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甜了怎么办[快穿]——大梦当觉
时间:2019-02-17 08:17:52

  封潮看着他们几口就将蛋挞吞下去,不由得道:“都慢点吃,给别人留点!”
  “别人?”陈祥噎得直翻白眼:“谁啊?”
  赵玲边盯着电脑边笑道:“这屋里谁不在就是谁呗。”
  陈祥看了一圈,然后长长地“哦”了一声:“你说藻啊,她一大早上就没来。”
  “没来?”
  封潮皱起眉。
  “对,说是去……跟着林溪了。”
  唐绵绵坐在车里,看着手上上的几张照片陷入沉思。
  在这几张照片里,全是林溪独自一人的照片,有他上学和放学的,还有放学买东西的。看起来很是无趣,但这也是她的工作。汪灵被他的父亲扣在家里,连门都不能出,唐绵绵就只能跟着林溪。
  她跟了几天,没想到今天林溪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了一个以前从来都没有去的地方。
  唐绵绵跟在他车的后面,离得很远就看到一个小姑娘站在马路边,她压了压帽檐,东张西望着。唐绵绵从她的精致的下巴上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汪灵。
  汪灵竟然在这里?难道她偷偷跑出来了?唐绵绵皱了皱眉。
  然后林溪也下了车,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向前,却克制住了,一前一后走进了门里。
  看着上面明晃晃的“红河旅馆”几个字,唐绵绵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她的脸猛地就红了。
  她的目光正游移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她一跳。
  她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是封潮。
  不知道怎地,她看到这个名字脸更红了,就像是被家长抓住偷偷看小视频的小屁孩,她恨不得将头都埋进去,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封队。”
  “小藻?你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潘全没跟你倒班吗?”
  唐绵绵小声道:“潘哥去盯着倪红了,林溪今天一大早突然出门,我没来得及和别人换班就跟上来了。”
  说完,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听到这里,那头的封潮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他去哪里了?和汪灵见面了?”
  封潮当了多年的刑警,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找出问题。
  唐绵绵看了一眼旅馆,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她咳了一声,小声道:“就、就是旅馆……”
  那头也顿了一下,然后道:“我让陈祥来替你。”
  “不、不用了!”唐绵绵下意识地道,说完,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个时候拒绝,岂不是说自己舍不得离开这里吗……
  那头的封潮一笑,呼吸声似乎通过手机喷在了她的耳朵上,唐绵绵揉了揉发红的耳朵,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还能再坚持一会。”
  封潮道:“那好,开车小心……队里给你留了吃的。”
  唐绵绵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鼓起脸颊。为什么要让她碰上这种事啊……
  半晌,她刚抬起头,就看到在马路对面突然驶过来一辆车,那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西装男子,他阴沉着脸走进了旅馆。
  “汪海?”
  唐绵绵一惊。不一会就看到汪海拉扯这汪灵下来,汪灵衣衫不整,眼泪糊了满脸,珍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汪海用西装罩在她的头顶将她推向车内。
  林溪踉跄地下楼,挣扎地就要去够汪灵。唐绵绵发现,他的眼睛红得不正常。
  汪海似乎骂了两句,狠狠地踹向林溪,然后上车关门就走。
  唐绵绵看着躺在地上的林溪,叹了一口气。陷入爱情的男孩真是没有理智可言,更何况爱上一个人鱼……
  说着,她隐隐约约似乎揪住了一条什么线,然而再想时,这条线却从她手中溜走了。
  突然,她看到地上晶莹的珍珠,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所以……汪灵其实是一个人鱼?”
  封潮看着手上的那颗珍珠,皱眉问。
  唐绵绵看向身后,办公室的门已经锁好了,但她还是小声道:“我看到她哭了,眼泪变成了珍珠。”
  她其实早就知道汪灵是人鱼,却苦于无法直接告诉封潮,正好这次让她找到了证据,她被拍下来的照片给他看了一眼。
  如果汪灵是人鱼这个事实插入案件的话,整件事的脉络似乎更加清晰了。
  封潮将珍珠封存了起来:“这件事我知道了,先不要声张。”
  唐绵绵犹豫了一下,问:“你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唐绵绵低声说:“能不能先不要找‘那些人’,等案情破解之后再说好吗?”
  封潮抬眼,微微一笑:“怎么,你也被人鱼给迷惑了?可怜她?”
  唐绵绵鼓起脸颊:“我只是觉得……那些人把人鱼带走后不会有什么好事,会不会把她们送去研究啊。”
  封潮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想得太多了,放心吧,上面的意思是正常的‘人’他们是不会管的。这件事如果和汪灵没有关系,我是不会报告上去的。”
  唐绵绵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封潮嘴硬心软。
  封潮看着她青黑的眼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咳了一声:“你桌子上有吃的,我给你放一天假,拿着回家休息吧。”
  唐绵绵应了一声,她回到座位后,以为是普通的零食,没想到竟然是甜食,她愣了一下。
  小罗道:“封队给大家买的,要不是他拦着可能你连个渣都看不到了。”
  唐绵绵短促地“啊”了一声。
  小罗接着说:“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风,突然给大家带吃的,还带了他最不喜欢的甜食……你说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说完,他看向唐绵绵:
  “你也觉得很可笑是吧?”
  唐绵绵尽量把翘起的嘴角压平:“也许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第90章
  应佳妮的案子眼看着没有了后续,她的奶奶也心力交瘁,也默认了是她自己承受不住,情绪失控自杀了,局长也劝封潮早点结案,如果真的查出什么来也无非是年轻人的爱恨情仇,也改变不了应佳妮是自杀的事实。再说这件案子继续拖下去只会造成学校的谣言甚嚣尘上,到时候几方都讨不了好。
  唐绵绵以为以封潮的性子,他会据理力争,坚持下去,没想到他竟然松了口,宣布应佳妮的案子结束,警方不会再追查下去。
  唐绵绵听完,立马冲进了封潮的办公室。
  她正想质问他,然而一看见封潮在干什么,却卡了壳。
  以往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外出公干,就是光明正大地补觉,没想到他今天却转了性,正襟危坐,无比严肃地看着办公桌,就像是在面对着一份让他头疼三天三夜的文件。
  唐绵绵的视线转移到办公桌上,发现上面放着的竟然是一块蛋糕?
  察觉到有人进来,封潮赶紧把试探到痉挛的手指抻直,一个挥扫就将蛋糕扫到垃圾桶里:“咳,找我有什么事?”
  唐绵绵回过神,她想说什么却绷不平上翘的嘴角,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我就是想问……问你应佳妮的事。”
  封潮无视于对方忍笑的表情,他长腿一伸,就放在了办公桌上:“就是局长说的那样,再查下去也没什么有用的,影响还不好,还不如到此为止。”
  唐绵绵低声说:“你不是说要我好好看着林溪吗,你也怀疑他不是吗?”
  封潮哼了一声:“你也看到了,查了这么多天,并没有查出什么。”
  唐绵绵不说话了,突然眯起眼看着他。那眼神,让封潮开始怀疑自己的嘴角是不是沾了蜜。
  “看什么呢?”
  唐绵绵慢吞吞地摇头,又胸有成竹般地哼了两声。
  “那封队,我走了?”
  封潮看她那得意的小表情,失笑了一下,他挥了挥手:“赶紧走赶紧走,我得补个觉。”
  唐绵绵转身出去,突然又开门进来:“封队,蛋糕甜不甜啊?”
  封潮立马皱起眉,拿起一份文件往门上一甩:“甜个屁!”
  唐绵绵吐了一下舌头,赶紧缩回了头。
  封潮“啧”了一声,他向后一仰闭上眼。
  躺着躺着,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虽然周围没有人看到,他还是故作无意地咳了一声。
  “反了天了你还……”
  深夜,汪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却冷得恍若深海。
  汪灵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她几乎立马瘫倒在地,在裙摆下的尾巴拍打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汪海放下盆,冷漠地盯着她:“知道错了吗?”
  汪灵低下头,抖着手拢了拢领口,脖颈上的红印被隐藏了起来。
  看她沉默的样子,汪海更加生气,他蹲下身,冷白的指尖划过汪灵的尾鳍:“小灵……你为什么变得不听话了,你以前多乖啊,爸爸让你离那些人远点你就从来都不会给他们一个眼神,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汪灵转头,她的眼角发红,一滴泪滚落了下来,化成一粒珍珠:“我是真的喜欢林溪,他是个好人。”
  “好人?”汪海笑了一声,他眯起眼睛:“这件事不应该在你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就应该看清了吗?”
  汪灵莫名:“什么?”
  汪海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划过汪灵长长的鱼尾,顺着她的胳膊来到她的脖颈,在那块红痕上按了按:“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们的冲动到底带来多大的后果……”
  汪灵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却莫名地不寒而栗。
  汪海微微一笑,他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自己……不过没关系。”他慢慢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束灯光:“时间会告诉你,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汪灵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应佳妮的案子暂时先放下后,另一庄案子也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上一个杀妻案的凶手聂辉,从监狱里跑出来了。
  他在看守所将一名狱警杀死后携枪逃走,他在周边的城市不断转移窝点。警局下发了逮捕令,唐绵绵跟着封潮辗转几个城市,终于来到了聂辉的老家,凤县。
  在一家破败的小旅馆外,有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停靠在马路边,车窗留了一条缝,袅袅的烟气飘了出来。说是旅馆,倒不如说是招待所,破旧的招牌上到处是被雨淋的狼狈痕迹,黑色的手指印像是漆黑的枝丫,胡乱地印在墙上,离得很远,也能看见门口的苍蝇环绕,老板娘穿着微黄的背心,白嫩的胸脯垂了下来,顶在鼓起的肚皮上,她拿着扇子扇着风,昏昏欲睡。
  唐绵绵坐在车里喝一口牛奶,她的脸上汗津津的,一鼓一鼓的脸颊更像是刚出笼的包子。封潮看得不忍,递给她一块面包:“吃完了睡一会,这儿有我呢。”
  唐绵绵摇了摇头:“我还能再坚持一会。”
  说着,她看了一眼身后皱着眉打盹的潘全,小声道:“让潘哥多睡一会儿,一会就不用叫他了。”
  封潮揉了一下她的头。
  唐绵绵透过车窗看向对面那家破旧的小旅馆,小声问:“聂辉真的在里面吗?”
  封潮吐出一口烟,眯眼道:“据线人回报,他确实住在这里,不过他现在身上带着枪,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确定了在哪个房间,就马上动手。”
  他们周转了几个城市,终于来到了凤县。这里是聂辉的老家,他住的地方就在这不远的凤山村,鉴于凤山村已经布满了他们的人,所以聂辉极有可能会暂时潜藏在这。
  唐绵绵捂着鼻子咳了一声:“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杀他的妻子。”
  封潮把烟头掐灭,道:“他以前就有家暴的前科,只可惜妻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忍着没有和他离婚,这次仅仅是因为妻子抱怨一下他回家只会喝酒不做家务,他就用菜刀砍死了她……整整三十刀。”
  唐绵绵听着听着,手里的面包就吃不下去了。她虽然经历过最恶的人心,但是比起赤裸的利益引起的争端,这种暴露人性的恶意更让她不寒而栗。
  “他太坏了。”她骂不出来话,只能这么评价他。
  封潮挥了挥空气中的烟气,眯了眯眼:“最受伤的还是孩子,小姑娘以后没了母亲,也即将没有父亲……所以说永远都不要冲动,因为你不知道一个行为将会改变多少人的人生。”
  唐绵绵听着,有些唏嘘:
  “结婚不就是决定好彼此相伴一生,互相扶持吗?人为什么会变呢?”
  封潮轻声道:“没有什么是时间改不了的。”
  唐绵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恍惚。
  正午时分,路边的小饭馆的客人越来越多,劣质的油香味混着浓重的香料味飘进了车里,几天没有吃好饭的封潮皱了一下眉,胃部反射性的一缩。
  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和唐绵绵靠得太近,几乎呼吸相缠,他赶紧坐正了身体。
  唐绵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把视线放到对方不知不觉被捏成一团的面包,眉毛用力一皱:“你就浪费食物!”
  说完,他一把抢了过来,一口塞进了嘴里。
  唐绵绵刚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封潮嚼了几口,突然瞪大眼,这面包里居然有奶油?
  “这他妈的是甜的?”
  唐绵绵嘻嘻一笑。
  他刚想吐出来,唐绵绵马上绷着脸看着他,他无奈,只好拍着胸脯噎了下去。唐绵绵吭哧吭哧笑得不行,封潮刚想揉她脑袋,视线随意扫到窗外,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注意,目标出现!”
  他话音刚落,潘全猛地弹了起来:“封队?目标出现了?”
  封潮用下巴指了指外面:“聂辉他妈来了。”
  潘全抹了把脸,看向车窗外,果然,一个佝偻的老太太提着盒饭,颤颤巍巍地往旅馆走。
  封潮冲着对讲机道:“旅馆里面的人跟上去,确认好房间号后咱们马上拿下!”
  隐藏在别的车里刑警打了个手势,唐绵绵眼看着老板娘被人带进了屋里,接着一脸沉重地走了出来。
  封潮众人跑进了旅馆。在拐角处,旅馆女老板在刑警的簇拥下紧张地敲了敲门:“大哥?你在里面吗?楼下好像漏水了,我得进去看看!”
  唐绵绵屏住呼吸盯着门口。
  等了一会,却没有人开门,女老板又敲了一下:“大哥,在吗?”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应声。潘全下意识地看向封潮,封潮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冲进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