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角(穿书)——糖柚
时间:2019-02-11 11:04:03

  “二哥,你带冉慧先去别处逛逛,我待会来找你们。”
  “嗯。”宸王神色和缓许多,带着王冉慧走了。
  看着宸王二人走远,闫清低头看去,那个小丫鬟还拉着他的衣摆哭哭啼啼,十分敬业。
  “演够没有?”闫清脸色一冷,小丫鬟便愣住了。
  “王华,把府里的大夫请来,当场验伤。”闫清道。
  王华闻言便走。
  “不行!”本奄奄一息的柳琴络迅速坐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衣襟:“你当真要如此?”
  那眼神饱含幽怨,仿佛闫清背叛了她一样。
  王华停下了脚步,闫清道:“还不快去!”
  “不许去!”柳琴络从地上站起来,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哪里还有方才虚弱的模样,浑身还迸发一股睥睨众人的气势,她直直盯着闫清,道:“都退下,我和王爷有话要说。”
  说实话,闫清有那么一秒的怂。毕竟柳琴络身上迸发的气势完全不是个丫鬟该有的,甚至比他这个王爷更甚,仿佛已经位于万人之上了许多年,不容旁人置喙。
  其他人好像都被震慑住了,默默地退了下去,只留下王华还站在原地。
  闫清想了想,还是对王华道:“你也退下。”
  柳琴络不过一个女子,他没什么好怕的。他现在可是个汉子!
  花园里顿时清净下来,只剩下闫清与柳琴络对峙着。柳琴络一改之前的柔弱,往闫清走过来。
  “你就站在那里说。”闫清伸手制止。
  柳琴络脚步一顿,随即将衣襟上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面无表情。
  闫清没想到柳琴络一言不合就脱衣服,这传出去了还得了?赶紧转身就走。
  “站住。”柳琴络敞着衣襟来到闫清面前,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血袋,扔在闫清脚下。
  “我是假装的,这血袋也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柳琴络指着地上的血袋道。
  闫清:“……”姑娘好胆识。
  “你说这个做什么?”闫清负手望天,就是不去看地上的血袋。
  柳琴络看着闫清,眼中泪光迷蒙:“我本该明年才入王府,可是为了早点见到你,我提前了一年就来了。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谁知不是,可我们原本就一眼定情,这一次不是也该这样么?为什么不一样了,为什么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无论我做什么,用什么方法接近你,你都把我推开?我是你的妻子啊!”
  闫清愕然了。
  这算什么,女主重生了?
  柳琴络血淋淋的手抓住闫清的袖子:“陛下,我是陪伴你几十年的妻子,你登基后我随你入宫,我们共患难,同富贵,庆儿,明儿,他们是我们的孩子!陛下,你若是不信,随便问什么,你身上每一处地方,我都了如指掌……”柳琴络的手抚摸上闫清的胸膛。
  陛,陛下?!
  眼看柳琴络的血手就要摸上自己的脸,闫清迅速将那只手抓住:“事关重大,你等我想一想。”
  若柳琴络不是重生的,闫清还能把她放在王府里养着,可现在知道柳琴络是重生的人,闫清就留不得她了。
  顺着石子路出去,便见到王华恭谨地站在那里。闫清疾步走过去。
  “王爷。”
  “那个丫鬟,若放出来恐怕会坏事,你看怎么处置比较好?”闫清指指身后的园子,柳琴络还站在那里,含情脉脉地看着闫清的背影。
  “奴才明白了,王爷放心,一定处理得干干净净。”王华转身往外走。
  “你等等。”闫清抓住他,“你准备怎么处理?”
  王华的表情实在阴沉得很,闫清不得不多问一句。
  王华一愣:“王爷的意思,难道不是?”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闫清道:“不是要你杀了,找个地方关起来,确保她不会跑出来胡言乱语就行。”
  柳琴络不过是对原主情深似海,也没做错什么,他抢了原主的身体,还把人家妻子杀了,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王华沉吟片刻,神情满是不赞同,但还是遵照了闫清的意思:“是,袁嬷嬷如今住在西边的佛堂,把这丫鬟送去袁嬷嬷那里,想必十分妥当。”
  是啊!闫清一拍手。他怎么忘了袁嬷嬷的存在了,这是男主的奶嬷嬷,后来看中女主的品性,对柳琴络百般照顾。若是把柳琴络送去那,想必柳琴络也是十分乐意的。
  闫清看着王华走向柳琴络,不知对柳琴络说了什么,柳琴络露出满意的笑容,对闫清遥遥一笑,便跟着王华走了。
  闫清松了一口气,准备去找宸王二人。
  王华带着柳琴络往佛堂走去。
  柳琴络知道自己会去袁嬷嬷那儿,她与嬷嬷的感情十分要好,想必这一世也一样。柳琴络转头看向身旁目不斜视的王华,心中暗暗计较。
  “王总管,你放心,王爷他一定会得偿所愿,只要有我在,他一定会早登大位。”柳琴络笑容高贵。
  王华脚步一顿,侧头看向柳琴络,柳琴络与他对视,却见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来人,堵住嘴,送去暗房。”
  暗房是王府的牢狱,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柳琴络一惊:“你大胆!你竟敢……唔!”
  几个孔武有力的仆从堵住了柳琴络的嘴,将她五花大绑,就这样从佛堂的大门前拉走了。
  王华掸掸袖子,回头看了一眼佛堂的牌匾,抬脚往王府的前院去了。
 
 
  ☆、5.第五章
 
 
  等闫清找到宸王二人的时候,王冉慧正在石桥下与丫鬟嬉闹,而宸王正独自站在石桥上,负手望着天。
  闫清抬头望去,好一个气质深沉的美男子……
  他现在已经是个汉子了,只能有兄弟情,其他什么非分之想还是放下。闫清长叹一声,再一次幽怨起来。
  走上石桥,宸王见闫清回来了,对他道:“四弟,你这府邸确实不错,早知我该让工部照着你这座修了。”
  放眼望去,方圆五十亩内全是西郡王府的地界。闫清不以为然,毕竟谁家有五十亩,都会很不错。
  “二哥要是喜欢,去工部让他们把我府邸的图纸找出来,照着重修一遍就是了。”
  闫清看着宸王的侧脸,心中却是在计较另一件事。
  方才若不是柳琴络那一声“陛下”让闫清醍醐灌顶,闫清还没想到他现在到底处在什么尴尬的位置。
  宸王一直是男主最大的皇位竞争者,这一世闫清里子被换了,别说争抢皇位,就连以后去战场的桥段他都想直接略过,如果能扶宸王上位,以后悠哉悠哉当个闲散王爷也行……
  哎,单身就单身,已经单身了二十年,还怕再多个五六十年么……
  “二哥,我能不回燕京么?”闫清撑着桥墩,试探问道。
  宸王神情一滞,转头看向闫清,眼中带着莫名的动容。
  闫清一愣,他说错话了?
  “曾经你事事都要问我,与我形影不离。后来你自己请旨来镇守并州,并且不再与我亲近,我以为你和我疏远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在为我着想……傻子,人各有各的路,你何必为了我处处委屈自己?”宸王十分唏嘘,脸色释怀不少。
  闫清:“……”现在形影不离还来得及么?
  说来惭愧,如果小说里与男主竞争皇位不是宸王而是太子的话,闫清现在也会转头去扶太子上位的。
  毕竟他骨子里还是个妹子,对朝堂政事一窍不通,也没有什么雄心抱负,唯一的愿望就是混吃等死当个米虫。
  不过看宸王的神情十分动容,不像作假,闫清觉得至少现在为止,宸王对他这个弟弟还是很关心的。
  “不过你就算不想阻碍我也要回燕京,燕京多是太子|党羽,你就算帮帮我,可好?”宸王将脸凑近一些,带着祈求。
  闫清毫无防备与宸王的脸靠近,只觉鼻中血脉一涌,快要抑制不住了。连忙捂着鼻子退后几步。
  凑得那么近都没有毛孔,毫无挑剔的五观,深邃迷人的双眼……再配上那祈求的眼神,活脱脱小奶狗一个!
  “你怎么了?”宸王担忧走来。
  闫清伸手制止他靠近,摆摆手:“上火,上火。”
  “那我方才说的话,四弟可答应了?”
  闫清忧伤地抹了把脸,点头:“好。”
  美男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靠近,真是人生一大悲哀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变回少女,就算是要他亲手和泥巴盖菩萨庙,他也一定去!
  宸王温和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俞贵妃让我带给你的,你看完务必销毁。”
  闫清接过信,愣了愣。
  刚才他还在感慨宸王对他的兄弟情,现在宸王就给他玩这出?
  若不是他刚才答应了宸王的要求,或是他没有说出那句让宸王动容的话,宸王是不是就不打算把这封信交给他了?
  闫清将信封塞进袖子里,有点闷闷不乐。
  “四弟,我知道你怪我试探你,可这是俞贵妃的意思,若是你不愿意与我联手对付太子,那这封信便不用交给你,你不信可以自己看看。”宸王道。
  闫清闻言将信拿出来打开一看,差点被满纸龙飞凤舞的繁体字闪瞎了眼。
  装模作样看了一遍,闫清点点头将信塞回袖子里。
  等他回去了再仔细看。
  “我走了,等着宣你回京的圣旨一到,我就从边关出发来接你。”宸王拍拍闫清,从他身边越过,往桥下走去。
  “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吃个饭?”闫清转身。
  宸王有些惊讶,笑道:“你越来越有以前的朝气了,如此甚好。”
  闫清笑容和煦地看着宸王。
  他只是顺口说一句,礼貌一下而已。宸王也太当真了。
  王冉慧被宸王唤走,临走前还在桥下对闫清福了福身,闫清趴在桥墩上对她摆摆手。
  王冉慧小脸一红,转身跟着宸王走了。
  望着王冉慧那身材匀称的背影,闫清艳羡地咂咂舌。
  “王爷。”王华不知何时来到闫清身后,吓了闫清一跳。
  “事情办妥了?”闫清问道。
  王华点头:“办妥了,王爷放心。”
  “走,回去吃饭。”闫清伸手打了个响指。
  解开了和宸王之间的问题,闫清心情很雀跃。
  回到千禧园,沐浴吃饭过后,闫清便回了书房,将俞贵妃的信再次拿出来。
  生涩地啃完那些繁体字,闫清好歹看懂了大概的意思。
  俞贵妃不愧是男主的亲妈,连写信都十分简单粗暴。一句问候儿子的话都没有,只说了她会选择太子母家的嫡女林氏为闫清的正妃,让闫清自个准备准备,等她命令一到就启程回京,不得耽误。
  闫清捏着这张信纸,觉得头有点痛。
 
 
  ☆、6.第六章
 
 
  穿来没几天就要准备娶妻,娶的还是皇后的侄女。俞贵妃不愧是后宫混到顶端的女人,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儿子推出来牵制皇后。
  闫清将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信纸被火舌舔舐成灰烬。
  娶妻还是嫁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这一旦娶了,就自动加入了朝堂的洪流,不想争也得争了。
  不争口气,也得争条命啊。闫清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要一个二十岁都还没长智齿的少女去和一群大老爷们玩政斗,还不如把他放进后宫去宫斗算了!
  闫清把烧完的灰烬扔向窗外的湖水里,站起来准备出去逛逛,纾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王爷。”王华忽然出现挡在门口。
  “又做什么?”
  不是才洗了澡吃了饭吗。
  “今日该习字。”王华道。
  闫清愕然。原来他每天还有固定作业的吗?
  “王华。”闫清抱着臂凑近王华,将面前低眉顺眼的人打量一番:“我快十七了?”
  在这个时代,一个年满十七的王爷已经算是成年人了,怎么王华还当他是小孩子一样什么事都要监督呢?是不是做得太过明显了点。
  “是,王爷就快到十七的生辰了。”王华不为所动,仿佛根本没听懂闫清的言外之意:“王爷日后必定是要回京的,若是被皇上突然抽查学识,王爷来并州几年,文采武艺却不出众,说不定会引得龙颜大怒,甚至迁怒于贵妃娘娘。”
  一番话有理有据,让闫清无法反驳。
  闫清一口气憋得心口疼,最终还是一泻千里,转身回到了书案前。
  算你狠!
  “这是王爷以前用过的字帖。”王华将一叠纸放在闫清的案桌上。
  闫清盯着上面的字,神情渐渐呆滞。
  字帖上的字苍劲有力,铁画银钩,堪比一代书法大家。这样的字,要闫清再练个十年也练不出来!
  在王华如炬的目光下,闫清犹豫了片刻,颤颤巍巍捏起笔,在白纸上抖巴抖巴落下一笔。
  横不像横,点不像点,说是狗扒都侮辱了狗。
  闫清抬头对王华赧然一笑:“手误。”
  将废纸扔在脚下,闫清又提笔下去。
  可这支笔好似有千斤重,使闫清的手越来越抖,许久都落不下一笔,笔尖的墨汁都快滴下去了。
  “算了!”闫清用力将笔一扔,大马金刀地坐下去。
  不就是怀疑他么,做这些事是来膈应谁呢?!
  闫清抬头直视着王华:“我知道你怀疑我,你也不用处处试探我了,其实我是……”
  “王爷。”王华径直打断闫清的话,弯腰将地上的笔捡起来放回笔搁上:“字,还是要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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