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抖一下,“人家连活下去的动力都快没有了啦!”
“我钱包里有卡,拿卡去刷。”男人道。
“一张卡不够。”
女人噘嘴,“人家刷卡能买房子吗?”
“不限额的,随便。”
宋眉山满意了,“好吧,那我拿你的钱去买房子咯?”
男人问:“买套房子养小白脸?”
“对呀,你也知道,我们学校不许外人留宿的,我如果需要解决个人生理问题,肯定是要有套房子的啊。”
陆长安说:“那你还是别买了,安心在学校住着吧,有那个安娜在,隔绝性.骚扰。”
“讨厌,人家拿小拳拳捶你了。”
宋眉山嗲着声音撒娇,陆长安手一抖,竟然直接让宋眉山从他背上滑下来了。
“喂,陆长安,我说你行不行啊,有没有搞错,你怎么直接把我摔下来了,那我刚刚要是没站稳,摔到地上怎么办啊?”
男人道:“宋小姐,这是四楼,我倒是想背着你上楼,我这身体,背不动啊。”
宋眉山仰头,“多少年的旧房子了,你就让我住这里啊?你想让我回忆你和容素素的光辉岁月,我真是乐极生悲,我不愿意回去。”
“我改装过了。”
陆长安在前面走,又回头伸手牵宋眉山,男人说:“我做了一个新的设计,全新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真的?”
“真的,除了承重墙,我把能敲的都敲掉了,房间格局也换了。”
“好吧,姑且信你一回,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陆长安牵着宋眉山的手,走得很慢,两人十指紧扣,女人说:“我们多少次走过这道楼梯,我回回都能听见你的心跳声。”陆长安回头,男人道:“我也是,我耳边时常会响起你呼吸的声音,还有你叫我哥哥的声音。”
“真的吗?”
陆长安笑,反问一句:“我有那么不可相信吗?”
到了四楼,宋眉山发现大门朝向换了,她问:“大门还能换边的啊?”
陆长安说:“指纹锁,你把手放上去,录个指纹。”
“工程量还挺大,”宋眉山将手放上去,“我有点紧张,不知道里面变成什么模样。”
陆长安拉着她的手,说:“进去看看。”
“这是我们以前那房子?”
“我买了楼上一层,还有隔壁一间,加起来大概是四套旧居一起参与改造,至于你说的容素素的钢琴,我实在是不知那些东西对你影响这么大,我赶紧连夜找人运走了。我想说弄点眉山喜欢的吧,但我找人开会,集思广益,大家都说你没有爱好,没有才艺。梁与君说你不会钢琴小提琴,顾柔曼说你最恨容素素的钢琴,苏溪说你最喜欢喝酒和睡觉,最后......”
宋眉山转身,“最后怎么样?”
“最后你的赖银宝哥哥给了个意见,你自己去你房间看看。”陆长安指着屋内一角。
宋眉山指着楼梯后面的第一个房间,“是那儿,是哪儿?”
“你不是最喜欢躲在房间看报纸吗?爸爸说你很爱学习,只是资质有限,语言天赋也有限,导致你学业不佳。”
陆长安道:“你在那里住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你现在告诉我你不辨方向,宋眉山,你是认真的吗?”
“我本来就很爱学习啊!我学习得已经进入忘我境界,所以不认识回房间的路也是有的。”
陆长安看宋眉山,道:“摸着你的胸口,再说一遍。”
“好吧,我在发呆,我经常发呆,我不热爱学习,我只热爱在房间里偷窥你的身影。”
宋眉山说:“对,我没有学习,我在偷窥你,我每日每夜都在追寻你的身影,我被你迷花了眼,我已经不辨方向,不明是非,我浑浑噩噩,你是我眼前唯一的光。行不行了,陆先生,满意了?”
陆长安笑,他牵女人的手,“走,进去看看。”
陆长安大修旧居,但宋眉山的房间改动得最少,因为她的房间本身带着一个大阳台。宋眉山推开房门,陆长安开灯,女人一眼就瞧见了立在窗下的婚纱。
“婚纱?”宋眉山仰头。
“给你的婚纱。我画的图,梁与君帮忙选的配色和布料,衣襟裙摆上的珍珠都是我手动一粒一粒选出来,再请人缝上去的。”
陆长安低头,道:“宋眉山小姐,裙摆上9600颗珍珠,我一颗一颗摘选出来,眼睛都快瞎。”
“好浮夸的婚纱,一股子十三世纪的欧洲霸主既视感。”
“你不喜欢吗?”陆长安问:“现在也来不及重新做一件了,你能不能将就?”
“不能!”
宋眉山扭头,“我不能将就!什么狗屁婚纱,一点都不合适我!我现在是个穷人,一个彻彻底底的穷光蛋,我穿什么婚纱,我只能穿路边摊上的货,去路边摊买东西我还要去讲价,这种土豪婚纱,你觉得合适我吗?”
陆长安望着宋眉山,“眉山,我是认真的,我在问你喜不喜欢这件婚纱。”
“你给我点钱我就喜欢。”
“眉山。”
“好吧,好吧,勉勉强强,勉强入目。”
陆长安又问一遍,“眉山,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宋眉山道:“别逼我翻白眼。”
陆长安举手,“ok,宋眉山不喜欢这套婚纱,那我剪碎它,立即找人丢掉。”
陆长安真的伸手从桌上拿了把剪刀,他要动手剪裙子。
宋眉山说:“你剪,你剪啊!反正你也不是诚心的,你根本不是诚心给我的,你剪吧。”
陆长安扭头,“请问我怎么样才算是诚心的,宋眉山小姐,我要怎么样才算是诚心的?”
“你得要求我试啊,你得说:‘亲爱的美丽的宋眉山小姐,你愿意试试吗?’”
宋眉山喊:“陆长安,你王八蛋,你说剪就剪,摆明不照顾我的感受!”
男人放下剪刀,直接扒宋眉山外套。
“你干嘛!”
“你□□。”
第228章 《晚安,俄罗斯5》
陆长安说:“来劲了你, 天天在外面骚.浪.贱, 你来劲了你。”
“陆长安!”
“你闭嘴!”陆长安解开自己衬衫扣子, 又解自己腰带,他脱宋眉山裙子, 说:“你天天的,嗲声嗲气, 勾三搭四, 你当我死了, 你是当我死了是吧?”
宋眉山回:“我就是当你死了, 你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就是死了, 你死在我心里了!”
“宋眉山, 你个不守妇道的东西!”
陆长安将宋眉山推到在床, 欺身压了上来。
“我呸!你才不守夫道, 昨天容素素,今天林觅雅,你没完没了你。”
陆长安道:“宋眉山, 你就抵赖吧, 你死活不承认,你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宋眉山掐男人脖子,“陆长安, 我掐死你,你要死都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两人滚在床上,热吻、激吻, 宋眉山也不知是个什么吻,总之等到她吻不动了的时候,陆长安就抱着她,他说:“请问美丽的宋眉山小姐,愿不愿意试试这件婚纱?”
宋眉山轻声道:“陆长安,你要死——只能死在我怀里。”
陆长安抱着宋眉山,两人静静地,躺在同一个方向,弯成了一个勺子。
宋眉山背对着陆长安,男人手放在女人小腹上,说起罗斯托夫,男人道:“梁与君儿子钢琴弹得很不错,我去听了,很有些天分。咱们家罗斯托夫,完全没天分,两个孩子之间对比强烈,罗斯托夫没有乐感,这点随你。”
“狗屁!”
宋眉山皱眉,“陆长安,你就是喜欢屁话连篇!”
男人轻声细语,“眉山,你现在很暴躁,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女人略微侧身,稍微压低声音,说:“人家梁心心会弹钢琴,我们家的不会弹琴,这明明是你教育失职,你忙着赚钱,你不去教他,他当然不会弹琴。你去看看梁与君,他基本天天守着他儿子,不是教绘画就是教音乐,你呢?你在干什么?你在和林觅雅玩心眼,你在和林又璋耍手段。陆长安,你少胡说八道了,你自己不用心栽培,你能养出来灿烂的玫瑰花?”
陆长安挑眉,回道:“栽培也未必需要我亲自去教,罗斯托夫该学的一样也不少,他只是少一点乐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需要这么激动。”
女人抿嘴,“我怎么不激动?陆长安,你莫名其妙,分明是你养不好孩子,现在你口能生花,转头就变成了我的基因缺陷。你神经病啊,那苏溪呢,苏溪也不会弹琴,她和我有什么两样?我看梁心心这么优秀,都是人家梁与君的基因好。”
陆长安道:“绝不是我的问题,我教了罗斯托夫和梁心心弹钢琴,我将两个小孩同样对待,都尽心尽力教了,但人家梁心心听一遍就懂,咱们家儿子死活不懂,你听他弹琴,基本完全不在调上。”
女人将头埋在自己臂弯里,不吭声了。
陆长安叹气,“我跟你讲,咱们家儿子学不了高雅艺术,他不仅不通音乐,他似乎连基本审美也不具备,从目前状况看,他将来只能挖土。”
宋眉山翻身过来,她正面对着男人,大声呼喝:“陆长安,你骄傲啊,你生儿子,人家也生儿子,你生个儿子就只能挖土,你是想气死我吗?”
宋眉山这一转过来,陆长安就盯着女人的胸,男人看了半天,最后给出中肯评价:“你稍微长胖了点,胸也开始波澜壮阔了。”
“滚!”
陆长安笑,他搂紧宋眉山,在她耳边低语:“罗斯托夫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挖土有什么所谓,搞不好他以后是个工程师呢?”
宋眉山抿嘴,不肯搭腔。
男人将宋眉山又抱紧一点,说:“眉山,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咱们儿子挖土,那我们再生一个,生一个像我的,聪明点。”
女人将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道:“你还是别找我生了,你去找林觅雅生吧,她会弹钢琴,你们两个生下来的孩子,肯定十项全能,将来绝对不会是个挖土儿童。”
陆长安握着宋眉山背部一缕头发,放在指尖上缠绕转圈,他叹口气,“人家都生不出来了,你这不是非要膈应人家吗?”
“怎么生不出来了,她上回那个是代孕?”宋眉山道。
“是真的,她伤了根本,难以治愈了。”
宋眉山离开枕头,微微侧目,“陆长安,你不喜欢人家,也别咒人家啊。”
陆长安低头,“谢洛夫没跟你汇报,林觅雅和傅家的那位一样,生不出孩子,你不知道?”
“咳,”宋眉山仰头,“萧启庆老婆?”
陆长安笑,“一言难尽,你怎么不去问你老友,他没告诉你?”
“没有,你说。”
男人挑眉,“还是要来问我,现在才知道我好?”
“少废话,快说!”
“傅女士是盛香茗杀的,经济纠葛,傅女士拿萧启庆的钱和林又璋做生意,林又璋赚的盆满钵满,傅女士觉得自己亏了,分赃不均。”
宋眉山停一刻,道:“林觅雅是盛香茗的妻子,她一早知道自己哥哥和盛香茗的小舅妈有一腿,她原先不说,她要观望情况。但她后头肯定告诉自己丈夫了,对不对?盛香茗自以为是,他以为自己捏住了傅明.慧婚外情的秘密,他想坐地分赃,结果林又璋根本不买这两人的账对不对?”
陆长安道:“眉山,你对你林家哥哥了解颇深啊,看来他自己亲妹妹都不如你了解他。”
女人略微弯弯嘴角,“陆长安,你少废话,我如果想要和林又璋在一起,现在,此时此刻,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吃飞醋?”
陆长安轻声一咳,“嗯,事实就是如此,林又璋不受控制,直接害了林觅雅,当然,也间接害了傅女士。”
“不怪林又璋,他又没做错,盛香茗何德何能,凭什么坐地分钱?就为了这个破婚外情?人家萧启庆都不在意,他还想威胁谁?”
陆长安点头,“傅女士应该是和盛香茗谈崩了,他们出现极大分歧,盛家老大缺钱,也有可能是失了颜面的情况下,对傅女士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