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享清福[重生]——小醋
时间:2019-02-03 09:55:04

  杜子嵂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了过来。
  心里骤然欢唱了起来。
  就说宋芾不可能被笑面狐狸骗走的,刚才真是被气昏了头,失了分寸。
  宋芾的心里显而易见是有他的,这么无时不刻地惦记着他,顾昀宁根本没有办法比得上他的一个手指头。
  刚才不应该走得这么快,应该在顾昀宁面前秀个恩爱,让那个笑面狐狸酸上一酸。
  想觊觎他的女人,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他一边懊恼,一边矜持地笑了笑:“傻瓜,我哪用的着你帮忙,再说了,顾昀宁这个老狐狸最精明了,还能被你说动了?”
  “他说他可以退一步和你一起投资,但是他要控股,”宋芾小声道,“我替你拒绝了。”
  杜子嵂诧异了一瞬。
  顾昀宁这笑面狐狸,居然能这样退让?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宋芾这么了解他,他很高兴:“拒绝的好,我能和他合作还让他控股?他可真想得美,永远不可能。”
  “杜大哥……”宋芾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悲从中来,“要是我有一天……要和你……你们分开了……再也见不到了……”
  身体被抱住了。
  隔着中控台,杜子嵂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手掌温柔地在她后背轻轻拍打着,像是安慰,又像是爱抚。
  “怎么可能呢,”杜子嵂的声音出奇得温柔,“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不可能会被顾昀宁的三言两语挑拨的,我刚才就是有点生气,气你偷偷和他在一起也不和我说一声。”
  宋芾拼命摇着头。
  她伤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乖,别哭了,”杜子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她哭化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她,“是我太凶太霸道了,以后我一定改。”
  他认真地检讨着自己。
  “好……好的……”宋芾还是没有止住哭泣。
  杜子嵂想了一下,从后座把店里带来的锦盒打开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刚好碰到你吗?也真是巧了,我听说这家店的古董很有特色,就过来看看,一眼就看中了这个,觉得你肯定喜欢,喜欢吗?”
  宋芾一看,是个四门三屉的首饰盒,古色古香,用紫檀木雕饰而成,边角上镶嵌着黄金包角,非常漂亮。
  她点了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杜子嵂对她约好,她就越难过。
  杜子嵂想不出话来哄人了,只好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知道我为什么和顾昀宁这么两看两相厌吗?”
  “为……为什么……”
  “因为他爸以前和我妈谈过恋爱,还差一点要结婚了。”
  当年好像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两家的长辈对此讳莫如深。自从偶尔知道这件事情后,杜子嵂就一直把它埋在心底,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可今天他忽然有了倾诉的念头。
  “这两年来,我爸妈为了杜闵皓的事情,没少闹过矛盾,而顾昀宁的母亲前几年去世了,他爸至今仍鳏居着。”
  宋芾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担心地问:“你怕你妈和顾昀宁的爸爸旧情复燃?”
  “前阵子其实我爸妈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就是在我们面前粉饰太平而已,”杜子嵂苦笑了一声,“杜闵皓就像颗定时炸弹,无时不刻地在挑拨着我爸妈的关系,这种感情上的事情,我做儿子的也不能插手,很被动。有一次我看到我妈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也不知道是偶遇还是约好的,里面就有顾昀宁的爸爸。我相信我妈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可是,架不住我爸糊涂,看不清他自己的心,要是让我妈冷了心,那就晚了。”
  宋芾“啊”了一声,懊恼地道:“我都没看出来,太不应该了。”
  “我妈特别要强,谁都不会说,可她要是心里打定主意了,再想劝回来就难了。所以,那天我妈生日的时候,我非常担心,怕我妈真的离开了。”杜子嵂轻吁了一口气,“幸好杜闵皓被揭穿赶走了。”
  宋芾有点心疼了。
  在没人看到的角落,杜子嵂这个长子其实背负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压力。他的身后没有别人可以帮他,只有靠自己一步一步地往前踩。
  她忘记了自己的伤心,赶紧安慰道:“都过去了,你别难过,杜伯伯和吕阿姨现在雨过天晴,感情越来越好了,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绵软的小手一下一下地在胳膊上轻拍,隔着薄薄的衬衫面料,仿佛能够感受到掌心的温度,那些晦涩、沉郁的气息一点一点地被驱逐了开去。
  杜子嵂很是受用,盼着这样的亲昵永远不要停止。“你这么厉害,火眼金睛吗?”
  “我是女孩子嘛,心总是要比你们细一点的。”宋芾骄傲地道。
  “是吗?我看不见得。”杜子嵂怀疑。
  心要是细的话,还能看不出来他心里快要满溢出来的渴望?
  难道是旁观者清,轮到自己的事情就是个糊涂不开窍的姑娘了?
  杜子嵂在心里腹诽着。
  作者有话要说:  雷声大雨点小的杜大哥,不仅没有立好规矩,还送出去了一件礼物和一个秘密,亏大发了!
  继续维持双更党的尊严,九点见!小天使们给醋哥留言鼓励一下哈~~
 
 
第57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有车开进来了, 大灯明晃晃的,照亮了地下车库。
  宋芾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她哭得稀里哗啦,埋在杜子嵂胸膛上的脸庞湿漉漉的, 底下的衬衫都湿了。她不好意思地从杜子嵂的怀里抽离了出来,小声道:“杜大哥, 谢谢你,我现在不伤心了。”
  “手腕怎么样?”杜子嵂抓着她的手仔细端详着。
  淤青有点散了,但是却变成了更为吓人的青紫色。
  宋芾抽回手来放在了背后:“没事的,我从小就是这样,皮肤特别容易起乌青, 我婶婶还笑话我, 没有千金小姐的命,却有千金小姐的身体,你不许再看了。”
  “好, 那我不看, ”杜子嵂凝视着她,“你也不许再哭了。”
  宋芾赶紧擦了一下脸上残留的泪痕, 打开了上面的镜子想要整理一下仪容。这不看还好, 一看吓了一跳。镜子里的她眼睛红通通的, 眼皮浮肿,为了策划会化的淡妆彻底毁了,粉底和眉毛被眼泪晕染了开了, 眼周黄一块、黑一块的,成了一个大熊猫。
  天哪,她这么丑,居然还顶着这么一副模样和杜子嵂说了这么多话!
  宋芾捂住了脸:“杜大哥……你别看我了,我要回家!”
  看着她羞愤欲死的模样,杜子嵂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好了,没关系,我倒是觉得……”他的声音顿了顿,渐渐温柔,“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可爱。”
  网络上有一句名言,如果一个男人说女人漂亮,那有可能是恭维话;但是,如果一个男人说女人可爱,那就很可能是喜欢。
  宋芾觉得自己有点魔障了。
  居然有这样的错觉,觉得杜子嵂喜欢她。
  而且,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她有心想要去请教一下土木工程,可是,前阵子土木工程说“你哥肯定是喜欢你”时,她还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现在去问,不是要被土木工程笑话吗?
  那么,她喜欢杜子嵂吗?
  她不知道。
  虽然重活了一世,可这两世她都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些关于爱情的猜测和想象,都是从网络上、影视剧里、中得来的,她不知道她对杜子嵂抱有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是亲人之间的依赖、是朋友一样的信任,还是男女之间渴望拥有彼此的爱情。
  然而,她很肯定一点的就是,她喜欢和杜子嵂在一起,也希望他们这样亲密的关系永远不要因为其他原因而变淡甚至消失。
  她曾经觉得,反正她一年以后就要死了,就算和三兄弟中任何一个有了婚约,也耽误不了什么事情,不如走一条和上辈子不一样的路,在享受了人生之后坦然地接受死亡。但是现在,她越来越贪心了,她不希望在花样年华经历生老病死,更不希望和这些爱着她的人生离死别。
  手腕上的乌青两三天后就渐渐恢复了正常,离前世确诊白血病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宋芾辗转反侧考虑了几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去医院做个骨髓穿刺。
  自从前世死在医院之后,她对医院一直有一种心理障碍,平常路过医院都想目不斜视地远离。这次没有杜子嵂陪在身边,她的心里有点虚飘飘的恐惧。进了医院挂了号,医生一听说她是来确诊有没有白血病的,忍不住想笑:“你还在读?怎么会怀疑自己有这种病?”
  宋芾把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我身上轻轻一碰就爱起乌青,还有,我家里人有得过白血病的,所以想要检查一下安心一点。”
  医生愣了一下,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沉吟了片刻道:“白血病不会遗传,但是,家人有既往病史的,可能得病的概率会高一点,你如果想要确诊一下的话,必须要做个骨髓穿刺,现在病床比较紧张,你确定要住院的话我替你排队。”
  “需要几天?”
  “大概要两到三天,到时候会有护士打电话通知你的。”
  办了预入住手续,宋芾拿着单子有点发愁。
  杜子嵂现在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她该找什么理由出去两三天不回公寓呢?
  机会很快就来了。
  系里的学生会搞了一个野营联谊活动,目的地在隔壁邻市的天河山野营基地,需要外出去住两个晚上。这个活动是余凝组织的,她把情况都了解好了,然后拿着学生会发的行前通知去和杜子嵂请假。
  杜子嵂拿着通知书,心里是有点不太情愿的。一想到开学时那些男生们争着向宋芾献殷勤的场景,他觉得宋芾就好像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白兔,随时都有被人叼走的可能。
  但是,他明白,这是宋芾正常的社交,他没有权利拒绝。
  把这个活动的前因后果了解了一遍,又询问了组织者的信息,他最后总算点了头,不过,临行前还是千叮万嘱:“不许做危险的事情,男生们的搭讪都不要理,还有,不能玩闹得太晚,乱七八糟的东西少吃,还有,要按时回来,下周我爷爷生日你要一起参加……”
  “好啦,知道啊,杜大哥你这样啰嗦好像……”宋芾把他往门外推去,嘴里嘟囔了一句。
  杜子嵂的眼皮跳了跳:“你说我像什么?”
  宋芾赶紧把“家长”两个字吞进了肚子里:“没什么没什么,你快去上班!”
  顺利地住进了医院,做了各项检查,主治医生陈铭天拿到了她的验血报告,里面有几项针对白血病的指标的确特别低,有疑似白血病的可能。
  病房里一共三个床位,别的病人都有陪护的亲人,探病的也络绎不绝,唯有宋芾孤零零的一个,陈铭天觉得这小姑娘分外可怜,不免多关照了一点,安慰道:“没事,这些指标的话巨幼贫也有可能,不一定就是恶性病,巨幼贫很容易治好的,放心。”
  宋芾的脸色有点苍白,垂下眼睫轻轻地“嗯”了一声。
  “明天穿刺,有亲人过来陪吗?”陈铭天问。
  宋芾摇了摇头:“我父母亲都过世了。”
  陈医生越发同情了,鼓励道:“没事,穿刺很方便的,几分钟就好了,就是前期准备麻烦一点,别怕。”
  “谢谢陈医生。”
  宋芾礼貌地道了谢。
  当天宋芾住在医院里失眠了。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呼噜打得很响,一阵一阵的;病房里的空调也不怎么好,总有“嘎达嘎达”声传来。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有点害怕,怕最后的结果和前世一样,她还是不得不面对得了绝症的事实。
  此时此刻,她迫切地需要有个人来倾诉一下,缓解一下她的压力。
  打开手机,她找到了土木工程。
  小福气:在吗?
  小福气:土木哥,我有点害怕。
  土木工程:嗯?
  土木工程: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小福气:隔壁有人在打呼噜,睡不着。
  土木工程:现在的大学生体质这么差?年纪轻轻就打上呼噜了?
  土木工程:这样,我教你一招不害怕的诀窍。
  土木工程:脑子里想着你喜欢的人,然后把想对他说的话说上一百遍,这样你就会不害怕了。
  小福气:你骗我的?
  土木工程:试试,又不花钱。
  宋芾将信将疑,闭上眼睛,脑中自然而然地闪过了杜子嵂的脸。
  说什么好呢?
  杜大哥,你这么厉害,一定要保佑我没事。
  她默默念叨了好几遍,很神奇,忐忑不安的心好像真的安定了不少。
  再一看,土木工程刷了好几条消息。
  土木工程:怎么样,试了吗?
  土木工程:你想的人是谁?
  土木工程:不许撒谎,想到谁就是谁。
  宋芾有点奇怪了。以前她说个七八句,往往只能换来土木的一个象声词“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土木工程一改从前矜傲高冷的范儿,变得喜欢聊天了起来,还时不时地主动敲她。
  小福气:不告诉你。
  土木工程:我知道。
  小福气:骗人。
  土木工程:是你哥。
  宋芾的脸上有点发烫,“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闷了好一会儿才探出头来。
  不行,不能承认,承认的话要被土木工程笑话一辈子的。
  她嘴硬地回了一句:才没有呢。
  土木工程那头没了动静。
  宋芾有点莫名其妙,聊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消失了?她又在对话框里打了几句,想把人再召唤出来聊天,结果等了半天,土木工程硬邦邦地回了她一句:熬夜伤身,还伤女孩子的皮肤,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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