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原配(重生)——赵史觉
时间:2019-02-11 11:03:20

  程漆察觉,舌尖在她掌心带一下,然后亲她微微发抖的手腕,在她回不过神的时候俯身亲上了她的嘴唇,“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漆:媳妇儿,新情趣(亲亲手心)
  陶枝:登徒子!
  昨天期待深入了解的你们都在想什么!!想不到你们是这样的小天使!
  (不过倒是也不远了(咳咳咳
  就差一层窗户纸啦!期待禽兽七哥(搓手手)
 
 
第39章 荒唐
  唐家事一出, 整座朝堂再无人敢出言诤谏, 开凿运河一事最终敲定, 由南阁领头, 开始筹备。
  唐大人言语失当,触怒天子, 但帝王网开一面,留了全家老小性命, 妻女不入娼籍, 只流放边关。
  唐家离开京城那天, 程漆悄无声息地跟在长长的队伍后, 送了五里路。他远远看着唐二公子搀扶着年迈老父,一步步走向未知的人生。
  程漆想, 这事不能让陶枝知道。连他这样心硬的人尚且觉得心意难平, 若是让陶枝知道了,岂不是辗转难安。
  索性他也犯了天颜,又受了伤, 干脆赖在家里, 表面上在关禁闭反思, 实际上就是缠着陶枝不让她出门, 以免听见唐家的事。
  但他又不能让阿婆知道自己受伤, 于是就拉着陶枝在她的小院里呆着,整天腻歪在一块儿。
  眼看再过一阵儿就是年关,天寒地冻的,陶枝确实也不太爱走动。
  芙蓉粉又卖了一茬, 陶枝赚够了本钱,暂时关了小作坊,开始琢磨开春之后的口脂。
  她记得,那是种以梅花作色的口脂,当时她就格外喜欢,不为别的,就因为那色泽极为温柔。清晨,白雪,枝上的梅花,上辈子陶枝就觉得,那是迎接春天的颜色。
  但梅花种类繁多,具体该用哪种,她一时没有头绪。于是又找来了一大堆的古籍手册,堆在自己原来的房间里,一点点地看。
  程漆穿着单衣在外边活动了一圈,进屋时浑身带着寒气,陶枝瑟缩一下,裹紧了身上衣服,没抬头。
  程漆大咧咧地走过来,撑着桌子探头看一眼:“这小字儿,看着眼睛不疼?”
  “不疼。”陶枝趴在桌上,随口敷衍他。
  程漆不太满意,直接往床上一坐,掐着她腰抱到自己怀里,“不疼也歇会儿。”
  陶枝手里还拿着书,嗔怪地看他一眼,靠在他怀里接着看。
  日子久了,她也就习惯程漆这样的亲近,能很快在他宽厚怀抱里找到舒服的位置。
  程漆一手卷着她脸旁垂下来的发,垂眼看她安静的侧脸。前额饱满,小巧鼻尖,嘴唇淡红透粉,因为勤于保养,即时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也是润泽的。
  小院里宁静,只有他们两个人。程漆一时生出种已经和她一起生活了许久的错觉。他自己品了半天,低头在她脸颊上咬一下,“你是不是欠我句答复。”
  陶枝眼睫一颤,抬手抹抹脸,不动声色地翻一页书:“什么答复。”
  模样可会装,程漆哼笑一声,手在她腰间用力掐了一把,听她痛呼,“这会儿装开了?用不用爷帮你回忆一下。”
  陶枝撇嘴,揉揉自己被掐疼了的软肉,不说话。
  “得,还真是想回忆,”程漆笑着把她掉个个儿,正面冲自己。他捏住陶枝下巴,凑过去用力吮下她唇瓣儿,“那爷就再说一遍,喜欢你,想亲你,想上——”
  越说越离谱,陶枝听不下去,羞愤地去捂他嘴:“你别说话了!”
  程漆压住她小手,啄她软嫩掌心,再用舌尖扫过,陶枝就又软了身子。
  “不说话哪儿行,”程漆实在喜欢她柔弱可欺的样子,故意仔仔细细亲过她指缝,吮出水声,满意地感受到她浑身颤抖,“你又不说,可不都得我说。”
  陶枝克制着那股战栗,可浑身还是酥麻一片。她委屈着抽手,“我没逼你说。”
  “是,都是爷上赶着,”程漆在她身上到处揉搓,像是要挤出水来,低声凑她耳边,“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陶枝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等那阵痒意过去,肩膀才松下来,“好什么好。”
  “不好?”程漆哼一声,手向下,在她臀瓣儿上用力一揉,“好不好?”
  陶枝差点弹起来,又被他重重捞回去,不依不饶:“好不好?小白眼狼。”
  “好,你最好,”陶枝委委屈屈地揉揉屁股,被他压得靠在怀里,“天下第一最最好。”
  程漆哼笑,亲亲她发顶:“这就对了。”
  两人闹过,安静了一会儿,陶枝抠抠他衣领,“……年前想去趟花市。”
  冬天了,家里的花圃早就种不得花。等再过一阵到了年节,花市也该关门了,她得提前买好试色的花才行。
  “去呗,顺便把年货办了。”程漆闲闲道。
  虽然还有段时间,但陶枝心里已经开始期待。
  上辈子生长在高门,过年不过是各家间的应酬,从没觉得喜庆,她甚至还没亲手放过花。
  现在却不一样了。她有阿婆,有弟弟,她还有程漆。
  —
  在家呆了几天,程漆也回了武馆,陶枝看这一日太阳暖和,便穿了件厚袄子,出门去香居看一眼。
  如今街上的年味儿愈重,店里倒是热闹,姑娘们都想着挑些好用的妆品,过年时能漂漂亮亮的。
  陶枝到店里就被缠上,一连化了几副妆面才把客人都开开心心哄走了。
  陈文隽见她不忙了,才犹犹豫豫地凑上来,“……师父。”
  陶枝看他一眼,笑道:“怎么?”
  陈文隽不是个能藏住事儿的人,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听说宋鸣鹤找你去了?”
  陶枝一挑眉:“你从哪儿听说的?”
  “可不是我故意打听啊!”陈文隽忙摆手,挠挠头发,“进货的时候听人说的,大家都做这个买卖,难免到处传……主要是,主要是这宋鸣鹤他也忒……”
  陶枝眉心微微折起:“怎么了?”
  “忒朝三暮四了,”陈文隽忍不住露出一丝愤然,“我都知道了,当初他隐瞒你的存在,娶了那个姓廖的大小姐。现在你做生意起来了,他又回过头去找你!”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陶枝叹口气。
  还真有,全让她碰见了。
  “他们家里现在也乱套了,姓宋的都不回家住,啧啧,真是贼心烂肺!”
  陶枝一怔,没想到竟到这种地步。那岂不是廖清欢……
  依她的性格,怕是不会咽下这口气。陶枝悄悄按住自己手掌,心里默默想着近些日子要小心些才是。
  出香居时还早,陶枝揣着心事,低头向家走。过一条小街时,她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飘飘扬扬,让人难以忽视。
  陶枝嗅觉灵便,已经习惯了每日形形色色的味道。大多数人身上的味道都是复杂的,不论好闻与否,但总有自己独特的一味。就像程漆身上的味儿,带一丝苦意,偏又是香的,冷冽悠长,她虽然没说,但其实一直很喜欢。
  而今天闻到的这香味,她也能分辨出是人身上的。如夜色中艳丽的睡莲,弥散着神秘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深深地嗅闻。
  陶枝捏捏衣袖,抬眼四下去看,道旁有蒸屉,白胖的包子腾着热乎乎的肉香,有小童追跑着,被撞得摔一跟头,扬起尘土味儿。
  她找不到那味道的来源,可它又无处不在,陶枝循着它到处乱走。
  街对面的墙角蹲着个老叫花子,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身上衣服破布一般,看不出原色。
  陶枝路过他时,却猛地一顿。
  停了片刻,她缓缓地把头转过去,正对上那叫花子深黑的眼珠。
  找着了。
  一股荒唐感从后脑窜上来,陶枝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捏着衣领往后连退。
  那股奇异的香味,竟来自于眼前这人身上。
  老叫花子对上她的眼睛,忽然一笑,脏兮兮的脸上沟壑丛生,像干裂的土地一般。他开口,嗓音粗粝:“……好手。”
  陶枝瞳孔一缩,心中生出惧意。
  他蹲在那里,过往行人皆不会留意,他嘴里的话在别人看来像是自言自语,可落在陶枝耳朵里,却如石破天惊一般。
  “左手夺命,右手回春……”
  “相合而生,可解一切。楼生于北,非亭非台,非花非叶,无药可救……你这妮子倒是厉害。”
  陶枝浑身颤抖,牙齿微微打颤,她就这样被这老叫花一眼看穿了底。
  老叫花仍笑着:“不错,不错……”
  陶枝用力掐一把自己的手心,慌忙转身往家走。她要赶快回家,回家找到程漆,程漆在的话,她就什么事都没有。
  她转身走后,老叫花的笑声还在,依稀仍能听见他说着“不错”。
  陶枝咬着唇,大步往家走,越走越快,最后几乎跑起来。
  寒冬腊月,她额角沁出汗意,一口一口呵出白气。终于,家里的小巷近在眼前,陶枝抹一把脸,赶紧拐进去。
  一打眼便看见了程漆,她心还来不及扬起,便重重往下一坠。
  她看见,程漆跟前还站了个人。
  姑娘。
  ……廖清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慌,下章KO她。
  待会儿十点加更(明天应该加不动了,作者君已经肾亏了ORZ……
 
 
第40章 安心
  程漆刚回来, 在两边院子都转了一圈, 没见着陶枝, 看眼天色, 正想着去接她,就被个女的给堵住了。
  在遇见陶枝之前, 他一向讨厌年轻女子,觉得她们爱哭, 臭美, 麻烦得要死。
  而陶枝的确也是, 爱哭, 臭美,麻烦, 可他喜欢。所以为数不多的那点儿耐心, 他全给她。
  对其他人,那就只有冷脸一张。
  廖清欢摸摸自己的鬓发,抬眼看看他, 紧张地捏住自己的衣角。
  她明白自己上辈子为什么都没和这人说过话, 因为他看着太可怕了!
  程漆不耐烦, 眼睛都懒得全睁开, 抱着胳膊:“让让, 挡道了。”
  廖清欢鼓足勇气,温声开口:“你好,我是……廖清欢。”
  程漆抬脚就走,心想:我管你是谁?
  廖清欢一看他不知道自己名字, 慌忙道:“我是宋鸣鹤的夫人!”
  听见这名,程漆才一顿,抱起打量她几眼,缓缓勾起嘴角:“哟——”
  声音讥诮又讽刺,廖清欢瞬间明白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
  可她已经无路可退。她拼了命调换了自己的人生,拥有了自己曾经想要的一切,可现在这些再一次被夺走。
  而那个换到了自己悲惨窘迫人生里的人,反而春风得意,有钱,有名,还有人疼。
  廖清欢咬紧了牙关。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她可以幸福下去?!
  她们的人生早就被绑在了一起,如果自己不幸福,死也要把她拖下地狱!
  思及此,廖清欢深吸一口气,看向程漆:“你被骗了。”
  程漆挺想让她立刻滚蛋的,尤其是在他看见陶枝的身影从巷口转出来时,他就更想了。
  他垂下手臂,刚想绕过这神神叨叨的女的去找陶枝,就听她忽然孤注一掷般的大吼了一句:“你知道陶枝是谁吗?陶枝根本不是陶枝!你被骗了!”
  这话一出,程漆愣了,远处的陶枝也愣了。
  她呆了一瞬,然后面上血色一下褪了个干净,身形摇晃起来。
  程漆一眼看见,沉着脸走过去,捏住她肩膀:“怎么了?头晕?”
  陶枝觉得自己不应该哭,可眼前还是模糊成一片。她心里有太多慌乱,只好摇着头,紧紧攥住程漆的衣服。
  程漆不忙问,按着她的头压进怀里,掌心安抚地揉她后颈。
  廖清欢看见他温柔动作,再看陶枝可怜兮兮地躲在他怀里,一腔怒火顿时汹涌而起,她想过去是不是也是这样,那女人装着可怜柔弱,就把宋鸣鹤骗走了!
  她恨得双眼通红,大步走上来,一把扯住陶枝的衣领子:“你敢承认吗?你说你是谁?你敢吗!”
  陶枝被她拽得一晃,还不待反应,程漆一掌直接推了出去。廖清欢根本挡不住他的力道,直接向后仰去,重重摔在地上。
  程漆脸色可怕:“你他娘的再扯一个试试?”
  廖清欢难以置信,疼痛和嫉恨使她面部扭曲,声音尖利:“你怎么不问问她?她从前根本不住在你对门,住在那儿的是我!我们换过来了!”
  “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人你敢要吗!”
  程漆觉得自己肝火旺盛,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几乎想动手。他伸手在陶枝背后拍拍,然后一步步走过去,单手拎着她的衣领把人提起来,一字一顿:“她是谁,我都敢要。”
  “你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剐了你。”
  戾气腾空而起,每一个字都透着血腥味儿。
  像是个阎王打了个照面,廖清欢瞬间冒出一身冷汗,竟真的没能再说出话来。
  程漆扫她一眼,不再多说,回身直接打横把陶枝抱起来,走回家里。
  他抱着人,一脚踹开她屋门,进去把人放到床边上。站起身摸摸桌上茶壶,已经凉透,他有点烦躁:“给你烧壶热水,等着我。”
  陶枝不知听没听见,神色恍惚,侧脸像易碎的瓷片。
  程漆用最快的速度烧上水,只盛了一碗,端着大步走回来。一进屋,就看见陶枝端正坐在床边,两手规矩地在膝头放好,眼底清澈地望着他。
  “你坐,我和你说。”
  程漆没坐,把碗塞她冰凉手里暖着,自己靠墙,抱着胳膊。
  故事不长,也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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