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皇阿玛教导有方。”胤礽可不敢居功。
康熙愣神了会,今儿儿子过分谦虚,总觉得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实在说不上来哪不一样。
康熙见没什么问题便先让他去上朝,胤礽再次去上朝,感觉恍如隔世,胤褆见胤礽瞧都没瞧他一眼,哼了声离开,前几次让爷吃了不少亏,如今他也得换个方式,冷着他!
胤礽被胤褆目中无人气的火冒三丈,敢情以前就是这么欺负他小媳妇?
小心眼的太子殿下不断的盘算心里的黑账。
早朝时群臣都很安分,胤礽从未见过大臣们这么安分,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会太在意,康熙此时看了胤礽一眼,胤礽就明白,这口锅跪着也得背完。
“各位爱卿既然没事,朕可有事,昨儿太子给朕上了份折子,朕觉得言之有理,各位大臣也看看?”压根不用康熙使眼色,李德全就把折子给各位大臣传阅。
索额图首先拿到折子,震惊的看着太子爷,明珠等人见他如此,心里十分不安。
索额图实在想不通太子爷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事?连跟自己商量一下都没有?
群臣看完以后有的惊喜有的彷徨有的气愤,其中宗室最为气愤,这简直在剥夺他们宗室的权益。
豫亲王首先站出来,“启禀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自古嫡庶分明,怎可有同论而语,再者不论尊卑怎能服众?”官职只有那么多,如果一视同仁,竞争太激烈,到时自个的儿子被淘汰,他还有脸吗?
其他宗室也纷纷站出来,“臣附议!”
索额图心里也有小九九,如今他贵为索相什么好差事自然紧着自个儿孙,如果同意岂不是白白牺牲自己的权益,可身为太子党,他自然不能反对太子,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
索尔图等人持观望态度,明珠却不一样,“启禀皇上,豫亲王言之有理,此事万万不可,嫡庶不分不为正道,再者古人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有一定道理。”他们拼死拼活不就是希望儿孙能过的好?
宗室们也都出来赞同,康熙神情凝重,这些以功要挟之人,可有想过大清的将来?
胤礽心中冷笑,他们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却忘记是人都讨厌以功要挟,更何况是天子呢?
胤褆虽冲动,可并不是蠢货,如果他要是反对太子,岂不是承认自己做的是大逆不道?胤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胤礽这次倒是对胤褆刮目相看,没有头脑发热,各位大臣越说越激烈,就差说康熙忘本,忘了大清江山是靠着他们的先祖打下,康熙心中怒火蹭蹭直冒。
胤礽笑的如沐春风,“明珠跟各位宗室大臣以前怕是忘了,孤乃嫡子!如今倒是门清的很呐!”
各位群臣脸色剧变,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他们既然这么注重嫡庶,那帮助胤褆的人又是什么呢?
“孤倒是不明白了,这全天下应该没人比孤更害怕不重嫡庶,如今孤都不怕,各位大臣又有何惧?”一旦他给了公平的机会,将来他丢掉的可能是整个天下,当然不给机会,他们一样会争就是了,何不落个好名声?
众大臣:……之前的谦和呢?如今如此犀利是闹哪般?太子莫不是故意提出嫡庶来报复他们?
索额图:……难道是皇上对他们有什么不满?借太子之手……
明珠:……莫不是之前都是装的?是为了麻痹自己?以后可得小心了!
胤褆:……他绝对是故意显摆他嫡子的身份。
康熙:仿佛见着以前那霸道的儿子了!
各位权臣面面相觑,不想放弃希望,刚要开口,又被胤礽先抢,“先听孤说完,各位都觉得明珠说的有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那照明珠的意思,孤的先祖建立大清,皇阿玛为大清劳心劳力,那孤的兄弟姐妹是不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还读什么书?练什么武?靠着先祖,哪怕是个纨绔,你们也得拼命保护不是?那要是改日孤跟孤的兄弟姐妹有什么得罪,群臣们可别找皇阿玛诉苦才是!”
明珠满头大汗,今儿太子怎么这么凌厉?难道前几次是装的?
“请皇上恕罪,臣并无此意!”他不想真的诉苦!
“那是孤误会了?既然如此能者居上有问题?再说皇阿玛并不是不念大家的功劳,同能力者依先祖功绩择优,定不会让那些为大清鞠躬尽瘁之人寒心,还是明珠你怕儿孙不如人?那孤就得说道说道,子不教父之过,那是你这个阿玛没教好,皇阿玛对孤都如此严格管教!”他们有什么资格享受?
这话虽然众人心里不太舒服,可仔细想想还真是,皇上并不是不顾念旧情,同能力者依照祖辈功绩择优。
胤礽的话让那些彷徨的大臣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太子言之有理,臣觉得此举利国利民。”他官职中等,如果能有机会,也许他们家族能更进一步,就算不能也没大事。
有了第一个就不差第二个,纷纷有人站出来支持胤礽,康熙顺着这个台阶实施这个事,退朝以后,众人人心惶惶,宗室打算冷处理,没人参与,皇上自然举行不下去,这个制度也就自动废掉。
不少人都在询问索额图,索额图也不明白,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接近胤礽,“臣给太子请安。”
“叔公是为早朝一事吧?叔公你应该很清楚如今八旗子弟不再是刚入关的八旗子弟,皇阿玛并非对大家有什么不满,八旗子弟才是大清的根,叔公懂了吗?”胤礽提点。
索额图这才明白,皇上是不满如今八旗新秀无事生非,怕八旗后继无人,“谢太子,臣明白,那国子监……”看宗室那边不会支持,到时候还能继续下去?
胤礽冷笑,总是有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皇阿玛想改动八旗子弟是一时兴起。
“叔公有些人瞧不上,可孤瞧的上,孤记得格尔芬的嫡庶子都在国子监,一个从文一个喜武,年纪差不多都快十二,这文武院榜首要是被他们拿下,叔公这个做祖父面上有光不说,也给孤这个太子添光,还是说叔公认为他们没能力?”胤礽嘴角噙着笑。
索额图何等精明?对啊!他们不争是好事呀!皇上推出的制度,皇上自个能不支持?他们要真是夺了第一,不用他运作,皇上也不能打了自个的脸,他在运作一番,到时候身居要职也不是难事,“臣定当不负皇上圣恩!”
胤礽笑笑离开,索额图回去以后立马叫上儿孙把事情都分析他们听,孙子们也十分激动刻苦学习训练,明白人可不是只有索额图,明珠回去想想也就知道,同样加紧训练孙子,还有不少官职中等低微的官家,都想靠着这次来个翻身仗。
康熙掌握着全局动态,对于宗室打的算盘不屑理会,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对于胤礽这次大大有赏。
“儿臣多谢皇阿玛赏赐,能为皇阿玛分忧是儿臣的本份,皇阿玛您可别再如此,儿臣怕被宗室的叔伯记在心里了!”胤礽装可怜,自从婉蓉那番话后,他明白皇阿玛并不需要一个完美的太子,所以以前想说不敢说的,如今却是必须。
“保成你身为储君这样可不行!”宗室再大脸面能大的过一国储君?
“皇阿玛不是常教导儿臣应仁孝,再说最后叔伯还是得来找皇阿玛诉苦?”太子不好,肯定得来找他的皇帝老子呀!
康熙被儿子这无赖样逗笑了,胤礽跟康熙一起处理政务,用过晚膳才回去,而婉蓉非常悠闲的吃着刷火锅,宁雪见主子又恢复原状,心急道:“格格不等太子爷好吗?”
“不用等,爷肯定跟皇阿玛一起用膳!”婉蓉毫不在意的吃了起来,宁雪还是有些不放心,“行了,你放心太子爷今儿不会过来,他哪有力气来?”今儿大战群臣可废精力了。
刚进门的胤礽听到这话,好心情立马烟消云散,他倒是要让她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力气?
第20章
说人坏人被听到,婉蓉心虚的撇开视线,胤礽冷着脸看着她,“你到真不把孤放在眼里。”哪个女人不是巴着他来?唯独她那么不一样。
“爷,妾身哪能不把你放在眼里?这是妾身了解爷才如此,再说爷也不希望妾身饿坏了吧?”本来就跟康熙用过膳,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真是一点都不会讨好自个,这么诚实以后可怎么好?可得看紧些,“你还有理了?”
“爷别生气,气坏了自个,妾身会担心的!”婉蓉讨好道。
胤礽眼里晦暗不明,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因走不进她心里而难过?换个人他直接再也不踏入她的院子,从此不再理会,那些奴才们惯是会捧高踩低,那日子过得比奴才都不如。
胤礽二话不说起身抱起她往里屋走,宁雪他们心理偷笑,默默的退出去关好门,胤礽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婉蓉双手抵在他胸前,“爷你想做什么?”
胤礽抿着坏笑,之前她可没少戏弄自己,心里翻着小黑账,强行俯下身躯,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你说孤想做什么呢?”手配合着解开她的衣扣。
每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仿佛带着魔力,婉蓉觉得真是太犯规,竟然用美男计,自己做了好一段时间的胤礽,对他这张俊颜多少有点抵抗力,猛地一个翻身反压胤礽,胤礽根本没想到她敢这么做,顿时有些愣住。
“妾身当然知道爷想做什么?可爷知道妾身想做什么吗?”婉蓉语声温柔婉转,眼里闪着皎洁光辉,神态娇媚却带着一丝俏皮,让人沉醉。
婉蓉嫣红的红唇袭上他,胤礽没想到小媳妇这么大胆,但他喜欢,慢慢的化被动为主,拔步床的帘子落下,漫漫长夜才开始,婉蓉被折腾了昏过去两次,胤礽才放过她,期间叫了好几次水,何柱儿都忍不住嘴角抽抽,果然太子爷洁身自好太久!
凝视着婉蓉的睡颜,胤礽的心情愉悦,把玩着她的青丝,“也就是你了,但凡换个人,孤能允许她如此放肆?真是个妖精!”胤礽觉得小媳妇的体力还得再锻炼锻炼。
婉蓉要知道胤礽有这想法,恨不得把他踢下床。
胤礽一连在婉蓉房里宿了好几天,真是夜夜笙歌也不知足,婉蓉是被折腾的腰酸背疼,以前也没见他多喜欢自己?难道是在报复自己以前戏弄他?自觉知道真相的婉蓉泪流满面,伤不起呀!
胤礽把握着分寸,第六天开始不在留宿婉蓉这,但没有去李佳氏那,想着李佳氏之前的所作所为,要不是目前后院里她的分位算高,她阿玛还不错,他绝对不会再去她房里,于是去了几个通房那。
李佳氏得知太子爷宠幸了其他人唯独没有来她这,气的砸碎了不少东西,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哭花了妆容,想着太子爷是不是真的厌弃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办?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跳下去?
在她快绝望时,胤礽来了,李佳氏喜出望外,收拾好心情,小心翼翼的伺候胤礽,胤礽发现李佳氏今儿十分规矩,想必之前被婉蓉整治,不管喜欢不喜欢,看在她阿玛的面子上,目前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其实胤礽心里明白最开始她只是失望她没有跳下去,却也明白她不会水,人都是怕死的,还是救不了自己无意义的死,但她并没有走,所以他只是失望,想着以后就不在那么宠她,可后来她心胸狭隘嚣张跋扈彻底让他厌恶,她阿玛还是有本事的,留着她,她阿玛顾念之前的事,谅他也不敢不为自己办事!
李佳氏伺候他宽衣,压根没报希望他会真的宠幸自己,胤礽也真的没有宠幸她,俩人十分规矩的睡在一起而已,李佳氏心里很难受,却不敢造次,怕从此太子爷再也不踏入自己的房门。
生活恢复到以往,除了胤礽来的时候,婉蓉其他时间过的很悠哉幸福,胤礽也觉得日子过的很是舒心,回到寝宫有婉蓉,在朝上群臣安宁,大哥也不来找自己麻烦,胤禛来看望过自己几次,胤礽觉得既然小媳妇照料他几次,他们本没纠纷,多个好兄弟何乐而不为?便经常去看望他,一来二去兄弟情也就处出来了。
可惜有人就是见不得他过的舒心,这天胤礽满脸写着不开心的来到婉蓉这,婉蓉诧异了,“太子爷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
“哼!”胤礽不高兴的冷哼。
“跟皇阿玛闹别扭?”婉蓉觉得能让他不开心除了康熙就是胤褆。
胤礽只是看着她,“那就是大哥了,爷你别跟大哥计较,大哥要是知道你因为他不开心,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大嫂有喜了!”胤礽猛不丁的留下这一句。
“额……大嫂有喜,你这么不开心做什么?”这是连生孩子也要攀比?累不累?幼稚不?
胤礽见小媳妇一脸他无理取闹样,气的肝疼,“孤难道不够努力吗?”胤礽死死盯着婉蓉的肚子,只要她平安生下孩子,无论男女加上之前她救了自己,他绝对有把握能让皇阿玛册封她为侧福晋。
“爷,大哥跟大嫂努力了多久?”不能忽视时间!再说没怀上也怪不了她。
“你这是怪孤不够努力?”胤礽抱起她就房里走。
婉蓉知道今儿是逃不过,可也不希望他小小年纪就如此执着生孩子,“爷你先听妾身说,妾身知道你是怕大嫂生下嫡长子,但这不能代表什么,就算不是大嫂也许是其他人,长孙不一定是爷的,再说你怎么知道大嫂一定生儿子?要比这个那是累了自己。”大福晋可是有名的生了四朵金花。
这个道理胤礽岂会不懂?想到自己跟胤褆的情况,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跟胤褆的儿子又成这个困局,“你说的对,大嫂不一定生儿子,但你必须生!”压上婉蓉的娇躯,房间里一片不可言喻。
胤礽心里虽明白,但见着胤褆那么嘚瑟心里十分不爽,明珠等人也很高兴,大儿媳妇有喜,康熙自然高兴,看着老大在保成面前如此嘚瑟,康熙觉得要加快选太子妃的脚步,一国太子妃必须慎重,未来要母仪天下,不能马虎。
成功怀孕的大福晋美滋滋的进宫看望惠妃,享受惠妃太后等人的关注,婉蓉是最不受影响,头上没婆婆没太子妃管教,日子怎么舒心怎么来,这会正在逛御花园,好些日子没出来逛逛。
同样五岁的九阿哥胤禟跟十阿哥胤正在花园玩,“九哥她是谁?怎么没见过?”胤见她身后跟着宫女,那她就不是奴婢?
“我哪知道?宫里这么多人,皇阿玛都没每个都见过,更何况我?再说就是见了谁会记得?你哪个宫的?”胤禟高傲的问。
婉蓉看着胤禟那大爷样,忍不住笑出声,“九阿哥,妾身乃你二哥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