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禾息宁
时间:2019-01-23 09:36:20

  少女在破庙附近的一个死胡同停住,箱子昏暗,他依稀能看到少女在一块破箱子面前蹲下,忽然雷光一闪,与此同时,少女掀开了箱子。
  然后他看到了可怖的一面——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蜘蛛。
  少年浑身一颤,后退半步,突然觉得自己颈侧的那一小块肌肤奇痒无比,隐隐作祟。他脸色大变,捂住自己的脖子就飞快走人。
  再后来……他见到这女子就自动绕路。可是这女子追求四殿下当真执着,有几次跑来自己家门前,有时候不可避免的撞上一面。
  忽然画面一转,少年已是青年,少女也长开了。他们经过一个昏暗长廊,少女见到那只蜘蛛,是一脸惊魂未定,吓得脸色苍白。
  青年见她如此可怖样,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自尊。
  ……
  现实中。
  隋君清眉目舒展,像是放松。衣襟丝丝凌乱,脖子侧面的一小块疤痕如同暗夜里的白花,跳闪有微弱的光芒。
  噩梦变成了好梦,隋君清是一觉到天亮。则邓筠溪也是心大,根本没把那蜘蛛放心上,自然也是一觉睡到……隋君清快要起床时~
  她和沉姜在他房门外守着。
  她一脸明媚笑花,而沉姜一脸无奈的在她身后端着一个并蒂莲金银盘,上面摆有两份碧粳粥。
  等见到裴绝端着洗脸水出来后,她就从沉姜那里接过托盘,示意她先离开,别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沉姜心里极为无奈的叹息,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邓筠溪端着并蒂莲金银盘进来时,正看到隋君清在支颚发神,神色冷淡,依是清雅难拓墨。
  似乎闻到香味,他便把自己飘远的思绪收回来,垂下手,抬眸间,他看到一韶颜姑娘款步走进来,眼角带笑眉梢间,其笑犹胜骄阳,恍能摄心魄。
  “晨安啊隋公子,今日我请公子用早膳,公子能赏个脸?”她唇畔还挂着笑意。
  隋君清目光闪了一瞬,抿起唇,也没说拒绝的话,而是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碧粳粥,养胃。”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盘上将它们端出来。
  “你尝一口?”
  隋君清的目光在那清淡无比的碧粳粥上游弋了须臾,最后,在邓筠溪期待的眼神下,他舀了一小勺子,送进自己嘴里。
  “味道如何?”她问。
  隋君清沉默了一瞬,才淡然回答道,“尚可。”
  邓筠溪立马回以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低下头认真吃起碧粳粥,隋君清见她难得食不语,也安心吃起自己的粥,不过这过程,他心里有种异样,好像是有什么不太适应。
  吃完最后一口,他就听到了属于邓筠溪那清脆的声音,音色含笑,如春拂柳。
  “这次请了隋公子用早膳,我也希望隋公子回请我一次。”
  隋君清眼帘一抬,其目若漆墨,他极淡声的问道,“请什么?”
  邓筠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撑起了腮帮子,对着隋君清狡黠一笑后,才拖着声音回答道,“自然是……请公子务必喜欢我。”
  声色三分慵懒七分清凌,少女笑容含阳,盯看着隋君清不放。
  乍听到这句话,隋君清呼吸不由得放慢几分,于是他不自觉的抿起唇瓣,心里也有一种他说不出的异样。
  调整回自己的情绪,他语气毫无平仄,“已有未婚妻。”
  邓筠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假的,这你也信。”
  “你想让我娶你?”他看着她,其目光平静。
  邓筠溪不禁失笑,像是半开玩笑的摇摇头道,“……我更想让你护我一生无忧。”
  隋君清指尖一捻,几度想要回些什么,可话语在腹胃千转,甚至涌上喉间,他却都没说出什么。
  “今天你不是要到街上一趟吗?带我也去好不好。”邓筠溪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见她转移了话题,隋君清也干脆不纠结上一个话题了。他似乎心里有点烦躁,不愿多想,而且自由是她的,于是他揉了揉额角,道,“注意安全。”
  紧接着又加上一句,“有事可以喊你的影卫。”
  邓筠溪惊讶一咦,“你怎么知道我有影卫!”
  “……”
  “哦,也对,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马德!太过分了,那前天我掉墙头他们为什么不救我?昨天我迷路了他们为什么也不救我?将军府养了假的影卫吧,还是他们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杀…影卫!”邓筠溪忽然咬牙切齿道,有点愤愤不平的感觉。
  隋君清淡淡回,“兴许就是吧。”
  邓筠溪心灰意冷。
  用完早膳,又大大小小的收拾一番,邓筠溪就跟隋君清出门了。
  期间,他在一旁看着张衫手下的人在分发种子以及其他东西,而邓筠溪早已经是不知去向。
  灵西县土地贫瘠,庄稼收成不好。既然不能像别的南方地域一样种稻种麦,那便种树养畜,种豆种耐旱性作物。除去这个,最紧要的还是税收问题,官员贪污,官官相护,是一祸端。
  现在查着账本,顺着线一路往上循,发现官员之间因着贪污扯上太多,不过目前还在查着,但进展缓慢,至少还没有纠出一个关键。
  东西分发完,日头也下来了。隋君清扬眉看去,瞳映华光霞色,宛若生花。南方的天气当真变幻莫测,时而来雨时而晴。
  没有见到邓筠溪有回来的迹象,也不知道她又去哪玩了。
  “大人,是要去找大小姐吗?”裴绝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便瞧准机会上来一问。
  隋君清想找邓筠溪的念头只有一瞬,听他提了后,一瞬也没有了。他摆摆手,“同我一齐步行回知县府罢。”
  裴绝恭敬回了声“是”。其实内心一直在腹诽: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才能别了表亲择明玉。
  路上,隋君清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要是她恢复了记忆,又喜欢闲王怎么办?”
  裴绝语噎似呃了一声,这个问题就有点触及到他的逻辑盲区了。
  “但是我又……唉,算了。”他欲言又止,最后了了。
  裴绝心里一哽,你又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走没几步,忽然隋君清停住步伐,裴绝正猜测着,忽然他停下不走,疑惑间,他抬头,看到了一个荒败的巷口里——
  一个衣装素雅的少女正在与一群小孩子在跳皮筋,小孩子极瘦,肤色黝黑,与少女是云泥之别。可他们玩的很开心,笑得很童真。
  忽然少女对他们扬一扬手,她逆光而立,目光含笑:
  “隋公子,再等我一下。”
  隋君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子,会觉得心中有中饱满感,像被塞了糖。
  他看着那与孩子们一一作别的少女,心中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沈将离:是谁扼住了我命运的后颈!
隋君清:你的出轨对象
沈将离:……
——
邓筠溪:突然出来吓死你!
隋君清:吓得昏古七quq(我不要面子吗!)
——
邓筠溪:你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隋君清:……我不是退后半步,我是腿长得无处无放。
 
  ☆、风雨欲来归程路
 
  回到知县府,用了晚膳后,由于邓筠溪玩了一天早已经身心俱疲,所以她没有去打扰隋君清。而隋君清也乐得清闲,一直在自己屋里批着公务。
  这一夜就很祥和的过去了。直到翌日晨,他们要启程回京了。
  坐在马车里,邓筠溪一直是坐立不安的状态,心里惴惴不安着。按照剧情发展,返途时……危机四伏啊。虽然她代替了沈将离陪他去,也带足了帮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安。
  马车赶到碧扶小镇时,天色已变得乌沉沉的。他们下了马车,邓筠溪发现这个碧扶镇人烟稀少,无比冷清,比灵西县还凉。
  碧扶小镇依山傍水,缥缈一些薄雾,邻与邻之间的相隔也有点距离。说是小镇,却更像个人烟罕至的荒村。
  跟着隋君清进入一家客栈,客栈地方宽,而且干净整洁,可惜里面的布局十分简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天阴沉的缘故,导致这家客栈看起来不仅暗,而且还有些阴森森。
  邓筠溪嘴角一撇,黑店!一定是黑店!
  不过…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情节?难道是剧情因为她这个变故而出现了差错?
  压下疑问,她心中警惕起来。
  可是这一顿饭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邓筠溪因为想着其他,所以也没怎么吃。直到——
  一把剑,忽然从楼上飞下来,桌子抖动,碟子破碎,饭菜溅出,那把寒光凛凛的长剑就直挺挺的插/在桌中间。
  邓筠溪本来就精神紧绷,遭这异变,她吓得一抽气,身子不自觉往后仰了几分。反观隋君清一脸淡漠,而裴绝和沉姜却目光凌厉,抽出腰间佩剑,作出备战的状态自身。
  “别来无恙呀,几位。”
  疏懒的嗓音缓缓落下,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楼下四人循声而望,只见二楼上面——一个长相邪魅的青年正坐在楼梯上,一拢玄衣,长发如流水春丽般柔软披在肩后。他脸颊旁,有着一血莲花纹,莲花娇艳欲滴,配上这脸,是妖冶无比。
  对上他们的目光,青年扬唇一笑,话语耐人寻味,“我可是……注意你们,很久了。”
  邓筠溪看到他那莲花纹时,就已经震惊了,五大三粗的土匪头头?马德!这可是一绝世美男啊!小说是不是对五大三粗有什么误解!
  不对,不是杀手先出来的吗?怎么会是土匪先来了?哎?
  “这位匪首想要打劫我们什么?”在四人没有答话的时候,邓筠溪敛下心绪,最先开口询问。
  玄衣青年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你怎知我是匪首?”
  此话一出,她可以感知到身旁三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她莫名一虚,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你可知道我们什么身份。”
  玄衣青年自是点点下颚,挺自然道,“为何不知?”
  “既然知晓,何故生非?”邓筠溪问道。他也很奇怪,这个匪首为什么要盯着他们,书里说他看上了沈将离的容颜,莫非现在……
  不消那玄衣青年却是放声大笑,其夹带着嘲讽,笑罢,他定定的看着他们,桃花眼潋滟多情,多了一丝暗味。他道,“我只杀隋君清即罢。”
  !!!
  邓筠溪心里惊诧,剧情乱套了吧。沈将离没来,省去了看中她的情节,然后却看不顺眼了隋君清!?
  就算心里诸多疑惑,可眼下的情况也不容她多想。那玄衣青年话声一落,楼上就出现了好几个布衣人,他们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眼神阴鸷。
  与此同时,邓筠溪的影卫以及隋君清的暗卫也都出面,是一场混战。沉姜与裴绝护送着邓筠溪以及隋君清离开客栈。
  玄衣青年看到他们离开,唇角意味深长的一翘,布衣人武功不敌训练有素的暗卫们,顷刻间就被夺走生命。紧接着,客栈里包围了三十来黑衣人,他们的武功似乎与暗卫不相上下。
  客栈内的黑衣人正打得难舍难分,玄衣青年看着那一幕,唇角笑意不断扩大。
  终于来人了,那位殿下也真是心急,这么快想除掉隋君清,似乎不太妥当哦。在心里想罢,随即从窗口跳了下去,运起轻功,追逐那人。
  而他要追的人,已经在马车里端坐,马车驾得快,路不平坦,颠颠簸簸的,后面还跟着十来个还有人。
  在经过青间竹岭时,天色开始变了,这回乌云滚滚,乍起大风,马车帘子被那狂躁的风给吹起,进入车内,扑面而来。
  外边天光黯淡,正是风雨欲来之势。
  忽然马车一顿,随即响起了刀剑交汇的声音,声音清脆,带着杀意。
  忽然面前的帘子被掀开,邓筠溪就看到那面有莲花纹的玄衣青年,他正对着自己扬起一抹友善的笑。
  “小筠溪,我不是匪首哦~”
  邓筠溪:“……”
  “要跟我走一趟吗?”
  邓筠溪:“……”
  妈的智障?这不是匪首?那是谁?
  没等她想下去,玄衣青年忽然伸手过去,似乎想要抓住她的手腕,邓筠溪吓得抬手一躲,目光警惕起来。
  而外面还在打斗不休,期间邓筠溪还听到沉姜喊她的声音。玄衣青年见她躲开,也不恼,而是笑得越发诡谲,“小筠溪这镯子质地不错。”
  邓筠溪眉心一跳,自从她从墙头摔落下来后,已经隐约觉得这个手镯不对劲,甚至说是大有用处。
  那人的话,太过于直白,可是…他怎么知道?还没等两人有什么动作,忽然迎面一道剑风过来,玄衣青年放下帘子一躲。
  邓筠溪依稀看到,隋君清那冰冷沉静的脸,他眼神凛冽,手执一把长剑,刺去玄衣青年那撩帘的手,则后者躲得快,随即又是赤手空拳与他交斗一番,不幸被刺着一肩。
  玄衣青年一笑,“杀不死你,也能折损你的势力。”于是他抚着肩头,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在旁看戏的邓筠溪,随即踏着轻功慢慢隐去。
  黑衣人越来越多,偶尔有几个近身邓筠溪的马车,都被裴绝与沉姜、隋君清阻隔掉,以少不敌多,三人在这攻势下已纷纷挂彩。
  “大人,先带我家小姐离开,我与裴绝在这里替你们拖延拖延。”沉姜扬声说道,带着紧张。
  她刚一剑刺穿黑衣人的腹胃,热血迸溅,死一个补一个,她面对众多黑衣人,不敢掉以轻心。
  裴绝亦是如此,为了两位安危,他与沉姜想法一样。
  隋君清没有犹豫,撩开帘子,将邓筠溪拉出来。邓筠溪出来后就看到令人心惊的画面,胃里犯着恶心,她看到隋君清衣衫带血,好不狼狈,表情冷凝,杀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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