脸颊上的细汗,沈夏时窝在她怀里,除却双手还紧紧的攥着他的衬衫,整个人安静不少。
他原本是想给她换一换睡衣,但瞧着她卧室里那些裸露的睡裙,想着等会儿二四还得来送药,沐则决定晚些再说。
楼下响起几辆机车驰骋而来的声音,二四和兄弟们在楼下给沐则打电话,怀里的沈夏时紧紧的搂着他脖子,双腿勾在他腰上,沐则苦不堪言,已经忍了半小时了,总不能这样抱着她下楼吧。
二四在楼下抖着腿等吩咐,电话里蓦然响起沐则厚重低沉的声音:“送上来。”
哥几个一愣,连忙上了楼。
沈夏时的家门是关着的,沐则也没空去开,二四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铁丝,一两秒开了门,进屋叫了两声,没人应。
兄弟几个随意打量屋子,吊儿郎当推开一两间屋子,也没有两人的踪影。
等推开卧室的门,哥几个直愣愣张大了嘴。
沐则的上衣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好像也被揉乱了,嘴上和脸上都是女人的口红。怀里抱着沈夏时,她背对着众人坐在沐则腿上,修长纤细的腿盘旋在他腰上,胳膊搂着他脖子,粉红的小脸无力的耷拉在他胸膛上。
病态却火辣的场面,真特么刺激啊!
这让兄弟们想起了第一次见沈夏时的时候,头儿也被折腾得厉害,不过没有现在这样厉害。沈夏时不舒服的蹭在沐则胸肌上,男人神色冷静的瞥了一眼几人:“放下药出去。”
二四等人从楼上下来,站在冷风里竖起了大拇指,真诚且诚恳的说道:“老大牛逼!”
他们没想到头儿谈起恋爱来是这个样子,临走时偷偷往卧室看了一眼,沐则正百般温柔的哄着沈夏时吃药。啧,那心疼的眼神,实在让兄弟们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所谓百炼钢成绕指柔,照这情形看,沐则也不远了。
沈夏时吃过了药睡得踏实了些,沐则依旧殷勤的替她换着退烧的湿毛巾。
姑娘出了不少的汗,现在还穿着白天的衣服,睡着了肯定不舒服,沐则犹豫着要不要帮她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静静看她睡着的侧脸,见她时不时拧起眉,嘟起的粉唇不满的控诉着什么,时而又很安静乖巧,让他看出了神。
沈夏时的烧渐渐退了一些,神色慢慢变得平静,沐则觉得她如果再穿着潮湿的贴身衣服睡觉,说不定明儿个早上还得发烧。
他想,要不大发慈悲帮她洗个澡吧。
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二心!
沐则帮她脱衣服,感觉口干舌燥,这还是他头一次去解一个姑娘的衣服,没啥经验,而且这个人还是沈夏时,沐则呼吸急促的脱了半个小时才将她剥光。
美好的躯体光溜溜的躺在床上,魅惑迷人的脸蛋,精致的脖颈和锁骨,丰盈的胸,长发压在腰臀下,修长的双腿和秘密花园。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此刻的沈夏时像是伊甸园中的禁果,身体上泛着迷人的色泽,深诱着观赏的人。
沐则胸膛起伏,呼吸粗重,更别提下腹的昂扬,他双腿像是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身体有些发麻,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沈夏时,忘记了下一步要干嘛。
突然头上一晕,鼻子里涌出一股惺热的液体,沐则抹了一把,鲜红刺目的鼻血…
操!
他居然对着沈夏时的裸体流鼻血!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有些冷了,极不舒服的嘤咛一声,沐则随意扯了几张纸巾擦干净鼻血。
当温香软玉的姑娘被搂在怀里后,沐则才知道痛苦刚刚开始。
沈夏时的身体很软,皮肤光滑得如绸缎,稍微松一点力道她的身体就往下滑去,沐则赶忙抱紧一些,她的胸挤压在他胸膛上,让他忍不住低下头看去。
粉嫩美好,像两团可爱的兔子,他在心里用手掌捏了捏,觉得自己宽大的手掌都有些握不完,想着想着鼻翼里又痒了起来,鼻血滴在了沈夏时光滑平坦的小腹上…
那几滴妖娆的鲜血流去的方向歪歪扭扭,最终往她腿间而去,沐则瞪大了眼睛,不敢耽搁转身进入浴室。
把她放在浴缸里,沐则放了热水,清澈的水渐渐淹没她光洁的腿和腰部,那几滴血被热水洗涤干净。
沐则头一次给女人洗澡,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手旋在半空中不知道放在她身体的哪里。他把眼睛定在她沉静的脸上,逼迫自己不要到处看,可偏偏忍不住。
她像是罂粟,无声的吸引他的目光。
沐则先是摩挲在她脸上,湿润的手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慢慢往下,大掌滑过她微微后仰的脖颈,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流连忘返。
他不敢往下了,其实他沐则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不敢呢,还不是怕沈夏时生气。
她这么聪明,等醒过来真要跟她算账,他除了生个闷气能把她怎么办?他十分清楚这女人没心没肺,根本不在意他,如果真惹她厌烦了,他和她还没发展起来就先结束了。
就如今这模样,他都得好好想想说辞,更何况人家现在是病人。
他沐则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坐怀不乱”一词更是噬之以鼻,可眼前的人是沈夏时,他舍不得那么对她。
沐则咬牙闭上眼睛,苦大仇深的点燃一支烟狠吸几口,烟味麻木着自己,让他稍稍冷静。
他半跪在浴室边,浇起水浇在沈夏时身上,饶是这样,他的鼻血像是滔滔不绝了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流。
沐则低骂了一声,暴躁的扯起自己的白衬衣擦着,另一只手却十分温柔的替沈夏时洗澡。
这让他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爱是克制。
沐则当时还冷笑,克制你妈啊克制!
而现在为了不伤害沈夏时,他却心甘情愿的践行着这四个字。
沈夏时洗的差不多,沐则眯着眼睛掐了烟,把浴缸里的水放了,用浴巾把她包裹起来,闭起眼睛帮她擦干。他虽然看不见,但根据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把她擦得很仔细,等意识到沈夏时的裸体已经深深镌刻在他脑海中时,沐则的鼻血又喷薄而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可怜,流着鼻血也要照顾人的沐大爷哈哈哈哈哈哈
另外,看有的读者担心男主流太多鼻血要人命,233也太可爱了,谢谢你们为沐则担心,不过文中描写只是形容词,顺应氛围的夸张描写而已,不要当真鸭…
第12章 Chapter 12
夜里两点整,沈夏时已经睡得很安稳。
沐则毫无睡意的坐在她床边,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打火机里火蓝的火苗跳耀着,他想起来这是沈夏时的卧室,为免屋子里都是烟味熏着她,又将打火机和烟收起来。
他伸手试她的额头,还有些烫,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了,等天一亮就得把她送去医院。
无所事事,他的目光放在了沈夏时脸上细细打量,光洁饱满的额头,均匀且根根分明的眉毛,纤长的睫毛又翘又浓密,鼻子精致俏挺,艳红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果实。
她真好看。
沐则凑得近些,眼神暗沉的盯着她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软软的口感,像是软糖,却比糖更有温度和味道。
他的舌尖扫过她漂亮的唇形,舌头试探的进入她的嘴里,这动作打扰到了睡着的人,她皱起眉来推,张嘴要嘤咛什么,却被沐则钻了空子,他的舌头扫过她贝齿和舌头,在她口中肆略不休。
这时候,沈夏时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她迷茫的看着沐则,沐则也停下动作僵硬的看着她。她还病着,他却趁机占她便宜,如果她要嘲笑他,他还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解释。
沈夏时看了他一会儿,又闭起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囔:“怎么做梦都能梦见你。”
沐则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起身去外头透气,在阳台抽了两支烟进来,沈夏时还是睡得不省人事,没心没肺的模样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沐则不眠不休的照看了她一晚上,这一夜对他来说格外的煎熬,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定力这么差。
以前他从不出入风月场所,见着女人也当个木头对待,兄弟们都怀疑他性冷淡,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根据今天在浴室冲凉的次数来看,他是一个十分正常且需求还很强的男人。
窗帘外有薄弱的光透进来,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沈夏时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洋洋的翘起脑袋,手摸索到闹钟后关上。
她披头散发在床上神游了几分钟,闭着眼睛下了床,准确无误的走出卧室,停在客厅的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醒了。”
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沈夏时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她睁开眼睛看去,沐则正在摆放碗筷,桌上有清粥和甜点,吃相还不错。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沐则,他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桌前,线条流畅的肌肉,腹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裤子穿的不太正经,皮带松松垮垮的扣着,腰跨下的长腿倚在桌边,这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躯体才是最秀色可餐的。
沈夏时僵硬的低下头看自己,穿着深v吊带睡裙,长度险险遮过臀部,她当然记得自己昨天不是穿成这样的,至于是谁给她脱了衣服又换上的睡衣,无疑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昨晚回来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兴许是冷风吹多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身体也逐渐沉重,最后记得的事是沐则和她接吻,后面便没有印象了。
难道她和他睡了?
沈夏时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的,她除了有些昏昏沉沉,下体没有任何感觉,那应该不是。
她冷静的打量四周,在桌上看到退烧药,松了一口气,抬头对他笑笑:“谢谢你照顾我。”
沐则挑眉,拉开椅子:“过来吃东西。”
沈夏时从沙发上拿过一条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瞥了一眼沐则,又去扯另一条毯子给他:“你衣服呢?”
他看了一眼那粉红的毯子,皱起眉没接,沈夏时实在不想对着一个男人的裸体吃早饭,在屋里转了转,在垃圾桶发现她的白衬衣已经变成了血衬衣,她一把抓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的衣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难道要他告诉她,我看了你的裸体,所以鼻血泛滥成灾?
沐则打死也不会这么说!
他淡淡道:“没什么。”
沈夏时狐疑的看他一眼,上半身裹着小毯子,下半身还赤着双腿,她转悠在屋子里,在卧室里找到沐则的黑色大衣,两根手指拎了出来扔在沐则怀里:“穿上。”
“不穿。”他剥了鸡蛋放在沈夏时碗里,沈夏时看着他把外套扔在了一边,撇了撇嘴终究没有说什么,碗里一颗白嫩嫩的鸡蛋,沈夏时把蛋白和蛋黄分开,手抓起蛋白往嘴里放。
嚼了两口她想起来:“我还没刷牙。”
沈夏时起身去浴室,沐则也跟了上来,她拿牙刷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杯子旁边放了一个崭新的杯子,里面一根男性牙刷,沈夏时愣神时,沐则已经把牙膏挤在了牙刷上递给她,他捏住她下巴,轻声说:“张嘴。”
沈夏时接过来刷着牙,看见沐则拿起她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端在手里,等她刷完牙后把水递了过来。
她漱口这期间,他又拿过了毛巾放在水龙头下弄湿拧干,等她刷完了牙,下巴又被沐则捏了过去,男人将毛巾盖在她脸上轻轻擦着。
沈夏时闭起眼睛仰起头,沐则的动作很温柔,手掌能完完全全的盖住她的脸蛋,他似乎把给她洗脸这件事看得无比重要,让沈夏时恍惚产生一种自己被他捧在了手心的错觉。
擦完了脸,她感觉到他粗砺的手指轻轻摩挲在自己脸颊上,睁开眼睛的一瞬,沐则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沈夏时应该庆幸自己生了病,脸颊看起来本就泛红,否则沐则一定能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佯装冷静的出了浴室,洋洋洒洒坐在桌前,用勺子盛了一口粥送进嘴里,赞叹:“好吃,你做的?”
沐则摇头说不是,沈夏时深以为然的点头,这要真是他做的才令人惊奇,沈夏时抓起一个鸡蛋:“附近的早餐店买的?”
“嗯。”沐则拿过她手里的鸡蛋剥着,剥完了把蛋白和蛋黄分开,用勺子把蛋白都放在了沈夏时碗里。
“吃了我们去医院。”
“那不行。”沈夏时的脑袋埋进碗里喝粥,没注意到沐则的眉头拧了起来,等她注意到,对方的脸都黑了,她眯着眼笑:“怎么了?”
“去医院。”沐则手里把玩着鸡蛋,漆黑的眼珠盯着她,一副不可抗拒的模样,仿佛她要敢说个不字,他指定得把那鸡蛋捏扁。
桌下,沈夏时的脚慢慢攀上了男人的腿,脸上带着从容的笑,眨了眨眼睛:“我今天开庭,等下了庭跟你去医院。”
沐则感觉到她的腿伸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再往上就不行了,因为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她腿上使坏,偏偏脸上风轻云淡,甚至还淡定的吃着东西。
但他是男人,他承认他经不起沈夏时的撩拨,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光是对他笑笑,沐则也能浑身着火。
沐则突然抓起一旁的外套蹲下身,把沈夏时的双腿抱在怀里,再用外套把她纤细的双腿捆得紧紧的,两只袖子在她膝盖上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他恶狠狠的看她:“别想勾引我!先去医院看病,想去法庭也得等身体好了再说。”
“今天是金申鸿的庭审,你知道我负责这个案子,我一定得去的,等结束了,我就跟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说话的语气很软,是真心实意的跟他商量,不过沐则这里没有是非对错,没有正义与邪恶,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
所以沈夏时看得重要的庭审在他心里并没有什么份量,实际上,他觉得别人根本不关他任何事,他只关心沈夏时的身体。
沐则不为所动:“身体好了再说。”
沈夏时哼了一声站起身,因为双腿被他捆起来没办法走路,她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跳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沐则翘起腿等在屋外,晾她插翅也难逃。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出来,沐则去敲门,里头没人应他,他皱起眉:“沈夏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