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总在作死[穿书]——九天画糖
时间:2019-02-17 08:08:09

  谢韵温柔的目光落在谢嘉仪面上,迟疑着不敢认,“娘,这可是三妹?”
  孙氏噗嗤一笑,“娘娘可是认不得了?小姑如今女大十八变,跟年前大不一样啦。”
  谢韵握住谢嘉仪的手,点了她鼻头一下,神情宠溺自然。
  “可不是,刚才我还以为看见天上的仙女儿下凡了,咱们娇娇竟出落得这般好了,以往见了我就凑上来,跟只百灵鸟儿似的,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现在竟知道讲规矩,果然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这话说得一屋子人都笑了。
  谢嘉仪仿佛才回过魂来的模样,“大姐姐,你倒是一点儿都没变!还跟我去年见你时一样美,我都看呆了。”
  这话顿时将谢韵逗乐了,拧了她嘴巴一下,“看这小嘴甜的。”
  谢令芳凑过来,故作委屈的嘟着嘴:“姨母,你眼里就只有小姑姑,把我这个大侄女都给忘到脑后了。”
  谢韵将她也搂过来,“怎么会呢,姨母最疼你了,让你小姑姑站一边儿去。”
  说着假意推了谢嘉仪一下。
  一时间,众人都笑起来。
  好像才聚了没多一会儿,时辰就到了。
  以谢韵打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前头设宴的庆春殿而去。
  落座后,谢嘉仪下意识找寻李迅的身影,不想他就坐在自己对面,一抬眼就能看到。
  李迅似有所觉,视线准确投过来,冰雪般刻铸的容颜霎时露出一抹清浅笑意,端起酒杯冲她遥遥举了一下。
  谢嘉仪正要举杯回敬,一个人就插了过来。
  “小姑姑,你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第十七章 一物降一物
  赵恺目不转睛地看着谢嘉仪,目光透着渴切。
  今儿是元旦,一年里也就这么一天,每个人都盛装打扮,但他却穿得格外骚包。
  大红袍,雀金裘,金丝靴。
  白玉冠,紫腰带,血翡佩。
  估计是把最好的行头都套在身上了。
  谢嘉仪打量他一眼,突然发现,这个跟自家大侄子混在一起的纨绔,竟也生了一副好皮囊。
  称得上一句面如冠玉,少年风流。
  见谢嘉仪看自己,赵恺心头激动得一哆嗦,不自觉挺了挺胸膛,咧嘴一笑,待要开口,旁边一股大力袭来。
  “赵五,小姑姑也是你能叫的?赶紧哪儿凉快待哪儿去!跑我们女眷这边来凑什么热闹?滚滚滚。”
  谢令芳毫不客气地将他挤开,一屁股在谢嘉仪旁边坐下,从果盘里捡了颗金灿灿的小橘子,拿在手里抛着玩儿。
  赵恺气得哟,一口气险些没升上来,指着她的手都在发颤。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跟女神搭讪,就算蹭不着女神旁边的座儿,跟她说上几句话也好啊。可她倒好,上来就跟他作对!
  他是杀她老母还是抢她银子了?这么跟他过不去!
  谢令芳见他还杵在这儿,一个犀利的眼风扫过去,“看什么看?你还杵这儿做什么?喏,赏你颗橘子吃,赶紧滚吧。”
  随手一个小“橘子”扔过来。
  赵恺下意识接住,一捏,却是瘪的!哪里是什么橘子,分明是她剥下来的橘子皮!
  这女人真是——
  赵恺发现自己气得都词穷了。
  不行,他得好生缓缓,酝酿一下,再过来狠狠骂她一顿,骂得她怀疑人生!
  可惜他不知道,这世间有个词儿叫一物降一物,他在谢令芳面前,是注定抖不起来了。
  宴席间,君臣相宜,觥筹交错,舞曲袅袅,乐音靡靡,一派盛世安平的繁华景象。
  然而谢嘉仪却知道,今日这场元旦宴会注定不平静。
  果然,没多久,一个形容狼狈的传令兵急匆匆冲进殿内,撑着最后一口气高声禀道:“陛下,羌人集结铁骑大军,犯我北境,如今已连续攻下边郡三座城池!高将军誓死守城,可城中弓尽粮绝,望陛下速速派军支援!”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倒下去了。
  众人哗然!
  殿中的乐音霎时停了,舞女们纷纷跪倒在地。
  景泰帝面沉如水,冷喝一声:“将急报呈上!”
  景泰帝身边侍立的太监总管立马疾步上前,将传令兵紧紧攥在手里的急报撤下,呈上御前。
  景泰帝一目十行,扫视完上面的内容,顿作怒容:“岂有此理!”
  帝王一怒,势若千钧压顶,众人顿时歇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宴会潦草结束,无关人员纷纷退场,只有皇帝的几名肱骨心腹留了下来,与其共商对策。
  回到府中,谢嘉仪该洗洗该睡睡,丝毫没有被羌人攻城的消息吓到。
  因为她知道,这场羌人攻城事件,不过是给男主送功劳罢了。
  男主一出马,不出四年,羌人这颗吸附在大盛身上的毒瘤就会被剜除得干干净净,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第二日,谢嘉仪就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李迅自宫中回来后就与她爹进了书房,密谈了一晚上。
  紧接着,就是李迅要前往边境的消息。
  谢嘉仪听了后,第一反应就是高兴,因为自李迅去了边境后,剧情就开始了快进,一晃就过去了四年。
  等到李迅再次归来不久,她这个女配就能够顺理成章领盒饭退场了。
  到时候就是男主和女主的主场。
  而李迅不在的这四年,她可以可劲儿地浪,享受这完全属于自己的四年美好时光。
  只是有一点可惜,男主不在,她也没法儿做任务获得奖励了。
  兵贵神速,景泰帝迅速下旨集结兵力前往边境支援。
  李迅自然也要随之前往,时间就定在明日凌晨。
  前一晚,书灵给谢嘉仪发布了最后一个任务:“将李迅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佩弄到手,并丢进湖中。任务完成,奖励大礼包一份,任务失败,从此变成植物人。”
  明天天不亮李迅就要出发,她做任务的时间只剩下一晚上不到了。
  任务中提到的玉佩,乃是李迅从宫中被带走时,他母妃挂在他脖子上的,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摘下来过,很是珍视。
  而原书中,“谢嘉仪”看李迅不顺眼,偶然发现他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且还很重视后,就想着法儿将玉佩弄了来,还故意用玉佩威胁李迅。
  让他学狗叫,给她舔鞋……极尽侮辱之能事,以此来获得变-态的快感。
  如果李迅不照做,她就要将玉佩丢进湖水中。
  因为太过重视,所以承受不起任何一点损伤。
  为了玉佩,李迅忍常人所不能忍,照着她说的做了,期望她从这里获得满足后能够将玉佩还给她,然而“谢嘉仪”是那种说话算数的人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将他狠狠戏弄了一番后,她就当着他的面将玉佩丢进了湖中。
  当时正值冬日,湖水凛冽深寒,玉佩丢进去哪里还能找得回来?
  然而李迅却想也不想就立刻跳进了湖中,在水中找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找了上来。
  上来之后,浑身已然冻成了冰棍的李迅,看“谢嘉仪”那个眼神,让她生生打了个冷颤,连嘲笑都忘了,整个人如坠冰窖。
  这一回,“谢嘉仪”当真作了个大死。李迅彻底将她划进了黑名单中。
  但他没有立刻对她动手。
  这次且饶了她,就当是还了顶替李迅的情,以后她要是再来招惹他,他会让她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谢嘉仪现在虽然已经习惯了作死,但这一次真的让她有点怕怕的。
  特别是想到书中的描写——
  “李迅攥着玉佩从湖中走出来,浑身湿透,冒着寒气,看她的眼神冰冷毫无机质,如看一个死人,谢嘉仪顿时如坠冰窖,心里头一次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慌。”
  李迅可是恨不得当场掐死“谢嘉仪”的。
  就算换了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为了能早日回到现代,为了推动剧情,这个死她是作定了!
  现在的问题是,她要如何从李迅的脖子上将那块他宝贝的玉佩偷来。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第十八章 将他灌醉
  白鹭居,四时亭。
  亭子四周早已被围上了竹帘和厚实的毡布,一丝寒风也透不进来。
  角落里生着火盆,将整个亭子都烤得暖气熏熏,丝毫不觉得冷。
  谢嘉仪与李迅相对而坐,面前的案桌上,红泥小火炉上坐着一壶昆仑觞。
  酿造这酒的水取自盛江源头,无尘无埃,清澈干净,每年只得一瓢,三年才能酿得一坛子。
  窖藏十年后才可开启。
  其酒液甘醇,清冽芳香,酒香醉人,便是闻一口,都会醺醺然,乃人间仙酿。于好酒之人而言,便如同绝世美人之于好死之徒,那吸引力杠杠滴。
  老镇国公便是一个好酒之人,这坛昆仑觞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平时藏得紧紧的,实在馋了就打开塞子闻闻味儿,或者尝个一小口。
  从得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年,他一坛酒还没有喝完。
  而谢嘉仪为了完成任务,想到的主意就是将李迅灌醉,到时别说一块玉佩,就是将他酱酱酿酿,他估计都无法察觉。
  但是一般的酒根本就无法把李迅灌醉,因为书中提到过,李迅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千杯不醉!这也就杜绝了他被人灌醉而不小心泄露了机密的可能。
  于是谢嘉仪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家老爹头上。
  她悄悄潜进谢昆的书房,将酒给偷了来!
  谢昆的书房自然不是那么好进的,但谁叫谢嘉仪是他千疼万宠的宝贝女儿呢?他的书房对她根本就不设防!
  要不怎么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呢。
  偷到了酒,自然就该进行下一步——将李迅灌醉了。
  酒已经烫好了,发出噗噗的声响,一股醉人的奇异香味蔓延开来。
  谢嘉仪连忙屏住呼吸,在来之前她就提前吃了几颗醒酒丸,但她没想到昆仑觞居然这么醉人,光是闻着味儿就已经有醉倒的趋势。
  她忙晃了晃脑袋,给李迅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迅哥儿,你明天就要随军去边境了,战场艰险,姑姑在此祝你一路顺风,凯旋归来!”
  说着就举起酒杯,一脸真诚又不舍地看着他。
  李迅同样举起酒杯,跟她轻轻碰了碰,目光深深看着她,“小姑姑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谢嘉仪也将酒杯凑近嘴边,却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借着袖子的遮掩,她连唇都没沾。
  第二杯——
  “迅哥儿,一想到你就要走了,我心里就怪难受的。之前我对你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希望你能原谅姑姑,这一杯,我想向你说声抱歉。”
  第三杯——
  “到了军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就写信回来,别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扛着,你还有我,有祖父祖母,舅舅姨母呢。我们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第四杯——
  第五杯——
  谢嘉仪一杯又一杯地灌着李迅酒,却悲催地发现,他居然还是两眼晶亮,清亮有神,简直不能更清醒。
  不应该啊,不是说就算最能喝酒的人碰到昆仑觞也得跪吗?
  传说曾经有一个千杯不醉的家伙,就因为在打开昆仑觞的酒坛时,被那股酒味儿冲着了,醉了个三天三夜。
  结果李迅这都喝下去大半壶了,还是好好的。
  这不科学啊!
  难道他是喝不醉的体质?
  谢嘉仪感觉自己闻了这半天酒味儿,脑子都有点晕乎了,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到了后面,不消她劝酒,李迅就自己给自己倒酒了,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壶里的酒被他喝的一滴不剩。
  “小姑姑,喝完了……”
  他将空了的酒壶倒过来,有些疑惑地看过来,一张俊美的容颜此刻竟显得有些孩子气。
  谢嘉仪的心砰然跳动了一下。
  忽然,李迅一把将面前的案桌推开,使得自己和她之间再无阻隔。他倾身靠近过来,温热的酒气扑洒在她面上,居然并不难闻,反而很是清冽。
  “小姑姑,等我回来,我就……就……”他轻抚她的面容,眼神迷离似雾,却又如星空璀璨,然而话未说完,他就一头栽倒下去。
  大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死沉死沉的。
  谢嘉仪原本高高提起的心,霎时落了地。
  他就什么?她也不想去探究了,反正等他回来,再过不久她就能完成任务离开这里了。
  这里的种种,就当是做了一场过于真实的大梦吧。
  谢嘉仪艰难地将李迅搬开,手伸进他衣领里摸索着,摸到了一块玉佩。
  玉佩温润细腻,在烛火下泛着油脂的暖光,上面刻着龙凤花纹,这是只有皇室才有资格用的纹路,其他人用了,就是僭越,以下犯上。
  一旦被人发现他的身份估计就瞒不住了。也难怪他要将这玉佩藏得这么紧,连洗澡睡觉都不摘下来。
  玉佩是在他小时候戴上去的,到现在已经无法摘下来,要弄下来只能将穿进玉佩的红绳剪断。
  幸好她机智,提前准备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剪刀随身带着。
  谢嘉仪跪坐在李迅面前,一只手托着玉佩,另一只手拿出剪刀慢慢凑过去。
  就在这时,李迅忽然动了一下。
  她怕戳着他,忙将剪刀移开,却不防下一刻肩膀上就一重。
  李迅脑袋垂下来搁在她肩膀上,手也不老实,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得严严实实,像个树袋熊似的。
  谢嘉仪动了动,李迅像是生怕她离开,反倒抱得更紧了,两只手臂藤蔓一般绞着她。
  这亭子里火盆本就烧得旺,他身上又热烘烘的,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火炉中,热得不行。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迅哥儿,快放开我……”
  李迅咕哝了句:“别动……”
  谢嘉仪身子一僵,还以为他醒了过来,真的不敢动了。
  但过了半晌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她偏头一看,好嘛,他居然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刚才那句话估计只是醉话而已。
  她动了动,感觉脚都麻了,揉了揉,那股麻意总算过去了。
  她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将玉佩从李迅后脖子处拽出来,慢慢将剪刀伸过去。
  然后就在她打算剪下去的那一刻,李迅忽然将她整个扑倒在地。
  地上铺着厚实的毯子,摔下去倒是不疼,她只是有些懵——
  头顶上方,李迅赫然睁着眼睛,目光幽幽,因喝了酒而绯艳的薄唇吐出一句:“你想做什么?”
第十九章 白白嫩嫩的小外甥
  谢嘉仪心跳都漏了一拍,“我……”
  他忽而俯身靠近,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你是不是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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