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娘子——星河鹭/溜溜猪
时间:2019-02-11 11:02:45

  男人瞅着她看了半晌,更想笑了:“停不下来的你知道不,以后你会欢喜的。”
  四喜有点生气,还想骗她不成:“我不欢喜,我疼得紧呢,以后我都不要了,羞死人,你干啥把人都——”
  说到这里把头都埋起来。
  果然是没人教这些的,大丫的性子比她还害羞,应该是没有说的太明白,于是这丫头说生气就生气了。
  不仅生气了,她还低低的哭了起来。
  “咋了?”
  “弄痛我了。”
  “胡说,刚才谁开心的叫唤来着,我冷。”
  “……”
  四喜终是心软了软,放他进来了,进来了发现又是不得了,他的手从四喜的颈下穿过,把她抱进怀里,他的个子大了许多,不仅能把她整个包住,包住了以后整个人都动弹不了,从来没想过跟人抱在一起是这种感觉,不得不承认,除了羞怯,更多的是喜欢。
  下意识的往他怀里再缩进去了些,慢慢的越来越习惯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感觉。
  被子很暖,床上也很软,这种感觉也很好,不知不觉都有些困了。
  “抱着你啊。”
  “嗯。”
  “困了没有?”
  “没。”
  说什么呢,才黄昏呢,不过昨天半夜醒了许久,早上还是被大丫姐叫醒的,说不困是假的,渐渐她也不说话了,人也不动了,再过了一会儿传来低低的鼾声,男人低头一看,竟睡下了。
  轻轻的一吻,吻到她脸上,嫩嫩的,稚嫩的脸上还挂了一跟泪丝儿。
 
 
第63章 
  第二天早上, 四喜起的很早, 这么早,男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床的另一边空落落的, 她有些失望, 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刚一起身发现床上有些许血渍,像初潮时第一次刚来到世界上的那一抹红霞, 印在火红的被单上。
  她有些燥,想找东西遮一遮, 最后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光溜溜的呢,想找件衣服遮住吧, 发现昨天他东拉西扯的把衣服扔到床下面去了,于是裹紧了身子去床下勾。
  手臂刚伸出被子,看见有人进来了。
  严铁柱直勾勾的看着她嫩白的玉臂伸在外面, 探出去半个身子去勾被丢到地上的中衣,有些傻里傻气的,身体里面的那股子火又被她勾起来了。
  昨天是她第一次,怕她痛, 本就没怎么动她,谁知道今天大清早的让他看见这一幕,这不是存了心要勾人呢。
  要人命的小妖精。
  “四喜,就起来了。”他在努力克制住自己, 自控力还不错。
  他的眼神真是要了命了, 这样盯着自己看, 浑身都要毛起来了。
  “嗯,我醒了。”昨天睡得太早,也很沉,难怪今天早上这么早就醒来了:“你干啥去了呀。”
  “晨跑了一会儿。”他坐上床沿,帮她把被子掖了掖,旋即低下头凑去她耳边问她:“怎么了,还痛不痛的?”
  唇边带着风,吹到人脖子里面,难免叫人觉得痒痒的,四喜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不…痛了,我睡好了要起身了,你能不能背过去啊?”
  还不好意思了,严铁柱勾唇一笑:“哪里都看了,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四喜想到昨天的事,脸上蹭蹭蹭就红了,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哼,我累了,再睡会儿。”
  严铁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从床边走开了,四喜背着身子也不知道他在干啥,不会儿听见有开衣柜的声音,再一会儿听见有人朝这边走过来,紧接着他推了推自己:“起来,穿新衣服了。”
  什么呀,想这样哄着自己出来么,没门,四喜蒙住脑袋:“你出去吧,求求你啦。”
  果然还是害羞的不行,男人摇摇头,只得走出去,临走前还跟她说:“你自己穿好再出来,早饭还没做,早饭要吃什么跟刘婶说。”
  听倒关门的声音,四喜才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放在床上的是几身全新的衣服,叫人洗好熨烫好了叠在柜子里面的,看大小应该是比着她的身材做的,还挺合适。
  穿好衣服,过来了一个婆子,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刘婶,婆子手脚麻利的帮她打好了漱口水洗脸水。
  “太太,洗漱了。”婆子一本正经的,看样子是本地人。
  四喜被这一声太太给惊讶到了,半天半天没回过神来,看样子自己不洗漱完她是不会走的,于是洗洗漱漱弄完了,她又麻利的拿着盆盆罐罐的走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房子,还有谁家的佣人。
  ***
  天将蒙蒙亮,屋内暖和着,一走出去还是觉得很冷,刚踏出门口,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原来外面开始下雪了,一晚上过去地上结了一层白白的薄雪。快要过年了,一天比一天冷,一阵阵风刮来跟刀子似的,直往脸上扑。
  出了门,忍不住往外面走了走,院中各房各院设计的很别致,各房之间有游廊串联,即使下雨下雪在家中走来走去也不会淋湿,更不会把脚下踩到一脚的淤泥,倘若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出门也不会直接被太阳晒到。廊桥边上是木制的平凳,即可做装饰,也可以在此稍作休憩。
  小院分为前后院,后院前被一排周正的建筑挡住了,进了大门穿过这排房子才到了后院,看后院的模样,分朝南、朝东、朝西三排,自己住的这厢朝东,朝南依然是正屋,屋内屋外的摆设都不像是寻常人家。
  后院入户前有一石门作为屏障,隔开前院与后院,光到了前院是一眼看不到后院的。这种装饰手法倒是寻常富户不曾用到的,入门后有一道曲折游廊,阶下是鹅卵石铺成的甬路,路边种了些花花草草,都是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入了冬 ,这些植被却是常青之态。
  后院墙下忽开一隙,间或有叮叮咚咚之声,走进一看,原来有一处清泉,开沟仅有尺许,渐渐变宽,到里处汇成一处小潭,潭中有活水,此时一片雾气朦胧,必是有温泉热水涌出,再走近一看,里面还有几条青灰色的小鱼儿在里面游动着。
  周围亦布有一方石桌石凳,只是这会子全被大雪所掩盖。
  院中种着梅花,这时间刚刚开花,粉红的花骨朵从枝头怯怯的冒出头来,又被银白的雪盖了一脸,只露出个花嘴儿出来,却是一种不一样的风景。
  雪越下越大,院中景致也越发生动有趣。
  还好身上的袄子是新棉花做的,棉衣若是洗了太多次就不暖和了,因此夏天都穿着深色的衣服,好好的一个小丫头也叫衣服称的老气了几分,四喜看着身上这件烟粉色的袄子,好看是好看,多不耐脏啊,往灶房里面一站就得沾不少油烟呢,可小姑娘爱美的心思作祟,始终不舍得脱下来的。
  以前在家过的节省,衣服都是姐穿了妹子穿,妹子穿了没穿破还要收起来看还有没有人用得着,因此衣服一年年洗下来,传下来,大丫穿了才轮到她穿,她穿了才轮到三丫穿,到三丫手上的袄子是一点也不暖和了,年年过冬,三丫都只能穿两个姐姐剩下的衣服,把自己裹得跟棉球似的。
  四喜伸开手来看了看身上这件衣服,还真好看。
  “女孩子就该穿这些嫩色的衣服,人也好看不是?”她这样想着,偏生旁边有人说了一句附和她,仿佛一眼就看中她的心思。
  身上被人用一件厚厚的披风罩住了,本来还有点冷的,此刻只觉得暖烘烘的,心里头暖,身上也暖。
  “这是哪,你把我弄哪里来了?”四喜忍不住嗔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严铁柱从身后抱住她:“这是我们的家。”
  家?他什么时候折腾出来的家啊,自己竟然全然不知,只是这院子,她好喜欢啊,好像全然为了她的喜好而做的一样。
  四喜道:“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置办的院子,真是长本事了,能办一个,也能再办好几个的。”
  她什么意思,严铁柱可听出来了。
  严铁柱唤她:“四喜。”
  头低低的搁在她肩膀上,脸贴在她脖子上,她轻轻哼了一声。
  “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啊,我的心意你该明白的。”
  四喜有点骄傲,她的男人么,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只是没曾想到他这么厉害,悄然办了这么大件事还能瞒得住他,想来父母也是知道的,他们比自己还先到,肯定也是提前通了气,看来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罢了。
  都是串通好骗她的。
  四喜低着头:“那我爹娘呢。”
  严铁柱说:“昨天就回去了,这里离客栈很近,给我们准备的新房没用上,但是刚好给你爹娘住,昨天喝完喜酒他们就回去了,待会儿可能会过来,你先过来,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
  宅子是拿他以前存下来的银子置办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因此零零散散存到各家银号,买宅子的银子,就是从其中一笔银子里面拿出来的。
  “你既然存了这么多钱,那为啥要给我们家做长工呢?”四喜眨巴眨巴眼睛。
  “明知故问。”脑袋冷不丁的又挨了一下。
  “呀,原来你刚开始就存了歪心思对不对。”
  “看破不说破,才是为人的正道理。”
  “什么正道理,正道理就不适合你这样歪脑筋的人。”四喜硬着脖子强词夺理。
  “我的歪脑筋可都用在你身上了,李四喜,你要惜福啊!”这丫头也真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她还这样,早知道?
  早知道还是会对她好。
  ***
  看完雪两人去吃早饭,刘婶已经把早餐都做好了,蒸好的馒头,配上四喜的小菜,简直是完美。
  家里比较大,请了两个人做事,刘婶和谢叔,老两口没有孩子,刚好要找份工,严铁柱见他们可怜便一起请了,两人都是一家人,也就不分彼此,一个负责打扫,一个负责家里人的吃吃喝喝,倒也和谐。两人因感谢东家聘请,做事也是尽心尽力,前院后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刘婶做事也是恪尽职守。
  四喜从未过过这样的日子,吃吃喝喝都有人送到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咱两过这么好的日子,不大好吧。”心里总觉得不安心。
  “有什么不好?”他的女人本就该过舒心的日子啊。
  “咱过的□□逸了吧。”原来四喜是因为□□逸而心安。
  “想啥呢,吃完饭去你爹娘那里悄悄,客栈很快就要开张了,别整出岔子出来。”
  “哦——”不知道为啥,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第64章 
  人不能不做事的, 虽然他从银号里面取出来的银子够他两人花一辈子, 但是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他可不想往银号跑第二次。
  开一家客栈, 能维持营生, 人也不至于懒惰和失去目标是最好的。因此当初四喜提出要开客栈, 他也是支持的,再说河岸镇这里四通八达, 也能较快的得到京城那里的讯息,万一有个风吹草动, 也好做应对之法。
  可他此刻的想法就是跟四喜平平安安,平平淡淡, 平平静静的度过一生,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权利和欲望,有一知心人即可。
  想到此处, 又看着眼前玉雪可爱的人,心中一动,他吹了吹粥,往四喜嘴里喂。
  “张嘴。”
  “烫啊!”试了试, 得出来这样一个结果
  重新舀了一勺,吹了吹,试了试:“这次不烫了,你再试试啊。”
  四喜不信了:“我不吃了, 你自己吃吧。”
  “真不烫了。”
  “再烫着我怎么办?”
  “你抽我, 再烫着你任你抽。”
  四喜才舍不得抽她呢, 乖乖张开嘴巴,等他把粥给自己喂嘴里,结果勺子拐了个弯,进了他嘴里去啦。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我不理你了!”
  “是你自己说不吃的呀,这会儿又!”
  两人玩玩笑笑把早饭吃完,四喜下意识的要去收桌子,被刘婶拦下来了:“新娘子可不带这样勤快的啊,现在辛苦了啊,以后要苦一辈子的。”
  看来刘婶也是一个热心肠,只是脸上严肃了些。
  四喜对着严铁柱一笑:“那我们接着去哪里啊?”
  ***
  吃完早饭两人一路嬉笑着去客栈。
  路上都是寒装素裹,天太冷,约莫着路上也没有人,沿街的店铺都没开门,一路走过来都是关门闭户,还好四喜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小牛皮靴子,靴子里面缝着一层绒布,皮靴隔风,绒布耐寒,就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穿着既不浸水,也不寒冷。
  四喜甜甜的看着脚下,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款式,又实用又好穿,定是他吧。
  一直走到自家客栈门口,看见客栈门脸露出一半来。
  铺子里面坐着于氏等人,一家三口正拢着个炭盆子说说笑笑呢,不曾想到四喜这么早就回来了。
  三朝回门,还要等两天,今天只能算是串门子。
  两人裹着一身寒气进屋,于氏又是一番念叨,忙把火扒开了,又加了几块木炭进去,半扇门脸随即也合上了。
  上次装修完客栈,多出来五十两银子,四喜还给她爹了。其实在成亲前,严铁柱又给了岳父一百两银子,他没说明白,但是李有胜心里清楚,他一个男儿汉,怎好意思拿着岳父家的钱做生意,况且自己也没有让他入赘的意思,因此也就收了,收之前问了一嘴他这钱怎么来的,严铁柱只说是自己存在朋友处的,因要成亲才找朋友拿去。
  相处了这么久,这孩子的人品李有胜还是相信的,单说即使有存在朋友处的钱,他也没有靠存银过日子这一点,就让他很满意。
  李有胜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明白做人的道理,第一不能靠山吃山空,第二就是做人不能刨根问底,既然女婿这样说,他也就信了。
  ***
  到了腊月,除了有公差的人,大部分庄稼人也不做事了,整个腊月打扫家里准备过年,过了正月初一走亲串户要拜年,因此大家都闲着,一年到头难得的歇上两个月。李有胜也跟其他人一样,窝在家里陪陪自家婆娘,他比其他人上工要早些,元宵节过后就要去衙门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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