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通话下来,即便干的事不算妥当,但也在情理之中能让人理解。可黎溪就不一样了,她的名声哪儿是这妖艳贱货能比的?
正要说什么替黎溪解释,可却不知道,江慕提这里黎溪根本不是主要的。
说白了黎溪的心思她看在眼里,要说女孩子周围这么两个优秀迷人的帅哥,左右摇摆那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自己关着门来矫情只要别到她面前来,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次她朋友要多事,站出来自以为伸张正义,那她这边说话自然也不会善良到有所估计。
可黎溪虽说是当事人,但到底只是顺带,真叫人不悦的却是面前这女生。
江慕提又开口道:“啊!说起来这些私事就这么大门敞亮的让人人都听去好吗?毕竟我这里虽然无所谓,可你朋友的问题倒是挑开来看可就不怎么好听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自己打开门把周围的人吸引过来的,就好像巴不得要把事情闹大一样。”
“可你这张口闭口的为朋友着想,替朋友伸冤的架势,我看着怎么是巴不得把朋友的事全抖出来让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呢?”
“你放屁,明明是你在这里颠倒黑白。”女生见她不但无耻的抹黑黎溪,还想把责任甩到她身上。
顿时就怒了:“谁不知道你江慕提的大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什么到你这里都能阴谋论?在你眼里就没有真正的友情是吧?”
江慕提耸耸肩:“别人我不知道,不过你嘛——,躲在朋友后面意/淫/窥探,还屡次借着维护朋友的名义替朋友得罪人的,这友情可真叫人感动。”
“我没有——”
“可结果就是这样啊,你可别说那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说你蠢呢,可黎溪本人都没说话,你倒是自觉自愿的把两个男生的所有权都归于她。”
“一般人是不会这么想的吧?我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还是把自己代入少女游戏的游戏宅而已。”
“呵呵!你该不会是把黎溪当做你攻略的投影了吧?醒醒啊,这可是现实,黎溪不是你的朋友吗?你怎么能把她当做操纵完成自己意/淫的载体道具呢?”
女生被这么强行诬赖都快哭了,可她在当事人都不在的情况下多管闲事,并且摆出想闹得人尽皆知的做法是众人可见的。
即便江慕提的话不知真假,可她的行为就结果来说,对黎溪的负面影响最大这也是事实。
这时就有周围看热闹的女生不知道谁嗤笑了一声,嘲讽道:“每次看到一有事黎溪还没说话呢,她就跳出来叫,以为关系多好,结果还是塑料情。”
“说起来好像每次一到那两人的话题,她比黎溪本人都还要激动。”
“正常,白莲花嘛,什么都想要又想优雅干净,只得找个身先士卒的打手啰,就是可惜打手也是心怀鬼胎的。”
“呵!上次我想拜托黎溪出面说服周律做我们社团的友援,人家本人还没说话呢,她就跳出来把我一顿骂,活像我在麻烦她去和男朋友为难一样。”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女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人的恶意是这么容易煽动的。
一抬头,就看到江慕提那悠然自若的眼神。
就是她,她故意的,这婊/子一开始就没打算讲理过,她那一句句似是而非,看着冷静理智的话,全是各种埋下陷阱等她一头踩进去然后抓住一点偏颇无限扩大扭曲煽动的结果。
她从一开始自己打开门被众人围观的时候,针对的就不是要洗清自己插足事实或者把责任甩到黎溪身上,这些都是顺带的添头而已,最终结果全是为了让自己这个出头的被扣上用心险恶的帽子,最终有嘴说不清。
就因为自己怼上了她?简直比皇帝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江慕提看她的表情,微微一笑,径自从旁边打开的大门中走了出去。
心里砸了砸嘴,话说回来,她穿越以来,很多行为上已经叫一个改过自新了。
像上辈子那些更过分的门道她也没玩了,端看黎溪他们的事情屡次波及到自己,也是不咸不淡的把皮球踢走。或者周围有优秀的男孩子对她产生好感,她居然都没有吊着人家当备胎。
可以说上辈子的她如果看到这辈子的自己,真会惊骇自己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来这边大半年,基本上跟人的冲突和纠纷也是别人惹我,我反手还击这样。说是乐于兹事,实际上家里哥哥看着,学校云朵看着,前面大部分精力和时间都是用来减肥,倒是没怎么惹是生非。
可能这就给人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她真的不过如此而已。
呵呵!还想着宣之于众让她给她打上无耻标签不成?先给你戳一个看看你满不满意吧。
课间时间毕竟短,江慕提回到教室就上课了。
不过到底是一本小说的男女主待的学校,有时候江慕提真就怀疑他们学校这么好的排名和率取率是怎么来的。
要说总体成绩吧,确实在整个市都算最靠前那波,可平时闲事也是没少干的。
就比如传播八卦,到中午的时候,基本上那事整个年级已经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云朵还在问她:“早说了让我和我哥去套周律一顿麻袋,让他有点破事就把你牵扯进去,这下好了吧?你跟他要订婚的事儿所有人都知道了。”
“有说你介入人家关系的,有觉得你可怜未婚夫一边和你订婚一边和女朋友黏黏缠缠不分手,听着让人头大。”
江慕提把碗里的鸡翅夹了一块给她,又从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无所谓道:“这算什么事?不议论这个也会议论别的,要真不想听了,想办法让老师多布置点作业就行了,小孩子不要计较。”
云朵想抽她,老一副把人当小孩儿的样子小看人。
又道:“不过既然她们先找茬,那也别想独善其身,搞毛呢?又不是你的错。”
“她黎溪也不看看自己男朋友麻烦了多少人,还有那女生更莫名其妙,总之要被议论就大家都被议论,指望把所有事怪在你身上,她们怎么不上天呢?”
“哦?你们楼上都已经知道得这么细了?”江慕提问。
云朵点头:“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说你脸皮厚的,说黎溪贪心又白莲的,说她那个朋友狗拿耗子套路朋友借着朋友身份觊觎人家男朋友和发小的。”
又看了眼江慕提,无奈道:“算了,你也不是怕这个的。而且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本身就到处是争议,只要不是一边倒的原则性错误,对你这样的,包容度还是很高的。”
“可她们就不一样了,这就是所谓的胖虎效应?”
江慕提哈哈笑着搓她头发:“我发现你最近聪明了不少啊,这都看得明白了?不错不错,多学着长点心眼,反正以后用得着。”
这倒不是想教坏小孩子,只是和在学校不一样,学校环境单纯,与人为善基本上别人也会用善意回馈你,毕竟没什么利益相关。
可出了学校就不一样,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恶意都可能经历,即便自己坚守底线,但总得看得明白才是。
正说着话,乔喻棋走了过来,顺势坐在她对面。
神色有些复杂疲惫道:“一上午的功夫,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江慕提摊手:“这你不能够不明白吧?说实话每次和你们说两句话,就被人一副第三者的眼神看着,我也很不爽啊。”
“不爽归不爽,我可没主动挑起火吧?那边可倒好,直接咬上来了,那崩坏了牙齿怪我啰?”
乔喻棋也是头痛,所以说他永远不和蠢货做朋友,又到底觉得黎溪现在被人指点着有些狼狈。
便道:“那你也不用太过——”
江慕提知道他的未尽之意,眼神颇有深意道:“嚯,心情不好的时候误伤也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这还不是误伤。”
乔喻棋立刻明白她这是在说之前他拒绝她导致被欺负的事,这家伙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人人都可以说这话,但你乔喻棋是最没有资格的。
第30章
乔喻棋也自知没有立场, 说实话换位思考,如果他站在江慕提的这个角度,怕就不是被人指名道姓挑上门来才一脚踢回去的事了。
都是小气记仇的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江慕提还要更心黑, 所以实在讲不起理来。
不过现在既然事已发生, 对过程刨根问底也于事无补,只能在别的地方想办法了。
江慕提见他神情,就知道这家伙还是如往常一样有眼色的。
不过按照这个黑心莲的逻辑,青梅竹马该帮还是得帮,而她江慕提他又支使不动, 最后倒霉的是谁可想而知了。
对此江慕提没有什么好同情的,人不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莽撞可不是你得罪人之后的开脱词。
是高高拿起还是轻轻放下,就端看人心情了。
果然几天过后校内的风向就变了,对黎溪的嘲弄和针对倒是少了很多, 主流说法已经往朋友这边擅自挑拨,假借出头之名扣黑锅在她身上的说法。
毕竟黎溪在学校确实和乔喻棋无甚交集,已经够避嫌了,所以乔喻棋稍加引导暗示, 也顺理成章就将投注在她身上多余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过去。
不过她那朋友就倒霉了, 江慕提不会关注这些, 不过据说是已经绝交了。
校园的事只是日常的调剂而已, 江慕提回到家就不会想这些事。
这天她和她哥在书房, 边喝茶边商量事情。
“也就是说, 除非他出现重大决策失误, 才有可能让股东们联合解除他的职务?按照常规的拉拢话语权不成吗?”江慕提道。
江允隽摇摇头:“首先他的持股比例是最高的,我虽然继承了亲生父母的股份,之前这么多年的操作下来,已经被稀释了不少。”
“而他专横是一回事,经营这么多年下来,总归公司的利益是一直发展健康的,股东们没理由在这种前提下站在我这边,更何况董事会也不会同意。一个公司最重要的是稳定,内部争斗是良性发展的大忌,所以权利更迭往往是动荡之时。”
江慕提点点头,这方面当然是她哥的判断比她权威得多,她以前处的角色就是普通吃红利的股东而已。
由专门的经理人负责将她的财富变多,自己倒不是专业的。
不过她想到上次在季非时那边听到的电话,还有结合原著内容的一件事。
于是便道:“哥,我们家和周家是不是在决定订婚的同时共同开启了什么项目?如果有的话,或许这就是一个机会,我也不知道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总之,这次周家的方案,在某些人眼里看来比较冒险。”
江允隽脸色一变:“你从哪里知道的?”
接着不用她回答就猜到了:“季非时?”
随即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颇有些陷入了沉思。
江慕提也不打扰他,说实话她哥现在在家族的话语权也仅次于江父而已。
江父就是再看重利益和权柄,为了家族的后继,总归得下放权力的,不然等他干不动的时候,继承人却没能得到足够的历练,自己辛苦经营一辈子的锦绣繁华,也没人替自己延续下去了。
不得不说他这根深蒂固的老封建家族血脉,辉煌延续的做派还是让江允隽受益不少的。
而江允隽之于江父,差的只是时间的积累。
现在公司任何一个重大决策,哪怕江允隽不是项目负责人,但也不可能绕过他去。
所以对于江慕提的消息,她看到的或许是通过小说的结果见微知著而已。
可江允隽却一下子把所有脉络都联系起来了。
沉吟过后,他才轻笑一声道:“周家的方案嘛,虽然大胆,但也算各方面因素都算进去了,而且类似的项目不止这一回,经验算是丰富。”
“看没想到人终究算不过天,呵!天意如此。”
江慕提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味,问道:“哪个天?”
江允隽见妹妹明白,欣慰赞赏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毕业来公司帮哥哥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会让你不用看任何人眼色的。”
否则怎么对得起这天赐良机?
江慕提悚然一惊,忙摆手:“别别,你别指望我干活。”
又凑过去悄声问道:“就季非时一个人的电话里的只言片语而已,你确定?”
江允隽无奈笑道:“当然不可能,但只要有一丝脉络,就知道往哪个方向查实了。况且季家嘛——,他们在首都的经营不是说着玩的,上面的风声到他们这里基本没例外的。”
“两手准备吧,到时候端看季家下不下场就知道了。”
江慕提点头,如果小说的剧情那段关于周家的动荡还会发生的话,那基本上这事就算是稳了。
前面江父的决策面临的重大损失,后脚她哥再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已经不是信号了,是明明白白的表示公司已经到了权利交替,去旧迎新的时候了。
“对了,我妈那边怎么办?”江慕提又想到:“她手里的筹码不足以帮着他翻盘吧?”
江允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以为爸妈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江慕提张了张嘴:“诶?”
这——,她倒是没想过,不说她才过来这么短时间,满打满算和江父江母相处不到十几天。
就连原主对于父母的了解都有限。
只是他俩看着都不想重感情的人,不过回家或者离开都是同进同出,就不提夫妻感情这些虚的,两人总归是利益共同体吧?
江允隽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一样,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某些事上,他们却是是立场一致的,不过除此之外——”
这些年这两夫妻基本已经到了貌合神离的地步了,甚至他得到的一些消息,合理推测的话,更不堪的结果都有。
他们每次相约一起回家也仅仅是维持家庭表面的和谐体面而已,毕竟一旦回来还伴随着不少场合重要的社交。
离开后便是各自忙各自的去,犹如陌生人一般。
江允隽全然不担心江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说不定她的某些打算也正需要江父倒台之后才能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