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动人——旧衣
时间:2019-02-19 13:5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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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行时间不长,盛卷卷让季策带上耳机和眼罩睡觉,她在一旁看电影。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空姐轻声提示要准备降落了,要调直椅背打开遮挡板。
  盛卷卷才轻轻唤醒季策。 
  “嗯?要到了?”季策迷迷瞪瞪的问,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感,像一只软趴趴的大狗,让人忍不住撸一把毛。
  盛卷卷笑着在他头上胡撸几下,道:“你睡的好香啊。”
  季策舒展着有些麻木的四肢,任由她闹。以前他从没有在飞机上睡着过,无论多漫长的航程。气流的颠婆总是让他紧张不安,但今天他丝毫没察觉到有气流。
  有她在身边,他好像越来越安心了。
  “你恐高还能坐飞机吗?”盛卷卷好奇的问。
  “降落时会有些紧张,不往下看的话就没什么事。”
  “唔,也不是很严重嘛。”盛卷卷嘀咕,很多恐高症患者是坐不了飞机的。
  降落时,盛卷卷主动把季策的手握住,轻声安抚他:“别怕,我保护你。”
  季策被她小而软的手紧紧捏着,预想中的紧张竟然真的没有来。直到一阵剧烈颠簸,飞机平稳着地,他惊奇的发现,这一次他一滴汗都没有出,手心干燥温暖。
  解开安全带,他就毫不避讳的覆身过去,给了盛卷卷一个深而有力的吻,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你干嘛?”呼吸到新鲜空气后,盛卷卷脸红耳赤。
  “亲你。”
  “……”
  还是那么直接。
  盛卷卷腹诽。
  季策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但她怎么越来越害羞了呢,这样可不行。
  她咬咬唇,勾住季策的脖子,拽向自己的同时,狠狠吻了上去。
  周围已经有好事者不怀好意的吹着口哨。
  两人分开时,盛卷卷歪着头笑:“你问问我在干嘛?”
  季策回味着她的甘甜,给了她两个字:“亲我。”
  “哎呀,你怎么不按套路来。”盛卷卷扭着身子撒娇。
  季策舔了舔唇角,笑得邪气:“要不你再来一遍,然后我再问?”
  “哼……”
  “哎,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回家腻歪去。”唐池突然冒头,打断了两人幼稚的对话。
  盛卷卷脸又红了,刚鼓起的勇气,在好友面前消失殆尽。
  季策懒懒的靠回自己的椅背,斜着眼看唐池:“不服气你也腻歪啊。”
  唐池被他的幼稚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扭回头对周路道:“你哥们儿完了,谈个恋爱脸都不要了。”
  季策听见后又想要和她理论,被周路挡住。
  “有人来接你了,我们先走了。”周路淡淡道。
  “谁来接的?”季策问。
  周路嘴角微微一勾,扔下一句“你猜”,然后不等季策反应就搂着唐池大步走掉了。
  剩下季策目瞪口呆。
  “唐池也有脸说我?周路谈个恋爱别说不要脸了,好好个人都不做了。”
  盛卷卷捂着嘴笑。
  吃瘪的季策好可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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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周路所赐,季策直到走出出站口看见于秘书时才意识到来接他的人是谁。
  见他停下了脚步,神情严肃,盛卷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问:“谁来接你的?”
  季策默默无语,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我爸。”
  盛卷卷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当即甩开季策的手,后退三步远,神色紧张,不安道:“那我们分开走,你爸没看见我们吧?”
  季策哭笑不得,走过去想重新牵她,被她慌张躲开。
  季策无奈道:“没事的,你放松点。”
  怎么放松?那可是季荣阳哎!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大佬级人物,当之无愧的金字塔顶尖地位。
  盛卷卷可从没想象过能和季荣阳有什么交集。
  现在让她和季荣阳儿子手牵手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要同坐一辆车……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呼吸困难了。
  “你快走吧,别让你爸等着急了,我打车回去。”她说什么也不肯,不等季策反应,快步跑掉了。
  季策追了两步没追上,无奈的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于秘书此时已经走了过来,接过季策手中的行李箱,笑道:“一路累了吧?季先生特意来接您了。”
  “谢谢于叔。”季策客气道,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确定没有盛卷卷的身影后,才随着于秘书一同向停车场走去。
  一辆黑色轿车安静的等着。
  于秘书拉开车门,季策弯腰坐了进去。
  “爸。”他叫到。
  季荣阳一脸严肃的上下打量他,没有说话。等于秘书上车后才吩咐:“去医院。”
  “哎哎,不用去医院了,就是轻微的脑震荡,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季策忙道。
  季荣阳不理他,抱着胸,脸色不好看。
  “爸……”季策声音软了下来。
  季荣阳这才扭过头看他,许久叹口气问:“怎么弄的,周路说的不明不白的,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去滑雪?”
  季策起先不想说,季荣阳当即就要给周路父亲打电话,被逼无奈,季策只好简单的说了原委。
  “这么说,你是交了女朋友,为了讨女朋友欢心,才去做对你来说很危险的事。是这样吗?”季荣阳缓缓问道。
  听他的语气,季策知道要糟糕。
  季荣阳一直教导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绝对不要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中,为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他。
  季策更不敢坦白他是怎么摔伤的了,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即便是这样,季荣阳也非常不悦。
  “什么样的女孩子,值得你冒这样的险?”
  季策心中一凛,从季荣阳低沉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危险。
  他沉了沉心,才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一个值得我做任何事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
写了好几天四千字,有点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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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可爱掉了》BY旧衣
一句话文案:两个学渣是如何边谈恋爱边考北大的励志故事
顽强可爱少女VS痞帅不良少年
***
1.安城一中火箭班有两个让老师头疼的学生
一个是在开学典礼上站着睡觉出了名的不良少年,陆望
一个是开学没几天就怼了团宠班花的大胆小土妞,王慕一
而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能为了倒数第一争得你死我活
突然有传言说,不良少年陆望看上了小土妞才让出了倒数第一的宝座
有人立刻反驳:“我望哥要是能看上那土妞,我直播吃翔!”
不久以后黑板上出现了一行字:
跪求望哥别让我吃翔!!!
2.阳光炙热,刚跳完操的少女用手扇着风,脸颊红扑扑
不良少年手指间捏着一瓶养乐多,垂眸沉思
许久,他舔了舔唇角,伸手点了点前方少女的后背
“同学,你东西掉了。”
“什么?”
少年摊开手心,努努嘴:
“你的小可爱掉了。”
 
  第60章 
 
  第六十章
  说完这句话车内一时寂静无声,除了车窗外隐约的风声, 就只剩父子两人不规律的呼吸声。
  季策从季荣阳眼中看到了震惊, 甚至有一丝震怒。
  他能大概能理解季荣阳的心情, 一直以来季荣阳给他的教育都是万事都要以自己为先, 没有人值得他更重要。
  自己这么说, 直接意味着有人比他自己还重要。
  季荣阳是不能容忍的。
  “季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季荣阳强压着震惊,沉声缓缓问道。
  季策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很清楚。”
  季荣阳看了他很久, 突然闭上了眼,肩膀塌了下去, 疲惫之态显露出来。
  在他的积威重压之下,季策竟然丝毫没有退缩之色。自己这个儿子,终于羽翼丰满,要独当一面了。
  他老了。
  “有空带这个女孩子来给我看看吧。”他捏着眉心叹口气。
  “好。”季策松了口气,和季荣阳对抗, 他也不轻松。
  季荣阳虽然不怎么管自己的事, 但他如果想管, 没有管不住的, 年少无知无畏时,他也曾试图挑战过父亲的底线,毫无例外,最后都会被打压在无形间,不留痕迹。
  他知道父亲厉害。
  但这一次, 他不能退。
  送他回到自己住处,下车前,季荣阳叫住他,说了一句话。
  “季策,你要记住,你是我和你母亲唯一的孩子,对于我们俩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季策总觉得季荣阳这句话沉甸甸的,直坠的心往下沉去,深深不见底。
  在他记忆里,季荣阳总是淡淡的,极少会说这种感情外露的话。
  偶尔一次两次,也都是在他生病时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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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
  盛卷卷也打车回来了,她回家拿了点东西就直奔季策这儿来。
  夜里,盛卷卷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摸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她几乎是瞬间清醒,腾的就坐了起来。
  季策不在床上。
  盛卷卷心里一慌,掀起被子就跳下床,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下了地,在客厅落地窗前看见熟悉的身影时才松了口气。
  “怎么起来了?”听见动静,季策回过身,忙问。
  盛卷卷这才发现他手里夹着根烟。
  她知道季策抽烟,但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抽过,只是偶尔亲吻时她能察觉出来。
  她走过去,轻声问:“是睡不着吗?”
  “嗯,没事,这就去睡。”他把烟摁在边上的烟灰缸里。
  顺着他的动作,盛卷卷睫毛颤了颤。
  烟灰缸里散落了七八个烟头。
  不知道他起来多久了。
  盛卷卷装作没看见,两人重新躺下。
  但是过了很久,盛卷卷也没有睡着,她能感觉到一旁的季策也是没有睡意。
  她翻个身,正面对着季策,在黑暗中轻声问。
  “你刚才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季策轻轻嗯了一声。
  鼻音中竟然有点小委屈。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盛卷卷认真的说。
  好半天,季策才又嗯了一声,低低道:“以后别突然跑掉,看不见你我不放心。”
  今天在机场,盛卷卷跑进人群中消失不见的画面,一直梗在他心头。
  盛卷卷疑惑的看着他。
  “你知道的,我母亲在我六岁时就去世了。”
  季策委屈的鼻音又响起。
  “我对我母亲的印象很淡,如果不看照片,几乎想不起她长什么样。我之前说我小时候不太记事,最大的体会就是这个。我不记得她很多事,不记得她有没有送过我上幼儿园,有没有陪我去过游乐园,有没有给我讲故事唱歌哄我睡觉……但有一件事,但我印象深刻的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她有一天出门,对我说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此时盛卷卷听的心已经揪了起来,她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然后呢,季策在黑暗中惨然一笑。
  “然后她就再也没回来了。”
  虽然已经猜到,但是听他说出来,盛卷卷还是如遭重击,呆呆的望着他。
  “她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他的声音空荡荡的,像有回音,不断撞击着盛卷卷不堪重负的心脏,让她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可笑的是,这些我也不记得了,都是后来听大人们说起的。我能清晰记住的,就是她对我说的那句话,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季策说的轻飘飘的。他极力想回忆起,当时母亲说这句话时是什么神情,脸上有对他的眷恋和不舍吗?
  长辈们因为怕父亲伤心,很少会提及母亲。这么多年,除了年少无知时,他曾缠着季荣阳问过母亲的事,每次都被季荣阳眼中浓重的伤痛惊到,久而久之,他也不问了。
  经过时间的洗涤,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再也无法触及,仅给他留下了一个烙痕——
  惧怕被抛下被遗忘和被分离。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脸上有些凉,盛卷卷这才发现她已经满脸是泪。
  “别哭,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哭的。”季策的手在她脸上摸到了眼泪,心疼道。
  “我,我不哭。”盛卷卷吸了吸鼻子,说,“我一定不走,以后你赶我走我也不走,赖定你了。”
  “小赖皮?”季策捏了捏她的鼻子,想逗她开心。他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一般情况他不会主动提起母亲。幼年丧母,没有母爱的记忆,听起来就很惨。但对于他来说,已经习惯了。
  “对,我告诉你,你完了,被我赖上,一辈子都逃不掉的。”盛卷卷故作凶狠道。
  “那我可要好好睡觉,明天上班赚钱,养小赖皮。”季策故意道。
  “赚多多的钱哦,我很不好养的,很贵很贵。”
  “有多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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