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禾息宁
时间:2019-01-23 09:36:20

  国君脸上布满寒意,他扭过头,吩咐起站在旁边老太监,“万公公,传御林军统领进来。”
  万公公福了身子,“喳,奴才这就去。”
  “顺便去通报一下将军府。”
  “喳。”
  万公公应了声,便从台阶上慢慢走了下来,待路过沈将离时,他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她,其目光大有深意。
  沈将离敏锐的捕捉到他的目光,在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还没深思下去,国君清朗的嗓音便落了下来,“朕会安排人下去护尚书与邓家大小姐安全归京。”
  沈将离面色不动,福了身子便说道,“谢国君。”
  “朕送给你的灯盏,你觉得如何?”国君拂了拂袖子,清闲漫声道。
  “国君眼光独到,赠送的灯盏细雕精致,其蛾更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沈将离不卑不亢的答道。
  国君似乎被赞赏得开心,他朗声一笑,“好一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再想说些什么时,便听到万公公那拉得冗长的调子,“御林军统领到——”
  “国君与御林军统领有要事要谈,民女在此不便,便先行告退了。”沈将离声音淡静道。
  国君扬了扬袖子,允她下去。
  沈将离前脚刚走,御林军统领厉凛初就来了,两人在门口遇见,目光交接了一下,即刻错开,都是冷漠之人。
  万公公站在敞开的门侧,将两人神色收敛入眼,他若有所思起一张脸,看着沈将离的背影,似乎想着什么。
  在国君与邓如衡知道他们遇刺之事,即刻派人赶去救援了。
  狰狞一道闪电,使得天空倏然发亮,伴随着一记闷雷沉沉落下,声音轰隆,如同万千兵马奔赴驰骋。
  在清安城的某处府宅中,一位衣着绛贵的青年正一人下着棋,烛光幽幽,映着他那如玉的脸庞,隐隐泛有阴寒之意。
  他两指一稔薄如蝉翼的刀片,目光诡谲,唇角轻缓勾起,弧度幽冷。
  “隋君清……”
  “呵,奉陪到底。”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歇斯底里的闷雷,令人心惶。
  ……
  隋君清净身出来时,早已是过了晚膳时间,然而邓筠溪还在沉睡着。他不禁纳闷,有这般困倦吗?
  于是他缓步走到床边,刚想叫醒她,忽然邓筠溪像诈尸一样的坐了起来,口中还大喊着:
  “突然起来吓死你——”
  “……”
  隋君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说实话,的确是有被吓到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玩。”她看到隋君清刚刚被她吓到而微微抖动肩头,顿时笑了个没心没肺。
  被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嘲笑,隋君清脸上也挂不住,他敛起微窘的神色,抬起手握成拳头状,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看着那笑得换的少女,便极为嫌弃的吐了两个字:
  “幼稚。”
  “哼。”邓筠溪止了笑,不以为然。
  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趿起鞋子,一边说道,“好饿好饿,快点帮我喊几碟菜。”
  隋君清垂下手,走了几步,“那你先去洗澡吧,我在下面等你。”
  邓筠溪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衣服搁那桌上了。”他指了指床头那个柜台桌。
  邓筠溪哦哦点头,没想到这厮还如此细心准备好了衣服。目光一移,她这才留意到他身上那崭新的一套,天青色的长衫,腰间还挂着那块青玉莲华玉佩。
  邓筠溪盯着那玉佩略有所思,这东西对他一定很重要吧,那么……她忽然贼兮兮一笑,带着算计。
  隋君清看到她那让人不适的笑容,额角一疼,不知道她又想打什么主意了。
  “我先下去了。”
  眼不见为净。
  “好哒!”邓筠溪挥挥手~
  等隋君清反手掩住门出去后,邓筠溪就抱着那堆衣服,绕过桃木四扇围屏,她来到浴桶旁边。
  幸好这会葵水也快结束了,不然她就不能惬意的泡在木桶里了。
  洗完身子,换上新衣服,邓筠溪随便束了个马尾便欢快的跑下楼去了,饿了一天了,她现在迫不及待想吃东西。
  找到隋君清坐的位置。
  她喝了一口汤水,随即又夹了几块肉吃,还在咀嚼着,她却忍不住开口搭话隋君清了。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她含糊不清道。
  隋君清漫不经心的喝着山茶,她这句话让他想起那日庆功宴,她也是这样问,然后答的是痴痴的看着他。
  隋君清目光一哂,“不知。”
  本来以为她故技重施,没成想她还真正经的答了,“那我告诉你,我喜欢吃面!”
  隋君清乜了一眼她,神色淡淡,“哦。”
  “否。”她接道。
  ?
  隋君清不懂她那没由来的对话。
  “所以隋公子能不能在我生辰时,为我煮一碗长寿面。”她极其自然的转移话题。
  “不能。”他干脆利落拒绝。
  “你都答应要娶我了,现在连下碗面都不愿,哼,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邓筠溪幽怨的瞪他。
  大猪蹄子?隋君清略挑了一下眉梢,搁下手中茶盏,他沉默了一瞬,状似无奈道,“你几时生辰?”
  见他似乎是答应下来,邓筠溪眉角微舒,声音愉悦道,“六月初十~”
  隋君清若有所思的轻点了下下颔,对此未言一词。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吃的面。”她忽然神秘兮兮说道。
  “什么?”他难得配合的接茬。
  “你的心里面。”她促狭一笑。
  话音落下,隋君清摩挲着茶壁的手一顿。她没注意到,于是继续补充道,“反正只要是你下面我都喜欢。”
  这句话一语双关,颇有歧义,隋君清不禁耳根子一热,不自觉的握起那温热的瓷杯,看向邓筠溪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
  则邓筠溪忽然哎呀一声,像真的不是故意一样,她拍拍额头,解释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下的面,我没别的意思。”才怪。
  隋君清唇瓣一抿。
  “明天我们去哪?”她问道,再一次自然的转移话题。
  “不去。”他缓声回应。
  “不去?”她重复了他的话,语调上扬,带着不解,“为什么?”
  隋君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又低眉抚了抚自己的袖角。在邓筠溪以为他要沉默到底的时候,他忽然一个起身,施施然的走上楼了。
  “……”邓筠溪无语,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突然就很想骂一句卧槽,不知道为什么。
  快速解决了晚膳,邓筠溪离开桌椅,刚要上楼,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她顺着那横亘在自己胸前有半步距离的手臂,往上看脸……,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很陌生,但拥有一对纤长邪肆的桃花眼,含着一抹懒笑,她看着这眼,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好巧啊小筠溪。”
  他一开口,邓筠溪就知道这熟悉哪来了,不由得警惕起来,她立马负手在后。
  “怎么?肩头的伤好了?”她讥笑出声。
  “能被小筠溪关心到,倘若这伤再不好就是不乖了。”他似乎听不出嘲讽,而是唇角一翘,笑道。
  邓筠溪无语,忍着想翻白眼的动作,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强撩隋君清时,他偶尔会露出那种嫌弃的眼神了。
  “让让路,我想回房了。”她冷漠道,不想跟他浪费什么时间,毕竟这个人是打她镯子的主意。
  青年摇摇头,“你告诉我你镯子的名字,我就让你过去。”
  果然如此,邓筠溪嗤的冷笑一声,“很普通的景泰蓝水波纹手镯。”
  受到答复,他却面露不以为然之色,不过出乎意料的没为难她。垂下手,他语气不明道,“我觉得不仅是这样,下次我再找你。”
  邓筠溪没理他,而是越过他上楼去了。
  “我的名字叫明悦。”
  夜风混着他的声音落入她耳中,邓筠溪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忍不住脚步一趔趄。
  明悦!?
  谢明悦!
  马德?居然是谢明悦!
  回过神,发现原本站在楼下的青年已经不知道去了那。
  邓筠溪皱起了眉头。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谢春风的哥哥,谢明悦!
  西凉人,善易容,与其弟浪迹天涯,做事凭心情,同时也是靖王杨知言的云仪史。神龙不见尾,在原著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南修山遇见沈将离,另一次是整蛊杨知一。
  怎么突然间就是这种场景出现了?
  她心事重重的回了房,这蝴蝶效应太严重了,现在剧情全乱套了。
  反手掩了门,她抬眸一看,就见到隋君清施施然的坐在床上,看书……
  “你怎么在这?”她出声问道。
  “最后一间房。”他言简意赅。
  邓筠溪哦了一声,目光触及到地上的地铺,她神色一瞬微妙。
  指着那地铺,她看去隋君清,语气带着怀疑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睡地铺吧!?”
  然而隋君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带着一丝嫌弃的。邓筠溪一愕,难道不是了?
  走过来,她坐在他身边,“你在看什么?”
  隋君清没理。
  “外面风雨交加,地上那么凉,我们可以挤一挤的。”
  隋君清呵了一声。
  “我说,咱俩谁跟谁了是不是,合着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你有什么害羞的,都一个大男人了,就不要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而且……”
  “闭嘴。”
  邓筠溪立马收声。
  “聒噪。”
  “……嘤,你居然凶我。”邓筠溪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女子娇脆的声音清晰落入耳中,隋君清猛的将书一合,心燥得不想理她,兀自下了床,他去吹灯,似乎打算睡觉了。
  邓筠溪被他甩了冷脸,不由得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水与鱼的关系吧,我没了隋君清,完全凉凉,可隋君清没了我,还清净!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我最喜欢的“作家有话说”环节~
是的呢,生活终于要对我阿清下手了!
我原本想写个轻轻松松的穿书文,不知道为什么,它竟然带上了好多复杂的设定以至于成了一个大杂烩,可能它成精了吧。
……
 
  ☆、花糖配我意中人
 
  翌日晨。
  邓筠溪是在隋君清的被窝里醒来的。
  昨晚那时,尽管她多次跑下来跟隋君清挤挤,但是后者一直无情的把她丢回去,来来回回好多次,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如愿以偿的跟隋君清睡在一块了。
  当然,睡着一块她是开心的,如果自己不被卷成粽子的话……
  窗帘子被拉开,外边天光微弱,虽然不再下雨了,却也是乌云密布的状态。
  邓筠溪醒来后,就没有看见隋君清这个人,不省得他又去了哪。
  挣扎开被子,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待下了床,这才看见隋君清端了早膳进来。
  “吃完后我们出去一趟。”他说道。
  邓筠溪应了声,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欲望,所以也不打算问下去了。
  去一旁净脸漱口后,她端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前的自己,忽然启唇唤了声隋公子。
  “能过来帮我梳个头发吗?”
  隋君清侧头看去,其指尖一捻,面露出犹豫之色。
  见状,邓筠溪便幽幽吐槽起来,“要不是你把我卷成粽子,我头发不至于打结成这样,上次我一个人梳了好半天,这次你再不过来帮我,我就看不起你。”
  末了,她还对着镜子里的隋君清一乜眼神。
  隋君清莫名其妙背锅,也不想想是谁非要跟他一起睡。无奈,他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木梳,轻缓着力道替她梳发。
  梳发也罢了,最后在邓筠溪的强迫下,他还很耐心的拿起一木簪,替她半绾了一个简易的发饰。
  做完这些,他才后知后觉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邓筠溪的态度是变得更加纵容,且更加耐心了……
  “公子的手真巧,邓筠溪说她非常满意!”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别过头看向他,目露赞赏之意。
  隋君清收到这眼神,有点哭笑不得。
  五月初,榴花次第开,初夏渐步入。紫苏城是尔胡雅族的聚居地,此刻因为举办花护节而热闹如火。
  隋君清与邓筠溪并肩走在街上,都能看到许许多多身着他们民族服装的男女。
  尔胡雅族男子是穿一件袍子,则女子是上穿对襟短衣,下着高腰百褶裙。以湖蓝色为主调,其余杂以白色、红色、黑色。
  衣襟、袖口等处绣有彩色花边,裙摆处镶的是飞燕。男女都佩戴银质手镯、耳环、项圈。足蹬绣花鞋,淡雅朴素,色调和谐。
  邓筠溪忽然也想穿穿,不过也是想想罢了。在大街上乱转着,除了随处可见的尔胡雅族人,还有各摊上摆卖的花糖,她好奇使然,便扯了扯隋君清的袖子。
  “我想去买一些花糖,陪我去买如何?”
  隋君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点了下颚,随她想法罢。
  得到同意,她眉染欣喜,怕他反悔似的,便忙拉起他的衣袖去到一个老者的摊前,开口礼貌道,“老婆婆,给我装一些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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