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的六零年代——为我撩人
时间:2019-02-04 09:36:19

  “嘿,还会生气了。”
  “叫你欺负他。”江舒瑶笑,也不介意他哪里学来的了,反正他会爬,喜欢用那种爬法就哪种。
  但同时也在感概小孩子真的长得太快了,现在都会爬了,离会站会走还远吗?等到那个时候,家里头才更有的上心了。
  好在铁柱和树根也快放假了,元旦过后半个月,小学就迎来了期末考试,一年级依旧是考一天,有过一次考试经验的铁柱和树根明显比上次放松许多。
  上一次期中考试他们两个考的很好,写字和算数都名列前茅,还奖励了两支中華牌的铅笔和一块橡皮擦,很是涨了一波面子。
  这次期末考试他们虽然放松但是依旧摩拳擦掌想要躲个好成绩。期末考试的奖励比期中考试好,不止有铅笔橡皮擦,还有几毛钱。
  跟从江舒瑶手里拿钱是不一样的,被奖励的钱感觉就像自己赚来的一样,有种被承认的小大人的满足感,心里自然是期待的。
  于是等考完试后,铁柱和树根这两个‘小学霸’就期待成绩早点出来早点开学发奖励了,而栓子和驴蛋则无感,他们都是‘小学渣’,只想玩不想开学。至于奖励?那关他们的事情吗?
  Who cares!
  詹红军:老子关心!尤其是驴蛋再考不及格他这次就动家法了啊!!!一个学前班你都给老子考不及格,吃的饭都吃哪去了!!!
  要知道,詹红军是最喜欢当个文化人的,媳妇娶了不能管(管不着),但是儿子他就想把他们都管教了,尤其是在铁柱和树根两个的对比之下,跟郝援朝不蒸馒头争口气,都一块玩的起码你俩臭小子不要比铁柱他们太差?
  但很可惜,詹红军的期待是注定落空的。
  庆幸的是此时成绩还没出来,寒假到了,驴蛋儿几个开始撒野地玩,这是吃竹笋炒肉前最后的狂欢,不知者快乐~
 
 
第63章 年货
  初中生考完试后, 江舒瑶批改完卷子也迎来了她的假期, 这个大概就是当老师的好处,一年寒暑假, 学生放假跟着放。
  江舒瑶放假后有想着要不要带孩子出去玩一玩, 即使不能去远的地方, 近一点也成, 但是郝援朝没有假期, 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带四个孩子出门的,就是喊上周小花嫂子也不成,她怀孕了就是她自己不当回事该咋咋样, 江舒瑶都怕一个不注意伤到了,所以只能打消这出门的心思。
  不过找保姆的事情又被江舒瑶拿出来思量, 很显然郝援朝忙的时候是很多的, 一年到头假期少的可怜,而她就算是有假期那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都带着孩子, 等周小花嫂子肚子大一点, 要生产了坐月子,那个时候就没人帮她在上课时候看孩子了,两小只那么小,她是不放心像一些家长那样把孩子锁在家里头去上班的。
  “那就找, 从你娘家那边或者从我老家那边找个亲戚过来帮忙带带孩子。”郝援朝是不介意找个保姆过来帮忙的,但是这年代不能说找保姆,找亲戚来帮忙这说法才成,所以选择的余地就较少了, 是亲戚也会有人情往来,比不得后世从家政公司请来的保姆省心。
  江舒瑶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一直犹豫,可很显然周小花嫂子的预产期在六七月份,即使那时候她放假,可周小花嫂子有了小婴儿要照顾,必然是照顾不了萍萍安安的,那个时候萍萍安安没准都会走会跑会说话了,哪里是喝完奶就乖乖睡觉那个阶段那么省心照看的,一个不注意都不知道往哪里跑去,得很上心才成。
  “从我娘家那边找,我写信给我妈,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人选。”最好是城里的有点文化能讲普通话的,这样沟通起来也简单。
  想到这江舒瑶也给江母那边去信了,顺道寄了一些钱票,还有一件给江母的棉袄和一件给江父的毛衣,都是她亲手做的。很快就要过年了,今年不回家,孝敬也要跟上,差不多这个包裹信件抵达的时间就是春节时候了,刚好当作新年礼物。
  至于哥哥姐姐们她就在信件上问候了,毕竟家里孩子多布票什么都不是很够用,原主在的时候也没给他们这些新年礼物,暂且就这样,当然,给孩子的红包钱也附上了,到时候让江母帮她交给侄子侄女们也是心意到了。
  写完信寄出去后江舒瑶便开始忙活家里的事情,年前多的是琐事要忙,大扫除暂且不急,但是先要把白菜腌上,萝卜洗干净晒干做菜脯。
  南方冬天比北方吃菜容易,蔬菜的类型也比较多样一些,不过白菜萝卜仍旧是冬日常见的蔬菜,腊月时候副食品那边拉来不少白菜萝卜,一两分钱一斤,便宜又新鲜,不少人都会买一些回去腌制或者留着慢慢吃,尤其是北方来的军嫂,像程嫂子那天是全家出动买了不少,她家还挖了个两三米深的地窖(再往下挖就渗水了),买来的菜都装里面去。
  江舒瑶也买了两个竹筐,让郝援朝用扁担担回家去,跟着周小花嫂子他们学做腌菜菜脯,平时可以拿来配粥喝。
  忙忙碌碌了几天便准备早点儿去买年货,不然越晚去越挤人。她带了铁柱去,让树根在家里看着弟弟妹妹,因为郝援朝没空,他更是忙。
  这个年代领导是要下基层去慰问百姓的,尤其是年前,各种下基层拜早年,压根抽不出空来,指望他不如等他退休。
  郝援朝:我有错我忏悔。
  他想把警卫员小张给江舒瑶派过去,但是江舒瑶没要,其他嫂子都是自己带娃去买年货,她也就不搞特例了。
  周小花嫂子和程嫂子觉得现在还太早年货可能没备完整就没一起去了,江舒瑶就带着铁柱一块去。
  翻了年铁柱也就十岁了,好吃好喝养了大半年,长高了些不说,身子也强壮许多,可以当一个小大人了,帮忙买年货这种小事是做得到的。而且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江舒瑶可能不知道,让他自己来也能挑喜欢的,过年还不是为了家人高兴,当然要买合心合意的。
  部队供销社的东西不少,不过有些供销社是没办法买到的,比如这年画,就要到新华书店来买才成,年画的类型很多,有主席画像(这是最受欢迎的),也有胖娃娃拜年图,寿星翁拜年图等等,现在还不到文化运动时期,这些都没有禁。
  而让江舒瑶意外的是,过年时候是可以卖鲜花的,瓜叶菊、四季海棠、水仙、一品红等盆花摆满了鲜花门市,不少人在那儿挑挑找找,热闹的很。
  不过江舒瑶没买,她和铁柱两人拿不了这么多花盆,而且要摆鲜花山上路边的野花她都能搭配,不比鲜花店卖的难看。
  又买了些部队没有卖的干货,百货商店的高价糖果饼干和点心,再买了毛线团,雪花膏润唇膏和小白鞋等等,把两人的背包装的鼓鼓囊囊手里也提着东西后,江舒瑶就准备打道回府了,要走的时候却被百货商店的经理喊住,就是上次被郝援朝忽悠了之后去开展‘送货上门’业务的那个人,见到她很是热情地过来打招呼,还问需不需要帮忙送货上门,他们家百货商店这项服务已经开展了好久,获得不少赞扬。
  江舒瑶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外面货车旁挤了不少人,又看自己的东西,摇摇头没去了,他们可以搭公交回去。
  经理便问江舒瑶要不要买什么瑕疵品,不介意的话可以进去挑选。
  所谓的瑕疵品就是有点儿小问题但完全不影响使用的‘不合格商品,事实上这个年代质检很严格,瑕疵品跟正品的区别往往不大,比如布料染差了或者暖水瓶外面的竹壳破了个小口子,商店的人都有权把这当作瑕疵品处理,让内部工作人员消化,不是工作人员或者有什么亲戚关系的都买不到这不要票的瑕疵品。
  江舒瑶闻言倒是想要一些棉布,家里头布料消耗十分大,她空间的又不能经常拿出来使用,能买点‘瑕疵品’也不错,这不算是占公家便宜。不过转念一想这虽然不算占公家便宜但是却是得了经理人情,他们无亲无故经理怎么可能会平白卖她人情?
  即使现如今无所求,谁清楚日后是不是有所求,那十年很快到来了,还是不欠人情好。
  江舒瑶最终拒绝,简单谢过几句便带着孩子走了。
  经理看着江舒瑶远去的身影还感叹了下,换做一般人早上来挑选了,或许军官媳妇就是军官媳妇。
  讨不了好他也没太遗憾,因为也不是抱着给人情求办事的心理,只是偶尔看见为了不得罪人才上前来问候,也是感谢郝援朝的提点,开展送货上门业务后商店受到的赞扬不少,对上面递交思想报告也有些认可的话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江舒瑶抛在脑后,要回去搭车时还遇到有人卖‘毛桃’,也就是猕猴桃、奇异果,那农民说是从山上摘的,想趁着年节顺带过来卖上一卖,一小篓子也就两毛钱。
  如今江舒瑶对水果的喜爱可比对鲜花店的鲜花多了,把背包背到前面,连带着小娄子一块买下背在身后,再来顶斗笠的话,江舒瑶觉得自己就是个地道农妇。
  好在如今还不是买年货的高峰期,公交车还是有位置可以坐下,江舒瑶也没那么累,上车立马卸下铁柱和自己身上的包。
  “歇会,累不累?”江舒瑶用手帕擦擦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饼干给铁柱,让他先垫垫肚子。
  铁柱摇摇头,脸上只有高兴不见疲倦,可见小孩子都是喜欢逛街的。
  江舒瑶笑笑,她是比不上啦,感觉手脚都要废掉了。
  于是身心都累的江舒瑶在下车的时候看见前来接她的郝援朝,当即心花怒放放下手上的东西就想撒个娇,结果,却见郝援朝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这哪来的小村姑,我家漂亮的大美人呢,被你变走了?”
  江舒瑶:笑容僵硬。
  随即等郝援朝走过来的时候对他笑着道,“弯腰。”
  郝援朝毫无警惕性听话弯下腰,然后耳朵就被拧住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给你次机会再说一遍。”
  “媳妇我错了。我说你真好看。”郝援朝十分上道地认错,还殷勤地把江舒瑶身上的东西就接过来。
  江舒瑶这才松手,算是原谅他了。
  郝援朝舒口气,现在媳妇都不踢人该拧人耳朵了,他该不该跟詹红军说一下让他媳妇别教自家媳妇这种粗鲁事呢?
  刚想着就看见铁柱在一旁瞅着他偷偷憋着嘴笑,很明显是幸灾乐祸了。
  郝援朝:......这不行啊,铁柱都变坏了,肯定是老詹家的崽子把他家崽子教坏的,老詹要多振振夫纲、父纲才行。
  詹红军:冷漠脸.jpg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今天可以二更......的~
 
 
第64章 鞭炮险事
  一小篓子猕猴桃还没成熟, 捏着很硬, 还要放一段时间才可以吃。
  不过树根对没吃过的水果抱有好奇心,想要立马吃一个,郝援朝使坏,跟他约定剥一个必须要他自己吃掉后, 洗干净削皮让他咬了一口,然后树根整张脸都皱巴起来了, 酸得他牙都倒了, 捂着嘴要吐不吐的,最终还是护食之心占了上心,咽了下去没吐出来。
  郝援朝在一旁很放肆地笑。
  铁柱悄悄叹了口气,他的弟弟咋有点傻的感觉,被二叔坑了那么久还学不精!
  无奈地想要把猕猴桃一分为二,他替他吃掉一半,结果树根忽然往地上吐了一下,“我吃到小石头了。”说完感觉不太对,郝援朝和铁柱都盯着他的嘴巴,又往他刚刚吐的位置看过去,哪里是沙子, 分明是一颗牙齿。
  “张嘴看看。”郝援朝检查了一下, 掉的是上门牙隔壁那颗牙,自动脱落的,没有出血。
  “要开始换牙了,没事。”他刚刚还以为真是让猕猴桃给酸倒牙了。
  铁柱把那颗牙齿捡起来, 完好无损的,不是蛀牙,放到树根手上,很认真地说,“你要把它丢到床底下,不然牙齿不会重新长出来的。”
  树根闻言瞪大眼睛,舔了舔自己缺牙的位置,又看了看手里的牙齿,“我把它种到地里会不会长更快?”
  铁柱被问到了,皱眉思考,“可能会?”他不大确定。
  从头看到尾的郝援朝:……
  最终那牙齿还是被丢到了床底下,等以后再掉的话,上牙齿丢在床底下,下牙齿丢上屋顶,这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上牙齿丢在床底下寓意新出的恒牙顺利向下生长,下牙齿丢房顶上寓意新出的恒牙顺利向上生长,是一种美好的寓意,希望牙齿长得整整齐齐不会畸形。
  铁柱的牙齿就换的差不多了,没有蛀牙也没畸形,挺整齐的,这也正常,这年代的孩子没那么多零食吃,不怕长蛀牙。
  江舒瑶收养他们之后更是每天都刷牙,晚上也很少给零食吃的。
  六七岁换牙的孩子不少,在驴蛋和程嫂子的儿子虎头看到树根掉的牙齿时都笑了,但他们很快笑不出来,因为没过多久他们也开始换牙了,驴蛋的运气貌似十分不好,一开始换牙掉的就是上门牙,一说话就漏风,羞得他自己都沉默了半天,后来习惯了又大大咧咧的,本来不够标准的普通话更不标准了。
  都是换牙的,谁也别嘲笑谁。
  腊月十六,江舒瑶开始家庭大扫除,年前一次大扫除是必要的,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要清理,家家户户洗被单洗枕套洗床板擦桌子椅子,河边每天都蹲满了人,水井处用水的也多了。
  好在江舒瑶自家有压水井,也不用排队洗衣服什么的,用水方便极了,使唤着大家伙一块儿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那化粪池也让郝援朝清理一遍,因为化粪池位置靠在赵月如那边,一清理散发的味道也跑到赵月如那边去,又引得她一通骂。
  江舒瑶和郝援朝:自觉理亏不说话。
  到了年二十五,部队里的年味就越发浓厚了,不少人都在为年夜饭做准备。是的没听错,就是为了大年三十那一顿提前这么多天准备。
  “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这样的顺口溜充分印证了这个年代对新年的盼望,物质匮乏时候,年节那顿饭便是一整年最大的指望。
  每到春节,城市户口每人能多给半斤肉半斤油,每户人家的购货本上还能多两斤富强粉,一斤黄豆绿豆什么的,比平时大方多了。
  江舒瑶一家六口人都是城市户口,她和郝援朝又有工作,能领到不少票券,于是江舒瑶便把属于他们家的票券都用完了,年前大购物,供销社和副食品店的购物大军中都有他们家的身影。
  大家拥挤在一块儿买东西跟抢似的,每天供销社和副食店门口的黑板上都会写出有什么供应,或者什么活动,越到年末供应越丰富,为了防止买不到,更是天未亮排起队来,在这点上部队的家属跟其他居民也没什么不同。
  江舒瑶也拍过几次队,主要她想买一些平时没有的海鲜干货,又或者新鲜的水果和排骨。虽然这些东西还不像后世那样受人追捧,不过到了年前大家手上都宽松几分,每人买点儿回去尝尝鲜,晚到的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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