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甜了怎么办[快穿]——大梦当觉
时间:2019-02-17 08:17:52

  唐绵绵轻轻地打开盖子,立马被里面的灰尘呛得咳出声。
  “这什么呀”
  她用手扇了扇灰尘,眯眼一看,立刻勾了一下唇。原来里面是一些小玩具,有小木马和木剑,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家孩子玩的东西。然而这样充满烟火气的玩具,她却怎么都不能和萧丰年联系起来。可能在她眼里,萧丰年虽然温柔,但还是自带仙气的大师兄,她无法想象他小的时候像是小屁孩一样玩着小马的场景。
  这些玩具收得很整齐,且有的被手帕仔细包裹着,看得出来萧丰年的妈妈很宝贵这些,唐绵绵想起刚才在湖边看到的那一座简陋新坟,不由得叹口气。
  她把东西都仔细地收回去,然而她刚小木马用手帕包裹住,就顿了一下。
  她把那条发黄的手帕展开,发现在边角绣着一个符号,由于磨损太久,又蒙了灰,她只能看出一点轮廓。
  “这是一团火?”
  边角处,绣着一个简易的火焰图案。
  唐绵绵不懂这些精细活,只当成是兰素云的个人习惯,她把箱子盖上,就转身出了门。
  这两天,萧丰年一直在外面疗伤,唐绵绵按照他的指点,练自己的御剑飞行。她听得明白,学得认真,然而自己的真气有限,加上一运气就觉得自己全身发冷,因此只能止步于勉强把剑浮起来了。
  这天一早,她先把屋里屋外都扫了一遍,又上树上呆了一会,实在是没什么事就去湖边。
  远远望去,萧丰年浮坐在湖面上,明明没有风,水面上却以他为中心荡起层层涟漪。唐绵绵知道他可能是在疗伤,因此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她蹑手蹑脚地蹲在岸边,捧着脸看着萧丰年。
  这几天她能够充分感觉到这个萧丰年和那个“萧丰年”不一样,这个虽然冷淡了一点,但是随着两人的相处,他也渐渐地恢复了本性,有的时候能够主动关心她。
  不过唐绵绵也能看得出来,萧丰年天生就是一个会主动关心别人的人,他会关心雨夜落入房中的鸟,也会关心被咬伤的小鹿,他看着自己似乎和山里瞎蹦地兔子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唐绵绵有些丧气,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然而萧丰年还是不开窍的样子。她知道萧丰年此时没有心情去处理复仇以外的事,但至少、至少也有点反应吧
  与萧丰年相比,“萧丰年”简直热情似火,虽然他看见她就想要吸真气罢了。
  她这边蹲在地上扣着泥巴,那边萧丰年缓缓地抬起右手,不断有水柱在他的指尖穿过,整条湖都被他影响着,像是在隐隐在呼吸,唐绵绵听见水面的噗通声,她拎着裙子走到湖边一看,几条鱼猛然从湖面蹦了出来。
  她一看见鱼,眼睛开始发直了。
  这两天她和萧丰年就没有吃过饭,因为修炼的原因她没有感觉到饿,但是习惯了人间食物的她肚子还是感觉有些空落落的,此时一看见鱼,她的口水就自然地分泌出来了。
  萧丰年睁开眼,目光在她的脸上一转,接着手掌向湖面一伸,接着只听扑通一声,一条鲶鱼甩着尾巴就被他吸上了岸,唐绵绵手忙脚乱地接住,被鱼尾巴拍得嘴里都是腥味。
  她仰下巴喊:“鱼!鱼!乖一些!乖一些!”
  萧丰年嘴角一动,他背着手飘到岸边:“你既然要吃它,它又怎会乖乖听你话。”
  说着,扣住鲶鱼的双腮,对唐绵绵道:“回去吧。”
  唐绵绵用袖子摸了摸嘴巴,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萧丰年,看他面色红润步伐稳健,于是问:“你的伤好了吗?”
  萧丰年道:“已无大碍,真气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唐绵绵一听,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萧丰年的身体,他自从从流云宗出来,就没有一天不受伤过,即使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如果他的伤真的好了,她的心上就卸下一块重石。
  萧丰年走得慢,唐绵绵慢悠悠地跟着,她看着他手里的鱼,又是下意识地一动喉咙。
  “你拿着鱼干什么啊,你又不吃。”
  她知道萧丰年一向不吃东西的,难道这鱼要拿回去养?
  萧丰年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我做给你吃。”
  唐绵绵下意识地抬起头,半晌才眨了一下眼。
  做给她吃?
  她从来不知道,“做饭给你吃。”这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就好像有人没有直接给你糖吃,却在你的心上洒了一层蜜。
  她也从来不知道萧丰年会做饭,而且还要亲自个她做饭。
  萧丰年看她站着发愣,一笑:“怎么了?”
  他一笑,唐绵绵更晕了,她恍惚地摇了一下又,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
  湖面吹来一阵风,带着水汽的微凉,却带不走她脸上的热度。
  萧丰年虽然不吃饭,但他会做饭,唐绵绵吃得无比满足,立马狠狠地夸了萧丰年一顿,又小声道:“我以后要是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说完,她偷偷瞄了萧丰年一眼……
  萧丰年顿了一下,道:“明天早上咱们就出发。”
  唐绵绵的筷子立马就掉了。她知道“出发”不仅意味着她身上的蛊虫能去掉,也意味着她也要被萧丰年托付到那个什么好朋友的家里,两个人是真的要分别了。
  萧丰年看出来她的不高兴,他嘴角微抿:“你身上的蛊虫不能再拖了,我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完全可以御剑飞行。只需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
  唐绵绵用筷子戳了戳鱼肉,鼓着脸点头:“都听你的。”
  她明明满脸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了,萧丰年的手微微一抬,最后还是压了下去。
  “今晚好好休息,天亮就走。”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唐绵绵就收拾好屋子,又扫了院子,和后面的老树道了别,最后仔细地锁上了木门。
  说实话,虽然在这里才几天,但是她确实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山水和动物,只有她和萧丰年,她没事的时候在树上睡觉,萧丰年在修炼,她无聊的时候在湖边挖蚯蚓,萧丰年还在修炼,在这里还能吃到萧丰年做的饭,这简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过得最舒服惬意的日子了。
  她叹了口气,不舍地摸了摸木门,刚一回头,就看到萧丰年背对着阳光,瞳孔似乎盈载着湖水的波光,微微颤动着……
  唐绵绵一愣:“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萧丰年微微偏过头,道:“无事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地方。”
  唐绵绵道:“我其实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有你在。”
  萧丰年一怔,他无奈地摇了一下头,接着一挥手,无煞猛地冲上云霄,在天上发出兴奋的嗡鸣,接着平稳地浮在他的面前。
  萧丰年利落地跃了上去,回头伸出手:“来。”
  唐绵绵盯着那把黑漆漆的剑,即使不用碰都能感受到它身上的煞气。
  萧丰年道:“不用怕。有我在它不会伤你。”
  唐绵绵不由得嘀咕,虽然这把剑很邪门,但是怎么被他说得像是成精了一样。她搭上萧丰年的手,被拽了上去。
  她从来没有站在剑上过,开始有点害怕,之后就是新奇。无煞如同离弦之箭猛地飞出去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环住萧丰年的腰,萧丰年没有反应,她自己先是一惊,接着猛地松开手。
  萧丰年一愣,他咳了一声:
  “站稳。”
  说完,无煞飞得更快了,唐绵绵的脸被吹得生痛,她把脸藏在萧丰年的身后,偷偷地捏住他腰带上的布料。
  从萧丰年的家到无定剑派的路途并不近,唐绵绵站在萧丰年的身后变得有些昏昏欲睡。此时天色渐亮,远处红日渐生,她稍微有了点暖意。
  正当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萧丰年道:“到了。”
  她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半山腰上仙气缥缈却又气势磅礴的建筑群,在偌大的广场中间,一个通天的玉石上面,刻着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无定剑派”。
  “好气派”
  唐绵绵看得正发呆,就感到自己的面上一重,她回头,发现萧丰年收回手,面上竟然换上了另一个脸孔。
  他道:“我现在的身份有诸多不便,不得不连累你受苦。”
  唐绵绵摸了摸脸,与上次的易容大同小异,她又变成一个有点灵气的小姑娘了。
  唐绵绵放下手,摇头表示不在意。其实,她不怕吃苦,她就怕离开萧丰年。她现在一想到来到这个剑派就代表着很快就要离开萧丰年,心里就难受,只觉得两腿都灌了铅,一步都走不了了。
  她现在只想告诉萧丰年,他是甩不掉她的,就算他偷偷溜走她也会天涯海角地去找他,无论是魔门还是流云宗,她都奉陪。
  然而她知道,只是嘴皮子上说说没有什么用,萧丰年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很温柔,其实骨子里执拗得很。
  唐绵绵瘪了瘪嘴,她刚想说话,就听到一声厚重的“吱呀”声,剑派的大门被缓缓开启,轻薄的烟雾溢了出来,萧丰年道:“走吧。”
  唐绵绵猛地闭上了嘴。
第54章
  从门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短打精神奕奕的老人来,先是弯了一下腰:
  “敢问二位是”
  萧丰年以前是以流云宗大弟子的身份出入无定剑派,此时他换了一张脸这守门的徐伯不认识他倒也正常,他也恭敬道道:“麻烦老伯告诉一下你们的少主,就说有一个叫年丰的人来找他。”
  徐伯上下看了萧丰年一眼,点了点头。他转过身身形一晃就不见了踪影。唐绵绵一愣,从萧丰年的身后探出头:“连一个老伯都跑得比我快。”
  萧丰年道:“无定剑派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别看徐伯只是守门的,但他已经上百岁了,修为不可小觑。”
  “徐伯?”唐绵绵回头:“你认识他?”
  萧丰年按住她的肩膀,把她从后面揪出来:“我以前出来历练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拜访,只不过现在的身份有诸多不便,为了不给这里添麻烦,只能当做初见。你一会莫要说漏嘴。”
  唐绵绵连连点头,她道:“你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
  说完,她又小声道:“那个少主叫什么啊,他能认出你吗?”
  萧丰年道:“他叫俞启元,为人”
  “年兄!”
  一声爽朗的笑声远远地传来,唐绵绵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蓝袍的青年男子飞掠而来,他在空中一旋身猛地落到萧丰年的身前,手中的扇子一展:“年兄,好久不见,这个时候你竟然亲自登门,可让我好生感动!”
  唐绵绵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脸上,而是在他的表情上,他笑得嘴角差点咧到耳后根,看起来和萧丰年如此熟稔,且一上来就叫萧丰年“年兄”,这人如此通透的吗?
  萧丰年道:“我此次找你,是想麻烦你”
  俞启元扇子一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既已至此,还说这些做什么,赶紧随我进庄。”
  说着,他推了萧丰年一把,然后视线自然落在唐绵绵的身上,突然眼前一亮。
  唐绵绵立马就就感到浑身一寒。
  俞启元嘴里“哎呀”个不停,饶了唐绵绵走了一圈又一圈:“你从哪里招来的这个小美女?木了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
  萧丰年微微一笑,把唐绵绵拉到了一边:“师妹而已,倒是你满面红光,看起来过得甚好。”
  俞启元耸了耸肩,从唐绵绵身边走开,道:“一如往常,寻欢作乐、花天酒地呗。”
  说着,他对唐绵绵一挤眼睛:“只不过最近庸脂俗粉看得多了,急需点清丽的来洗洗眼睛。”
  唐绵绵转过头,偷偷地撇了下嘴。
  萧丰年看了唐绵绵一眼,勾了一下嘴角。
  “你若要洗眼,大可不必麻烦,直接来找我。我虽法力低微,但引几柱水来还是可以的。”
  俞启元哈哈一笑:“行了行了,我不说了。”
  三个人进了剑派,唐绵绵远远地就听见长剑划破长空的声音,她抬眼一看发现是剑派的弟子在练剑,他们穿着蓝色的长衫,动作整齐划一,与他们相比,走路都要偏着身体的俞启元简直不像是一个剑派的少主。
  萧丰年的视线在所有的弟子的身上扫了一圈,微微一眯眼。
  俞启元道:“有几个人被我爹带走,去参加什么弑‘魔’大会,至于这‘魔’是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萧丰年不在意地一笑。
  唐绵绵想,这个俞启元还真的不是一般人,看样子他对萧丰年身上的事了如指掌,但是又不和那些正派人士站在一边,怪不得萧丰年会认他做朋友。
  俞启元又小声道:“我听别人说你已经走火入魔,看你现在神志清醒,难道是谣传?”
  萧丰年道:“在流云宗时,确实不大清醒”
  俞启元想到那些传言,说他曾血洗流云宗,当时就不相信是他做的,此时看他面色有异,立马转移了话题:“这姑娘叫什么?真是你师妹?”
  萧丰年这么多年,师妹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哪里看到他真领出来一个?
  萧丰年道:“叫盛小乐,真是师妹。”
  俞启元立马挑了一下眉梢:“师妹你小子行啊。”
  萧丰年哼了一声:“莫要胡言。”
  到了客厅,萧丰年对俞启元说了唐绵绵的病情,俞启元当即召来药宗的长老顾老为唐绵绵医治。顾老是个白胡子老头,一脸不情愿地被拉过来,俞启元好说歹说,他才答应给唐绵绵看病。
  萧丰年道:“顾老,她的身体里有一条蛊虫,被我用无根之花封住,要怎么才能取出来?”
  顾老沉吟了一下,他虽然不愿意轻易给人看病,但是一旦亲自上手就会花出十分的心力来。
  他看病,还真的就是“看”,顾老微微低头看向唐绵绵的胸口,眼底精光乍现,接着微微眯起眼。
  萧丰年转头看着他,不自觉地捻了一下手指。
  片刻,顾老摸着胡子道:“这蛊虫盘踞在心脉上,如果把它解封了的话,这姑娘恐怕会当场毙命,不如就这样,我立刻就把它揪出来。”
  萧丰年眉头一皱:“怎么揪?”
  长老微微一笑。唐绵绵立马打了个寒颤。
  萧丰年和俞启元被老头推了出去。
  萧丰年站在门口,眉头不自觉地微皱。
  俞启元的扇子在肩膀上一拍:“别看了,你放心,顾老是我们剑派的座上宾,也是药宗的长老,他治过的病人,没有千数也有百数,盛姑娘这点小毛病不算什么的。”
  萧丰年道:“我自然是信的,不过”
  俞启元最受不了他话头说一半,赶紧打断他:“听顾老说什么盛姑娘心口里有一根无根之花?我偷听我爹和他们说你曾经出现过永固城,看来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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