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在娱乐圈——八斤蜜柑
时间:2019-02-03 09:50:54

  林冬天:“……”孩子是说自己吗?
  感觉到脚下头发离去,他整个人浑浑噩噩,松了一口气,还没彻底松完就又提了起来。
  他指着前方哆嗦着,牙齿打颤。
  原本在后面不知在哪儿扇门的穿着病服的男人就站在二人前方,神色诡谲的微笑,宛如雕像。
  枕鸢无视后面拼命拽着她衣服的林冬天。她走到神经病面前,仔仔细细地嗅着什么。
  而后,枕鸢仰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上一大头的人,有些意外,嘴角微动但最终并未说什么。
  没听到任何声音,林冬天匆匆将遮住双眼的手放下,手指一不小心碰到右脸,疼的“嘶嘶”抽气,脸色古怪的歪着头。
  为什么右脸这么疼?
  几乎是一瞬,林冬天心里又浮上不安,惊恐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神经病取下枕鸢的书包又将自己身上的病服脱了披在枕鸢身上。背上书包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系上扣子,笑容在电筒下看着更加诡异,似乎有什么贴在脸上!
  “啊——”
  “啊——”
  旁边的石门传出惨叫声,吓得林冬天一脚跨过地上的人头蹦到枕鸢身后跟着不约而同地发出尖叫声。
  那声音是从右侧石门发出的,是个男声。应该是裴卓。三个人对视一眼朝着前方黑漆漆的洞里跑。
  这个过道回响着他们的脚步声。枕鸢面色怪异,手上传来火烫的温度——是那神经病的手。
  他带着自己拐了个弯,进入另一个空间。三个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裴卓的手机掉在地上,灯光反射到洞顶,半空中有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血顺着手指“滴答滴答”落下来。
  裴卓被吓得摔坐在地上,不住的颤抖,惊悚地看着半空中被头发丝吊起的那只手,脸上被滴的血还是温热的。
  那双手上闪闪发亮的宝石毫无疑问的告诉他们,主人是富豪——钱卫星的。只是手指上的戒指还少了两枚。
  枕鸢不动声色的扯开握着自己的手,走向前环顾四周道:“你女朋友呢?”
  这下裴卓的表情更加难看,说话开始结巴起来:“柔柔,她…走着走着就,消失不见了…”
  枕鸢想到刚刚林冬天被鬼附身的情况,也许苏柔无意中被鬼捂着嘴被拖走也说不定。
  神经病眯着眼看着滴血的手指沉稳的说,“这个人应该是昏迷后才被砍下手。”
  原因并不难猜。因为并未听到富豪的惨叫声,三扇石门离得近,既然可以听到裴卓的叫声,那富豪的声音也应当能听到。
  林冬天犹豫地问,“你,你是?”
  神经病掀开眼皮,面无表情,“我只告诉她。”
  话落,枕鸢看着那神经病透着痞气的眼神低头凑到自己的耳边,灼热的气息扑过来说了一个名字。
  枕鸢没有表情,后退一步伸出右拳挥向神经病,却被他一手握住反手包住枕鸢的手。
  林冬天:“……”
  狗日的,这么惊悚居然还撒糖。
  枕鸢脸上还戴着黑色的口罩,看不出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可怕。林冬天想到那么娇小一拳居然能将石门打碎的样子默默为神经病收尸。
  喔,阿门,请保佑神经病千万不要被打死。
  几个人看到眼前被砍断的手还有些心有余悸。
  半晌,枕鸢挣脱神经病的手,往前走仔细端详:“这是富豪戴佛珠的右手,手上的珠宝戒指少了紫色与红色的。”
  她抬起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有六个半小时。就在这一个半小时里,消失了一个人,另一个人还不知死活。
  林冬天对着枕鸢一脸崇拜。
  枕鸢看着裴卓问:“你和你女朋友碰到过什么?”
  听到这,裴卓表情慌乱,紧张的结巴起来,“我,我们,什,什么也没遇到。就在我往前走的时候,柔柔就突然不见了。”
  听到这儿,枕鸢忍不住扯着嘴角,虽然他们看不见,“哦…那接下来我得劝你小心点。不然你会不会像她一样突然消失不见,这我就不知道了。”
  裴卓脸色一白,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滴下的血看着令人恶寒。
  林冬天也有些浑浑噩噩,忍不住将口袋里的烟拿出来。
  过了几秒钟,林冬天站在原地幽幽地盯着枕鸢道,“姐姐,我的,打火机不见了…”
  枕鸢噗笑,“哟,这还是个讨厌闻烟味儿的鬼啊。”
  裴卓后背一凉,身体僵硬了一下。
  枕鸢将他这个变化尽收眼中。
  这下子没人会不相信这不是鬼在作怪了,只是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而已。
  枕鸢拍向前面背着黑色的女士背包的神经病,那人听话的将包取下,枕鸢从里面拿出几张黄色符条,随意掏出笔在上面画了个符。
  她将护身符递给在场的所有人道:“这是护身符,你们戴在身上。”
  裴卓摩擦着黄纸上写的不知道什么字,刚写的字体已被自己擦得脏兮兮的,他脸色怪异道:“不是应该用朱砂、鸡血画吗?”怎么只用了普通黑笔,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师呢,弄虚作假。
  枕鸢看着他不信的模样也不想给他解释。一般来讲是要用那些材料画的,只是自己随意画的护身符也能保人平安。除非有人犯贱将这东西扔掉。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后面洞顶上缠着富豪手的头发缓缓下移,探出来一颗头颅。空洞洞的眼神,嘴角仿佛弯了个弧度笑吟吟地看着前面的几个人。
  越往前走越阴冷,林冬天揉搓着胳膊羡慕的看着枕鸢身上的病服装,又看了看穿着短袖的神经病患者。
  枕鸢停下脚步,看到了某样东西皱起眉头,在洞口的侧方有一个与石头同一颜色的盒子被凿了进去。她打着灯,一手轻轻松松将盒子抽了出来。
  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枕鸢将盒子打开。盒子很小,约手掌大小,上面没有之前在观光车上的各种发着闪烁的宝石,看起来很平常,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皱巴巴的,上面写着东湾小区。
  枕鸢将这四个字念了出来,审视着神色微妙的几个人。
  神经病将纸条从枕鸢手中抽过来看了几眼说:“东湾小区在去年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位女性业主被人残忍杀害。”
  裴卓颤抖的更厉害,就连林冬天表情也开始复杂起来。
  枕鸢看着神经病,似有疑问。
  神经病将泛黄的纸条折了几折道:“业主潘某去年26岁,平日待人和善,长相清秀温婉,每天定时定点下班。父母双方离异,但是之前潘小姐有一个十分恩爱的男朋友,可惜谈了三年,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分了手。”
  “就在分手大约两个多月后,潘小姐尸体被发现。尸体被分尸,分散到小区各个地方,被土埋着。”
  裴卓腿一软,神色紧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子哲暂时没问答这个问题,“东湾小区分尸案闹的动静很大,可惜被人掩盖,仿佛没人知道这个案子。”
  去年2018年7月20日,天已经很热了,小区里总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原本还以为是物业在地里撒了牛粪,结果去询问发现并没有。物业派人查找原因,可什么也没找到。
  间隔不到一个小时,一只女性的胳膊被一条狗发现,那只胳膊被凶手藏在大树所在的下面。
  最终确认,死者潘婷婷是东湾小区26号楼的住户,警察打开房门发现,屋子里阴冷,七月的天仿佛十一二月,屋子里一直开着空调,并未关掉,仿佛一直有人在家。
  警察在死者家中发现一颗女性的头颅被放在衣柜里,头发凌乱,血染红了白色衣服,干涸的流淌在地板上。头颅眼珠暴起,仿佛死不瞑目,嘴角呈微笑状,十分诡异。
  “这个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破案,你们说凶手到底是谁?”陆子哲语气漫不经心,眼神扫过在场的三个人。
  陆子哲嘴角上扬,接着看着在场的第四个人。
 
 
第10章 10.被分尸的尸体
  洞里突然出现了水声,似是滴在石头上清脆的声音,令人忍不住发颤。
  枕鸢拧起眉头看着裴卓的身后,一双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扶在裴卓的肩膀。
  裴卓一僵,喉头滚动吞咽一口唾沫,心里发毛,挣扎地头缓缓往后看。
  “裴卓,我只是系了系鞋带,你就不见了。若不是听到你的尖叫声我都找不到你了。”苏柔噘着嘴朝裴卓发嗲。
  一看见苏柔,裴卓不寒而栗,手心搓了搓护身符,表情难看道,“你,你过来的时候没看到什么吗?”
  苏柔问:“我难道要看到什么吗?”
  苏柔狐疑的望着裴卓,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枕鸢个子不太高,比苏柔要矮上几分,她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道,“你还记得富豪吧?”
  苏柔点点头,表情不屑,“他啊?手上戴那么多戒指谁还不记得?”
  枕鸢看着苏柔的表情道,“你过来的时候没看到富豪的手吗?血淋淋的被人砍断挂在洞顶,瞧你男朋友脸上的血痕,就是那人的血。”
  苏柔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过后缓缓看向远处又扭了回来抱紧裴卓,小声地说,“没…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
  枕鸢漆黑的眸子转了转,努努嘴将自己手中的护身符递给苏柔,转身看着神经病,怀疑的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东湾小区的事情,枕鸢并不知道。她从八年前被带到这里,八年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可神经病说,这件事被掩盖了,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笑容带着神秘,声音深远,仿佛从远处传来,“我就住在死者隔壁。”
  “说不定我还看到了什么。”
  话落,周身仿佛被冰窖围着,冰冷刺骨。裴卓忍住不适,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个神经病,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现在离绅士规定的时间仅仅只有五个小时了,早晨十点钟枕鸢准时到达游乐园门口,大约十一点被观光车带到这里。
  枕鸢让神经病将背包里的面包拿出来分了分。几个人看着也没什么心思吃,吓都吓饱了。
  枕鸢暂时不饿,再加上她并不想让他们认出自己,口罩便也没摘。她将手里的袋装面包到自己兜里。
  那几个人还是没有动,她疑惑地问:“吃啊,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餐,当饱死鬼总归比当饿死鬼强。”
  “……”
  众人听后快崩溃了,瞬间感到脑有些缺氧,最终拿起手中的面包啃了起来。
  水声越来越近,地面上隐隐渗着潮气,洞顶上滴着水珠,前面被石门堵死了,里面似乎有水蔓延到这里,散发着微微腥味。
  几个人齐齐看向枕鸢,只不过这次还没等她上拳砸门,陆子哲率先弯起腰,右手往旁边一拨,石门就被打开了。
  枕鸢:“……”原来石门竟是推拉的。
  一打开门,视野开阔,一股子浓重的腥臭味儿传来,枕鸢脸色沉了下去看着眼前的一幕。
  里面大的出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洞非常高,有阳光,很亮。就连空中的灰尘粉末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眼前有着石坑,坑里的水有一半渗满了血迹,缓缓朝附近蔓延,将浑浊发绿的水染色。
  水中浮着一具被分尸的尸体,只是一颗人头被安放在坑边对着石门。人头面部安详,没有一丝痛苦。
  身后一片抽气声。
  苏柔捂着嘴害怕地抽泣,想说什么却发现恐惧地说不出话来。
  富豪死了。虽然当时已经猜到了,但真的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不好受。枕鸢握紧双拳,率先踏入那个阴暗、潮湿的黑暗之地。
  钱卫星独自一人闯了雕刻狼形的石门,而苏柔与裴卓选择了普通雕刻纹路的石门。林冬天在跟着自己的时候突然被鬼附身,被自己救了之后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两人前面的陆子哲。
  “我是无辜的,你可不能怀疑我。我在他们前面进去的,他俩在后面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做什么。”陆子哲见枕鸢充满疑惑的目光说道。
  裴卓结巴,“你,你,你别胡说!”
  接下来就很明白了,裴卓惨叫声吸引了三人,跑过去一看,半空中挂着钱卫星的右手。而苏柔,不知所踪。
  三扇门怎么走都能够通过这里。要么是厉鬼作案,要么就是某个人将钱卫星淹死,再分尸。
  不对。
  枕鸢蹙眉想,也许,人鬼合作也说不定。
  几个小时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冰冷无比,安详的…
  “呕…”林冬天站进来看着碎尸忍不住捂住嘴干呕起来。
  中心洞顶的玻璃将阳光一点一点吸进来,照着林冬天过分苍白的脸。
  枕鸢是被游乐园馆主在论坛发了私信才来到这里。她走到他们面前询问道:“你们为什么来到这儿?”
  苏柔紧张兮兮地抱着裴卓说:“我和裴卓要结婚了,今天裴卓说专门给我个惊喜…我想着会不会是在游乐园向我求婚…”
  裴卓点了点头。
  林冬天神色恹恹道:“我是被放鸽子了,原本想等朋友过来却没有等到。我就想着来就来了,不如就听那戴礼帽的男人的话,一起玩一把游戏。”
  枕鸢最后将目光转向陆子哲身上。
  陆子哲摆摆手,“我一醒来就到这儿了。”
  裴卓忍不住开口,情绪激动,“我看,你就是那个凶手!脑子不正常,人肯定是你杀的!我,我要报警!”
  说着,他掏出手机,却突然想起,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神经病,腿一软,忍不住后退几步。
  那目光寒意刺骨,锐利似剑。
  枕鸢看着漂浮在水上的尸体,中间身子最重的胸膛部分已经沉了下去,上面只有两条腿,两条胳膊和一双手…
  富豪的上衣裤子湿漉漉的被堆在坑外。原本在那个洞里的手,不知何时又跑到了这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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