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他前妻[穿书]——不才如仆
时间:2019-02-01 13:12:34

  阮啾啾这下子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来不来也无所谓。”
  站在对面的孕妇似笑非笑:“教练说了,可以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还可以扩大人际圈呢。”
  程隽对人际圈毫无兴趣,但是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明显戳到他的点。
  他说:“我要去。”
  阮啾啾:“……你要不在楼下等我?”
  程隽黑漆漆的眼眸望着阮啾啾,让阮啾啾明白在楼底下是想都别想的事情。
  阮啾啾叹了口气。
  “好。”
  大家今天来得早一些,已经有人在互相攀谈。明明是放松的夫妻学习,却有人穿得光鲜亮丽,还有穿着西装,做了发型。唯独阮啾啾和程隽两人穿着卫衣和宽松长裤,一个漫不经心没当回事,一个全程犹豫只想把程隽塞到看不见的地方。
  两人进了房间,其他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他们,倏然没了声。
  如果说阮啾啾怀孕显得愈发内敛的绝世容颜已经足够动人,身旁的程隽则是巨大杀器,让一群女人看傻眼了,竟然忘记社交礼仪,就那么傻愣愣地望着他。
  相比起来,同样是男人的丈夫们就不爽了。
  程隽微微拧起眉头。
  “好多人。”他不喜欢这么多陌生人的场合,“为什么不找一对一。”
  “一对一多浪费啊,偶尔见识见识也没什么不好。”
  阮啾啾眼睛一亮,说:“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程隽不经意地将她挡在身后,阻拦住各种各样的视线:“不要。”
  阮啾啾:“……”
  他们这一对夫妇大概是泥石流,别人热络的攀谈,他们一个不想提,一个连眼神都懒得开口,再加上先后不过几步距离的一对夫妇说了几句有意无意的话,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程隽是阮啾啾包养的小白脸。
  阮啾啾还不知道他们匪夷所思的猜测,倒是有几名没带丈夫的孕妇悄悄走到阮啾啾身旁,一脸艳羡地偷瞄程隽几眼,小声问阮啾啾:“还有资源吗?会不会特别贵?”
  阮啾啾一头雾水:“???什么资源?”
  她怎么开始听不懂他们的话题了?
  对于能把自己养的男人带过来如此没礼貌的行为,有人不齿,有人摸不清情况不好说话,不知不觉就将两人隔离开来,阮啾啾倒落得自在。
  程隽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她的头发,半点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偶有人上前搭讪,也是不感兴趣地瞥了一眼,便继续装聋作哑。
  夫妻两人彻底被遗忘在某个角落,与世隔绝。
  阮啾啾想,或许今天的课程结束,她就可以换个班了。
  就在这时,阮啾啾捕捉到熟悉的关键词。她凝神听着几人的动静,便听到他们都在艳羡地说,其中有一人的丈夫是嘉澄高管,等会就到。
  阮啾啾心里一紧。
  完了完了,虽说程隽的照片没有在外界流传,但是高层几乎都是见过他的。
  她正要拉着程隽出门,却看到门口进来一对儿,准妈妈满心骄傲地牵着自己的丈夫,两人感情看起来还不错,丈夫扶着她的时候动作小心翼翼。
  立即有人上前寒暄套近乎,都被对方客气地应酬回去,一来一往更是热闹。
  阮啾啾要拉着程隽出门,却被先前在楼下撞见的孕妇叫住。
  “你们去哪儿呀,课程快要开始了。”
  气氛骤然一静。
  然后,他们看到方才游刃有余,进退有度的嘉澄高管目瞪口呆地望向两人。半晌,他有些紧张地打招呼,话一出,其他人呆愣在原地。
  “董事长,夫人,您也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阮啾啾:……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
 
 
第117章 
  阮啾啾绝望地说:“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报这种多人班,就不会陷入这种尴尬局面,就不会曝光身份,就不会让别人发现我怀孕的事。”
  坐在身旁椅子上的程隽非常淡定地拿起软乎乎的玩具婴儿,捏捏肚子,捏捏小手,全程无视其他人偷偷摸摸的视线。
  阮啾啾揪住他的袖子,小声说道:“你说,第二天会不会整个公司都知道我怀孕的事?”
  程隽:“教你一个办法。”
  阮啾啾:“什么?”
  “用解聘威胁他不要说出去。”
  她抬眼,两人四目相对,阮啾啾面无表情,程隽还不忘捏捏小脚。
  “……你认真的吗?”
  “开玩笑的。”
  “……”
  教练在很认真地教大家婴儿如果噎住,应该如何快速地把异物弄出来。按照教练指示,阮啾啾把孩子放在膝盖上,微微用了点力,拍孩子的后背。
  程隽看得很认真。
  待到轮到男士的时候,程隽手法熟稔地接过婴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轻轻一拍。
  “啪”地一声,玩具婴儿的头直接掉落在地上,滚了好远,吓得其他几名孕妇发出尖叫声。阮啾啾也被吓了一跳,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连忙把孩子的头捡起来安上。
  整个场面实在太过血腥残忍,让阮啾啾恍惚之间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在用力踢打,只想挣脱这个罪恶的牢笼。
  阮啾啾瞪了程隽一眼。
  “用这么大的力气,你是想拍死他吗?”
  程隽:“想过。”
  阮啾啾:“?”
  一堂课尽管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却让阮啾啾度日如年,结束之后不待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试图上前寒暄,阮啾啾便拉着程隽出了门。
  程隽跟在身后,说:“换个教练。”
  “我知道。”阮啾啾嘟囔一声,“是我一开始没想太多,总想着不要脱离普通的社交群体。”却总是忘记她不是普通人的身份,别人跟她交往的时候都得掂量掂量。
  每天上班勤勤恳恳,回家在他们不算大的两室两厅的普通居民楼,该买菜还是买菜,该去超市也不会刻意花很多钱。银行卡里的天额数字,对于阮啾啾来说仅仅只是数字,因为她这一辈子都未必能花掉其中的零头。
  这样想着,阮啾啾有些垂头丧气。
  孕期的她总是极为敏感,联想到方才的林林总总,她低垂着头,有些难过地坐在私家车的后排。
  “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啊。”虽然那名嘉澄的高管表面上恭恭敬敬,但背地里会怎么说,就不一定了。
  程隽坐在驾驶座上,正要启动车辆,听到阮啾啾的沮丧言语,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别过身,望着坐在后排的阮啾啾。
  他的语速慢吞吞的:“过来。”
  阮啾啾愣了一下,还是依言凑到程隽面前。
  蜻蜓点水般,他凑上去亲了一下阮啾啾的唇。
  这一下猝不及防,阮啾啾啊了一声,脸颊腾地红了。
  程隽问:“还会胡思乱想吗?”
  阮啾啾:“嗯嗯?”
  他放轻声音。
  “这只不过是件很小的事情,不要随便自责。”
  ……
  那天结束之后,阮啾啾便终止去培训班的计划,由程隽给她安排一对一的课程,可以直接上门授课。阮啾啾这下感觉自在轻松多了,果然不能融进去的圈子不应该强融,她长了记性,再也不提任何群体性的活动。
  聚会,游玩,社交,已经有足够多的朋友们来跟她一起玩。
  意外遇见的高管不用他们叮嘱也守口如瓶,阮啾啾料想中的传遍整个公司的事情没有发生,公司里有传闻说她怀孕,但大家谁都没能证实,至今都是一个谜。
  顾游的妻子肚子比阮啾啾大多了,听说是双胞胎,阮啾啾又是羡慕又是一阵惊恐。
  一想到自己薄薄的肚皮里撑着两个孩子,阮啾啾就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听到电视中气球爆炸的声响,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鼓,隐隐在爆炸的边缘试探。
  有经验的人看了她的肚子,都说是女孩子。阮啾啾不懂怎么就能看出肚子是尖的还是圆的,不过别人那么一说,她的心里不由也有些期待,希望能生个可爱的女孩子。
  男孩子万一像程隽一样,两人一大一小每天狗言狗语,岂不是要气死她。
  还是女孩子好,他们两人宠着,程隽肯定也对女儿更有耐心。阮啾啾已经能想到程隽眼神温柔地托着女儿,揉揉她的小脸蛋,两人温情地共同玩耍的场面。
  这样想着,晚上做梦都是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奶声奶气,看得阮啾啾心都要化了。
  阮啾啾早晨倚在程隽的怀里,挺着肚子懒洋洋地说:“过段时间给小孩子买衣服,多买点粉色的小衣服。”
  什么颜色的衣服程隽都无所谓,他自己都不太在意穿搭,更别说孩子。
  只要不光着,满足最基本的穿戴需求,于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程隽应了一声。
  阮啾啾问:“你想好名字了吗?”
  程隽困倦地揉揉眼睛,鼻音浓重:“嗯?什么名字?”
  “……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你长点心!”阮啾啾作势咬了一下他的胳膊,“幸好我已经准备好,草拟很多个名字,到时候如果你想不出来我们就挑一个。”
  程隽说:“就叫程秀。”
  阮啾啾怒目而视。
  “你休想!”
  接收阮啾啾的洗脑,程隽沉思片刻,觉得有个女儿大概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总比儿子强。他终于不再纠结柜子里的纸箱到底要叠几层报纸的问题,如果是个女儿的话,大概就用不上了。
  关于孩子叫什么的问题直到快生产,依然没有定论。
  阮啾啾被磨得没了脾气,再加上肚子一天天变大,沉甸甸的难受,浑身不舒服,吃也吃不进去睡也睡不好,把阮啾啾折腾得够呛,每天都处于爆炸的状态。
  即使给老魏画画也没能拯救她无比暴躁的心情。烦躁起来,有时候一天能画几十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画什么,只想把身体抛到外太空。
  她忽然觉得身体没有这多余的几斤肉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程隽看着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想,待到孩子一出生就结扎,再也不要孩子,一个就足够了。
  千盼万盼,终于到了预产期,阮啾啾每天看一眼日期都要热泪盈眶,就仿佛是待在监狱十年的囚徒即将刑满释放,她也要卸下货物,浑身轻松自由自在。
  阮啾啾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自己能早点儿去医院。
  几个保姆和营养师全程照顾得无微不至,让阮啾啾半点儿没有烦过心。她还记得上辈子年龄还不大的时候,那时母亲对她还很温柔,偶尔还会提到当初怀她的时候,挺着大肚子做饭洗衣服,阵痛的前一刻还在熬汤。
  仅仅是这么一想,阮啾啾都忍不住地捂住圆鼓鼓的肚子。
  一瞬间,阮啾啾忽然不怨母亲了。她也曾经经历过分娩的痛楚,也曾经做过一名合格的妻子和母亲,年幼的时候,对自己的疼爱是真的。
  大概人世间所有的感情都不能简简单单用爱和不爱两个词来概括。
  阮啾啾闭上眼眸,轻柔地抚摸肚皮。
  她会努力做一名合格的母亲。
  就在这时。肚子突然一阵抽痛,已经经历过几次的阮啾啾丝毫不慌张,尽管疼得她面色煞白,后背出了涔涔冷汗。
  程隽刚刚洗完澡,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便看到阮啾啾满面痛苦地撑在床边。
  “怎么了?肚子疼?!”
  “没事没事,应该还是阵痛……”阮啾啾勉勉强强地挥挥手。
  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两周的时间,大概又是一场虚惊。
  阵痛来得剧烈,阮啾啾被折磨得发出抽气声,仿佛下半身被割裂一般,又仿佛一吨重的锤子重重敲在肚子上,疼得她紧紧拽住床单,浑身的汗浸湿睡衣。
  “不行了不行了……”
  阮啾啾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好像、好像真的要生了!”
  程隽:“!”
  被拉到医院后,阮啾啾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已经痛到话都说不出来,濒死一般喘着气。医生检查开几指,良久,摇摇头说:“还得再等一会儿。”
  这一等又是两小时。
  阮啾啾忍不住便开始哭。她控制不住自己,满心只剩下恐惧和委屈。还没生孩子就疼成这样,真正生的时候得多疼?
  程隽站在床边,低声一遍遍地安慰她,还不忘给她喂点吃的,好让她等会有力气生孩子。
  阮啾啾憋着劲咬牙吃下程隽喂的食物。
  吃着吃着,她忽然咬住程隽的手指,痛苦之下也没敢使劲,怕咬坏了程隽的手指,只留下浅浅的牙印。阮啾啾一边哭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好痛,我再也不生孩子了……”
  从没有见过阮啾啾如此难过痛苦的模样,向来镇定的程隽沉默着,把手指送到她口中。
  “咬几下就有劲了。”
  阮啾啾哭的更厉害了,滚落的眼泪浸湿他的手:“我舍不得呜呜呜……”
  又是一阵阵痛,终于收到准备生产的通知,阮啾啾此刻只想把孩子快点生出来,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懵的。被请出去的程隽站在生产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护士的鼓劲和阮啾啾的痛苦呻吟。
  待到涂南他们闻声赶来的时候,便看到程隽站在楼道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产房里的阮啾啾还在努力生孩子,听声音都听得人一阵害怕。
  涂南真是佩服程隽,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地等待妻子生产,果然不愧是大佬。他递给程隽一瓶水,让程隽喝一口。
  程隽木然地伸出手,握住矿泉水。
  这时,涂南才看清楚,塑料瓶里的水一直在晃动。
  原来——
  过度紧张焦虑之下,程隽的指尖居然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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