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玄学大师——阿nyaa
时间:2019-01-24 08:54:40

  景画睁开眼睛。
  应该就是这个人,这个18岁的少年,他偷了二季家的粮食。
  景画感觉到头痛欲裂,身子不由得向周嫂子那边倒了一下,周嫂子紧紧抓住她,“三媳妇儿你没事儿吧?”
  
 
  第28章 
 
  景画呕了一下,很快平稳的呼吸。这是反噬。窥探了天机立刻就遭到了反噬。
  事件都屡顺了,又过了一会儿,身体也渐渐的不那么难受了。面对周嫂子关切的目光,景画安慰她,“我没事,可能昨天夜里受凉了,有点感冒,还好队长也不让我做工了,等会我领点针线头回家补衣裳,也是一种休息嘛。”
  周嫂子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周嫂子。这前面还吵得不可开交呢,我打算帮帮顾大姐。”
  “你怎么帮她?”
  “你觉得这是顾大姐偷了二季家的粮食吗?”
  周嫂子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在荒年景,如果真犯了偷吃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顾晓春人比较刚烈,性子又直,她说没偷,应该是没偷的。”
  景画说:“我知道谁偷了,所以我要去告诉二季嫂子,免得她诬陷了顾大姐。”
  “现在大庭广众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怎么?”
  “那样就折了二季家的面子,将来呀你就会成他们家的眼中钉了,他们家看上去是光明正气,实际上在这里结了不少仇家。喜欢给别人穿小鞋,你要是惹到他,你们整个季家都会受他们的气,他们家在镇上还有关系,而且老头子还参加过抗日战争,国家给发工资的。有钱。这年头跟有钱人不要结仇。”
  “所以就看着她欺负到顾大姐的头上了?”
  “三媳妇儿,你真知道是谁偷了?”
  景画点点头。
  周嫂子看了一眼正在吵架的两个人,那边还在吵得热火朝天。要不是二季家的男人拦着二季家的嫂子,估计她已经要抓顾晓春的头发衣服了,顾晓春也是不饶人,嘴上一直啰啰嗦嗦骂个没完。
  周嫂子说:“三媳妇儿,你告诉我是谁偷的粮食?”
  景画说:“我也不认识,我只知道是个18岁的少年。”
  “18岁的少年?是不是寸头,看上去瘦瘦的?”
  “对。”
  “我知道了。”周嫂子说罢,自己走到了前面,站在两个吵得欲死欲活的妇女中间:“听我一句话,大家都别吵了。”
  周嫂子平常跟大队长的媳妇走得很近,在村里也算是有点威严,而且因为不爱招惹是非,大家对他们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她出来说句中立话,两个妇女顿时也不说话了。
  二季嫂子想要开口抢占道德制高点:“周嫂子,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公证人!你给说道说道,今天这事儿,顾寡妇不仅偷了我家粮食还咒我家死人,非要全世界都得跟她那个克星一样悲惨,走哪死哪。你说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顾晓春往地上啐一口唾沫:“我说你有完没完,你知道周嫂公平,你就好好听周嫂子说,你还借鸡骂狗,我祝愿阎王爷把你的嘴早早扒了去!让你当一辈子哑巴!”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吵了,我说句公道话。你们家那大儿子呢?怎不见人啊?”
  二季嫂子说:“我说偷粮食的事儿呢,你说他干嘛?他还没起呢。”
  二季嫂子自己说着都觉得不好意思,这年头季家村人个个都勤奋,像今天这种秋收粮食的日子更是起个大早赶去生产队上劳动,他家大儿子从小就懒惰,偏偏他因为是独子,所以全家都是宠着惯着不让他劳动,想要睡觉就给他睡懒觉。工分赚少了没关系啊,反正他们还有爷爷的工资呢。而且他们夫妻两人努力赚工分也能养得起这个大儿子,下面还有三个妹妹,等这三个赔钱货嫁出去以后,娶媳妇的钱也凑够了。
  周嫂子道:“二季嫂子,你先去把你家的老大叫出来。你不是要让我说句公道话吗?有什么问题不要先怀疑别人,先把自家人问清楚再出来说道。”
  二季嫂子听到这话,虽然心里上很不舒服,但是她仗着自己儿子不会偷鸡摸狗,窝藏自家粮食。所以她站在自己的门上喊:“老大,听见声音你就出来吧,时候也不早了,该上生产队干活了。”
  不一会儿,景画刚才在罗盘空间镜像画面中见到的那个男生就走了出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娘这么早的,你们吵什么吵呢?”
  “咱们隔壁那个惯犯偷了我家粮食,今天就要交粮了,这斤数对不上,罚的可是我家的声望和名誉。”
  这话一出,那小子顿时清醒了,“娘你咋知道斤数对不上?交的不是没拨的稻谷穗吗?等剥了皮,取了米粒。谁能看出来跟之前的差多少啊?”
  这话一出,大家心里那杆秤都明明白白的了,原来是自家人偷的呀。二季嫂子一时气结,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呀?
  农村人最看重的就是粮食了,怎么算怎么称斤两,大家不都门儿清,有谁会傻到认为算不出剥了壳和没剥壳的粮食差多少的呢?
  “呵呵呵呵,”远远就听到顾晓春仰天长啸,“原来是自家养了个贼呀,这没皮没脸的东西自己养着,还想要把这锅甩到我身上,”
  顾晓春几步上前,走到男孩面前:“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你们可一个个把眼睛给我睁开看清楚了,居然偷公家的粮。”说罢,迅雷不及掩耳的给季家大儿子一个巴掌。
  男孩当时就懵了,二季家的人也没反应过来。
  “这粮食是什么?不是你个人独有的,是整个生产队上的!”
  二季家人脸上无光,还准备骂几句,却不知该如何骂出口。
  顾寡妇乘胜追击,名正言顺的说:“这一巴掌我是替生产大队打的,是替国家打的。有人敢偷全村的人的粮食,这心得有多黑呀,这一个巴掌就是用来教育教育你,你妈没把你养好,我替国家教育你,希望你长个教训,以后别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儿。今年季家村所有粮食都保住了,要是分粮食,哪家的粮食没够,都算在你们季家头上。虽然季家村姓季的多,但大家今天都记住了,要是谁家粮食没领够,都算在小偷季家身上!” 
  
 
  第29章 
 
  顾晓春反正跟小偷季家的梁子已经结了很多了, 也不差这一个,以后这小偷季家肯定还会自己再找自己麻烦。但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前的打脸真让她爽快。
  顾晓春担心的是, 今天替他她说话的周嫂子,似乎以后会变成小偷季家黑名单上的一员, 但没过多久大家就听到消息说,收完分完粮食以后, 周家所有人都搬走了,全家跟着周嫂子一起投东北奔娘家去了。
  二季嫂子丢了份, 没给顾晓春好脸色,一家人十分不爽的回去了。
  顾晓春对着剩下的人群:“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是去看那偷鸡摸狗的, 看我做什么。”
  几个游手好闲的围观群众趁着还有人遮挡, 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好看呗。再少穿一点,那就更好看了。”
  顾晓春哼了一声:“要看看你婆娘去。”说罢手向后背, 推开自家门进去。景画在门外等着, 其他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有钱去敲门。她一时还没想好怎么跟顾嫂子说这件事儿。
  又没过多久,顾晓春家的门响了。她换了一套比较严肃的衣服, 走了出来。今日是要交公粮的,她家也存了些,但家里没有拖车,没有什么工具, 只有一副扁担,估计今天要跑上十几个来回了,顾晓春叹了口气,宣传队上的车在量多的人家忙活,估计是轮不上自家了,今天恐怕又是辛苦的一天。
  眼看着顾晓春就要上工了,景画慌忙的跑过去,顾晓春却没给她好脸色。
  “顾大姐。”景画又叫了一声,顾晓春停了下来,将肩上的扁担放下:“怎么?你叫我做什么?刚刚在人群堆里,你是等着看我的好戏吗?”
  “顾大姐,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你可别指望我会怕了你,你千万别觉得你知道的那些事儿是我的把柄,我告诉你,我天不怕地不怕。敢惹我,我肯定加倍还给你。”
  “顾大姐,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今天特意来找你,是有话想要跟你说。”
  顾晓春说:“你今天运气不错,好巧不巧的赶上看我的好戏,”她挑起担子往前走。
  景画将她拦住,“顾大姐我真没那个意思,看你的好戏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绝对不是来看别人跟你吵架欺负你。既然我说话你不爱听,那我就挑重点说。你戴在脖子上锁,你赶紧把它拿下来吧,戴着它是不吉利的。”
  “你胡说什么呢?”
  顾晓春懒得再理这个算命先生,“我知道你舅舅王瞎子以前是个算命师傅,可是谁不知道找他算命就是找死啊,他要是真能算命,怎么不让求他的人过上好日子?怎么还把自己整个半死不活。我跟你说,你离我远点,你要是真是算命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可是季家村有名的克星,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把你克死啊,去去滚远点。”
  景画还想上前去说什么,顾晓春理也不理他,挑着扁担急急的走了,望着她的背影,景画叹了一口气。将口袋中的罗盘慢慢的取出来,这苦闷她该找谁去倾诉呢。
  不经意的救了顾大姐,却让人家以为她想要从人家那儿讨好处。来找好心提醒,却又碰到她跟人吵架,让她误以为她是来看戏的。
  景画对着那个罗盘,无比幽怨的说:“罗盘君,我这个穿越者咋混得这么憋屈呢?”
  当天,景画去了队里,队长太太果然给他安排了后勤工作,然后发了些针线给她还有几件衣服。大队长家的嫂子是负责后勤的带头人,所以工作都是她安排的,她无比温柔的对景画说:“你先做些简单的,等日后手脚熟练了再给你教点复杂的花式。咱队上啥都缺,但是唯独这针线不缺,一有经费一定会用来针线买够,给大家打补丁的。所以你刚开始做针线活,要补得牢靠点,多用些针角料也没关系的。”
  队长嫂子自从知道自己怀了男孩以后,心情就变得更加好了,对所有人都更加的和蔼可亲。人们都说队长嫂子变了,却说不出哪里变了,最后大家背地里得出结论,气质变了,由内而外脱胎换骨了。
  队长嫂子说景画可以自己选,留在这里跟大家一起缝缝补补或者把东西带回家去自己做,不少妇女们平时都是在家里一边兼职做家务,一边帮队上缝补衣服的,景画也想要回家去,那样她可以顺便翻翻自己的书本罗盘什么的。
  来做这个工作,主要就是因为这一档子事简单又比较自由。跟队长家的嫂子学了几个简单的方法以后景画便拿着一些粗布衣服回家了。本就是劳动的时候穿的衣服。走线很简单,破了的地方只要打个补丁就能缝好。
  景画很快就弄完了几件,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美观,但至少不透风。
  景画以前唯一做过的手工就是十字绣,那玩意儿做起来能把人弄眼瞎了,所以绣了一幅花开富贵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染指过十字绣了,但正是那一次的经历,让她对飞针走线有了一点点初步的认知,等到上了大学以后,学了针灸,她对针的使用和把握才慢慢的提升了一个水平。
  说到这针灸,好久没施展过水平了,季晓歌最近劳动任务挺繁重的,想必累了不少吧,给他针灸一下缓解疲劳,也顺便把这针灸的手艺给捡起来,好久不用手都生了。
  这么想着景画突然怔了一下,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呀?要给季晓歌针灸?景画用手拍拍脸颊,一定是脑抽了,我们是假夫妻,假夫妻。
  这个所谓的假丈夫回来就给景画斟茶递水。让她进入空间,让她安静学习,然后在一边静静的陪着她。如果景画想要自己学习季晓歌就退出来,但季晓歌退出来以后,发现时间就不再是静止的。于是他就以不打扰景画为前提进入空间,静静的陪着她。
  在空间里他们哪怕呆上一万年,外面的世界的时间都是一动不动的,季晓歌觉得自己赚翻了,这是一件比长命百岁更令他兴奋的事情。
  而且景画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努力,看着她,就能感受到她有多么的热爱自己的事业。景画在学习的时候,季晓歌尽量不去打扰他,有时候蹲在角落自己也翻一本书看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也入迷了,原来玄学是如此的博大精深。
  今天不用去生产队,景画的生意果然就自己上门了。
  杏娘已经在某次晚饭的时候暗示过,三媳妇不上生产队不等于要坐在家里等别人养,她这么说主要是怕两个妯娌有意见。
  文香玲这个二嫂算起来跟景画的接触最多,在别人眼里她也最看不上景画,杏娘这话其实也就是说给她听的。
  其实她才懒得去跟景画接触呢。她宁可自己清清白白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下次再跟自己的小姐妹们聚会的时候,面对他们好奇的眼睛,只需说一句“不知道没说过话就好了。”
  咋偏偏这个三媳妇又回家呆着了,真难伺候,以后姐妹们的聚会也不能说自己跟她不熟了。
  文香玲想那我对你敬而远之吧!然而景画却厚着脸皮一边说“嫂子辛苦了,有没有面吃啊?”一边手里拿着破衣服打补丁,她知道二嫂不是坏人,顶多是个心思单纯嘴皮子又不经过大脑人。
  所以即使她以前当着大家的面给景画难堪,景画也没记仇。
  “二嫂子,我看你最近气色好了很多,二哥私底下没少给你补吧?”景画狡黠的看着文香玲。
  文香玲却不答她,手里拽着一把面,就要往锅里丢,“够了吧?”
  景画赶紧说:“够了够了嫂子。嫂子真好。晓歌说了,平时就我俩在家里,嫂子能干活又能做饭,我只要抱着你这个大腿啊,不愁吃不饱。”
  文香玲道:“粮食又不是我挣的,何况你不是自己也能挣工分吗?”她用眼睛指了指景画手里的衣服。
  “再说了,照顾不好你,你们家老三天天要跟我拼命,我应该好好抱着你的大腿才是。”
  就这么几句话,妯娌之间一下子亲密了起来。文香玲曾经对这个三媳妇唯恐避之不及,过了这么久,发现她好像也挺好的,还不跟自己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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