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享清福[重生]——小醋
时间:2019-02-03 09:5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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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享清福[重生]》作者:小醋
 
文案
父亲为了救杜氏集团的掌门人死了,临终前把宋芾和杜家少爷订了婚。
上一世,宋芾拒绝了这门婚事,
一年后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县医院闭上了眼;
这一世,她打算委屈杜少一年,
享受一下奢华快乐的人生。
 
杜少:呵呵。
杜少:撩了人还想跑?!
 
阅读指南:
1、1v1,he,每天中午十二点日更,加更的话在晚上九点。
2、女主娇软柔弱,躺赢,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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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浪围脖@晋江陈小醋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芾(fu同福) ┃ 配角:杜子嵂,杜子骐,杜子骥,俞呈炜,顾昀宁 
 
 
作品简评
因为原生环境的影响和势利亲人的刻薄恶毒,柔弱的宋芾在父亲意外去世后度过了凄凉的一生并孤身一人死在了病床上。重回到决定命运的那一天,宋芾决定答应父亲前世为她定下的豪门婚约,在厄运到来之前,努力拥抱生活。在不懈的努力下,最终她收获了更好的自己,也收获了美好的爱情和亲情。本文形象刻画鲜明,情节曲折生动,一环紧扣一环,将宋芾重做决定后一步步改变了杜家和她自己命运的日常娓娓道来,值得一看。
 
 
 
第1章 
  蝉在枝头歇斯底里地叫着,烈日仿佛要把人晒化了似的,空气化成了热浪,一下一下地往裸露着的皮肤上扑。
  宋芾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
  这里是奶奶家村头的稻田,正值夏收的季节,田里的叔叔和婶婶正在割稻,而她此刻则靠在田头的一棵老槐树下,身上全是虚汗,胸口也一阵阵的恶心。
  就她曾经短短十九年的人生经历来看,这是中暑了。
  然而,她怎么会在田头上中暑了呢?她明明已经因为车祸死去了。
  这一年来,她经历了父亲意外去世、奶奶重病不治的不幸,最后在查出白血病的时候,她终于彻底崩溃,拿着诊断书神思恍惚,在大街上出了车祸,最终在县医院的ICU里闭上了眼。
  “小芾,好点了没?快过来帮忙啊。”远处,婶婶的声音有些尖利地响了起来。
  晕乎乎的脑子被这一嗓子喊得清醒了一些。
  前面是金灿灿的稻田,地上一片割好的水稻,正是村子里夏收的季节。
  “别催了,小芾不舒服。”
  “怎么就她娇气?才割了两岔就病了?都是妈和哥成天宠着她,宠得这么娇气。”
  “你就少说两句。”
  “这么多活呢,割稻了你哥也不回来,这是欺负我们怎么的?”
  ……
  宋芾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村里跑去。
  这是她高考后的七月,她爸爸宋明就是在这个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去世,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死去的她回到了这个节点,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机会改变命运,阻止宋明的意外死亡?
  一脚高一脚低,宋芾跑回了奶奶家,她跑得有点虚脱,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奶奶……快……给爸爸打电话……让他……”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客堂里坐着两个外人,神色肃穆;奶奶木木地转过脸来,神情呆滞地看着她。
  几乎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
  良久,奶奶哽咽着叫了一声,“小芾……”她说不出话来,泪水不知不觉地就流了满脸,“你爸爸他……去世了……”
  宋芾眼前一黑,软绵绵地靠着门倒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宋芾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梦见了爸爸宋明。宋明变年轻了,一张国字脸英俊帅气,穿着军装高大魁梧。他笑得很开心,用刚长出来的胡渣扎着一个小女孩的脸,还把她抱了起来往上抛。
  “爸爸,我怕。”
  “那不抛了?”
  “可我还想要。”
  “放心,有爸爸在呢,别怕。”
  ……
  女孩清脆软糯的笑声在半空中回荡。
  场景一变,宋明的额头、眼角有了皱纹,他不再年轻,可眼中的疼爱却一如既往。
  “小芾,爸爸现在的工作很好,以后家里就不用愁了。”
  “爸,西都那么远,一年只能回来一趟,我想你了。”
  “那小芾就好好学习,等你去西都上了大学,我们就能常常见面了。爸得多赚钱,要给我们小芾攒嫁妆呢。”
  ……
  宋明的脸再次清晰地出现,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了,可因为当兵的底子在,他的身材依然笔挺,还是那个让她有着无尽安全感的爸爸。
  “爸爸,你别走……”宋芾抓住了他的衣角,哽咽着恳求。
  宋明轻揉着她的头发,依依不舍:“小芾,别难过,爸爸要去和你妈妈团聚了。你要好好地生活,不用怕,杜家的人都很好,他们会替爸爸继续照顾你的……”
  宋芾连连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要,我不要去杜家,也不要和杜家少爷订婚,那是你拿命换来的,我不要!”
  “傻瓜,”宋明满脸的担忧,“你别犟,这是爸爸能替你想到的最好安排了,听话,好不好?”
  “不,我不要,爸,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迷雾渐渐聚拢,裹挟住了宋明,他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地消散,最终化作了一道青烟消失在了宋芾面前。
  宋芾猛然惊醒,定定地盯着天花板,眼中一片茫然。
  外面传来或长或短的嚎哭声,做法事的念经声和木鱼声也此起彼伏,最后落在宋芾的耳朵里,都化成了一阵又一阵的嗡鸣。
  爸爸还是死了。
  她重新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宋芾一看,是奶奶和婶婶陈招娣。
  奶奶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坐在床边拉住了她的手,刚张了张嘴,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了。
  陈招娣连忙开口:“妈,你先别哭啊,把事情说清楚。”
  “小芾,”奶奶哽咽着道,“你爸爸为了救他的老板……死了,那老板说,你爸爸临终前把你许给了他们家儿子,他们说……他们想把你带到西都去上学,还会好好照顾你的,小芾……你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奶奶这就去回绝了他们。”
  “我看压根儿不是你爸的意思,”陈招娣还是那么精明干练,一说话就好像倒豆子似的,“他们这是想拉关系套近乎,最好想少赔点钱。再说了,小芾性子软,一个人去大老远的西都市,被他们欺负了找谁说理去?”
  宋芾定定地看着陈招娣,那双黑琉璃一般的眼睛里,蕴满了泪水。
  不知怎么,陈招娣被她看得心里有点打鼓。
  这个侄女,长得是真漂亮,方圆十几里没人能比得上。小时候就唇红齿白,当妈的又爱拾掇,把小宋芾打扮得和洋娃娃一样,一点儿都不像是村子里出来的小丫头片子;长大了以后,宋芾越来越越水灵,皮肤白皙细腻得好像那刚剥出壳的鸡蛋似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过来的时候,连她这个女人都觉得心尖打颤。
  现在宋芾满了十八,个子又往上蹿了蹿,身材也越发好了,小腿修长笔直,胸前的一对玉兔被裹在上衣里呼之欲出,一截小蛮腰更是不盈一握,让人看了忍不住就心生嫉妒。
  然而,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爹妈再宠又有什么用?打小死了妈,现在又死了爹,一看就是亲缘单薄,没福气的命。
  陈招娣定了定神,叹了一口气:“小芾啊,我和你叔都是这个意见,什么订婚不订婚的,那都是骗人的,有本事真金白银捧进家里来,那才算是真的感谢你爸的救命之恩。你年纪小,见的事不多容易被他们吓唬住,我们那是见的多了,有钱人心肠坏着呢,家里也乱七八糟的,你一个小孩子还不是随他们捏圆搓扁的?咱们还是拿点钱实在,以后你想上学就上学,想结婚就踏踏实实在身边找个知根知底的,哪犯得着跑那么远去受罪?你奶奶都舍不得……”
  宋芾看着陈招娣,心里一阵泛凉。
  她心里明白,奶奶会这么说是真的舍不得她离得远,可这位婶婶却打着另外的小九九。
  前世也是这样,陈招娣和二叔反对她订婚,坚决要向杜家索取巨额的赔偿金。而当时的她出于可笑的自尊和自傲,更不想和这家让父亲付出了生命的人在一起生活,当即就在陈招娣他们的撺掇下婉拒了这门婚事。
  后来呢?
  后来杜家给了一百多万的赔偿金,奶奶和她一人一半,杜家坚持把她的那一半打到她卡里,而奶奶的却都让二叔家慢慢骗走了。
  宋明葬礼的时候,因为没有儿子,要侄子摔盆扛幡。按照习俗,摔过盆的侄子是要分家产的,于是,她的赔偿金被理所应当地拿走了一半。
  后来她去读大学,读到一半的时候奶奶得了肺癌,二叔消极治疗,说是年纪大了早晚都得走这一遭,她不肯,二叔索性就把奶奶扔给了她,不闻不问。
  陪着奶奶把宋明留下来的赔偿金花得差不多了,奶奶还是走了,临走前,奶奶一直不肯闭眼,看着她,嘴里一直喃喃无声地念叨。
  她很后面才明白奶奶在念叨什么。
  “听你爸的就好了。”
  ……
  陈招娣的声音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宋芾扯了扯嘴角,打断了她的话,轻声问:“谢谢婶婶,我知道。杜伯伯来了吗?”
  陈招娣撇了撇嘴:“他还没来呢,派头真是大,先派了好几个人过来。”
  “那让杜伯伯的手下替我带个话吧,”宋芾的声音有些嘶哑,蕴在眼眶中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了下来,“我想见见他,想听听……我爸他临终前……给我留了什么话……”
  出于安全考虑,宋明一直没有告诉家里是在替谁做保镖,宋芾也是在很后面才知道杜家的真实身份。杜家是赫赫有名的豪门之家,宋明救的杜卫军是杜氏集团的董事长,而杜氏集团是西都乃至全国最大的集团公司之一,旗下涵盖了保险、金融、投资、航空等多项国内国际业务,和顾、霍、卫三家并称西都四大家族。
  前世杜卫军是在停灵的第六天过来的,但是她沉浸在悲痛之中,只是匆匆见了杜卫军一面,就被陈招娣和叔叔支开了。后来,杜卫军也派人来了解过她的情况,逢年过年还不忘给奶奶和她带点礼物过来,但她都避而不见,久而久之,两家也断了联系。
  现在想想,她那时候真是可笑,自以为是的自尊心泛滥,执拗地把杜家的关切和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结果让自己陷入了那样悲惨的境地,连最后至亲的奶奶都没有保住,自己也孤苦一人在医院里闭上了眼。
  如今老天爷让她重活了一回,她是不是可以走一条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路,在厄运来临前,过上一段轻松快乐的生活,不要辜负宋明用生命换来的命运转机呢?
  农村里丧礼的规矩重,披麻戴孝、守灵、超度、流水席等等,一件都不能少。宋芾是宋明唯一的女儿,□□办丧礼的陈招娣当成提线木偶似的指挥来指挥去。
  白天陆陆续续有亲朋在灵堂里来来去去,有好几个还没上学的孩子也跟着来了,满屋满院地乱窜,打打闹闹的让人头疼。
  晚上好不容易清净些了,一起陪着守灵的几个亲朋无聊,找了牌搭在外面打起了麻将;几个过来帮忙的邻居亲戚和陈招娣一起在聊天做夜宵。
  麻将洗牌哗啦啦的声音时不时地传来,偶尔夹杂着几声兴奋的“胡了”和嫌弃牌臭的埋怨。
  堂弟宋诚在九点多的时候就被陈招娣叫去睡觉了,说是他正在长身体吃不消熬夜,灵堂里除了做法事念经的几个和尚,就剩下了宋芾一个人,她得看着香火,不能灭。
  宋芾心里明白,真正为宋明伤心的,只有她和奶奶了,其余的,只不过就是来凑个热闹唏嘘两句罢了。
  眼看着快十二点了,和尚们的念经声也有气无力了起来,宋芾站了起来,打算去厨房看看夜宵准备好了没有。
  刚走到厨房边上,里面有人轻哼了一声:“招娣,以后你离你这个侄女远一点,命太硬了,克父母克亲人的。”
  “我也琢磨着是,”陈招娣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倒霉事,到时候全摊在我们身上了摆都摆不脱。”
  “是啊,你妈还疼得她要命,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宋家续香火的。”
  “老糊涂了呗,你说一个女孩子,迟早都是别人家的,读什么大学?养得娇里娇气的,一件农活都拿不起来,命又这么薄,我看以后谁要娶她。”
  ……
  一句句刻薄的话透过窗户清晰地落入耳中,宋芾的脸色渐渐泛白。
  前世也是这样相同的恶语,在奶奶得病后愈演愈烈,让她成了村里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她定定地站了片刻,微微颤抖的手到底还是没去推那扇门。
  陈招娣厉害得很,骂起人来都不带喘气的,是村里赫赫有名的泼辣货,奶奶也拿不住她,吵架被骂只会气得发抖,宋芾就更不是对手了,到时候反倒要被她倒打一耙,把宋明的葬礼都要搅合了。
  她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刚想回到客堂去,后背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被阻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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