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祖师奶奶她貌美无边——徐小喵
时间:2019-01-21 09:20:59

  ……
  又过了几天的一早,祝宁婵和李显照旧是被人吵醒的,只是来人可不想秋安那么识相,将门砸的‘咣咣’响。
  谷掌柜在门外急的直跺脚,他咬着牙看着身边的秋安,眼瞧着都要哭了:“我说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直接进去将夫人和将军叫醒吗?这门外都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还在这儿不慌不忙呢?”
  秋安撇了撇嘴:“不如谷掌柜的您先进,将军枕下习惯放一把枪,您猜他会不会掏枪崩了你?”
  谷掌柜闻言伸出手触碰到了那扇门,半晌颓然的又放了下,垂头丧气的来回踱着步,一直在叹气,回想起同福兴门口的仗势,他觉得自己的小腿肚都在打颤。回头看见还有闲心站在廊下望天的秋安,暗道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小姑娘这幅模样可不是和遇到什么事儿都笑眯眯的夫人一模一样的?
  又过了许久,屋里才传来男人不大高兴的声音:“进来。”
  谷掌柜急忙推开了门,因为太着急而被门槛绊住,踉跄的摔进了屋子里。没顾得上自身的疼痛,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从里屋出来已经穿戴妥当的祝宁婵和李显,伸出手指着前院的方向:“将军,不好了,咱们同福兴被一群兵给围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是吗?”李显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并不惊慌,而他身边的祝宁婵也没什么害怕的表情。
  谷掌柜见状慌乱的情绪也逐渐的平复了下来,到底他脱离了土匪这个职业很久了,而且自古匪不与官斗,他见到那么多穿军装的,怂了也正常。
  几人走到前面店铺的时候,远远就感觉到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见同福兴敞开的大门前,一群穿着军装的将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且一致都端着枪,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架势。人数看起来也不少,粗略的看了看应该超过了一百人。
  不过同福兴门下站着十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大汉,这几个汉子身姿笔挺,也都不甘示弱的掏出了枪对着这群人,一看也是军队里的人。他们就是李显在军中的亲信,各个身手不凡,以一敌五不在话下,也就是因为这十个人,外面的才没敢闯进来,毕竟是个人都会爱惜自己的命,能不死当然选择好好的活下去啊。
  “挺热闹的。”李显出了声,那十个大汉便有序的在中间让出了一段距离,祝宁婵陪着男人走过去站定。
  男人薄唇微微翘起:“只是不知道这大清早的,弄这么大阵仗,是什么意思?”
  “李将军,别来无恙。”
  那群兵也在中间自动让出一条路,钟明杰从后面的车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近。
  因为同福兴门前还有几节台阶的原因,他不得不仰起头看着上面站着的一男一女,神情阴郁的笑了笑:“老朋友叙叙旧,李将军和夫人不要太小题大做了。”
 
 
第136章 
  “钟厅长这叙旧的方式还真是挺别致。”李显轻笑。
  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同福兴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黑黝黝的枪口和上面的刺刀就这么直冲着,他钟明杰还真好意思说出来这种话。
  因为时间还算早,所以这条街上还没有什么人,街头街尾都被钟明杰派人设了路卡,以防有不长眼睛的闯进来坏了事儿。而住在这条街上的,一出门看到这阵仗谁不是立马返回去,半点热闹都不敢看。
  不过他能管的了明面上的,却管不住这附近的住户躲在自家门里顺着窗户偷瞧,不过没关系,这宁城目前来说还是他的地界儿,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回头就算大帅追究也是半点证据都没有,他还可以想个办法把责任推给王宜民。
  “怎么?李将军连口茶水都不招待吗?”钟明杰阴阴的笑开了。
  “这一百多号人呢,招待不起。”李显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痞子样。
  钟明杰嘴角抽了抽,眼神愈发的不善了,对方这幅做派就是在提醒他,两年前李显还是个被他踩在脚底随意践踏的土匪,今天就成了高高在上的中将,这种反差简直让男人不平衡到发狂。
  他走上了台阶,站在了李显的身前,但是因为身高的差距不得不抬头仰视。
  两个人对视在一起,空中彷佛都能看见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
  咬了咬牙,钟明杰兀自压抑着怒气,快速的看了一眼旁边似乎是在神游天外,毫不紧张的女人,努力忽略了心头那一抹不舒适,开口道:“大家何必将场面弄得那么难看呢?只要李将军肯乖乖的将孙欣如和林洛交出来,那么就能避免这次不必要的冲突了,是不是?不然的话……”他笑了笑,回头冲着自己的副手使了一个眼色。
  那副手转身回到车旁,从里面拉扯出来一对儿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夫妻,男人穿着一袭长袍,带着眼镜看起来像是读书人,女人身上穿的是好料子的衣裳,不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袖口已经磨起了毛边。
  只不过现在两个人脸色蜡黄,还有些瑟瑟发抖。
  “怎么样?夫人可是认识这二位?”钟明杰扬眉,笑的得意:“祝宁婵,别以为只有你自己会用这招。”
  祝宁婵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那对儿在看到她之后已经呆滞了夫妇,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叫了两声:“父亲,母亲。”
  祝鸿光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了,任谁看到两年前已经‘死’了的女儿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间都会接受无能。反倒是钱氏脑子转的快,瞧着祝宁婵如今从头到脚的装扮就觉得一定不简单,哭天抹泪的就要往前冲,只可惜被两个兵给钳制了住。
  “小婵,是你吗小婵?!”钱氏哀嚎:“这天杀的钟明杰将我和你爹关起来好几日了,不给吃喝,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啊!小婵,你快救救我和你爹,你爹身子不好,可不能这么折腾的。”
  半句都不曾过问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去哪儿了,为什么会突然活过来,又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祝宁婵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难免还是替原身心凉,别说什么钱氏只认钱丝毫不在乎女儿在钟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连祝鸿光也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自家女儿死了就是死了,钟家的人通知的时候并没有过度的追究,只是和钱氏木然的去参加的葬礼,红了眼眶算是全了父女之间的情谊。
  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原身的父母,生恩养恩还是要还的,祝宁婵不可能让他们真的出事儿。
  不过女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没有再去多看第二眼,只是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像鞋子上的绣花儿多么好看似的。
  “祝宁婵,承认吧。”钟明杰观察了对方那没什么波动的表情,笑道:“咱们俩才是同类人,都是这么的冷情冷性!”
  “钟厅长这话说的不对,你不是冷情冷性,你是自私自利,这是有本质的区别的。”祝宁婵摆弄着手里的帕子反驳:“可别把我与你扯做一堆,我担待不起。”
  钟明杰神色冷了下来,一把拽过瑟瑟发抖的钱氏,大手掐住了对方的脖颈:“那我就在你面前先杀了一个,这样你就知道伤心和害怕了。”说着手上竟然真的用了力气,钱氏的脸很快涨成了红紫色,眼睛也是渐渐向外凸起,手脚并用的作者徒劳的挣扎。
  可是祝宁婵依旧不见焦急,她只是歪着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一幕,然后开了口柔声说道:“可惜了。”
  “可惜?”钟明杰皱眉,但是没有放手,他是真的想杀了钱氏给面前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喏,来啦~”女人突然扭头向这条街的尽头看去,众人不由得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几辆军用的大皮卡缓缓开了过来,很快就到了同福兴的附近,从上面下来了将近二百人,也都是穿着青云两省军装的兵,接着一辆轿车开到最前方,赵远飞下了来。
  赵远飞见到这个情景,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咬着牙挥了挥手,那些兵动作迅速,将钟明杰他们包围了起来,这回可是名副其实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赵远飞,你疯了!”钟明杰不明所以,但是不妨碍他发火,下意识的手下的力道就轻了不少,钱氏得以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钟明杰。”赵远飞语重心长:“你还是放弃吧,王宜民倒了,现在青云两省是李将军的地界儿了。”
  他们这群王家军马上就要更名为李家军了。
  “不可能!”钟明杰一脸震惊,可是在触及赵远飞那怜悯的眼神之后,猩红着眼睛回过神看向了倚靠在门框上泰然自若的男人:“是你?”
  他不明白,前天他看到王宜民的时候对方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半点异样,怎么会……
  李显直起了身,嗤笑:“钟厅长,不是谁都会像你一样威武不屈的。”
  钟明杰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王宜民那个老畜生摆了他一道!事已至此,他只能迅速的将钱氏和祝鸿光拉扯到他身边,状若疯癫:“来啊,反正老子还有两个垫背的,不亏!”
  “真是不死心呢。”祝宁婵叹了一口气:“赵营长,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赵远飞迅速的回应,然后示意身边的人过去车后牵出来一个人。
  是个妇人,满身的脏污被捆绑住,绳子的另一端交给了赵远飞,这妇人正是钟明杰的母亲,郑氏。
  “钟厅长,你辱我父母,我便辱你母亲,你杀我父母,我便原样奉还。”祝宁婵娇笑着,只是眼底一片冰冷:“怎么样?好玩儿不好玩儿?”
  “赵远飞,我草你妈!!!”钟明杰像个疯子一样想要冲破人群到赵远飞身边,只可惜半路就被几个人合力拦截下并且钳制住。
  “赵远飞,老子平时对你不赖,你他妈的竟然这么对我?!!!”他大力的胡乱踢打,一时间四个人也只能与他僵持在原地。
  赵远飞愧疚一闪而逝,硬了硬心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祝宁婵命人将祝鸿光和钱氏领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冷声道:“钟明杰,为了你的母亲,今天你是跪,还是不跪。”
  钟明杰猛地回转过来,俊脸上是浓浓的不甘:“你就这么想让我跪你?!”
  祝宁婵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你跪我,你母亲能活命,孙欣如我也还给你,我还不会杀你,钟厅长,你占了大便宜了。”
  钟明杰突然安静了下来。
  女人也不催促他,因为她太过于了解这人,别人都是不重要的,他只会为自己考虑。
  “好,我跪。”果不其然,没用太多时间去考虑,男人就应了,推开抓着他的四个人,缓缓屈膝,‘噗通’跪在了石板路上。
  ‘哒、哒、哒’。
  祝宁婵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台阶,静静的站在了他的身前。
  “钟明杰,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女人语调平静的说完这句话,转向了赵远飞:“赵营长,放了吧。”
  赵远飞一愣,但是看李显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就松开了手中的绳子,然后命自己的兵有序的撤了回去,自己一溜烟儿的跟在两个人的屁股后面厚脸皮的进了同福兴。
  一瞬间街道上干干净净,就只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和瘫在了地上的妇人。
  钟明杰,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男人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祝宁婵果然够狠啊,抢夺他的自尊,在他双手奉上之后,她却不屑一顾的扔了回来,还踩了个稀巴烂。
  不过没关系,他还活着,总会有办法的,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
  这日祝宁婵正坐在花园里发呆,李显端着一个小碗便走了过来。
  一股浓浓的铁锈味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她疑惑的看向对方:“这……”同时也感受到了她胸口处许久不曾有动静的阴蛊开始缓缓苏醒。
  “林洛养的够胖了,既然你下不去手,我便帮你。”男人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不是杀了一个人,而是杀了一头猪。
  祝宁婵有些哭笑不得:“我留着他又不是可怜他,不过就是觉得死太过于便宜他了。再说这阴蛊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死多容意啊,求死不能才是最残酷的。
  “我知道。”李显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就是舍不得她的体内一直存在着那污浊之物,所以他第一次没有依着女人的性子,擅自下了决定。
  看着男人执拗的模样,祝宁婵抿了抿嘴,接过了那只碗。
  再后来自从取出阴蛊之后,祝宁婵的身子一日强过一日,李显也正是接手了青云两省,二人相偕回了平城,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就算是李显偶尔回去前线拼杀,他也会顾念着家中的媳妇儿,知道自己这条命可是金贵的很,不会轻易挂彩受伤。
  孙欣如是在他们会平城之前就没了的,一条席子裹身死在了城外的破庙了,离开了林洛,钟明杰只会觉得她是个累赘,岂能继续给她吃那些名贵的药,细心的去照顾她。
  至于钟明杰失去了厅长的职务,也被抄了家,一路颠沛流离,四处碰壁,他以为活命就有希望,其实不切实际的希望比绝望更要折磨人。
  偏偏这一路下来他得多重的病都死不掉,只能苟活着,过得比乞丐都不如。他最终试图自杀过,可惜怎么都死不了,最终只能心灰意冷的活着,每天都在祈祷明天自己睁不开这双眼睛,能死就好了……
  很多年以后,全国解放成立了最终的新政府,李上将急流勇退,婉拒了国家的请求而辞去了官职,陪着妻子返回了老家宁城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而同年,宁城的城东主街出现了一个傻子,逢人就说他是厅长,官儿很大的那种。
  ……
  “叮铃铃……”
  祝宁婵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因为经过了那么的世界也算是有经验了,她丝毫不惊慌的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郝特助。
  “喂。”
  “总裁。”对面传来了一个没有多少音调起伏的女声:“为了方便您今天安排自己的时间,所以特意打电话给您,提醒您今早九点有一个董事会,希望您准时到公司。”说到这里对面停顿了一下:“毕竟那些董事很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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