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专宠——林宴歌
时间:2019-02-18 08:07:16

  他虽然提防他,却并不把他看进眼里。因为他没有资格。
  温景是骄傲自大,但他从不认为女人是一种多么卑微弱小的生物,虽然他并没有明确想过也没说过,但是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同样不可小觑,是一种拥有隐藏强大力量的人,需要平等对待。
  利用女人上位是一种他最看不得的手段。
  舒沐儿随着众人往前行,因为尚书的官职,她这个位置距离前排并不是很远,能直接瞧见三皇子的背影,三皇子身形挺直,一身深蓝色的衣衫,因为没有爵位所以比较随性,连朝服都不曾穿,黑发高高束起,行走间稳稳当当的,背影瞧起来坚毅的很,自有一股气势。
  舒沐儿咬了咬下唇,捏着手里的帕子跟随尚书夫人的步伐。
  她好奇他,甚至想要跟他说说话。
  京城内纷纷扰扰,前有柳苏后有程娇之例,尚书此前还一心想把她推到后宫,舒沐儿难免感到失望和厌烦,心想跟随三皇子远离京城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清闲。
  只是……不知道三皇子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舒沐儿终究是没沾染过情爱的人,仍旧有几分憧憬,希望未来的夫君待她如珍宝。
  比武场距离这里并不远,没走一会儿就到了,各官员入席,台前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六王子与柳禾两人进行比武,不过此刻两人正在准备,换衣热身必不可少。
  柳苏一眼望去,擂台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柳禾正在台下热身,眉目坚定做着呼吸动作,想必也是非常认真对待此次比武的,六王子则有些轻敌,显然并不把柳禾放在眼里。
  柳禾看起来并不强壮,跟满身肌肉的六王子相比倒有几分小鸡仔的感觉,显得有些清瘦。
  柳苏是有几分担忧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期盼柳禾输掉还是柳禾赢了,但温景的话好歹让柳苏把那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比武正式开始,擂台上两人对峙,观看的百官也都屏住呼吸,深深的明白这并非简单的比武而已。
  不停有官员在心里嘀咕柳苏,认为温景太过荒唐,柳禾不过一个历练的小兵,纵使能力不错,但终究没有经验,直接把将军职位给他,是否过了些?就是把程墨一直带着的副将提上来都比柳禾好太多。
  但柳禾是当朝皇后的哥哥,他们还是没胆子出来跟温景质疑的,否则会被砍头。
  拳风阵阵,就像是电影里配的那样,柳苏不懂武,只瞧得出两人打得并不激烈,但气氛却很严肃,刚开始六王子轻视柳禾,一番交手之后才收起了心思开始认真对待:这个柳将军,明显也是有真材实料的。
  比武讲究点到为止,不要人命,采取三局两胜制。
  三局下来,柳禾稳稳压过六王子,但第三局六王子才真真正正的使用全力,但也为时已晚,结局是柳禾两胜压过六王子,取得了比武的胜利。
  百官顿时都笑容满面,在下面交头接耳讨论纷纷。
  六王子脸色极其差劲,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没有发作,勉强跟温景作揖:“柳将军实力非凡,我甘拜下风。”
  温景露了笑,豪爽无比:“哪里哪里。”
  程娇仍旧端着公主的仪态,没有表情变化,带着得体的微笑,跟着恭喜柳禾。
  回宫的路上,云兮脚都是软的,各宫门上都贴着皇帝亲自写的‘福’字,瞧上去喜洋洋的,云兮颤抖着声音:“殿下……”
  程娇沉声道:“无碍,不需多言。”她看得清楚,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摸样,“车到山前必有路,在此之前只要坚持便可,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家主子。”程娇说这话时连颤都不颤,稳的很。
  柳禾将军比武获胜,六王子当时脸都绿了,那她家主子嫁过去能有好脸色吗?
  只是柳禾必须全力以赴,这其中牵扯的事情有很多,并不只是程娇这个因素,她显得不太重要,程娇也是了解的,所以并没有想过让柳禾为了她去故意输。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且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能嫁过去一个公主让匈奴以为自己示弱,已经是极限,他的恶趣味点到为止,不会更多,不至于在自己地盘上还丢了面子。
  夜晚降至,灯火通明。
  危叙言点着桌案,过了许久才出声:“叫人递消息过去,勿动舒安公主,她是我的人。”
  属下的了命令,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第77章
  温景能够猜得到的事情, 程娇怎会猜不到,当日国宴时危叙言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并不高兴于程娇将来会嫁给旁人,且承受那种侮辱,但总的来说他的这份占有欲对程娇来说还算是好事。
  他恶心不到程娇,将来还会因此为程娇提供便利。
  待到程娇深入敌营,危叙言的那句‘我的女人’便是她最强有力的护盾。
  将军府, 柳玖哭哭啼啼拿着手帕擦眼泪:“玖儿当真不愿一个人住在这将军府了, 只有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玖儿都好害怕,曾经娇娇在的时候还能陪陪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贺霜霜这半年来苍老了不少, 但仍旧画着精致的妆容强撑:“玖儿啊, 你且撑过这剩下的两年, 过去之后母亲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改嫁了便是。”
  “有你哥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安心。”贺霜霜握着柳玖的手一脸心疼。
  柳玖可怜兮兮,一脸泪痕望向一旁的柳禾:“哥哥, 当真不能提前出孝么?我凭什么给程墨守孝三年啊!当真是太久了些。”
  柳禾神情不变,“不可,程将军乃是为国捐躯,这些年来率领重兵为我朝做出不少贡献,须得以最高标准要求, 你且坚持坚持。”
  柳玖白了脸色,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柳禾安抚完柳玖和贺霜霜,就起身道:“公事缠身,母亲,儿子这边先离去了,要先进宫一趟。”
  “哎,好,你且小心些。”贺霜霜颇为热心,起身跟着柳禾,一路相送。
  马蹄极飞,‘哒哒哒’的声音极为规律,高高束起的黑发在空中飘起一个弧度,那根黑色的发带夹杂在黑发中随风而动,倒是为他减轻了几分肃杀之感,衬托得柳禾的侧脸愈发的俊逸、目光愈加的坚决。
  柳玖为程墨守孝三年是柳禾自己跟温景提议的,当日温景手指点着奏折,瞧向跪在地上的柳禾,饶有兴致的问:“遗孀乃是柳爱卿的嫡亲妹妹,你倒是狠心。”
  柳禾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为程将军感到沉痛。”
  “朕准了,未到三年孝期,柳氏不得另行嫁人。”奏折被轻飘飘的扔下,温景含笑道。
  嫡亲的妹妹么?
  柳禾睁开眼睛,眼眸内是发了狠的阴骘,往日的慵懒闲适统统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厌恶,他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哪里需要便摆在哪里,贺霜霜需要男婴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便从小户人家买了他来。
  半月前贺霜霜身边的老嬷嬷赵氏露了马脚,被柳禾抓住,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倒是问出了些辛秘事,嬷嬷赵氏将将被贺霜霜打发回乡下养老,原本该钱货两清的事情,贺霜霜如今没了资本,养老钱没有给够,赵氏便心狠的揭发了贺霜霜。
  如今贺霜霜怕是还不知晓柳禾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上天让他和柳苏在柳府,不是为了生存,大约是为了受苦。倘若他早些……早些知道自己并非柳府亲生骨肉,是不是就可以……
  情绪悉数褪去,柳禾握着缰绳的手紧紧收起,手背的青筋都猛地爆起,纵使眼底情绪被主人拼尽全力收敛,侧颜上仍旧能瞧出几分痛苦和煎熬。
  早就错过了的人……无论如何追也追不回。
  于柳禾而言,柳苏是他永生也触摸不到的妄念,即使她就站在他跟前,他也无法触碰她,连拥抱都是奢侈。
  唯有效忠温景,便是效忠柳苏,效忠他的苏苏……
  才能使他稍感慰藉。
  连夜赶到皇城,就要与这个天下之主告别,他终究是得到了边防力量,需要时时刻刻驻扎在边防,不得回京,留在那个孤独的野外。
  急马抵达皇宫,苏德远迎着柳禾到了紫宸殿门口,“皇后娘娘正在伴驾,不过皇上宣将军您进去。”这便是一句提醒。
  柳禾愣了半秒,立马回过来跟苏德远颔首:“我知道了。”
  红色的披风由他披带,步步生风,气势满满。苏德远站在不远处摇头感慨,到底是在边关生长的将军,见过了大世面,跟京城驻扎的侍卫们就是不一样。
  柳苏彼时正在跟温景说话,关于程娇的嫁妆她很是关心,但温景表示国库富裕,随她挑选,反正早晚都要收回来的,匈奴人那这也没用。
  柳苏抽了抽嘴角,也没反对,当初她回柳府待嫁时温景非常豪爽一百多台聘礼都出了,实施证明后来他也都收了回来,柳府无福消受的,温景如今这么一说,倒叫柳苏感到微妙。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到头来东西还是你的,所以才会那般大方?”柳苏就此事问温景。
  温景撑着额头,歪着头看着柳苏,顿了一下才语气悠扬的回答:“是……知道,”身子一歪,躲开了柳苏打过来的爪子,顺带着握住她的手,“不过我也不小气,那些不也都是你的么?”
  柳苏气的牙痒痒,双手过去故意用力的抱着温景的脖子晃来晃去,“你真讨厌!”
  温景任由她晃,受不老实的往她腰上摸,“什么讨厌?哪里讨厌?”
  “你哪里都讨厌!”柳苏控诉。
  温景忽然勾唇,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朕就叫你瞧瞧什么叫真正的讨厌……”
  柳苏惊呼一声,“哎……”
  俩人闹来闹去,苏德远干咳了两声,在浅黄色的隔帘外道:“皇上,柳将军到了。”
  “宣他进来。”温景感到不悦,不过也没说什么,亲自给柳苏整理了整理衣领,清了清嗓子说:“柳禾要回边关了,可有话要跟他说?”
  柳苏眨了眨眼睛,迟疑片刻:“嗯……”
  正在想着,外头苏德远已经让柳禾进来了,显然他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出发。
  牵扯到国事上,柳苏不大有兴致听,但面子上的礼仪还是全了的,柳苏微微屈膝缓缓后退去了紫宸殿的内间待着,这里隐约能听得到温景跟柳禾的对话,大约是在谈论匈奴相关的话题,柳苏随手拿起桌案上摆放的书,寥寥翻了几下。
  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柳苏顿时惊了一下,书都差点扔了。
  这不就是……小黄书吗?
  温景还有这性质,办公类了到内间躺着看看小黄书解乏?
  好啊……柳苏格外无语,捏着书往外探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温景往这边看过来,柳苏把书在他面前晃了晃,果不其然,温景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第78章
  看到温景的表情,柳苏捂着嘴巴缩回来, 笑倒在小塌上, 过了几秒, 外面说话的声音停了。
  温景干咳了两声,“你且先等朕片刻。”他假笑两秒,起身绕过屏风到内间,一眼就看到笑着捂着肚子的柳苏, 她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还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温景黑着脸, 一把夺过那本小黄书,两个人闹来闹去, 柳苏在温景身下扭来扭去被捂着嘴巴,拼命眨眼睛表示自己绝对不说出去, 温景觉得格外屈辱,警告了一下柳苏,这才出去。
  柳禾在外站了会儿, 就看到温景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本什么东西,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夹进去合好, 塞到那一叠奏折的最下面。
  柳禾纵然好奇,但还是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柳苏坐好身子,鼻尖被某个无良暴君啃了一口,疼的她呲牙咧嘴,捂着鼻子气愤无比:偷偷看小黄书还有理了?
  待柳禾离去, 柳苏立马跳出来从背后抱住温景的脖子,手勒着他:“怪不得你每回在紫宸殿待到天黑才回去,原来当真是‘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有好东西在等着你呢。”
  温景:“……你别说话,我那是在批奏折。”
  柳苏挑眉:“此刻那东西你放在哪里?”想必是夹在奏折里了?平时办公就是在老老实实的批奏折?肯定偷懒了!!!
  温景干咳:“那只是偶尔的消遣。”那些大臣们说话太烦人了,看看话本里的男女主**的确是不错的消遣方式 。
  “骗人!!”柳苏义正言辞。
  温景忍不了了,抱起柳苏就往龙案上压:“不想回景秀宫就早点跟朕说。”
  柳苏一惊,用手推搡着他,他还特别不要脸的把脸凑过来亲她,柳苏忍辱:“你不要脸唔——给我唔……把脸拿开!”腰带被解了,衣裙半褪,最后柳苏可怜兮兮的被就地正法。
  腰酸背疼……
  柳苏回去的时候顶着硕大的月亮,天已经黑了,天知道她刚到紫宸殿伴驾之时还是下午,这一番动作过后肚子都饿了,柳苏无比平静,到紫宸殿门口跟苏德远说:“跟你们皇上说,今夜好生批奏折,好好办公,晚上不必回景秀宫了,批奏折要紧。”
  苏德远脸都苦了,还得巴巴的应下:“哎,奴才这就跟皇上说。”
  杏儿如何不知晓两位主子发生了什么,见柳苏走路都不对劲了呢,她连忙上前扶着柳苏:“娘娘,奴婢叫奴才们备了肩舆。”
  柳苏抬腿都费劲,两腿间拉扯都觉得火辣辣的,此番是除了她头一次承宠之外,第一回 被欺负的走不了路,想起方才被压在龙案上,他强迫她跟她去照着话本上写的来演、边做边演,她就羞耻无比,脸颊通红通红的。
  就那么点儿点儿的配合,居然叫他兴奋的停不下来,柳苏都数不清他们来了几次。
  也不知道苏德远那个死老头听到了多少,柳苏边想边懊悔,最后悔不跌的直拍额头,发出哀嚎。
  杏儿偷笑两声,随后装作正经的模样问:“娘娘,您可是不适?”
  “没有……”
  回到景秀宫,柳苏命春儿烧水,她得沐浴一番,身子黏黏糊糊的格外不舒服,初春时节,两个孩子都有半岁多了,正是好动的时候,在地毯上爬来爬去,互相拿着玩具又啃又咬的,柳苏无奈也坐下,抱起深深来:“温晚啊……”刚叫了深深的名字,柳苏就想起温景曾经说过温晚随他,温杳随她。
  柳苏真是又爱又恨,对着深深的小肥脸狠狠的亲过去,深深一脸淡定的把自己的口水拍到柳苏脸上,‘啊啊呀呀’的叫着,两只小脚扑腾来扑腾去。
  “真跟你爹爹一个摸样。”柳苏叹口气,接过知琴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颊,好生把深深放回到地毯上,“好好玩儿,别欺负妹妹,娘亲去沐浴。”
  到了白雾缭绕的浴间,柳苏由着宫女服饰脱了衣裳,那宫女惊呼一声,柳苏这才发现自己腰上还留有温景的手印子,可见他当时握的有多用力,都泛青了,一碰揪疼,柳苏红了脸摆手,恼羞成怒:“退下,□□儿进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