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小姐进化论——青丝着墨
时间:2019-02-16 08:03:50

    唐格疼得连叫都不想叫了,小七的新衣裳被她咬出两个洞,换了傅婪过来,衣服还没理好,她一口便咬上了他的胳膊。
    傅婪闷哼一声,整个人都定了一下。
    然而要命的是,因为之前的抗议,路上的交通并不顺畅,唐格满头大汗,傅婪也满头大汗,这一回,也根本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直接将老教授拖了出来,要他就在此地接生。
    车子停下来,荷枪实弹的警卫在外面站了一圈,路上的车越排越长,有司机开始按喇叭,被警卫直接一枪击爆了了轮胎。
    “前面怎么啦!”有人从车窗探出头来。
    “好像有人□□。”
    “真是吃饱了撑的,政府就不该批,这些人闲的慌。”
    “不对,我听说前面好像有人生孩子。”
    “啊?”周围的人一下沉默了。
    过了一会,有眼尖的人传回来消息,“天呐,天呐!你们知道吗!”
    “知道什么?”
    “生孩子的是谁!”
    “谁!”
    “是少帅的女人!”
    “啊……”众人齐齐报以同情的目光看过去。
    “少帅不是在推行什么双全生育制度吗?你们说,少帅夫人会不会?”
    “这个险可冒不了,一次一个孩子,要是女人再死了,那不是亏了吗?”
    “但要是没死呢?”另外一个人说。
    众人看向前方的目光情不自禁带了些期待。
  
 
第63章  
  荷枪实弹的警卫设置了路障,而最新的设备和机器被搬上飞行器运过来,观望的人群人人伸长了脖子,虽不敢下车,却也并不打算按照警卫新划出的路线离开。
  傅婪的手被唐格紧紧握住,他不停说话安慰着她,抚~慰她,想要为她舒缓一下情绪,但是却更加加重了她的焦虑。
  “你出去,出去啊。”她心里深处恐惧,她害怕他会受不了而先向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下手。
  “格格,格格,再坚持一会。”他头上全是细细的汗,比她好不了多少,“马上飞行器就到了,他们一到,就可以给你动手术了。”
  他转头看了身旁的亲信一眼,警卫立刻明白,出门询问:“为什么还没到?”
  “早就出发了。收到少帅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器械装机,已经由你们的人开走了。”
  “我们的人?”警卫员目光一凌,“夫人一出现情况,我们便带着夫人马不停蹄向中心赶,怎么可能先来人取东西!要不是这里被□□的人扰乱了交通,怎么会要你们把东西运过来?”他说到这里,猛然醒悟:“糟了!”
  是有人冒用他们的名义带走了手术仪器。
  车内唐格已经~痛到极致,她只知道生孩子痛,没想到这么痛。
  意外的发作显然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傅婪被唐格推开,他几乎用了所有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你们不是说预产期还有一个月,还来得及吗?胎儿还完全没有成熟吗?”
  一个医生颤抖着回答:“从我们拿到的报告是这样的……”
  “是这样?那为什么会现在就发作?”他眼中浮现巨大的痛楚,“如果今天她出了问题,谁也别想逃掉。”
  “少帅……”医生说不出话来,惊恐看向一旁的老教授。
  老教授却还在查看唐格的状态。
  “少帅!”警卫从外进来,带起一阵风,他快步走到傅婪身旁,在他旁边耳语几句,傅婪面色一下变了。
  他转身走过去,看了看教授。
  “应教授,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格格就交给您了。务必坚持到我回来——不惜一切代价,必要时,便宜……”
  “不!”浑身冷汗的唐格在痛楚中尖叫,“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谁也不能伤害她!”
  傅婪止住下半句,低头摸了摸她的脸庞:“格格,等我。”
  他折身,大步走出去。
  车门关上,小七这才扑出去,捧住唐格的手:“格格姐姐,你要是痛的厉害就咬我的手。”
  傅婪一出去,在场的医护人员明显松了口气,老教授一马当先,无关人等回避,只留下小七当助手。
  “孩子很小,如果要是强行自己生下来,不是不可能,但是她的力气不够,只能依靠母体推动——夫人,我的话,您能听明白吗?”
  “我知道。”电视里不都是这样生孩子的吗?
  她咬牙道:“医生,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请一定帮帮我。”
  老教授另看她一眼,眼神里多了些情绪:“我会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傅老爷子完全是多虑了,他这个老朋友,几十年了,仍然是这样的脾性,只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他既不了解他的儿子,也不了解这个女人。
  到了外间上,飞行器仍然没有影子,傅婪打开通讯,直接拨到傅老爷子上面,隔了很久,他才接通了。
  “父亲,现在把东西送回来还来得及。”他报告自己的位置。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死了。你的孙子活不下去。”
  “你威胁我?”对面的人微微动容。
  “不敢。”傅婪面色如常,仿佛在说着什么寻常事,“父亲行~事,向来不受这些束缚,何人敢要威胁您?”
  “混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你现在有了仪器,一定会马上进行手术,那时候,我的孙子怎么办?”
  “父亲真是奇怪,对于刚刚还没出生的孩子,她的父母都还没说话,您有什么立场?为了傅家的子嗣,呵呵,如果您对子嗣那样在意,当初为什么不在姆妈死后再娶上百十个,那样有多少孩子就有多少孩子?您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去做?”他关掉通讯的画面,只留下声音,“这一辈子,我没有什么在意的,我在意的都被您一一毁灭了,现在她是我唯一在意的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我殚精竭虑做这个□□行政官干什么!”
  “你!好哇,你现在眼里有了这个女人,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么?我毁了你!我毁了你什么?”
  “你毁了我的父亲。”傅婪说,“小时候我以为父亲是我们最大的依靠,无论您说什么我都听,你什么都说是为我们好,但是呢,姐姐是你逼死的,我们不过就是你受手上的提线木偶,你觉得需要什么表情,就给我们这样的指示,一旦我们拒绝,你便用你的权威压迫甚至不惜折断木偶的手脚。”
  “……所以,你还是在恨我吗?”
  轰隆的声音响起在背景中。
  短暂的电磁声中消失了。
  傅婪摇头,而对方并不能看到,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不,我不恨你,如果我当初和现在一样强大,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选择。”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傅老爷子咳嗽起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几乎填满了他所有的耳朵,绵长、持久而又撕心裂肺。
  傅婪点开恢复通讯,看见已经咳嗽得像个虾米一样的傅老爷子满脸通红,半跪在地上,他一手按住胸,一受撑着地。
  他离屏幕很近,傅婪几乎可以看见他白发下松弛的毛孔,多少年了,没有这样看过他。
  “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先挂了。”傅婪一手推杆,飞行器速度达到最快,平稳向前。
  “你以为我强行将你姐姐嫁给崔问是要逼死她?你以为我放了她他们就能在一起?你是这么天真的人吗?”他笑起来,牙齿上隐隐带着血迹,“臭小子,你以为父亲这么多年,为什么对崔问这样客气,便是雷家那些眼睛长到鼻孔上的人,我也懒得跟他们多说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快速的行进间,傅婪扫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答案并没有什么多于的期待。
  “因为,那时候,你姐姐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
  “那个混小子,说得天花乱坠,开口济世,闭口平权,说像尊重女神一样对待你的姐姐,可是他在什么都没有,连生命都没办法保障的情况下,就让你姐姐怀了孕!那意味着什么?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傅婪的手握紧枪柄,复而松开:“我如何能相信你?”
  “你有那么多的科学家和医生,只要你想,自然可以亲自验证。”
  “父亲,还有两分钟到达府邸,到时候没有看到我想要的东西,请原谅儿子的粗~鲁。”飞行器已经开始下降。
  傅老爷子呵呵笑了一声:“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要不惜和父亲为敌呢?”
  “父亲言重了。”他笑了笑,关掉通讯。
  飞行器在傅宅停下,打开舱门,一个稳健的身影快步踏出,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接管了飞行器,以闪电速度升空,迅速返回原地。
  等到了车辆围成的地方,整个路上已经排起了长长的车龙,甚至有新闻采集员正站在一辆巨大的货车上做全程追访报道,傅婪降下飞行器的时候,记者的目光微闪,然后继续发布最新消息。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联邦的第一夫人,正在路上进行生死时速的生育,帝都那些年轻的夫人和女孩子看向镜头远处那个胡子拉茬的傅婪,莫不默默心疼,有人已经开始想,如果帮他照顾这个孩子,哪怕分担一点,就算什么身份都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女子国有所和卢梭城中的众女心情尤其不一样,这个现在正在新闻漩涡中心的人,是她们的班长,也是她们的首领,她们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更好,可是,人人也都知道,生育十有八~九都是要命的事情,就算是有帝都最高的科技和最有经验的大夫,将孩子取出来,母体内部因为超级的透支和吸收也已经从内而外开始腐朽了。
  她们叹着气,默默对这新闻实时境况祈祷着,祈祷着。
  傅婪走近车厢的时候,已经没有唐格的叫声了,现场的气氛凝重到了极致,他走过去,脚步并没有放慢,但是那短短几十米,却像是走了半个世纪。
  为什么没有声音?他心头涌起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一旦涌起,他的情绪也没办法平静了。
  “格格!”他拍门,没有人应。一瞬间,他屛住了呼吸,看向周围浑然不动的警卫兵。
  “怎么回事?”
  一个卫兵回答:“开始夫人还在挣扎,后来突然没声音了,队长问过,被教授骂了一顿。”
  他听了这话,倒是微微松口气。
  这才回身:“格格?”
  远远的,摄像头的长焦镜头将他的情绪尽数收入,正在探察的记者不由唏嘘:“看来……恐怕不是个好消息。”
  公用光脑前正在看新闻的年轻女孩子们,有的已经开始哭起来,而车水马龙的路上,也明显有失落的情绪,“就是连少帅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夫人性命……我们这样的人,怎么敢去冒险?要是一着不慎,用这新技术来实验,到时候生个单胎,但是人没了,那辛苦半辈子的钱全都打了水漂,要生个女儿还好,要是生个儿子,以后可怎么活,还不得被怨死不是。”
  “就是就是!”其他人随声附和。
  各怀心思的人人们说了几句,有的人已经放弃了继续观望的态度,准备驱车转向离开。
  便在这时,忽然从警卫围住的中心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啼哭。
  这一声啼哭,响亮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聚集过去。
  新闻记者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镜头对准将要打开的车门。
  而门口的傅婪显然一怔,脸上却没有惯常父亲看到孩子出生的喜悦,他一手按在车门上,只问:“夫人、怎么样了?”
  车里面静了一会,没有人说话,又或者说话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见。
  他忽然一拳砸在车门上,比刚才婴儿的哭声更响亮。
  “我问你们,夫、人、怎、么、样、了?”他一字一顿问。
  车门打开,先出来的是老教授,他看着傅婪,苍老的白发在夏日的阳光下格外醒目,只轻轻叹了口气。
  紧接着下来的一个医生,几乎顺着老教授的衣角跟了过去,连看都不敢多看傅婪一眼。
  傅婪原本还抱着微渺的希望,现在却像是突然被抽空一般,他身后气喘吁吁跟过来的医生刚刚到身旁,一个医生看着大家都围在这里,迟疑了一下,问道:“少帅,仪器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
  傅婪转头看了他一眼,浓烈的杀气倾泻而出,医生顿时噤声。
  他扫视了一圈刚刚从车上下来的教授和医生们,忽然阴森森说道:“我告诉过你们的,关键时候,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车上又响起了婴儿的哭声,呜哇呜哇,像是某种野獾的叫声,小七的声音温声哄着:“乖……”
  然后便听见吧唧吧唧的咂嘴声……
  傅婪看向那空洞~洞的车门,抬脚走了进去。
  外间的镜头越发推进,但是车门被外间的人墙挡的滴水不漏,傅婪走进去没多久,里面的哭声突然停止了。
  过了好久,抱着奶娃娃的傅婪走了出来,他眉间所有的阴云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盛夏最热烈的阳光,他走出来,所有的医生和教授在在外看着他,然后现场猛然响起了激烈的掌声,人人脸上洋溢着热烈的笑容。
  围观的群众一脸懵然: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的少帅显然有太激荡的心情,几乎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一手夹着孩子,然后举高,又放下来,在脸上蹭了蹭,那么小的孩子,比他的手大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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