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
“这里,对吧。”
“嗯。”
“那么我期待那天的来临。”
我没继续说下去,提前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回头看他的样子对他伸出了手。
“不来和我一起回家么,萨卡斯基?”
我看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一开始还有点犹豫,然后很快大步朝我的方向走来,十分坚定地握住了我。
“嗯。”
“你除了嗯以外,就没有别的对我说的话了么?”
“不是。”
“那么为什么对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想要听你说。”
我慢慢地放慢了脚步,感觉对他而言都要变成一步一挪了:“那么你想听我说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
“两个小时就可以全部绕一圈,不过那也是老城啦。慢慢地在一点一点扩大,人也开始多起来了。就是个很普通的小镇,我家旁边有个公园,一到晚上大妈们就聚集起来在公园里跳广场舞。旁边有个停车场,然而停车场没什么车,一到晚上就全是路边摊,喝酒撸串可我从来没去过,我爸妈也不让我去。”
“我就不问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啦,这种时候就让我多说一点吧。从我家去上学的路上种着法国梧桐,夏天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什么日光,全被树叶挡住了。阳光透过绿色的书页照下来,透亮透亮地又没那么热。秋天看不到什么落叶树,南方嘛,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湿冷湿冷的还没暖气,取暖全靠抖。”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就这样一点一点重复过去,普通平凡,没出过什么大事,鸡毛蒜皮一大堆的小镇。”
“这样么。”
“是啊,就是这样。”
我握着他的手一直走到“家”门口,吃完了午饭之后照例是拼音和笔画教学。我随手教了两个字之后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下,确认A8跑了之后沉重点头。
很多时候我觉得,只需要一点勇气,梦想什么的……
嗯,也是可以实现的。
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我的蓝色小包,我自己还没摸到什么,就听到了萨卡斯基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确认一下东西。”
我稍稍捏了一下放在旁边已经整理好确认要带走的蓝色小背包,看着萨卡斯基一脸正直……好像我做一些那啥啥的事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正直起来,尤其是对于这种事情。
“嗯,怎么了?”
我不是不舍得,只是觉得吧,要再不上,我可就真没机会了。什么?时间还早,还有机会?
呵,与其等到最后一天,不如现在逼一逼自己呢。
我默默看着他,然后猛地站起来到他身边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就像是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我能够感觉到他揽住了我的腰,顺利得让我都有了一点错觉。
抬起头,我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嘴。投怀送抱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第一次,没经验啊!
脑海里闪过一大堆少儿不宜必须打码的东西,我发现他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矮油我是什么人,我是那种对方退一步就立刻跟上,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那些怂逼心情的人。简单来说就是,看到别人比我更怂,我就嘚瑟了。
嗯,嗯哼。
我故意把脸凑近,看着他的眼睛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快了不少。他的手揽着我的腰,我这么侧着坐着,稍稍往后面一靠就能靠在他的肩膀那边。
只要是他的话,我就很安心。
反正那个“让任务目标主动亲你一下”的主线任务肯定就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完成了,奈何经过昨天……我也不敢问。
这个萨卡斯基。
哼了一声,我估计他也觉得挺迷茫为什么我突然就生气了,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毫不犹豫对准他嘴唇的方向亲了过去。
管他呢,今天不上,我就不是秋华了。
——刹车——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看着60%主线任务完成,狠狠地再一次把自己埋在……
对不起,埋不动,腰酸。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踩刹车了
哦对,微博想关注的话我专栏里面有写ID,乐乎好久没用翻出来看以前发的东西有点羞耻……开了个小号,九九-秋华【捂脸
☆、求婚
用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我现在腰酸的和我五年级那会儿第一次练完田径的腿一样。
就是这种感觉,抬不起来,上不了楼,只想站着或者坐着不动。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瘫软在睡袋里面不想动弹。日常?呵,随意了,我这样了还想让我日常,还不如……
默默地蜷缩成一个球,转向最里面,然后我莫名看见似乎有个黑色的八个脚的玩意儿从我眼前溜达了过去,我猛地弹起来发现这玩意儿是个蜘蛛。
艹,吓死我了,我还腰疼。
揉了揉腰顺手抄起我的球鞋把这只蜘蛛送上西天,我挣扎着穿好衣服黑着一张脸爬起来把自己挪到桌子旁边趴着,这种体力活谁爱干谁接着干。
颤抖着手重新拿起手机,我看着群里面除了聊天记录和岁发的红包以外没什么东西,也就没继续看下去,趁着萨卡斯基不在的时候顺手把A8塞给我的药给吞了,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了啥就有点想弄死那个人,可关键是特么的是我主动啊!是我啊!
这就很蛋疼了。
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肉包子打狗……各种各样的俗语歇后语成语翻来覆去地在我脑袋里面和弹幕一样呼啸而过,弄得我头晕脑胀。
“你醒了?”
我恹恹地扭过头,看到他的表情再把头给转过去,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一种叫做厌世的情绪:“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是么。”
然后我感觉他坐在了我旁边,声音里面还带上了一点笑意:“真的不想?”
【这里是一段脏话】
我默默地在心里用我家乡话骂了他祖宗十八代,然后才转过头索性倒在了他的腿上重新闭上眼睛:“累死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可没有这么做。”
“所以海军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不许靠近我!”
“嗯,过两天早晨八点左右。”
哦。
反正接下来几天都这样,没啥好说的。如果不是A8急吼吼地和我说日常不完成惩罚要来了,我他妈才不肯去和萨卡斯基多说一句话呢。
哼,绝对不愿意。
咳咳,不过有一事说一事,这种事情嘛,那啥,虽然我是主动的那个,但是我也确实爽到了对不对。那个什么,总不能一直摆脸色……吧?
然后我看着五个日常任务直接摔了手机。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污水,结果偏偏抽到了“您辛苦了”“我最喜欢你了”“手动比心”这种任务,特么的真的不是要我把腰给折了么!啊!
A8,你他妈给我出来!
【抱歉,您的系统不在服务区。】
还服务区呢。
我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机转头,看着萨卡斯基的样子垂头丧气地和以往一样坐在他腿上靠着他,习惯地都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多了个人肉沙发:“您辛苦了,我最喜欢你了,来给你比个心,么么哒,Dva……不是。”
曾经玩过一段时间的守望先锋让我XX爱你哦自动地就会填补上“Dva爱你哦”的配音,让我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总有点怪怪的感觉。不过我全程和棒读似的,也没什么可比性。
他也就这么很淡定地听完,然后把我的拼音小本本拖了过来。
秋华拼音课堂开课啦,萨卡斯基拼音不好,多半是装的。
我好不容易把该教的都教了一边,顺带着四声音节也让萨卡斯基练了起来,总觉得回去就能和岁有的一拼,膨胀地觉得要是我弟未婚让他女朋友先孕了我都可以当我侄子辅导老师了。
虽然我弟没有女朋友,他也应该不会让尚未存在的女朋友先孕,我也没有侄子。
没忍住笑了出来,我随手写下了一堆类似于“爸爸的妹妹叫姑姑妈妈的姐姐叫阿姨”之类的称呼,妄图以这种辈分关系搅乱萨卡斯基的大脑。在我写的开心的时候萨卡斯基直接把我的笔给抽了出来放在一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秋华。”
“嗯,怎么了?”
“回到马林梵多之后,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结婚吧,婚吧……
我,秋华,23岁,有个人和我求婚。
我有点恍惚,扭头想要看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他把头抵在了我脖子和肩膀的位置,呼吸偶尔喷在我耳朵上,让我感觉有种他好像在和我示弱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但是这个求婚未免也好像有些……
“没有鲜花和戒指就你这么一句话,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变得更慢一点,但是还是响到耳边都能听见了:“而且钱钟书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
“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但不代表我不是这么想的。”
他伸手抱着我,仿佛是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的,不是么?”
是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从那天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而且我也并非是一定要听到对方说类似于表白话语才会感觉到安心的人,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给我安全感。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我是要回去的人,我无法回应这样的情感,可偏偏一开始主动靠近的人是我。
小时候读童话,都说灰姑娘是个善良的女孩,我并不明白善良的含义,于是带着格林童话书去问我妈“善良”是什么意思。然后她举了几个例子之后我问她,那我是善良的人么。
她大笑着说,你一点也不善良。
这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或许我妈已经忘了,但是我记得清楚地不能再清楚。那天她的表情,这段对话的始末,以及当时我内心的难受以及那种坠落感,都记得一清二楚。
“萨卡斯基。”
我闭上眼睛,果然,我妈妈从来都是最看清我的一个人。
“我是个一点也不善良的女人。”
他用力抱住了我,声音有些暗哑:“没关系。”
“我要离开的。”
“没关系。”
“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和我结婚?为什么?”
没等到他的回应我就笑了:“你看,这种时候不应该是笑着答应下来么,为什么就是我在这边和刨根问底一样问着这些问题。”
“我知道。没关系,你离开也好,留下也好,回到马林梵多你愿意嫁给我么?不会有婚礼,只是写下一纸契约。”
“萨卡斯基,你想得真美。”
我猛地笑了出来,算了,本来我就没有任何在未来结婚的想法,但是如果说真的要结婚的话——
“但确实不错。”
或许也只有这个人,让我有一种想要和他成为一个家庭的想法了。
并非是童年阴影,也不是什么遇到了别的事情,更不是一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
只不过想要和这个人成为家庭而已。
哪怕只有剩下的时间,我也愿意。
“好啊,回到马林梵多,我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稍微跳一下,不要在意细节
提醒一下……那个什么,这两天不更【喂
☆、上船
在我拎着我的蓝色小背包看到海军战舰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舰R手游里面的65位老婆。
不要问我为什么在之前那个坑的时候只有50个老婆现在又多了15位,我只是个普通的肝帝而已。
而且波士顿的卡辛杨,纽约的无畏号航空母舰,停在旁边的潜艇咆哮者号,除了当初去洛杉矶忘记和姬友去看衣阿华简称鸭滑以外,我也算是半个战舰宅的好么。
曾经在卡辛杨那边买了不少关于木制结构战船的资料还拼了个黄金鹿号,我顺手还查了不少曾经胜利号的有关信息,因此在看到海军军舰的时候,我的表情……
emmm,不好意思,我之前看过更屌的了,这个就,一般吧。
在上船的时候我还特意把护照拿了出来,在问到我身份的时候我刚想回答,结果就被他抢了先,对着这艘船的船长估计也是他的副官指着我说“这位是秋华,我未来的妻子”。
嗯,被承认是很好,我也确实脸红了,但是为什么所有人看着我的表情都是一脸“卧槽原来萨卡斯基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啊!
我当时就感觉我脑袋上猛地爆出了几个十字架,看了一眼萨卡斯基阴沉着对他名为福莱斯特的副官伸出了手:“秋华,请多指教。另外还没有结婚,萨卡斯基你别想让我进爱情的坟墓!”
“是,您好,秋华小姐。”
福莱斯特小心翼翼地和我握了手,然后——
把我的房间和萨卡斯基安排在了一块。
我特么……
“好了那么现在萨卡斯基你可以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了,航速大概多少?主帆副帆感觉不错。唔,一边大概9门炮?那么主炮口径大小大概多少?驱动力单纯为风帆系统是不是有点太落后了?如果说可以进行……”
【太太请住口啊啊啊,不要在这个时候点科技树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