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比蜜甜——何曾有幸
时间:2019-01-19 10:19:13

  陆之恒眼眸黯了黯,她果然觉得他可怕了。
  时暖看他盯着自己,却一直不说话,“什么事啊?”
  “没什么。”陆之恒摇摇头,找出一个吹风机,把插头插上,“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一吹。”
  吹风机“嗡嗡”地输送着温热的气流,时暖趴在陆之恒的腿上,越想越觉得他刚才的神色不对劲。
  还没等他吹完,她自行拔了插头,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啊?”
  陆之恒眼底间流转的全是她看不懂的晦暗,声音艰涩,“暖暖,你也觉得觉得我是阴暗可怕的吗?”
  时暖愣愣地看着他,脑袋还没转过弯,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知道了。”陆之恒若有所思,神色中显出倦意,站起身要走。
  时暖看他这样,心里变得非常慌,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却觉得情况很严重,莫名感觉他像是要离开自己了一样。
  所以,在他起身要走的一刹那,时暖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一拉,紧紧地把他搂住。
  “陆之恒,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都要好好沟通,你怎么一言不发就要走呀!”
  她说着觉得委屈,眼眶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你刚才问的那叫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啊!我什么时候觉得你阴暗可怕了,你怎么能瞎往我身上泼脏水呢!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你。”
  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时暖又抽噎了几下,等了很久,才听到他闷闷地笑了一声――
  “暖暖,你的胸一直压着我,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时暖:“……”
  这时,她才发觉他们是以怎样一个羞耻的姿势抱着――
  她自己是跪坐在床上,而他侧坐在床边,所以刚才她抱着他讲话时,他的脸一直是埋在自己的胸里?!
  而且她当时很怕他要离开,抱他抱得十分用力,搞得像是她逼迫他埋胸一样。
  时暖赶紧松了手,脸羞得快要烧起来,气鼓鼓地看他,“陆之恒,你你你……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呀?”
  陆之恒抬手给她擦着眼泪,声音里夹着几分笑,“因为……暖暖的胸很软,被你这样抱着很舒服。”
  时暖又气又羞地把他的手拍开,背过身不准备再和他说话了。
  但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嘟起嘴问,“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走啊?”
  “我是要去给你拿牛奶,你晚上受了惊吓,喝杯牛奶能帮助睡眠。”
  时暖问:“那你刚才要走,也是因为……”
  “嗯。”陆之恒笑了笑,“我刚才也是想去给你拿杯牛奶。”
  时暖用双手捂住脸,呜呜呜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哭了一场,好丢人啊。
  几分钟不到,陆之恒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过来,“乖,把牛奶喝了。”
  时暖接过,把牛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陆之恒,你以后不要像刚才那样什么都不说就走,我差一点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我不会。”陆之恒伸出手臂,将她圈住,收起了之前开玩笑的语气,郑重道,“暖暖,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无法确定的,而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是一件完全可以确定的事。”
  他吻上她还沾着些泪的眼睫,“暖暖,你要一直记得你刚才的话。”
  要永远都觉得我好啊……
 
 
 
第四十二章 
  陆之恒把时暖送回了家, 主动提出要帮她换药。
  进门后,时暖把小药箱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向他伸出自己受伤的那只手。
  陆之恒拿起剪刀,无比小心地剪开缠在她手上的绷带, 在看到她伤口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放佛遭遇了重重一击。
  伤口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很深的一道口子, 有五六厘米长, 当时她该有多疼啊。
  时暖读懂了他的情绪, 轻摇着头,柔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陆之恒用棉签沾了点碘伏,声音温柔道:“要是我下手重弄疼你了, 你就告诉我。”
  “嗯。”时暖应道。
  陆之恒低头给她上药, 他的动作很轻, 比她给自己上药时还要温柔细致。
  时暖从这个角度看去, 恰好看到他专注认真的神情,和刚才在会所看到的他是截然不同的。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陆之恒上完药,重新给她包扎好。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 而且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时暖不想让他再辛苦地开车回去,于是对他道:“你今晚就睡我这儿, 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陆之恒自然答应,“好。”
  等他洗漱完,时暖把他带进自己的房间。
  非常少女风的装修风格,门前挂着一个天蓝色的捕梦网,床单上面都是可爱的胡萝卜图案,枕头边放着一个超大的兔子娃娃。
  时暖把大兔子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抱起自己的枕头,“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陆之恒问:“你不睡在这里?”
  时暖摇头道:“我去另一个房间睡,我这张床太小了,我们两个睡不下。”
  “没关系,”陆之恒拉住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掀起被褥,“我们挤一挤是可以的。暖暖,我想要你陪我睡。”
  在他坚定的目光下,时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脱了拖鞋就上床。
  一米二的床确实很小,睡她一个绰绰有余,但加上陆之恒,那就相当的挤了。两个人盖着一张被子,身体贴在一起,中间几乎没什么空隙。
  说实话,时暖还是很喜欢让陆之恒抱着自己睡的。
  他的怀抱给她一种什么都无法取代的安全感,而且跟他睡之后,她都不需要用电热毯了。
  但时暖又担心他睡不好,“我会不会挤着你了啊?要不然我还是去隔壁房吧。”
  他个子太高了,她总觉得他这样和自己睡着手臂都伸展不开,会很不舒服的。
  “不挤,这样很好。”陆之恒搂住她的腰,巴不得与她贴得更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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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她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下,“晚安。”
  “晚……”说了一个字,时暖想起了他在会所问自己的那个问题,忽然间非常想和他说个明白。
  她微微仰起头看他,“你刚才为什么要用阴暗这种不好的词说自己啊?你是不是以为我看到你打人的样子,所以会觉得你很可怕?”
  陆之恒轻轻“嗯”了一声,垂了垂眸,声音略哑,“暖暖,你会因此讨厌我吗?”
  “阴暗”这个词在小时候也是经常听见的,或是来自父母,或是来自家里的长辈。
  那个时候,他们总觉得他和其他男生不一样,为什么性格这么冷呢?为什么不爱笑呢?
  在他们的骐骥下,他变得如隐藏了自己大部分的情绪。
  有人会爱真正的他吗?陆之恒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傻呀。”时暖伸手去拧了拧他的耳朵,但也没用太大力气,怕真的把他拧疼了。
  “我承认,自己一进来看到地上都是血,确实是被吓到了。”
  “你那个时候真的好凶,眼神比冰还要冷的,和平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我觉得当时的你很陌生。但你打的是坏人啊!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我,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生气这么凶的。”
  时暖也伸出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嗓音甜甜软软的,把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你是我的男朋友,我爱你都爱不够,怎么会因为这个怕你讨厌你呢。”
  直抒胸臆的一番话,时暖说完之后脸都红透了,但却一直没等到他的回应,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我们快睡吧。”
  闭上眼睛,在她准备入睡的时候,时暖听到他用十分郑重的语调问,“暖暖,你愿意搬到我家去住吗?”
  “啊?”时暖一愣,茫然地睁开眼,觉得这话题转换得太快,“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暖暖,并不是突然,我想过很久了。”
  只是在这一刻,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如荠草疯狂生长,每分每秒都想要和她在一起。
  陆之恒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暖暖,你难道不想和我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吗?”
  “我当然想了,可是……”时暖犹豫地说,“我们才谈了三个月,现在就同居,节奏会不会太快了啊?”
  “快吗?我不觉得。”陆之恒慢慢地开口道,“你很快要去拍电影了,进组之后,我和你又没多少机会见面了。暖暖,在这之前,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他语气听着竟然还有点委屈可怜,时暖心中生起了一股很强烈的自责感。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注定不能像别人的女朋友那样每天陪着男朋友,出去要戴着口罩。之前她在外面拍戏,还经常害得他公司剧组两边跑。
  她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女朋友非常不合格啊……
  思索了一会儿,时暖答应道:“好呀,那我找个时间,把东西收拾着,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闻言,陆之恒嘴角向上扬了几分,亲了亲她,又说了一遍,“晚安。”
  他一直都知道,她善良又容易心软,只要他对她用了那种有些可怜的语气,她就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了。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虽然他知道这个手段很卑鄙恶劣,但是……忍不住。
  -
  时暖最近的生物钟特别准时,七点多钟就自然地醒了,缓缓睁开眼,却没有看见陆之恒。
  换了身衣服,她趿着双拖鞋下床,打开房门,听见有细微的动静从外面传进来。
  她走出去,正好看见陆之恒拎着几个塑料袋进来,食物的香气一下子在客厅弥漫开来。
  时暖本来没觉得有多饿,但闻着香气,肚子就很不争气“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
  嘤,丢脸。
  “我先去洗漱了。”时暖转身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最后在脸上拍了些乳液精华。
  等弄完出来时,陆之恒已经把早餐在餐桌上摆好了。
  见她过来,他递了双筷子,微笑道:“都还是热的,快趁热吃吧。”
  时暖坐下一看,看见桌上摆的各种,有蟹黄包,水晶虾饺,红糖糕,还有豆腐脑,每一样都是她喜欢吃的!
  而且蟹黄包是那家很出名的老店做的,特别好吃,唯一的缺点是位置比较偏远,不接受外卖服务,去晚了要排好长的队。
  时暖夹起一个还冒着热气蟹黄包,很惊喜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啊?”
  陆之恒看她一脸开心的样子,唇弯起,也笑了起来,“我早上问过了你的助理。”
  时暖对着蟹黄包吹了吹气,等不及它完全冷下来,就沾了沾佐料,直接吃了下去。
  陆之恒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笑着问,“好吃吗?”
  “嗯嗯!”时暖使劲点头,眼睛里都闪烁幸福的光。
  但一想到他起好早,还要开很长时间的车只为给自己买一顿早餐,她又觉得有点愧疚了。
  “我不挑食的,你叫一顿肯德基早餐让外卖送过来就行,不用这么辛苦出去买这些。”
  “不辛苦。”陆之恒用筷子夹了一个蟹黄包,悬在半空晾了好久,确定已经不烫,才喂到她嘴里,“你开心,就值得。”
  时暖莞尔一笑,被他的话哄得超开心,要不是吃了蟹黄包,嘴里都是醋味,她都要去亲他一口了。
  这一顿吃得非常饱。她摸着肚子,看了看时间,问道:“都快八点了,你该去上班了吧?”
  “今天我不去公司,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陆之恒把餐桌上的空盒子收进垃圾桶。
  时暖疑惑地问,“什么啊?”
  陆之恒眼眸添了层笑意,“我已经通知了搬家公司,他们等一会儿会送几个大纸箱过来。我和你一起收拾东西搬家。”
  “怎么这么着急啊……”时暖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昨天半夜里才确定的,距离现在还不到十个小时呢,他可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
  时暖本来准备过几天再慢悠悠地收拾着,但既然他都叫了搬家公司,那她也不好再拖延耽搁了。
  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开始收拾。时暖的东西不多,主要是衣服和包包,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收拾起来也挺快的。
  陆之恒用胶带准备封箱的时候,时暖拿着十几本写真和杂志过来,“你帮我把这些都装进去吧。”
  “好。”他一本一本放进去,发现所有书的封面都是同一个人,还是同一个男人,似乎叫做周泽衍。
  陆之恒很少关心娱乐圈的事,但对他也有所耳闻,主要归功于霍铭最近一段时间的念叨。
  在霍铭的描述中,周泽衍就是一个在三年前欺骗了一次他妹妹温宁的感情,现在又很不要脸继续纠缠她的渣男。
  他皱着眉问,“暖暖,你喜欢这个男明星吗?”
  时暖正在叠衣服,闻言回过头看了一眼,没有否认,“是啊,我大一大二的时候一直很喜欢他的,还是加入过他的粉丝会呢。只是后来我也进入了娱乐圈,渐渐地就不那么追星了。”
  她低下头,一边继续做手上的事,一边道:“不得不说我的眼光还是很好的,粉过的爱豆非常争气。前几个月的金鸽奖,他不是得了最佳男主角奖吗,可以算是近二十年来最年轻的影帝了。现在娱乐圈像他这样长得帅,演技还好的男明星真的挺少了。”
  把叠好的衣服放到边上,时暖有些期待地说,“也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机会和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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