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的六零年代——为我撩人
时间:2019-02-04 09:36:19

  “我是不是你亲二叔?”
  “是!”
  郝援朝得意一笑,看了眼驴蛋,“走,抓住肩膀,亲二叔带你们‘飞’一下!”说完脚步加快,一下子从走变成了跑,身子还由低到高冲了下,真有那要冲上天的感觉。
  铁柱和树根被弄得又是新鲜又是刺激,一下子忘记了长水痘的低落,高兴的哈哈大笑。
  詹红军顿觉不妙,他应该让周小花来送这两小子去隔离区的。
  果不其然,驴蛋在羡慕地看完郝援朝他们之后,立马抱住詹红军大腿哭嚎了,“爹你是俺亲爹啊,俺也要坐高高要飞,呜哇哇~”纯粹干嚎了。
  栓子倒是淡定,还劝道,“驴蛋你别闹。”
  詹红军还没来得及欣慰,就听见下一句,“俺们爹没郝叔厉害,抱不动我俩的。”
  臭小子,都是讨债的臭小子!!!
  再也不生臭小子了!!!
  臭小子!!!
  再怎么怄气结果还是妥协了,一个背着一个抱着去了隔离区。
  隔离区的房子是平房,里面是大通铺,都清洗干净了,按照病症轻重分房间,铁柱四个刚巧症状差不多就让分到同个房间来,另外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房间总共住六个人,通风性良好,从今天起到痊愈这段时间都得住在这儿,暂时不用上课,活动范围也给划出来了,还挺大的,也有一些体育设备可以玩,最短的七天痊愈能回去,最长也就半个月。
  有专门的人来给送饭菜,不会饿到他们,饮食是医生安排的,对孩子来说比养在家里好,更加科学营养些。
  也因为这段时间的伙食都是部队负责,家长们半点不觉得不高兴,还觉得有部队帮着养多好啊,省了多少伙食,于是家里孩子一有被传染的症状都给送过去了,很大程度上控制了继续传染下去。
  而这一边,江舒瑶的担心应验了,两小只还是被传染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来自百度百科。
  ——话说,为毛我感觉我写虱子的时候头皮痒,写水痘的时候身体痒!!!
 
 
第52章 瘦了好亏
  在铁柱和树根被送去隔离区的第三天深夜里, 萍萍安安发出了不舒服的哼唧声,心里担忧着的郝援朝和江舒瑶都第一时间清醒过来, 伸手一摸, 两个孩子皮肤都是热的, 当即就惊醒了。
  “快快把手电筒打开。”江舒瑶一边说一边从空间里拿出电子体温计, 郝援朝在那刻也十分快速地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电筒打开了灯。
  明亮的黄色光线下,两小只的脸蛋泛红,还在睡梦里, 只是因为身体的不舒服而哼唧着,比平时微弱的嗓音听得让人心里堵塞。
  “高烧了, 我们赶紧去卫生所。”江舒瑶给郝援朝看了眼上面的度数, 随后把体温计收回空间, 小两口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连拖鞋都忘了换,打着手电筒连夜就往卫生所去。
  卫生所的电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 白炽灯, 光线明亮,在这样的光线下江舒瑶和郝援朝都发现了两小只身上起了几个红色的小疹子,而其中一两个小小的, 仔细一看里面似乎有水, 明显是得了水痘无疑了。
  “这是出痘伴随的发烧, 不用太担心,先给他们降温下。”值班的刚好是上次江舒瑶去咨询婴儿辅食的周医生,看到送过来的两个小婴儿, 眉头微微皱了下,不过还是没说什么,先去配药了。
  只是配好药要喂进去却没那么简单,两小只不配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苦,刚喂了一口进去就流出来了,不肯往下咽,还醒了,睁开眼睛哭。
  “乖哦乖哦,不哭不哭,把药喝了就好了啊。”江舒瑶哄了哄,又努力喂了几次,总算把药七七八八喂了进去。
  但事情还没完,好不容易喂完药两小只还是在哭,然后没半个小时安安突然吐了奶,身上的烧依旧没有退下去的征兆,脸蛋却起了小水疱,大概是痒还想去抓,江舒瑶只能按住他的手抱着他哄。
  萍萍也哭,可她的免疫力到底比安安强,没吐奶也没继续烧,体温有降低的征兆,皮肤倒是也起了小水疱,郝援朝不肯让她抓她还脾气特大地嚎哭,怎么哄也没用,把嗓子都嚎沙哑了,听得心都疼了。
  后半夜萍萍终于完全退烧了,哭累了睡着了,睡梦里也皱着小眉头,时不时想伸手去抓那些小水疱,江舒瑶他们只能一眼不错地看着人,就怕被抓破了,萍萍可是小闺女,身上尤其是脸蛋留了痘印不好看。
  而安安却更棘手了,烧退下又升起来,反反复复,身上的疱疹也越来越多,小小的身子红红的,哭的都没力气了,就好像回到了当初江舒瑶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比新生的猫崽子都没强多少。
  那个时候江舒瑶看着也心疼,但是那心疼只是对一个弱小孩子的同情,可如今,她日夜带着他养着他护着他宠着他,把他当作亲生的一样爱着,再看到他如此弱小难受无助的模样,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一样疼,尤其是周医生准备给他打点滴,却难以在手上脚上找到静脉,只能打在头部的那时候,他躺在病床上被郝援朝按着不给挣扎的模样,真的是刺痛了江舒瑶,眼泪没有预兆就落下来,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小要受这样的苦。
  养大一个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
  “没事了。”周医生宣布这三个字的时候,江舒瑶觉得自己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就像是钝刀子割肉终于有了最后的结果,她的安安不怕会高烧烧坏脑子或者带来其他并发症了,他又坚强地度过了这次小小的磨难。
  “乖宝贝。”江舒瑶抓着他小小柔软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有那么一瞬,她真怕他熬不住,他是这么乖巧又脆弱的生命啊,是她放在心上的小宝贝,为什么要生在这个医疗设备落后的年代呢?
  她多怕他夭折啊。
  江舒瑶心里疼得厉害,头一次怀疑自己真的能把他们养大吗?
  粗粝的指腹拂掉了她眼角的泪水,江舒瑶抬头,撞上的就是郝援朝心疼安慰的眼神,“别哭了,会好的,他们都会平平安安长大的。”
  只要他们用心照顾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舒瑶眼泪流的更凶,但是动摇的内心却坚定了起来,是啊,只要用心养着,哪怕是在医疗设备技术都落后的年代又怎么样?不管当初是出自什么原因收养了他们,现在他们都是她的心尖宝贝,医疗技术薄弱那就付出更多心血去照看照顾着,她不是一个人,还有郝援朝,还有铁柱和树根,他们一家人总能把孩子养住的!
  心里有了信念脆弱的情绪便远离,接下去两三天即使萍萍安安又低烧咳嗽吐奶胃口不好她都没再掉眼泪了,而是想尽各种法子让他们平平安安度过这次出痘期,为此她找马嫂子和程婉婉商量代课调课的事宜,两小只这么小肯定不能送去隔离区的,她要在家养着,不出门把她家也当作隔离区就好了。
  马嫂子和程婉婉显然都知道这次军区孩子出水痘的事,没想到江舒瑶那么小的两个孩子也出了水痘,没满一周岁的小孩子身体弱免疫力差是众所周知的,几个月大的孩子夭折率也很大,江舒瑶又不是平白占他们便宜,学校也是允许的,自然也就没有刁难江舒瑶,痛快地给江舒瑶代了课。
  江舒瑶走后程婉婉还跟马嫂子感慨,“江老师这回真的有的操心了,不仅两个侄子出水痘了,自己生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也感染上了。”
  “那两个孩子可不是江老师亲生的,也是她侄子。”马嫂子给程婉婉解释了下四个孩子的身份,让程婉婉很是惊讶,“我一直以为那两个小孩子是江老师亲生的,还想说江老师那么年轻就生了孩子呢。”
  “江老师才十八岁呢,孩子还没影呢。不过江老师对孩子这份真心我倒是看出来了,这才多久啊那脸色憔悴的,可不是做表面功夫,是真担心了,可比那些个嘴上说得好听结果继子继女都出痘愣是一眼没去瞧过的某些人真多了。”马嫂子透了点八卦,但也是明眼人能看得出来的事实。
  当初一来某些人就四处宣扬自己对继子女多好,江舒瑶两口子却从来不提,可是大家也是有眼睛能看得,两个大的孩子上学新衣服新鞋子新书包新文具,两个小的专门做了推车时不时带出来晒太阳,到了这出痘子时候,每天都会去隔离区看几眼两个大的孩子,送点允许送的吃食过去,小的一出痘半夜就匆忙送去医院,听护士说看到孩子打点滴了江舒瑶还掉眼泪呢,这什么都不说但做的比亲爹妈都多,日子久了大家伙也就看出来真心假意了呗。
  “可真好啊孩子能遇到江老师夫妇。”程婉婉不由自主感叹了下,眼神飘散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
  两小只出痘子第三天后发烧等各种症状终于没了,也不用时不时跑卫生所了,胃口也比前几天好多了,辅食又能吃得下了,江舒瑶尽量做些不影响病症又有营养些的辅食,配合着牛奶给他们吃,想让他们多吃点身体强壮点,把免疫力提高起来。
  而这个时候铁柱和树根的出痘都出的差不多了,开始有要缩小瘪下去结痂的前奏,这就意味着快好了,但是却更痒了,郝援朝和江舒瑶来看他们的时候不得勤加告诫不能去抓,尤其是脸上,一定要忍住别留印子了。
  他们嘴上答应了,心里也记着,可睡觉时发痒总会管不住手,无意识就去抓了,抓破了好些个,其中两三个还是在脸上,特别明显。
  江舒瑶见了就想要不要把他们都回来,反正她家现在也是隔离区了,每次她跟郝援朝出来都要换身衣裳,不过最终还是没办法实现,两小只体弱养在家里情有可原,铁柱和树根那么大就不成了,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例子不能破。
  所以江舒瑶只能再多加提醒他们,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反正是男孩子,有几个印子不怕不妨碍娶媳妇。
  但是她对眼皮子底下的萍萍安安两小只就看得严了,晚上睡觉都要和郝援朝一人搂着一个,把手拦住压住那样睡,就怕他们睡梦中会抓破水痘,白天也是基本不离开他们,等郝援朝回来再做饭这样子,不能留给他们抓破水痘的机会。
  于是别看是在请假不上班不干什么活,江舒瑶照顾萍萍安安这两小只愣是把自己照顾瘦了,也没睡过个踏实觉。
  郝援朝晚上睡不踏实但是白天去办公室还能见缝插针补补眠,所以看到江舒瑶瘦了就更加心疼,把家里家外的活基本都一手包了,不让她操劳。
  于是乎,等孩子们都好了,发现全家都瘦了。
  郝援朝和江舒瑶两个大人是因为孩子出痘而瘦,两小是因为出痘胃口不好而瘦,铁柱和树根则是因为在隔离区住不习惯吃的没家里好而瘦。
  由此可见,生病真不是个好事情,好不容易养的肉都没了,在这个年代来说实在是太亏了!!!
  而且更亏的是,孩子们都好了,江舒瑶却病倒了。
 
 
第53章 打疫苗
  病来如山倒。
  或许是孩子们都痊愈了回家来了, 江舒瑶撑着的那口气松懈下来,这些日子的疲倦就翻滚上来, 第二天都烧的起不来床,差点没吓到郝援朝和两个孩子。
  吃了退烧药喝了热水又去睡了一觉,铁柱和树根还没上课便在家里照顾两个小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顺便看着江舒瑶,若是烧一直不退就得叫醒她去卫生所打点滴。
  江舒瑶一病倒铁柱和树根都心里没底, 树根还专门坐在房间里, 一边看书补作业一边看着江舒瑶,过没多久就要上前去摸摸她的额头摸摸她的手, 还烫着呢就皱着眉头, 没那么烫了就捏了捏被角, 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好在江舒瑶的免疫力要比孩子们都强,吃完退烧药没多久就退烧了,只是烧退了精神却不是多好,被树根那样打搅都没有醒过来, 一觉睡到了郝援朝下班回来,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醒了问她还哪里不舒服不。
  江舒瑶摇摇头, 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哑得厉害,还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
  “先喝粥,铁柱熬了粥, 喝完再去卫生所看一下医生。”郝援朝不让她说话了,拿来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真有把她当两小只伺候的感觉。
  人一生病连带着心理都会脆弱几分似的,江舒瑶还真不动让他伺候了,娇气在他面前显露无疑,看得郝援朝心里发软,亲亲她还想抱着她去外面吃饭。
  江舒瑶可不好意思在孩子们面前这么亲热,当然是自己换了衣服穿鞋子出去吃。
  午饭又是爷儿三弄的,还是以清淡为主,萍萍安安的蛋羹也蒸得香喷喷,铁柱和树根都挺懂事熟练地一人拿一个小木碗给他们喂。
  正吃着的两小只看到江舒瑶出来莫名兴奋,坐在专门做的木椅子上朝江舒瑶‘啊啊’地伸着手,眉眼儿弯弯,一个咧着嘴笑一个抿着嘴笑,小酒窝漾出来可爱得不行。
  很可能是一早上没看到江舒瑶,这会儿想被抱了。
  江舒瑶不自觉弯嘴笑了,但是没有去抱他们,她担心自己病气传给孩子们,打算吃完去卫生所拿药的时候看看能不能买医用口罩戴一戴,不成的话自己也要做一个出来,她除了发烧还感觉自己有些感冒。
  感冒是慢性疾病,不碍事却没那么容易好。
  又夸了一下铁柱和树根能干,这才开始喝粥。
  从卫生所拿完药回来后江舒瑶精神依旧不是很好,不过还是坚持带着周医生赠予的新口罩给铁柱和树根补课讲题,这些天铁柱和树根在隔离区都没有上课,一年级的课程虽然不多,但是落下功课作业还是要补上,练习写字方面更是要重视,打基础的时候不能放松。
  学习了一个小时左右两小只午睡醒了‘啊啊’叫着要人,给他们把尿之后放到婴儿椅上,让铁柱和树根给两小只吹口琴玩。
  铁柱和树根的口琴还在学习,树根兴趣没铁柱大学的慢,至今只会吹一首欢乐女神,铁柱就多了几首歌,兄弟俩合作吹了首欢乐女神,把两小只逗得眉开眼笑。
  陪他们又玩了一会,江舒瑶才放任自己去休息,前些日子是真的没休息好,如今身体疲倦精神不足,就像需要睡眠来充电一样。
  有铁柱和树根看着两小只她也比较放心,让他们有事喊醒她之后,自己设定了闹钟便去睡觉。
  大抵是真累了,她这一整天基本都是睡过去的。
  到了晚上十点熄了灯,她又想睡了。
  不过这一次是不能像以往那样带着两小只一起睡觉了,江舒瑶让郝援朝把两小只放在婴儿床里,但是两小只不干,就要哭闹,没辙,自己收拾了去客房睡,让郝援朝陪着两小只。
  两小只一开始还无所觉,过了会安安就开始哭,把萍萍吵起来,两小只一起哭,郝援朝哄了半响也只把萍萍哄下了,安安就是不睡,脑袋动来动去,那模样好像在找江舒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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