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田甜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继续埋头工作了,这边的小南却悄悄拿起了手机,查看上海去北京的机票跟高铁票,她想她家薛先生了。
晚上回来有些闷闷不乐,不过小南也知道她这是犯病了,犯了矫情病,试着给薛子亦发微信,好半天才接到回复,只扫了一眼就捕捉到了敏感字眼“同学”、“校友”、“聚会”。她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同学聚会可是事故高发点。”这拆散一对是一对可真不是说说而已的,网上曝光的不知道有多少。
小南立马又细看了一遍薛子亦的回复,才把心放肚子里:“后天,不是今天就好。”她也不再躺着了,起床从衣橱里,拉出了行李箱,准备开始收拾衣服,不过看着一排衣服,她又开始犯难了:“先查下北京接下来几天的天气预报,对对……”
北京那头,薛子亦洗完澡,一边擦着湿发,一边伸手拿起放在电脑旁的手机点开,发现他家小南瓜竟然没给他回微信,眉头略皱了下就放开了,笑着摇摇头:“看来明晚是不用一个人睡了。”
对小南接下来的举动,他并不反感,谁都有维护自己权益的权力,幸福也是一样,需要守护。换个角度,如果小南公司的那位Markey想要私下约见她,他也会不高兴。
类似同学或者校友聚会这样的场合,携伴参加才更正常。这几年他在国外也听说了不少事,那些人都是好日子过腻了。
刚好她来,他现在也有空可以带她出去逛逛。他妈自从知道小南的存在,逼婚的花样是五花八门,前两天一个小感冒竟然能让她感悟到生死,想想他就忍俊不禁,才五十出头就这么大彻大悟了,那怎么就看不透姻缘呢?
周五因为公司要办年会,下午三点就下班了,公司职员基本都回家打扮了,小南也一样,只是她打扮不是为了参加公司年会,今年的公司年会她是注定要缺席了。
打扮好了之后,她又在穿衣镜前转了几圈,确定完美了,才呼了口气:“女为悦己者容,真心不容易。”不知道薛先生见到她,会不会不高兴她就这么突然出现?希望生活少点狗血,多点惊喜。
给朱晓发了个短信说了声,小南就拉着行李箱出门了,没买到飞机票,高铁票也只剩商务座了,不过这些都不是事儿,现在什么也阻挡不了她去北京宣示主权,她这一辈子就砸在薛子亦手里了,只要他不出/轨,她就赖他一辈子。
周五下去,薛子亦这次来京的主要任务就完成了,晚上在所难免地被几个在京就职的同学拉着出去聚餐了。一桌十几个人,吃吃喝喝的,时间过得很快。九点左右,薛子亦就开始频频看手机,他家那位差不多时间要到了,她虽然没提前告知,但他也有那个必要去车站接她:“不好意思,我有事就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聚。”
一位有点魁梧的大兄弟,一把抓住了要撤的薛子亦:“亦神,不要这样,难得一次,一会咱们还准备到会所续摊呢。”
拉着薛子亦胳膊的大兄弟是他大学室友,他们关系还不错,也有来往:“今天真不行,我女朋友来查岗了,我得去车站接她,下次……”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大兄弟原本不大的眼睛愣是被瞪得老大:“真假的,国外带回来的?”在他心目中,薛子亦跟那古代的和尚有得一拼,没想到这人竟然冷不丁地投下颗原/子/弹:“不行,我今晚没喝酒,咱今天就死皮赖脸一回,开车送你去接弟妹。”
薛子亦扫了一眼此刻非常安静的包厢:“周炳没跟你们说吗?我是有主的,上次我还带着我家那位跟几个清大的一起吃饭了。”
“哇靠,”一个瘦猴子跳出来了:“周炳那小子嘴够紧的,亦神,今晚我们哥几个看在弟妹的份上先放过你,但明天可就不许再溜了。最重要的一点,明天一定要把弟妹带上,”说着他就嬉笑打趣了:“我们也想看看能搞得定亦神的女神长啥样?”
“好,”薛子亦跟魁梧大兄弟拿了衣服跟包就先撤了。出了包厢门,薛子亦就叫了服务员:“买单。“
只是等他掏钱包的时候,有人就不同意了,魁梧大兄弟按着他的手:“怎么的,瞧不起人啊?你来北京,兄弟请你吃顿饭,还要你掏钱,你当我不是爷们儿?”
“你买单,我没话,”薛子亦不再继续掏钱包了,别看大山子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人可是正经的富三代:“先谢谢你陪我去接人,等小南到了,我们请你吃夜宵。”
“这个很可以有,”买完了单子,大山子就穿上羽绒服跟薛子亦并肩走进了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从上海到北京这一路上,小南都在纠结要不要联系薛子亦?直到到了北京,她还没决定好,不过在下高铁那一刻,她瞬间就后悔没提前通知了。这北京是真冷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差点把她冻得叫起来,不过就算叫出来也是颤音,牙根抖抖索索的:“咝……”
没几分钟,手就没知觉了,小南抽着鼻子,拿起手机,给薛子亦打电话。薛子亦这会也刚刚好到北京南站,下午事情办完后,他就把手机声音调过了:“我给你发位置共享,你接了就出站,然后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我去找你。”
电话接通后,小南一句话都没要到说,只知道:“嗯嗯……,”直到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来薛子亦怎么知道她来北京的?不过这些也不容她多想,共享位置就进来了,她赶忙接了,看到地图上的两个点,她的心终是有了暖意。
薛子亦跟大山子,按着共享位置的指示,很快就到了出站口,等了不到五分钟,薛子亦就笑了,他一笑,大山子就愣了,这看来是真爱。
小南走到出站口,不止手没知觉了,连脚也僵了,这美丽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到薛子亦,她差点喜极而泣,拉着行李箱就冲进了他的怀里:“啊……,好冷!”
“你活该,”摸着她身上的这件白色薄款羽绒服,薛子亦心疼得想要家/暴:“你当北京是上海,这里零下好几度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53章
接过小南手里的拉杆箱, 触碰到她跟冰块似的手, 薛子亦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小南拱在他怀里,双手躲到他的腋下取暖,开始发功撒娇:“人家……咝……想你嘛……哈……, ”只是想象是美好,开口就变调, 原本的吴侬软语,变成了咝咝哈哈。
“哈哈……,”原有点生气的薛子亦看她这样子是又心疼又好笑,不过已经这样了, 他也舍不得她继续挨冻,伸手就准备拉拉链:“出门不带脑子, 说的大概就是你。”
“不用,”小南见他要脱衣服,立马用自己的下巴抵住了他的手,这会她的双手已经不听她使唤了, 怎么都不愿离开它们的温暖窝:“一会……上车就不冷了,你这衣服一脱, 到时候……感冒了怎么办?我会心疼死的。”
薛子亦瞥了一眼大山子,见他两眼放光, 看得是津津有味, 便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无奈笑着向小南介绍:“这是张杉,外号大山子, 是我大学本科的同班同学兼室友。”
“噢……,您好,”小南立马跳出薛子亦的怀抱,她还真没注意到边上还有一人,虽然他长得挺唬人的,但这真的不要怪她,实在是有薛子亦在的地方,她压根看不到别人,冻得有点红紫的右手伸了出去:“我……咝……马小南,薛子亦的女朋友。”
“您好,弟妹,”大山子看他俩的互动看到现在,牙都快要被甜掉了,这上海的小姑娘是真的嗲:“你们两也别在这耗着了,赶快上车。我车后备箱里有一件女式的加拿大鹅,原本是托朋友从加拿大带回来给我媳妇穿的,刚拿回来,我媳妇见都没见过,弟妹要是不嫌弃就先拿去穿?”
“那行,”这种情况薛子亦也不跟他客气了:“谢谢啊。”他家这个活宝,来得可真是时候,这会都晚上十一点了,现在就算是想要买也没地儿买。
薛子亦把拉杆箱递给了大山子,不顾小南的阻挠,就脱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她套上,拉上拉链,后揽着她:“不想让我冻着,就快走,上车就不冷了。”他常年运动,身体可比她好多了,更何况她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舍得让她冻着?
小南连袖子都没伸进去,就被薛子亦整个套在他暖烘烘的羽绒服里,拱在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憋会了眼泪:“那咱们赶快走。”
大山子被喂了足足一袋狗粮,闻言就立马在前面带路,没想到他们清大亦神看着好似冷冷清清的,宠起人来也是出类拔萃:“我们走这里,快一点十分钟就到了。”
小南他们三人几乎用跑的,来到大山子停车的地方,不到十分钟就爬上了车。一到车上,小南就立马脱掉薛子亦的羽绒服,给他披上:“赶快穿起来。”摸摸他的手,比她的暖,她才放心:“我感觉我年纪大了。”
“怎么说?”薛子亦穿好羽绒服,就抓起她的两只爪子开始揉搓:“年纪大了不抗冻吗?”
小南还真点点头:“我在上海查了北京的天气预报,零下7°到1°,前几天上海也零下1°了,但我也感觉没有很冷。哪知道之前一下高铁,差点就把给我冻哭了?”想当年她在北京读大学的时候,她们寝室的朱妙筠大冬天的,人家裙子还不是一样穿,也没见她冻出什么好歹来。总之她还是没有一颗要美不要命的心,不过看着给她揉搓双手的薛子亦,她觉得还是要命好。
大山子开车刚离开南站,电话就响了:“喂……嗳,接到人了,大美女一个,”没说两句,他就把手机递给了薛子亦:“猴子,他要跟你说两句。”
薛子亦也没接过电话,直接点了免提:“猴子,我在呢。”
“亦神,今天这酒喝得不痛快,明晚你带上弟妹,咱们不醉不归,行不行?”一听声音就知道那边还在划拳喝酒呢:“要不要哥哥替你向弟妹请示的?”
“不用请示了,她都听到了,”薛子亦手里还捏着小南的手,对她介绍道:“这也是我同学,侯田明,外号猴子,打个招呼。”
“您好,我是薛子亦的女朋友马小南,”小南的脸虽然有点烫烫的,但这次她来北京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还真得厚着脸皮上:“真不好意思,今天扫兴了,明天,明天我跟薛子亦多陪大家喝几杯。”
瘦猴子还没开口,大山子就拍了下方向盘:“这个好,弟妹够爽快。猴子,你今晚就负责在几个群里投几颗炸/弹,其他什么都不用说,我看那帮能人明天露不露面?”
这清大亦神/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叫的,要知道在清大那地界能登上神位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就属薛子亦最另类,成绩斐然,生活低调,品性优秀,长相还突出。这次薛子亦来北京是干什么的,大家没问,但心里多少都有点数。
像他们这类的科学家,能回国的,基本都是服务于官/方、军/方,薛子亦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名下还有几个专利,而且这次回国,据传也不是空手回来的,但是消息被捂得很紧,这也很正常,毕竟他是从美国刚回来。不过他手里的那几个专利在回国之后,就进了军/工。
要说大山子怎么知道这些的,当然是有他自己的渠道,毕竟他家在北京也扎根了一百多年了,人脉还是有的。
电话那头的猴子兴奋了:“这还用你说,我已经把亦神脱单的消息投放出去了,群里都炸开锅了,不管男同胞还是女同胞都鬼哭狼嚎的,纷纷朝着我扔红包,力求第一手资料,我愣是没给。”
小南有些不懂了,女的哭,她能理解,男的哭是为什么呀?想到一个可能,她看薛子亦的眼神都透着一丝同情,高智商的GAY应该都是玩斗智斗勇那一套,不会像里那样强取豪夺?
薛子亦头都没抬,就赏了她一个爆栗:“不要瞎想,脑子本身就不够用,再浪费就没了。”
大山子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给小南解释:“男同胞哭可以说是喜极而泣,也可以说是把多年积压的郁气都给哭出来。要知道有亦神这么一个参照物在,我们那前后几届的老爷们基本都是单只的,没女人看得上。那时候我们都特希望亦神赶快脱单,可他老神在在的,在清大那几年愣是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连个能传绯闻的暧昧对象都没,这可把学校里的基/友们都高兴坏了。”
原来是这样,小南忍不住,凑过去,想要尝一口唐僧肉,薛子亦也配合她,抬头印上了她送上的唇,轻轻一吻就分开了:“我们去吃夜宵好不好?”
小南偷偷瞥了一眼前面的后视镜,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薛子亦揉了揉她的发,就对前面的大山子说:“你看看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吃的,就直接开过去好了。”
“好嘞,”大山子转了个弯:“弟妹有什么不吃的吗?”
“我不挑食,”小南把头枕在薛子亦的肩膀上:“能吃就行。”她这会只要是热的,白粥都能喝两碗,真是饿得有点狠,早知道就在高铁上吃一点了,至少肚子里有货身上还能暖和一点。
“行,”大山子提议到:“那就去吃火锅,涮羊肉,吃烤串,怎么样?”
薛子亦握着小南的手插在她一边的口袋里:“可以。”
等吃完夜宵,两人回到酒店房间,都快一点了。小南进了房间,就缠上了薛子亦,踮着脚撅着粉唇:“呜呜……人家好想好想你,我要亲亲。”
薛子亦放下拉杆箱跟包,双手扶着她的腰,自己朝后仰:“你先说说今天犯了什么错,拿出态度来,我们再继续,不然……哼哼……自己睡。”
“不要嘛,”小南嫌身上这件大鹅太厚实了,伸手就把它脱了,连里面那件薄款羽绒服一块扔到了床上,身子灵巧了,一蹦就跳到了她家薛先生身上,双手捧着他的俊脸就吻了上去:“想死我了。”
面对她,薛子亦总是多一份包容,抱着她进了洗手间,其实他也想她。在北京的这几天,他得承认,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入侵了他的生活。她对他毫无保留的好,他知道,也不会辜负:“你就作,最近流感这么严重,你还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