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能将坐在上面的人挤下来吧。”秦沛容道。
“怎么不能?一步之遥罢了,使些伎俩,可不就坐上去了。”秦沛施看着她,秦沛容还是过于单纯,但好在现在也知道了;
“一步之遥,差之千里;她的终点便也那样了,真便是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了么?她以为她做的很好,可总是有人知道的比她多。”秦沛容坐了起来,看着秦沛施的眼睛,她在告诉她,她是不会轻易让张云芳上位的!
“希望吧。你心里知道便好。”秦沛施看着她这样,转过头去,也不再说话。
“我心里清楚的很!”秦沛容道。
“阿容?”秦沛施见秦沛容这般,心中惊讶了一下,在她心中,秦沛容可不是这样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唯一的姐姐。”秦沛容坚定的说着。
“噢?你倒是还想要几个姐姐?家里可就我比你大!这你不承认也没办法!”秦沛施笑道,她自然知道秦沛容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曾经...不对,如果我以后你我关系没有现在这么好了,或者说我做了一些对不起的你事情,你会......”秦沛容没理会秦沛施说的,她想问她,如果自己做了些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会不会原谅自己,虽然她已经知道了,但她还是想听到她的答案,虽然她最后没有问完,但她想秦沛施应该知道她的意思。
秦沛施放下梳子,走到床上,看着秦沛容的样子,抚了抚秦沛容的头发:“你这头发乱糟糟的,也不打理好再睡,真是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
“我......”秦沛容见秦沛施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有些失望。
“不管怎么说,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啊。”秦沛施看着秦沛容,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将自己心里的一直以来的想法告诉她了,她是她唯一的妹妹,心中唯一认可的妹妹。
“嗯!”秦沛容听见秦沛施这么说,得到了意料的答案,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刚开始的失望倒是不见了,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也不是高兴,感觉更加的乱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真的亏欠了她很多,真是对不起她。
“不早了,睡吧。”秦沛施道。
“嗯。”秦沛容应着,便睡在了里头,背对着秦沛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想回到小时候。”良久,秦沛容悠悠的说了一声,也不知道秦沛施听到没,便不再说话了。
“嗯。”待秦沛容睡着了,秦沛容才应了一句。
.......
“听说了吗?这次的新科状元可是长得一表人才呢!”
“啊?真的吗?”
“是啊,听说长得可不比那些个贵公子们差呢!”
“不过啊,就是出身不好,也不知怎么安排他的官位呢!”
“既然是新科状元,应当会重用吧?”
“那可不一定,你看往年的。”
“唉,这也是,不过听说这次的新科状元倒是比往年的文采上要好许多,再加上这样貌,也不知道会被哪位小姐看上!”
“啧,那可不一定,那些个小姐眼光可高着呢!”
“这倒也是。”
“是啊。”
“......”
市集上,一帮人围着刚才贴出的榜单议论着,议论的对象自是今年刚出的状元榜,这新出的新科状元,不出所料,是来自外城的下乡人,听说是寒窗苦读多年,这次便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才赶来京城的,为的便是今日;这样的人,在历届并不少,但是,这次的新科状元听说却是十分年轻,还未到及冠之年,如此年轻便中了状元,可以说是很有文采了,且还听说其样貌与品性也是不错的,所以才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
茗湘阁二楼。
两名男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以他们所做的位置往外往去,刚好可以看到不远处放着的榜单,见着外头一些民众正围着榜单在那议论着,两人对那新科状元倒是留意了;
“钧扬,你说这次的新科状元会被哪位大人招到麾下?”苏钧扬对面坐着的男子道;
“我怎么知道?看看哪家还有未出阁的小姐吧。”
“未出阁的小姐?这倒是挺多的,我想想看...”男子听到苏钧扬这么说,便还真认真想起来了。
“丞相府的嫡小姐、护国将军府的嫡小姐、镇北将军府的嫡小姐、宣平侯府的嫡小姐,还有......”
“你这说的可都是嫡小姐,还真是看得起这新科状元。”苏钧扬听到男子一个个说出来的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族大家,见其还要接着数下去,便打断了他。
“这倒也是,不过,我这说的这些除了护国将军府只有一位嫡小姐外,这其他几位府内可都有着庶出的女儿呢。”男子想了想,道;
“那你也得看看这身份地位,这么算起来,岂不是有些嫡小姐都可以配给这新科状元了。”
“你这么说来,若是这新科状元想靠上一颗大树,倒也是有的,这宣平侯府不是来了个外室的女儿?虽说她现在也算是入府了,可京城里谁还不知道这事?而且算算这位二小姐的年纪,过个一两年,也要及笄了,现在给她谈亲事倒也不算早,若是他会算的话,宣平侯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男子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宣平侯府还有个庶出的女儿呢,不过就是小了些,唔,宣平侯那不是还有一位嫡千金呢,虽说她身份高贵,可是这位可不同那些大家闺秀,若是这新科状元做些手段,将这位大小姐的心得到了,那可是前途无忧了!你说是吧,钧扬?”男子想着又说道,他说的倒是没错,但是苏钧扬听到他讲到秦沛容时,心思动了动,又听到他说那新状元要是将秦沛容追到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与秦沛容相处的那些画面,追她?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的男子?
“被她看上的人也真是够倒霉的。”
“你说什么?”男子听到苏钧扬嘀咕了一句,不明白他说的是谁,便问道;
“没说什么。”苏钧扬见男子问自己,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心下一惊,还好没说名字。
“噢?你该不会说的是宣平侯的那位嫡小姐吧?”男子调侃道,他前几天可是听宋启朦说了,那厮的怀疑不会真对了吧?
“没有的事。”苏钧扬道。
男子看他神色如常,便也不再打趣他了,若这是真的,那他还是挺好奇这女子长得什么样子的,不过看这苏钧扬的样子,也不像宋启朦说的那样啊。
......
☆、熟人
“啪。”
“真是抱歉, 可有撞上姑娘?都怪在下不小心,将姑娘的玉佩撞掉了。”茗湘阁一楼, 一名男子将刚才他撞掉在地上的玉佩捡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后,便递给了一旁被他撞到的姑娘;只见被他撞到的姑娘一直盯着他看, 未曾接过他递去的玉佩。
“姑娘?”男子见姑娘这般,便唤了声;
“阿容!你干嘛一直看着人家,你的玉佩还要不要了?”一旁的孙以晴见秦沛容这样,便推了一下她;
“没事。”秦沛容听见孙以晴叫她, 便回过神, 将男子递过的玉佩接了过来,这是上次她表哥送她的那一块, 还好没碎;
“还好这玉没碎,姑娘这般爱惜,这玉对姑娘定是十分重要吧?”男子见秦沛容反复检查着那玉佩, 便道;
“嗯。”秦沛容简单的应了一声, 显然是不想理会他;
“还好在下没有将这玉佩撞碎, 不然可就罪过了。”男子以为秦沛容只是害羞,便又讲道;
“嗯。”秦沛容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想看看自己都这般了, 他还能说些什么。
“那不然,在下便请姑娘在这用膳,便当作在下向姑娘道歉了,如何?”男子道。
“既然这玉佩完好无损, 公子也不用在意,我们来这也并非是来用膳的,我这还有些事情,便先告退了。”秦沛容见绿蕊已经拿着打包好的点心回来了,便谢绝了男子的邀请,不等男子开口,秦沛容便朝门外走去了;
男子瞧着秦沛容离去的背影,直至看着几人消失在眼前,才转身朝二楼走去,他今日来这可是有事要做的。
“那是哪家小姐?竟让你在这看这么久。”孔赋好奇的看着秦沛容几人离去的背影,问道;
“走吧。”苏钧扬没理会,起身就走了。
“喂,我说你急什么。”孔赋见苏钧扬没理他,而是走了,便叫道,真是莫名其妙,站在这看了半天,现在突然走了,什么也不说?
苏钧扬下楼时,刚巧刚才撞了秦沛容的男子也上楼,苏钧扬看着那男子,顿了顿,见那男子不解的看着他,也不做声,走了下去。
“刚才那是谁啊?”到了外头,孔赋问道;
“新科状元。”苏钧扬道;
“长得确实不赖啊,刚才他撞到的那个人是哪家的小姐?”孔赋好奇道。
“......”
“那小姐长得还是不错的,看来,这新状元是找到目标了?真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啊!”孔赋见苏钧扬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便感慨了一声;
“若他真是这般计划的,那我看他的计划要作废了。”苏钧扬道。
“噢?为什么啊?”孔赋不解,怎么就泡汤了?他选的那位小姐好像也没反感他吧?
“那是秦沛容。”
“秦沛容?还真让我说准了?!他真是打算去色诱秦沛容!”孔赋仿佛知道什么大秘密一般,失声对苏钧扬叫道。
“谁要色诱我!”孔赋话音刚落下,他所点名的人,正站在二人不远处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秦沛容?你怎么在这!”孔赋见正主正朝着他二人这走来,心下纳闷,怎么他就撞上了这人,还被人听到了他在说什么?孔赋当然不知道,有人是故意走这条路的,不然他肯定不敢这么大声;
“你?你要色诱我?”秦沛容走到孔赋面前,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他,她倒是要看看这人是谁。
“嗤,我色诱你?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你......”孔赋见秦沛容这么说,便觉得这女子真是不害臊,竟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就算他是说了,但她也没必要在这大庭广众下这么大声的质问他吧!
“呵,说的也是,你长成这样,别说色诱本小姐了,本小姐估计随便拉个花满楼的姑娘出来,都不接你客,啧啧啧。”秦沛容见孔赋这般说了,便也不打算留他面子了;
“你!你一个姑娘家,一点都不知害臊!你这样,小心日后没有婆家敢要你!”孔赋气急;
“嗤,就算本小姐没人要,那也好过你,连花满楼的姑娘可都看不起你!”秦沛容才不在乎他说的什么。
“你!”孔赋气急,真是没想到看上去一副文静样,说起话来倒是要将人气死。
“再说了,就本小姐这样的,想娶本小姐的人,那还不是排着长队的,我看你还是先关心好你自己吧!”秦沛容说完,还故意摇了摇头,仿佛在可怜孔赋一样。
“你...”孔赋见其这么说,顿时哑言,他知道秦沛容说的是实话,哪怕她性子在恶劣,或是说她长得再丑陋,那也是有人会娶她的,毕竟身家就摆在那,想娶她的人着实不少;看着秦沛容那嚣张的劲,他真觉得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不然怎么这么倒霉?
“钧扬...”孔赋现在只想离开这,一点都不想看见秦沛容,便想叫苏钧扬走,但一转头就看到苏钧扬正满脸笑意的看着秦沛容,顿时就纳闷了。
“啧啧啧,苏钧扬,你这朋友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秦沛容见孔赋被气的话都说不出,心情也好,但还没打算放过他,便对着苏钧扬说道;
“嗯...我朋友其实也就他没有自知之明而已。”正当孔赋以为苏钧扬会帮他说话的时候,苏钧扬在他错愕的眼光中点了点头,赞同了秦沛容的话;
“钧扬,你......”
“唉,交友不慎啊!真是可怜你了,下次看人可要看清楚些啊!”秦沛容见苏钧扬这么配合她,当下一喜,一副老成样的拍了拍苏钧扬。
“好在只有一个是这样。”苏钧扬说着,还直接往秦沛容旁边站去了。
孔赋看着苏钧扬这般,心中五味杂陈,交友不慎?这应该是他吧!
“阿容!”离秦沛容不远处,杨浩等人朝秦沛容三人走了过来;
“阿容,这两位是?”杨浩等人不识得苏钧扬,见秦沛容好认识两位,便问道。
“这位便是楚世子,苏钧扬了,那位嘛,他的朋友,我不认识。”秦沛容道;
“世子。”
“世子。”几人听见秦沛容说那是楚世子,当下心中都十分惊讶,秦沛容竟然认识楚世子?
“在下孔赋。”孔赋见秦沛容朋友来了,也不好让人知道刚才他们的事情,便又恢复了往常的姿态;在外人面前,总是要留有美名的。
“在下杨浩,久仰孔公子大名。”杨浩上前一步介绍道。
“原来是杨国公府的公子,久仰。”
几人相互打着招呼,林信延等人见他们在这站着也不太好,便提议去醉香楼,这可是他们几人经常聚会的地方;秦沛容本以为苏钧扬二人应当不会答应,没想到竟然真和他们一同前往了,直至苏钧扬坐在她身旁,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厢房可是他们几人专用的,上次他们还刚在这讨论了苏钧扬呢,现在苏钧扬竟然就在她旁边坐着,和她那帮朋友侃侃而谈;秦沛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自在。
......
☆、一面之缘
“大小姐。”
秦沛容看着张云芳一副慈母的样子招呼着她, 心中虽不解,但还是挂着笑, 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